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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尾(近代现代)——Fine不Fine

时间:2024-08-20 16:10:12  作者:Fine不Fine
  王百琴拍了拍他的肩,“正好小南也没吃,你俩洗个手准备吃饭了。”
  庄雁鸣习惯性地往卧室走,还没走到门口,就被冲过来的孟归南拦住了,“你去大卫生间洗。”
  庄雁鸣眯起眼睛,“为什么?”
  孟归南面无表情,“咱们这关系,进我卧室不合适吧?”
  庄雁鸣没说什么,他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门,调转脚步朝大卫生间走去。
  吃饭时,孟归南只顾着闷头吃也不说话,庄雁鸣时不时地夹菜给他,孟归南忍了半天,在庄雁鸣放进他碗里第二个鸡翅后彻底忍不住了,“吃你的行不行?这鸡翅就在我手边,用得着你伸长胳膊夹一个再平移三厘米到我碗里吗?”
  庄雁鸣拿了只虾正剥着,剥完了小心翼翼地放进他的碗里,也没说话,抽了张纸擦了擦手,重新拿起了筷子。
  王百琴一直密切关注着两人的状态,庄雁鸣从开始到现在就没吃几口,净盯着孟归南了,又是夹菜又是抽纸巾又是剥虾的,看孟归南对庄雁鸣态度这么恶劣,她开口劝阻道:“小南,不要这样。”
  孟归南深吸了口气,把庄雁鸣剥出来的虾肉放进嘴巴里吃掉,又转过头小声对他说:“不要再做多余的事。”
  吃完了饭,庄雁鸣把碗筷送进厨房,王百琴要来洗被他拒绝。
  他把洗干净的碗筷放进橱柜,从厨房里走出来时,王百琴已经穿上了外套正在玄关换鞋。
  “雁鸣,我先走了,餐馆这会儿刚准备关门,我去帮小南爸爸一起收拾收拾。”
  庄雁鸣应了一声,王百琴走出门时,对孟归南交代了一句:“今晚让雁鸣住在这儿,你俩好好谈一谈,都在一块儿这么长时间了,能有什么解不开的矛盾呢?你把脾气收收,我看雁鸣在你跟前连话都不敢说。”
  孟归南狠狠瞪了庄雁鸣一眼,转头又换上一副笑脸,“好好好我知道了,你下楼打着手电。算了,我送你下去吧。”
  “不用,就几层台阶还送什么。”
  王百琴关上了门,屋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孟归南靠着玄关柜,双手抱臂看着庄雁鸣,“再待十分钟你就走。”
  “阿姨说让我住在这里。”
  “我没同意。”
  “你应该听你妈妈的话。”
  “我为什么一定要听我妈的话?”
  那天回去后,庄雁鸣去见了何钦钦。
  他周围的人只有何钦钦的情史最为丰富,在恋爱一事上颇有经验,何钦钦在分析过他们两个目前的状态后,只给了他一句话——硬蹭,别要脸。
  追人就得脸皮够厚,虽然庄雁鸣距离脸皮厚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路要走,但他已经在努力了,努力的证明是他回答不上来孟归南的问题,索性不回答,直接走到卧室门边,抬手放在门把手上后,转过头看着孟归南,“我想洗澡。”
  “没有衣服给你换,洗了澡你只能光着。”
  孟归南用这个来威胁庄雁鸣,试图打消他住在这里的念头。毕竟他是个很讲体面的人,绝对做不出在房子里遛鸟这种事。
  可孟归南却看见庄雁鸣眼睛一亮,“光着也行,现在天气已经暖和起来了。”
  孟归南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
  庄雁鸣受不了这个压力,指着阳台上挂着的一套睡衣说:“我可以穿那个。”又问他,“你把我之前留在这里的衣服都丢了吗?”
  孟归南冷笑道:“前男友的衣服不丢留着干什么?”
