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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尾(近代现代)——Fine不Fine

时间:2024-08-20 16:10:12  作者:Fine不Fine
  从银行回来后,孟归南把账本撕了个粉碎。那些碎纸后来被郑姐丢到了垃圾站,最终不知消失在世界的哪个角落了。
  想象中的如释重负却没有出现,孟归南站在院子里,上下打量着这座漂亮到挑不出任何缺点的房子,心里清楚他该付出的代价还在未来等着他。
  庄雁鸣回来的时候,孟归南正蹲在客厅外的露台上盯着池子里的金鱼发呆。
  客厅暖黄色的灯光在他身后铺开,一抹静默又伶仃的剪影立在成片的暖光一角。
  庄雁鸣站在院门口看了他片刻,压低了声音问身旁的老陈:“他这几天都在做什么?”
  老陈思索了几秒后说:“前几天都没联系过我用车,就昨天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去接。看上去好像一直不太高兴,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蹲在水池边喂鱼。”
  庄雁鸣点头示意他知道了,把手里提着的一个白色包装袋递给老陈:“帮我拿进去。”
  “哎。”
  庄雁鸣缓步走到水池的另一侧,景观灯没开,他隐入半边黑暗里,得以在一个很近的距离里肆无忌惮地观察孟归南。
  孟归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低着头,额发自然垂下,遮住了眼睛。下半张脸埋在臂弯里,从庄雁鸣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他那被冷风吹得有点红的耳廓。
  “孟归南。”
  孟归南抬起头,朝他的方向看过来,脸上是很茫然的空白。
  庄雁鸣俯视着他,问:“你是在等我回来吗?”
  【作者有话说】
  不出意外,下章庄1就得上桌吃饭了~
 
 
第13章 摇晃的月亮
  庄雁鸣说了今天会回来,孟归南看到他时并不惊讶。
  不咸不淡地和他打了声招呼,孟归南重新低下头,去看水池里正在抢食的金鱼。
  庄雁鸣在原地站了将近一分钟,才迈开步子走到他身边,问:“吃饭了吗?”
  “没话说可以不说,几点了我还不吃饭?”语气有些不耐烦。
  身侧的庄雁鸣安静了几秒,突然伸手把他拉了起来。
  “嘶……脚麻了。”
  庄雁鸣理也不理,拖着他往客厅走去。
  “啊松松松开……”
  孟归南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开着的玻璃门飘出来,最后逸散在夜空中,惊得水里的鱼群摆着尾巴四散游开。
  “你有病啊?!”
  郑姐从厨房里探了个头出来,看见庄雁鸣后又缩了回去。
  走到沙发旁边,庄雁鸣松开了他,脱下大衣随便往沙发上一丢,问:“好了吗?”
  孟归南跺了跺脚,没好气地回他:“能不好吗?”他没抬头,因此没能注意到庄雁鸣脸色的变化。
  “孟归南。”庄雁鸣叫他的名字,“我建议你跟我说话的时候多用陈述句,不然会让我认为你对我有非常多的不满。”
  “即使你有不满,最好也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
  孟归南刚要反唇相讥,目光落到庄雁鸣的眉眼上时,抿了抿嘴唇又忍住了。
  “好的庄总,我知道了,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孟归南自认为他服软的态度挑不出任何错处,但庄雁鸣眉头下压,显而易见的不高兴。
  “我有名字。”庄雁鸣说。
  “好的庄雁鸣,我知道了,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这句话明明完全符合庄雁鸣的要求,但他看上去仍然不满意,皱着眉,一言不发地看着孟归南。
  过了几秒,他开始拆手上的腕表,又去解西装外套的纽扣。
  孟归南脑中警铃大作,屁股刚离开沙发,就被庄雁鸣眼疾手快地捉住了手腕,然后一手穿过他的腿间,将他扛在了肩上,朝电梯走去。
  世界颠倒,地板上的花纹在晃动中变成凌乱的一片,孟归南讪笑着和庄雁鸣打着商量:“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我好歹有个一百三十斤呢,你刚出完差回来,多累啊,最好先休息休息,这种体力活完全没有做的必要。”
  孟归南一张嘴喋喋不休,直到庄雁鸣把他摔上床,也没停下。
  庄雁鸣单腿跪在柔软的床铺上,双手撑在孟归南身体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继续说。”
  孟归南刚要开口,铺天盖地的,属于庄雁鸣的气息就压了下来。
  无论庄雁鸣整个人给他的感觉有多强势,但唇舌是软的,带着热度燎过孟归南嘴唇的每一处。
  庄雁鸣舔了舔他的唇缝,打算继续深入时,遭到了孟归南强烈的反抗。
