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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玄幻灵异)——你爸爸

时间:2024-08-20 16:11:13  作者:你爸爸
  她是个人权律师,见过非常多的偷渡者以及矿区的矿工,她怀疑对方或许是她曾见过的其中某位外来人。
  她的工作让她必须的维护偷渡客和矿工的权益,但鉴于法宾最近被矿区外来者所伤,且因为他是主动去见对方,导致医疗的报销程度只能治愈他,而不能治疗他被灼伤的脸颊。
  兰姗现在有些排斥,自己的孩子和那些外来者接触。
  虽然当初和麦阿弥离婚的时候,余让被分给了对方,但他仍旧是自己的孩子。
  兰姗叹了口气,这个孩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木讷又沉默寡言,看不懂他人的眼色,她只好主动询问:“这位是……”
  阿德加内闻言主动自我介绍道:“你好,女士,我叫阿德加内,是余让的……”他顿了顿,一时拿不准应该怎么说两人的关系。
  “先生。”余让补充道。
  阿德加内顿了顿,抱歉道,“很抱歉,在这种情况下第一次和您见面。”
  “你什么时候结的婚?”兰姗惊讶地看了余让一眼,又回头去看这个叫阿德加内的男人,好一会儿才道,“你的名字和那个阿波罗号舰长的名字一样。”
  “……”阿德加内好笑,刚要开口。
  余让说:“是的,听起来有些像。智脑匹配的婚姻,我们目前都还在适应阶段。”
  兰姗又看了几眼阿德加内的眼睛,最后点开了自己光脑的虚拟屏幕,对余让说:“最近经济紧张吗,把你的账户给我,我给你转一些钱,你可以带着你……”她顿了顿,“先生,去医院看一下眼睛。”
  “你最近在做什么工作,法宾说你还住在廉馆里,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兰姗沉默片刻,“当初和麦阿弥离婚时,她执意要带走你,我本来并不同意。”
  “可她直接撒手嫁到了别的地方,把你丢了下来。”兰姗说到这几乎有些生气。
  “兰多,我并不是不要你。”兰姗声音温柔下来。
  “余让,”余让道,“我改名字了,现在叫余让。”
  余让不知道,为什么在兰姗女士的眼中,已经三十岁的他,会因为对方过去选儿子时,没有选择他而选择了法宾,而仍处在怨恨中。
  让十多年后的这位母亲,在再次见面时,还要亲自向他解释这么一句。
  可能对于那斯当代的人眼中,这或许确实是一些值得计较的问题。
  但对余让而言,很显然这并不值得介意。
  “你改名字了?”兰姗又沉默下来。
  余让叹了口气:“妈妈,是我自己选择了和麦阿弥。当时婚姻关系机构的人给我打电话,问我想要跟谁,我选择了另一位妈妈。”
  麦阿弥性格感性,离婚的时候觉得自己非常糟糕,做不好一个爱人做不好一个母亲,她盯着神情冷漠的余让簌簌落眼泪,询问十多岁的余让:“我不是一个好的妈妈,对吗,兰多。所以你才这样,不想见到我,不想和我相处。”
  当时的余让心想,你不该因为离婚而和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说这些话。
  你会让孩子觉得,他做错了什么。
  然后余让说:“当然不是,你是一个好妈妈。”
 
 
第19章 19异乡人(九)
  为了让失落的麦阿弥女士,觉得自己并没有因为离婚被全世界抛弃,余让在婚姻关系机构打电话来的时候,主动告知对方,自己想要跟着麦阿弥。
  离婚后孩子的归属问题,不管在什么地方,都向来更看重孩子自身的意愿。
  余让就被分给了麦阿弥女士。
  当然,这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
  故而时隔十几年,另一位母亲为此道歉,那么就更没有必要了。
  兰姗闻言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叹了一口气,她光脑恰好又响起来电,她指了指,而后起身去了餐车内的静音区间,处理工作内容。
  阿德加内在兰姗离开后,转头看余让。
  余让侧头眼角瞥见,回头。
  阿德加内突然伸手,在即将碰到余让前,顿了顿,收回手:“我刚刚想摘下你的眼镜。”
  “为什么?”
