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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尾(近代现代)——Fine不Fine

时间:2024-08-20 16:10:12  作者:Fine不Fine
  何钦钦不太忍心告诉孟归南也许就算他等上一年又一年,庄雁鸣也可能不会再回头,但有希望比没有强,他狡黠地眨了眨眼,说:“你说得对,怎么会有这么自以为是的人?是应该给他点教训!”
  何钦钦这个人不太着调,孟归南想了想还是叮嘱道:“今晚我来过的事就别告诉他了,还有我说过的这些话……”
  何钦钦心想他怎么敢说,连连拍胸脯保证,“你放心,我嘴超级严,什么事儿到了我这儿那就等于进了保密箱了。”
  孟归南点点头,“谢谢。”
  看了眼时间,已经将近凌晨两点,孟归南第二天还要上班,便和何钦钦道了别,“那我先走了,麻烦你照顾一下他,最好可以留在这里,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孟归南往门口走了几步,又调转方向进了卧室。
  庄雁鸣睡得很熟,还保持着孟归南方才离开时的姿势。
  孟归南站在床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低下头在他嘴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七点刚过,庄雁鸣就醒了过来。
  何钦钦昨晚没有帮他拉上窗帘,阳光穿过宽大的落地窗,在地毯和床铺上投下明亮的光影,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睛。
  昨晚洋酒混着啤酒一同乱喝,喝得庄雁鸣一觉醒来,太阳穴的血管还在突突直跳。他本想再躺一会儿,但衣服上隔了夜的酒精散发出来的味道让他实在难以忍受,于是不得不从床上爬了起来,走进浴室去冲澡。
  洗完澡,庄雁鸣清醒了一点,一些模糊的,像是在梦中又像是真实的画面渐渐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裹上浴袍,他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擦就急匆匆地从卧室走了出去。
  开门的动静太大,吵醒了正窝在沙发上睡得东倒西歪的何钦钦。
  他支起上半身,看了眼庄雁鸣又躺了回去,“一大早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吓死我了。”
  “你怎么睡在这儿?”
  何钦钦翻了个身,把脸埋在被子里嘟囔了一句“要不是有人交代,谁想睡在这儿?”
  庄雁鸣没听清,皱着眉问:“什么?”
  “你喝那么多酒,我这不是怕你晚上再出点什么事吗?”
  水珠沿着发尾没入浴袍的领口,带走那一小片皮肤上的温度,庄雁鸣的心脏也冷了下来。
  庄雁鸣先是走到水吧拿了瓶矿泉水灌进去半瓶,又走到阳台上打开了窗帘,等他开始研究咖啡机时,何钦钦终于憋不住了,“你干什么呢?晃来晃去的。”
  庄雁鸣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过头来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昨晚只有你自己在这里吗?”
  何钦钦这下来了精神,但也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他揉了揉眼,半坐起来靠在沙发扶手上,“还能有谁?你不会以为又是给你喂水喝又是给你盖被子的是南哥吧?做什么春秋大梦呢你?”
  “我只是问昨晚是不是只有你在这里,你为什么会联想到孟归南身上?”
  庄雁鸣眼神里毫不掩饰的怀疑让何钦钦心脏停跳了一拍,他拽着被子盖到脸上,“你睡着了还一直在叫他的名字,我可不往这个方向联想吗?”
  庄雁鸣似乎是认同了何钦钦的说法,拧着眉站了片刻,转身回到了房间里去吹头发。
  庄雁鸣今天上午约了臻华地产的焦威宇见面,吃过早饭,换上老陈送来的衣服,他嫌弃地看了一眼不爱洗澡,邋里邋遢的何钦钦就从酒店离开了。
  庄雁鸣要和焦威宇谈的不是可以拿到台面上来说的事,他到了臻华总部楼下接上焦威宇后,去了一家环境私密的茶室。
  焦威宇是臻华地产现任的执行总裁,他说的话基本上就是董事长杨起超的意思,当庄雁鸣提出七个点的佣金后,他笑着摇了摇头,“庄总,你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些。”
  谈判要的是绝对的冷静和机敏,庄雁鸣还没完全从宿醉中缓过来,便从桌面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点上聊以提神。
  在升起的一片烟雾中,他回了焦威宇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如果焦总有其他的办法可以拿到那三块地,就当我没说过这句话。”
  “臻华和裴理接触过了吧?他把内港那三块地看得像眼珠子一样,你们想通过正常途径搞定他,可能性……”庄雁鸣停顿了两秒,伸手比了个数字,“为零。”
  庄雁鸣说的是真的不能再真的实话,裴理的海居建设目前在建的三个楼盘都已停工,他到处找人投资,却死活不肯用卖地的方式解决困境,就足以证明这一点。
  早在五年前,首都的领导人到南城视察时,就提出了“南-港”协同发展的战略,内港成立国家级新区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旦此事尘埃落定,那么十几年前,裴理买下的那三块地的价值能翻个一百倍不止。
  裴理手握内港,野心迅速膨胀,这些年他摊子铺得太大,想凭借着预售期房的那点资金滚动完成几个楼盘的建设,但海居最新开发的“左岸风华”预售十个月,才将将卖出三分之一,回收的资金根本无力支撑后续的建设。
  楼盘停工对海居的影响极为恶劣,业主们见天儿地在海居大楼门口拉横幅,最近这种状况愈演愈烈,不知他们从哪儿得知了裴理的住处,甚至到他的别墅门口示威,搞得裴理苦不堪言。
  裴理黔驴技穷,想尽快通过融资的方式来解决困境,而庄雁鸣准备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天。
  “另外,有一点我要提醒焦总,如果杨董不能尽快做决断,真的拖到了新区成立,那这个成本可比现在要高得多。”
  焦威宇用手指轻点着桌子,“庄总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这一切都是基于裴理愿意卖地的前提下,我想问问,庄总打算怎么说服裴理?”