  “哦,那我再买。”
  没等孟归南再说什么,庄雁鸣就走到阳台上取下了睡衣,然后很自觉地进了大卫生间,一分钟后,他又拉开了门,光着上半身,晾着一身肌肉,冲孟归南说:“牙刷和浴巾。”
  眼见着人是赶不走了,孟归南破罐子破摔,从房间里拿出条干净浴巾和一次性牙刷丢给他,转身就回了卧室。
  庄雁鸣低头看了眼自己轮廓分明的腹肌,又看了看小臂上的肌肉,确认他即便是瘦了点,身材依旧有料。
  可孟归南方才都没多看他一眼,庄雁鸣感到了一丝懊恼。
  不过他觉得孟归南是故意表现得不在乎,毕竟之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孟归南就连晚上睡觉都是要把手放在他的腹肌上的。
  洗完澡出来,庄雁鸣看见沙发上丢了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孟归南已经不在客厅了。
  他暂时还没想到下一步怎么办,假如他现在贸然闯进卧室,孟归南一定会很生气,说不准会大发脾气直接让他滚蛋。这种场景,庄雁鸣觉得现在的自己还很难招架住,于是关上灯,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客厅漆黑一片,卧室的门缝里透出来一点光,等那点光熄灭了,庄雁鸣又等了许久,才从沙发上起来,朝卧室走去。
  庄雁鸣心中祈祷,孟归南最好不要在这段时间养成了睡觉锁门的习惯或是对他这样的正人君子产生了没有必要的防备之心。
  门没锁,庄雁鸣转动门把手,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窗外的光照进卧室,孟归南睡在床的外侧,内侧空出来很大一块地方,像是特意为他留的位置一样。
  庄雁鸣爬上了床,在孟归南身侧躺下,又伸出手去拉裹在他身上的被子。
  怕吵醒孟归南不敢太用力,他折腾了好几分钟,才勉强得到一片被角。
  往孟归南身边挪了挪,庄雁鸣用那片被角盖住了肚子。
  孟归南的呼吸声清浅,庄雁鸣躺得板板正正,盯着天花板上吸顶灯的黑色轮廓发起了呆。
  孟归南翻了个身,庄雁鸣立刻屏住了呼吸,希望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孟归南睡相实在太差,从左侧翻到右侧,又抬起腿搭在了他的腰间,甚至还把脑袋拱进了他的颈窝里。
  孟归南的呼吸扑在庄雁鸣的颈侧,他攥紧了那一点被角,咬着牙苦苦忍耐。 但已经睡着的孟归南不仅不体谅他,还要来火上浇油,手申进了他的睡衣里,在他肚皮上揉了两下。
  孟归南这个无意识的动作让庄雁鸣浑身绷紧,他直挺挺地躺着,动也不敢动。就在他快要习惯这种折磨,不该有反应的部位平复下去后,孟归南又在他耳边呓语,小声地叫他的名字。
  “……”
  庄雁鸣很确定孟归南已经睡熟了,他在梦里叫自己的名字,让庄雁鸣的一颗心开始在胸腔里乱蹦,比他偷偷摸摸上孟归南的床时,心跳还要剧烈。
  庄雁鸣实在是难以忍受,他攥住孟归南的手,一个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
  孟归南猛地睁开眼,被笼在他身上的黑影吓了个半死。
  “谁?!”
  “我。”
  孟归南深吸了口气,大骂道:“庄雁鸣!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
  “是。”庄雁鸣说,“我应了,但这都是你的错。”
  【作者有话说】
  庄1:不要脸的感觉真好。
 
 
第70章 我知道你会回来
  孟归南沉着声音,“滚下去。”
  庄雁鸣咬牙挺了一分钟,但还是没坚持住,老老实实躺在了一边。
  “我说滚下去。”
  庄雁鸣扯开被子,把自己整个盖住,“沙发太硬了,我的腰很疼,我想在这儿睡。”
  “腰疼才应该睡硬一点的床,我说的话你到底听了没有?”没有。
  那天在诊室,庄雁鸣只顾着看孟归南了,他说的那些注意事项听是听见了,压根没往心里记,这会儿被孟归南冷不丁地问到,他有点心虚,但还是为自己辩解道:“我听了。”
  说完这句话,庄雁鸣支着耳朵听一旁的动静,过了片刻,身侧传来一点悉悉簌簌的摩擦声,孟归南钻进了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你的腰根本就不疼。”
  庄雁鸣侧过身,动作很轻地往孟归南背后挪了挪,看着他在黑暗中的轮廓。 “是,我只是想见你。”
  黑暗剥夺了视觉,听觉就变得格外灵敏,庄雁鸣听见孟归南的呼吸乱了一瞬。
  何钦钦的理论很有用,但庄雁鸣在今晚的实践中又发现了别的行之有效的方法。
  孟归南还很爱他。
  在这个前提下,死缠烂打能让他进这个家门,但要往孟归南的心里去,只靠死缠烂打是远远不够的。
  “这一年多我一共见了你三十多次,大多数时候都是远远地看你一眼,离你最近的一次是去年你过生日的那天。你好像不太愿意过生日了,没有和朋友庆祝,一个人回家的时候,我正站在四楼到五楼的台阶上,手上提着一个不是很贵的蛋糕。我没有给你准备生日礼物,因为那个时候我特别缺钱,想送的都买不起。”
  “你进了家门以后,我和你说了生日快乐,担心别人把我当成神经病,就没点蜡烛,坐在台阶上自己把蛋糕吃掉了。我做了很多自我感动的事,但我真的很需要这个,不然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就会觉得撑不下去。”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虽然我们分开,可我对你的感情一点都没变过。我让你很伤心,你生气是应该的。你可以随便对我发脾气,但是等哪天你气消了就给我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好不好?”