  “我想看看你的眼睛。”阿德加内解释道。
  “……”
  阿德加内笑:“我外祖母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当你分辨不清一个人时,那么可以去看他的眼睛。”
  余让两根手指捏住眼镜中间金属,拉下眼镜,对着阿德加内:“舰长,你看不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沟通过多,舰长也没有过去那种,一句话带两个抱歉的礼貌。
  舰长把他当成了朋友。
  至少是朋友的关系——和他讲并不好笑的笑话,询问他想吃什么东西,甚至差点没有询问直接动手摘了他的眼镜。
  余让并不习惯这种亲密度,没忍住冷漠地提醒了一句算不上好的话。
  阿德加内对此并没有多在意。
  余让心里讽刺地想——[他当然不在意,他又不是真的瞎子,他知道他眼睛会好,他会恢复健康,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变得想过去一样。][他可以面对无数镜头和媒体侃侃而谈,让人查找任何一个他想要查到的人的资料。][他可以毫无负担地开始一段关系和结束一段关系。]余让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又想:[那也不错。]阿德加内闻言笑,他本来准备去摘余让眼镜的手指摩挲了两下,展开在余让面前:“是的,我看不见。”
  “余让,你像一种小动物,外面包裹着壳和刺。”阿德加内说,“因为小的时候,两个母亲没有给你安全感吗?”
  “不是。”余让叹气,“舰长,你应该先照顾好你自己,我没有什么需要了解的。”
  阿德加内摇头:“我很感兴趣。”
  “你到酒那斯街上随便捡一个人,就会发现他几乎和我一样,我一点也不特别,舰长。”
  阿德加内缓慢地从鼻腔里嗯出了一声:“为什么要这么说?”
  “你可能没见过我这种人,才对我产生好奇。但事实上,我确实没什么特别。你随便在我长大的养育院,随手抓几个小孩,他们其中可能就有很多个余让。”
  “每个人都是特别的。”阿德加内想了想,回答道。他觉得余让或许有些不自信,才会说出这种话。
  余让坦言道:“我最大的特别之处,就是智脑把我们绑在了一起——以很高的匹配度。”
  余让问:“舰长,你没有怀疑过数据吗?”
  阿德加内顿了顿,竟真的沉默了下来。
  “你是阿波罗号的舰长,对于匹配到远在那斯的我,一个非常平凡,随手一捡就可能有一大堆的我,竟然不觉得奇怪吗?”余让越问越冷静。
  “阿波罗会有几个舰长,联邦会有几个阿波罗号?而那斯上一个拥有两个离异母亲,至今还因为不外出工作而居住在贫瘠小房子里的人有多少?”
  余让自己给出答案:“在整个联邦星球上,这样的人都数不胜数。你觉得这个智脑匹配得合适吗,舰长?”
  阿德加内沉默地聆听了很久,他确实不是没有想过这些事情——一些政治阴谋,为了防止他和联邦议会某个议员的孩子联姻而做出来的虚假数据。
  但面对自己匹配对象,当然不能说出这些话。而且他确实对余让的生活感兴趣,在接触久了之后就更加感兴趣。
  这件事和阿波罗号舰长是谁没有任何关系。
  “我不理解,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是因为见到你的母亲,导致你想到这些事情?”阿德加内沉吟了一会儿,又诚恳道,“我说自己过去没有这么想过,会显得我有些愚蠢。但事实上,智脑匹配的对象是谁,对我而言并不重要。我长期在星际航行,很难想象缔结婚姻关系后,我该怎么平衡工作和家庭。我过去也一度猜想过,或许智脑会匹配给我一个我的同事,这可以让我们一起工作,避免因为一直相处两地而导致婚姻失败。”
  阿德加内缓慢地开口道:“如果不是因为一些政治原因,我也不会向智脑提交婚姻申请,你呢,余让?我发现其实你或许并不想要进入婚姻关系中。”
  “一个恶作剧。”余让言简意赅道。
  阿德加内闻言笑起来:“这也是缘分的一种。”
  余让摇头:“本来一切正常情况下,我们应该在两年前成功离婚,甚至都不用见面。”
  阿德加内沉吟,他问:“现在你还这么想吗?”
  “什么?”