  “我有我的办法,这个和臻华无关,臻华只要准备好资金就可以了。”
  焦威宇定定看了庄雁鸣半晌,突然笑了,“云山什么时候开始做起掮客的生意了?”
  庄雁鸣替焦威宇倒上茶水,推到他跟前,“个人行为,与云山无关。”
  焦威宇诧异地挑了挑眉,“在庄董事长眼皮底下玩这个,庄总,你们父子关系不太好啊?”
  庄雁鸣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身体向后放松地靠坐在椅背里。
  “赚点零花钱而已。”
  焦威宇正在喝茶,闻言,一口茶水差点从口中喷出来,他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三个亿的零花钱……”
  焦威宇无意探究庄雁鸣和庄镇山之间有什么龃龉,说完后就没再揪着这个话题不放。
  谁都知道新区成立对各大地产商来说是个千载难遇的机会,如果能在前期进场,那将节省不少成本。庄雁鸣愿意为臻华打先锋,七个点的佣金并不算多,即便是庄雁鸣最后一事无成,那臻华也没有任何损失,这对臻华来说是个不会赔本的买卖。
  焦威宇在最后说:“我回去请示一下杨董,一周内给你答复。”
  焦威宇话说得保守,但庄雁鸣知道这事儿基本上是稳了。
  四月末,梁美云过生日,这场生日宴,作为庄家“准儿媳”的钟苒予是应当出席的,梁美云早就和庄雁鸣提起过,但他实在太忙,转头就把这事儿给忘了,直到生日前两天才想起来。
  钟苒予正和Boris在海城度假,得到消息后急急忙忙赶来,连礼物也没来得及准备。
  “我妈喜欢首饰,等会儿去商场买条钻石项链就行了。”
  钟苒予昨晚一晚上没睡,这会儿人还没清醒,她打了个哈欠,“Yann,我需要补偿,你让我把Boris一个人丢在海城,他很失落,我……”
  “你也买一条。”
  钟苒予哈哈大笑起来,“好吧,那我替Boris原谅你了。”
  孟归南在四月参加了主治医师考试,尽管成绩还没下来,但温亚遇几人已经提前祝贺他正式成为孟医生,起哄让他请客吃饭。
  直到这一天他们的时间才凑到一起,孟归南大手一挥,安排了他们到联德广场顶楼吃海鲜自助。
  正值周五,孟归南一行人在一楼等了四五趟电梯都没能挤上去,温亚遇失去了耐心,“走走走,坐扶梯吧,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数得上名号的大牌奢侈品分布在一楼和二楼,严岩转着脑袋感叹,“说起来真心酸呐,咱们一个月的工资在这店里头估计只能买个钥匙扣。”
  “这有什么心酸的?一万块的钥匙扣,牌子值九千九百九,咱们做人呐,得务实。”
  正闲聊着,孟归南一抬头就看见了从二楼乘扶梯而下的庄雁鸣和钟苒予。
  俊男美女的组合吸引了不少视线,严岩和曹力没见过庄雁鸣,因此没有过多地关注他们,但温亚遇的眼睛几乎从眼眶里瞪出来,他戳了戳身旁的孟归南,“我操!这不是那个那个那个谁吗?”
  上下行的电梯向着各自的方向缓慢行进,庄雁鸣一直看着孟归南,孟归南看见他却像是在大街上遇见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视线无意识地在他身上落了一瞬就轻飘飘地移开。
  孟归南的肩线和庄雁鸣渐渐齐平,在交汇又错开的那一刻,庄雁鸣听见他笑着对温亚遇说:“谁啊?不认识。”
  电梯缓缓到达二楼,孟归南装作去和温亚遇说话,余光却穿过透明玻璃围栏,快速朝楼下瞟了一眼。
  庄雁鸣站在一楼电梯口,抬头望着他的方向,隔得有点远,孟归南没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什么情况啊?”温亚遇凑过来小声问,“吵架了?”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两人很快就消失在了彼此的视线中。
  等彻底看不见庄雁鸣了,孟归南才回答温亚遇的问题,“分手了。”
  “啊?!”