  这番话说完,庄雁鸣又支着耳朵去听旁边的动静。
  可这次庄雁鸣没听见孟归南乱掉的呼吸,他像是睡着了,呼吸声变得轻缓绵长。正当他有点泄气时,忽然听孟归南问:“什么口味的蛋糕?”
  “芝士海盐。”
  孟归南早在半个月前就从何钦钦那里得知了一切,也早就知道庄雁鸣到了要回到他身边的时候。
  他把这一年多以来只要想起庄雁鸣就冒出来的怒火和难过全攒了起来,就等着这一天。他得让庄雁鸣好好体验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分手,得让他痛定思痛,悔不当初。
  可庄雁鸣到底从哪儿学来的这些?
  孟归南指间团着的那一小片被角都快被他揉烂。
  “我不喜欢,下次买芒果千层。”
  庄雁鸣的心脏重重跳了两下,他支起上半身凑到孟归南耳边,“我听见你说下次了。”
  “你只要没聋,就能听见我说下次。”
  庄雁鸣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那是不是……”
  “不是。”
  “那我可以追你吗?”
  孟归南没见过像庄雁鸣这样轻浮的追人方式,追人都追到床上来了,他冷着声音开口,“追追看,不过我不一定会答应。”
  庄雁鸣在黑暗里翘起唇角,“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孟归南做了好几天的准备,被庄雁鸣几句话就轻而易举瓦解了。
  他觉得自己很没出息正生着闷气,庄雁鸣竟然还要在这个时候得寸进尺,他用力扯过被子,把庄雁鸣晾在空气里,“再多说一句,你就滚出去。”
  庄雁鸣不敢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孟归南动作十分粗鲁地丢过来一半被子,“睡觉!”
  晚上俩人睡着睡着还是抱到了一起去,早上孟归南先醒过来,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在庄雁鸣怀里后,昨晚睡着之前没生完的气卷土重来。
  他用力地闭了闭眼又睁开,小心翼翼地挪出来,然后下了床走进浴室洗漱。
  庄雁鸣被哗啦啦的水声吵醒,他眯着眼看向浴室的方向,醒了会儿盹才从床上坐起来。
  今天阳光很好,把房间照得很亮,还没有出门就已经可以感受到了外面暖融融的春意。
  庄雁鸣四处打量这间卧室,终于让他发现了些不对劲的地方。
  怪不得孟归南昨晚拦着不让他进卧室,床头柜上放着本不知何时他丢在这里的交通杂志,翻阅的次数太多,已经卷起了边。
  他送给孟归南的那枚胸针装在一个亚克力的透明盒子里,这个位置只要孟归南躺在床上稍微侧下脸就能看见。
  床脚的五斗柜上还摆着他出差回来时给孟归南带回来的一组青瓷摆件,旁边是一支他之前戴过的腕表。
  庄雁鸣下了床,打开衣柜,他的衣服整整齐齐地挂成一排,每一件都套上了防尘袋。第一层抽屉的内衣盒里放着他的内裤,第二层抽屉里放着他的领带还有各式各样的袖扣。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孟归南妥善收纳着他留在这里的所有物品,像是笃定了有一天他一定会回来。
  庄雁鸣双眼干涩发胀,他转过头看了一眼透明玻璃后孟归南不断晃动的身影,有些难过地想,或许他不该擅自对他们的感情做出决断,如果他彻底放弃了孟归南,那他是不是会一直困在知春苑这间小房子里,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来。
  孟归南洗完澡,拉开浴室门,视线先落到在衣柜前蹲着的庄雁鸣身上,等他注意到开着的抽屉时,脸色倏地沉下来。
  庄雁鸣关上抽屉,“我什么都没看见。”
  孟归南擦着头发走出来,“你洗漱完赶紧走,我现在看见你特别烦。”
  庄雁鸣弯了弯嘴角,站起身后往浴室走,人刚进浴室,在看见洗手台上还摆着他的牙杯牙刷,须后水和剃须刀的同时,听见孟归南在卧室里大喊了一声,“别以为我留着那些垃圾是有别的什么意思,我只是懒得丢!”
  好像昨晚那个说“前男友的衣服不丢留着做什么”的人不是他一样。
  “哦。”
  这些东西放了一年多,已经不能再用,确实应该丢掉了。而那些衣服,按照庄雁鸣的习惯,也该换上一批新的。
  所有的东西都该是崭新的。
  重新买下的万山一号地段最好的一号院可以开始装修了,应该给孟归南订一辆新车,他穿的那些衣服看起来很旧,也要换上当季的新品。
  最重要的是,他可以给孟归南的爱,不会再有任何掣肘,已经很拿得出手。
  孟归南不用挑挑拣拣,全都装进口袋里就好了。
  郑姐离开之后,孟归南的早饭就没了着落。
  一般情况下,他会早起二十分钟,到医院食堂吃过饭后直接去住院楼。偶尔迟一点,就在小区门口的早点摊买两个包子或者鸡蛋灌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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