  “我们需要离婚。”阿德加内耐心询问,他思索着,如果余让仍旧坚持要和他离婚,他或许应该尊重余让的决定,虽然他觉得他们的关系可以更近一步。余让没说话。
  阿德加内叹了口气:“我不太明白,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可以更好一些。”他顿了顿,“但我会尊重你的决定,不用担心,我永远会尊重你的决定——如果你觉得那样会更好。但是如果是有一些可以解决的矛盾,我们可以一起商量来解决。”
  余让还是没说话。
  阿德加内手放到桌面上,隔了一会儿,他试探地用自己的手指触碰到余让的手指,微笑:“比如一些,你觉得我们之间某些不对等的事情,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事,对我而言,余让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一个,和阿波罗号的舰长没什么区别。”
  他顿了顿,开起了玩笑:“更何况,阿波罗号的舰长并不只有我一个,它拥有过好几任舰长。”
  餐厅工作人员拿推着餐车走了过来,余让把自己和舰长触碰的手收了回来。
  余让想,阿德加内的感情观很成熟,如果他的妹妹有这样一个男朋友,他应该会满意。
  妹妹如果结婚的话,找一个善良的、成熟的男人,就很好。
  人在陷入爱河时,总是看对方哪里都好。
  等荷尔蒙退了,你的伴侣是个善良且拥有道德感的人,那才更重要。
  余让想到了余穗,又沉默了下来。虽然在这个社会,不存在同性恋这一说法,人类可以和自己任何想结婚的性别结婚,但是他确实过去不曾喜欢过同性。
  面对阿德加内,在情感中,他能给出的最高评价,就是这个男人适合他妹妹。
  阿德加内和送餐人员道谢,把一个白色的甜品杯放到余让面前,甜品勺放到余让手中:“这个我在家中吃过,味道不错,你可以试一试。”
  阿德加内收回手,又补充道:“和我之间,其实也可以试一试,如果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我们仍旧可以沟通,发现如何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再考虑其他选项。”
  阿德加内自己挖了一口甜品,放入嘴里,低声问道:“你不喜欢我吗,余让?”在和李维的短信里,不是情深意切地表达过感情吗?
  余让用甜品勺戳了几下甜品,他轻声道:“之后再说吧舰长,希望你能尽快恢复健康。”-
  聚餐期间,兰姗女士几乎没有再回到餐桌上,她接了一个又一个的工作电话,在返程即将回到始发站时,才抽空坐下来和余让聊了些工作和经济状况的事。
  兰姗想要给余让介绍一份工作,让他从廉馆里搬出来。又希望阿德加内尽快治疗眼睛,之后两人到养育院领养一到两个孩子。
  她说余让性格沉郁,什么事情都喜欢憋在心里,不和别人说,希望阿德加内能体谅。
  余让本来还嗯嗯敷衍,之后就没再搭腔。
  阿德加内微笑着帮余让礼貌回话。
  “有工作的,经济条件还可以。”
  “因为身体原因,暂时住在廉馆,之后会搬出来。”
  “眼睛也已经在治疗了,谢谢关心。”
  “会的,我会问他,我会理解他,我可以等他开口告诉我,不告诉我也没问题。”
  兰姗女士和阿德加内聊得很满意,在下一个电话来了后,才停下话题,接着电话起身去把账单结了。
  红禾号到目的地停车后,兰姗摆了下手,率先从门口下了车。
  阿德加内行动不便,便在人群都离开后,才从座位上缓慢地站了起来。
  余让把他的拐杖递给他,阿德加内低声道谢。
  因为走得太慢,新来的乘客已经冲进了车里。
  他们基本全是垃圾星过来的外来人,身上衣服皱巴巴,进车后,偶尔还发出几声夸张的感叹。
  余让扶着阿德加内避让上车的乘客,人群挤挤攘攘涌过来,又找到座位坐下,有人和阿德加内擦肩,一边好奇四处观望,一边往车厢内部走。
  这个人挑到一个视野良好的车窗位置,越过阿德加内准备抢占座位。
  他穿着一身,与旁边人不同的干净笔挺衣服,衣领后的标签都没来得及撕下来。脸上满是好奇。
  阿德加内在他即将碰到自己的前一刻,突然动作幅度非常大的侧身躲闪开,他甚至带着余让闪躲开,伸手按住了余让的眼镜,面色和唇色都变得苍白异常。
  那位乘客惊讶地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余让拿下阿德加内按住在自己眼镜上的手,觉得有些奇怪,转头看了一眼不知所措往后退了一步的乘客。
  这个男人身高并不高,看起来很瘦弱,脸上皮肤有些斑驳痕迹,他站在原地,被人如避垃圾般避开,只嘴唇嗫嚅了片刻,没有过多反应。
  余让收回目光,问阿德加内:“怎么了?”
  阿德加内脸色惨白,他似乎忍着恶心说:“有味道,我想吐。”
  余让立刻搀着阿德加内离开人多的车厢,他低声问:“怎么回事,你认识那个人?”
  阿德加内被搀到车门口,他转头把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因为才刚走出车,车内工作人员以为是饮食有问题,赶紧出来询问。
  阿德加内身体开始痉挛,他站不住,直接蹲在了地上,手指紧紧地扣在余让的衣袖上。
  “不认识……”他断断续续开口,否认认识这个男人。
  余让蹲在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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