  庄雁鸣五指攥紧他后脑的头发,将他牢牢固定住,而后退开些许,沉默地看着他。
  孟归南急促地喘了几口气,笑着说:“不是,上床就上床,接吻就别了吧?咱们又不是在谈恋爱。”
  这句话里不知哪个词触碰到了庄雁鸣敏感的神经,他眼底涌动的欲望在一瞬间消失,重新变得无波无澜。
  庄雁鸣放开他,下了床,扯掉领带朝浴室走去。
  浴室门紧闭,连丝热气都没能飘出来,玻璃很快变得模糊,孟归南不再盯着那扇门,翻了个身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
  庄雁鸣这个澡洗得有点久,孟归南都快睡着了,才听见浴室门开合的声音。
  积蓄已久的白色蒸汽喷薄而出,庄雁鸣从雾气中走了出来。他的下半身只裹了条浴巾,头发没吹干,发尾的水珠沿着遒劲的肌肉线条往下滚落。
  肩宽腿长,身材健硕但并不夸张,附在骨骼之上的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
  禁欲端庄的西装之下,原来是这样一副好身材。
  孟归南目送庄雁鸣走进衣帽间,再出来时,他穿上了一套藏蓝色的睡衣,随手将浴巾丢进门口的脏衣篓,然后出了门,全程都没看孟归南一眼。
  庄雁鸣情绪如何孟归南并不关心,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空气重新流动起来,他感觉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刚刚九点,孟归南闲着没事做跑到负一楼的影音厅挑了部高分的喜剧片打发时间。
  屏幕上的亮光照亮了他时不时咧着嘴角的大笑,一个半小时的电影很快就结束了,从电影里获得的快乐却没消失,走出影音厅的时候,他嘴里还在哼着电影的片尾曲。
  三楼的书房亮着灯,门没关紧,从门缝里透出来一道细窄的光条。
  孟归南路过时,闻见了从门内飘出来的很浓很重的烟味,他往里看了一眼,但什么都没看清。
  洗完澡,孟归南躺到床上,阖上了眼睛。
  最近每天都睡得很早,他的作息已经回归正常,今晚同样可以拥有一个非常充足的睡眠,让他感觉到了一种由衷的幸福。
  半梦半醒间,孟归南感到身侧的床铺往下沉了沉。
  意识已经在溃散的边缘,无力支撑他去思考即将和庄雁鸣同床共枕这件一直困扰着他的事。
  沉下去的床铺回弹,壁灯缓缓亮起暖黄色的光。孟归南眯缝着眼转头看向庄雁鸣,喉咙里闷出一个疑惑的音节。
  庄雁鸣指着露在被子外的,散发着温暖的卡通小猪的图案,问:“这是什么?”
  孟归南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电热毯。”
  “你没睡过啊?”
  “你冷吗?”
  “冷啊。你这房子里的三恒系统也太鸡肋了,室内温度才二十,还有这么多大玻璃,你不冷吗?”
  “我不冷。”庄雁鸣掀开被子,“扔了。”
  “冬天没它我会死。”孟归南死死扒在床上,阻止庄雁鸣伸手去扯电热毯的动作。
  庄雁鸣硬扯了两下,没扯动。
  他站在床边,垂眸看了孟归南几秒,像是妥协了,又将被子拉了回来,铺好,上了床。
  孟归南松了一口气,他掖了掖被角,把自己全身上下密不透风地包裹在被子里。等房间里暗下来,他舒服地叹了口气,往床边挪了挪,和庄雁鸣拉开距离,打算继续那场被打断的睡眠。
  忽而一只手探过来,孟归南猛地睁眼:“你干嘛?”
  庄雁鸣没说话,下一秒,他翻身而起,把孟归南整个人压在身下。
  不同于先前那个浅尝辄止算得上克制的亲吻,庄雁鸣死死攥着他的手腕拉高压在头顶,另一手空出来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松开齿关,强势地抵了进来。
  孟归南的身体只僵硬了一瞬,在庄雁鸣伸手去解他胸前的衣扣时,他没有阻拦。
  一只手从潮热的被褥里伸出来,拽掉了电热毯的插头,断了电,电热毯很快就失去了温度。
  庄雁鸣松开他,将他翻过来,转而去握他的手。
  从指尖到指腹、指根,最后和他十指紧扣压在身侧。……
  窗外那轮银白色的月亮摇来晃去,一滴汗水从庄雁鸣额上坠下来,直直落入孟归南睁大的眼睛里,他眨了眨眼,那滴水又顺着眼尾没入潮湿的鬓发间。
  “疼。”孟归南说。
  【作者有话说】
  庄1:孟归南除了会惹事,还很会惹我生气。
 
 
第14章 你在跟谁赌气
  第二天孟归南醒来时已经快三点了,他盯着天花板上线雕的装饰发了很久的呆。
  被入侵的可怖感觉还未完全消失,产生的余痛一刻不停地切割着他身体内部最柔软的部分,孟归南在阵阵闷痛中想起昨晚庄雁鸣说过的一句话。
  “别跟自己较劲了。”
  很诚恳的建议,尽管庄雁鸣的出发点只是为了让他承认他在昨晚那场激烈的床事中同样获得了快g。
  孟归南扯着嘴角笑了笑,转了个身,视线在房间里扫了一圈。
  很安静,窗帘拉了一半,半下午颓靡的日光从另外一半玻璃穿进来,落在那条印着卡通图案的电热毯上。
  乱糟糟的一团,与房间里的一切陈设格格不入。
  王百琴帮他收拾行李时,特意把电热毯叠得整整齐齐塞进他的行李箱,态度难得强硬:“电热毯必须要带,员工宿舍肯定是没有暖气的,你这么怕冷,没有它晚上怎么睡觉啊?”