  温亚遇这一嗓子嚎得动静太大,引得严岩和曹力朝两人看了过来。
  “聊什么呢你俩?”
  温亚遇讪讪地摆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什么时候的事儿?”
  孟归南语气平静,“有一阵儿了。”
  温亚遇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孟归南之前没少和他聊庄雁鸣,说话时总带着炫耀的口气,好像庄雁鸣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恋人一样。甚至经常把“他也太可爱了”挂在嘴边,尽管在温亚遇的印象里,庄雁鸣和这两个字根本搭不上一点边儿。
  温亚遇猜测两人分手分得应该不太愉快,不然按照孟归南的性格,大概率不会说出“不认识”这种话。
  怕惹孟归南不高兴,温亚遇没敢再继续问下去,他佯装轻松道:“没事,好男人多的是,他算个屁!”
  孟归南缓缓转过头,用一种饱含批评的眼神看着温亚遇,“你懂个屁!”
  “啊?”
  温亚遇有点蒙,他抓了抓后脑勺,站在原地愣了半天。等严岩发现他没跟上来转过头来骂了他一句,他才回过神来去追前面几个人的脚步。
  五月下旬,在南城的夏天正式到来之时,孟归南也成功地从住院医晋升为主治医生。每周一二五,查完房,他就会拎着一个大水壶溜溜达达地去门诊楼坐诊。
  猛地少了许多琐事,孟归南一开始还不太习惯,等他花费了一些精力完全适应了新的工作模式,又忍不住开始琢磨他和庄雁鸣之间的事。
  上次在商场偶遇过庄雁鸣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面。孟归南想见庄雁鸣,但不知该去哪里见他。
  阶层的差距在这时体现得淋漓尽致,孟归南平时不会进出各种高档的餐厅,会所,高尔夫球场这类有钱人才会踏足的地方,而庄雁鸣也不会走进路边的小面馆,像他一样点份炒面再加一个烤肠,两个煎蛋。
  因此如果庄雁鸣不俯下身来,主动迁就他,他就算踮起脚,手伸得再远,也摸不着庄雁鸣的一片衣角。
  想明白这一点后,孟归南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挫败感,他一直认为他和庄雁鸣的感情是平等的,可现在想想,他之所以能感受到平等,这何尝不是庄雁鸣的另一种付出。
  付出需要耗费精力,分开意味着所有亲密关系的断绝,即便孟归南知道他们的分开另有内情,可庄雁鸣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会不会有一点点的可能性不再愿意回来了呢?
  爱情这玩意儿总让人患得患失,孟归南生庄雁鸣的气,但也因为不确定而感到恐慌。他煎熬了许久,还是没忍住联系了何钦钦。
  庄雁鸣两个亿的真金白银砸下去,裴理一晚上脸上的笑就没落下去过,殷勤地为他安排了一系列的娱乐活动。
  裴理叫来了他的情人作陪,庄雁鸣想了想,便把何钦钦喊上了。
  “人家带情人,你带我?你咋想的啊?我他妈不去!”
  庄雁鸣冷冷斜他一眼,“不然我带谁?”
  何钦钦来得不情不愿,打桌球时铆足劲儿想给庄雁鸣好看,却没能如愿,直到庄雁鸣故意输给他两局他才勉强高兴起来。
  打完几场桌球,裴理开了瓶他存在这里的好酒招待两人。
  和会所里乌烟瘴气的氛围不同,这里算得上清净,只是裴理太过聒噪,在品酒室内大谈他对海居未来十年的规划,吵得何钦钦耳朵嗡嗡直响。
  趁着裴理去上卫生间的功夫,何钦钦戳了戳庄雁鸣的小臂,“把公司都快干黄了,还在这儿十年规划呢?”
  裴理的情人拿着盒上好的雪茄推门进来,何钦钦闭了嘴,拿起桌面上的手机开始噼里啪啦地发信息。
  裴理去过卫生间后返回品酒室,继续和庄雁鸣聊先前的话题,“庄总,你放心,我肯定对得起你今天的这份信任,不出三年,我保证你的两亿变四亿。”
  这算哪门子的保证,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稳赚不赔的买卖。
  庄雁鸣转着手上的高脚杯,粼粼的波光在他脸上摇晃,他举起酒杯和裴理碰了碰,笑着说:“相信裴总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何钦钦最见不得庄雁鸣这副大尾巴狼的模样,假装自拍举起手机偷拍了一张庄雁鸣的照片发给了正在和他聊天的人。
  应付裴理不是件麻烦事,这种场合下口不对心的话,庄雁鸣信手拈来,把裴理哄得简直找不着北。
  几人喝完酒又去棋牌室玩了会儿德扑,裴理有意无意地输给了庄雁鸣小十万,这一晚才算圆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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