  事实证明,没有它,孟归南并不会冷得睡不着觉。
  盯着它看了几秒,孟归南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
  他捡起地上的电热毯,叠好,找了个干净的袋子套上,放进了来时提的行李箱,又把行李箱藏进了衣帽间深处的柜子里。
  这一番折腾下来,孟归南筋疲力尽,他看着与床之间仿若天堑一般的距离,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一个体重一百三,身高一米八二的成年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做到受不了在床上喊疼,这是一件很不寻常的事。
  由此证明,昨晚的床事带有明显的惩罚意味,是在提醒孟归南,他为什么会住进万山一号,为什么会睡在这张床上。更重要的是要让他知道,庄雁鸣是谁,而他是庄雁鸣的谁。
  庄雁鸣临走前交代郑姐不要上楼来打扰孟归南休息,郑姐就没敢来送饭,一直到晚上,见他还没有动静,有些着急,犹豫了片刻还是给庄雁鸣去了个电话。
  “庄总,孟先生一天都没下楼,也没吃饭,真的没关系吗?”
  庄雁鸣似乎在开会,声音压得很低:“等会儿说。”
  庄雁鸣说等会儿,郑姐却没等到他的电话,只得把做好的晚饭先放进了保温箱。
  二十分钟后,郑姐正在收拾负二楼健身房的器材,突然听见楼上车库传来停车的声音。
  坐了电梯上楼,庄雁鸣恰好推开门走进来。
  他脱下身上的外套,边走边说:“晚饭给我。”
  郑姐连忙走进厨房,把晚饭装在餐盘里递给了他。
  庄雁鸣推开卧室门,屋里没开灯,床上隆起一个包,和他离开时一样。
  打开了一盏光线不那么刺眼的落地灯,他走到床边,将餐盘放在一旁的案几上。
  孟归南窝在被子里,似乎在做噩梦,双眼紧闭,额上起了密密的一层汗。嘴唇因为缺水起了些干皮,肩上的淤青还没完全消下去,上面又添了新鲜的咬痕。
  庄雁鸣弯下腰,替他拢好敞开的衣领,又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孟归南。”
  孟归南睡得很沉,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庄雁鸣思考了几秒钟,抬手捏住了他的鼻子。
  呼吸受阻,孟归南很快就醒了过来。
  “啪”的一声拍开庄雁鸣的手,孟归南哑着声音不耐烦道:“干什么?!”
  庄雁鸣抚上孟归南的额头,确认他没有发烧后,按下床边的按钮。
  “吃饭吧。”
  床头慢慢抬了起来,孟归南调整了下姿势,神色恹恹地靠在枕头上:“肚子疼,不想吃。”
  郑姐按照庄雁鸣的交代,做了好消化的鸡丝粥,和一小碟芦笋虾仁。
  庄雁鸣扫了一眼还冒着热气的碗碟,说:“吃一点。”
  “窜稀,吃不下。”
  空气安静了几秒钟——
  “别装。”庄雁鸣说,“我昨晚戴t了。”
  “哦。那是什么原因呢?总不会是浴缸里的水有毒吧?”
  极度阴阳怪气,每个字都在控诉昨晚他把庄雁鸣手腕咬出血,庄雁鸣把他压进浴缸里灌了几口水这件事。
  “浴缸里除了水还有什么你要我直白地说出来吗?”
  在反应过来庄雁鸣指的是什么后孟归南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他立刻转过头,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吃饭吧。”庄雁鸣很有耐心地再次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
  “不吃。”
  “你在跟谁赌气?”
  孟归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他从被子里钻出来,提高声调反问道:“我赌什么气?我难道连选择不吃饭的权利都没有吗?”
  庄雁鸣先说了“没有”,然后用一种把他从外到里完完全全剥开看清楚了的表情看着他。
  “孟归南。”
  “情人没你这么做的。”
  孟归南嘴角挂上一个冰冷又嘲讽的笑:“不满意啊?不满意就退货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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