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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尾(近代现代)——Fine不Fine

时间:2024-08-20 16:10:12  作者:Fine不Fine
  基于以上考虑,庄雁鸣抬起头看向方孟青,“联系房主买下来。”
  庄昭炀上午得和庄镇山去罗家,算算时间,这会儿应该还在家里。等方孟青出去了,庄雁鸣拿出手机给庄昭炀打了通电话。
  “在家吗?”
  “嗯。正准备出门。”庄昭炀问,“怎么了哥?”
  庄雁鸣估了估知春苑那套房子的价格,又回忆了下车库里庄昭炀的那些车,最后他说:“把你那辆911给我。”
  “啊?”庄昭炀疑惑地问,“那不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吗?”
  “还我,不想送了。”
  他替庄昭炀解决这样大的一个麻烦,庄昭炀至少也应该付出点什么,给大嫂买套房子是理所应当的。
  “什……”
  庄昭炀的话还没说完,庄雁鸣就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庄雁鸣下班后按照和孟归南的约定去医院接他下班。
  雨果然下起来了,庄雁鸣没让老陈跟着,走到一半,小雨突然变成了雨夹雪。
  细碎的雪花打在挡风玻璃上发出轻微的咔嚓声,前头车尾灯的灯光顺着玻璃漫散,最后糊成一片杂乱的光斑。
  雨刮器刮去雨水,视野清晰起来,庄雁鸣跟在车龙后慢慢挪,隔着老远,就看见了中心医院住院大楼矗立在雨中的身影。
  到达医院后,庄雁鸣给孟归南发了条信息:我到了,在停车场。
  孟归南很快回了信息过来:保持住庄总,以后都得说到做到。
  庄雁鸣盯着这句话看了很久,等他回过神,雨已经下得很大了,雪融化在冷雨里,几乎已经寻不到它们的痕迹。
  庄雁鸣从后座上拿起把伞,下了车往住院楼走去。
  晚间住院部人影寥落,庄雁鸣站在台阶上,视线一直停留在电梯厅的方向。
  他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他也曾站在类似的位置等待过孟归南,只是那时从来都没有等到过他。
  他得花费很多力气去寻找,才能在某个时间,某个地方,看一眼孟归南的侧脸或是背影。
  庄雁鸣走进大楼内,只是收把伞的功夫,再抬起头时就看见孟归南从电梯里出来,隔着十来米的距离冲他挥手。
  孟归南今天穿了件很蓬松的长款羽绒服,整个人看起来圆滚滚的。他笑起来的样子根本不像是三十多岁的人,反倒和很久之前,庄雁鸣偶然在医院里见到的那个二十来岁的孟归南别无二致。
  孟归南一路小跑,在他面前站定后,笑着问他怎么不在车里等。
  “下雨了,你可能没有带伞。”
  孟归南朝外面张望了一眼,“看吧,我就说今天会下雨。如果你食言不来接我的话,我可能就会淋雨,淋雨的话就会感冒,感冒的话……”
  “感冒怎么?”
  “感冒的话我就会很生气,如果我生气,你就得睡沙发。”
  孟归南和他并肩往外走,庄雁鸣撑起伞,揽住他的肩将他拥在怀里,雨水打在伞面上噼里啪啦的响,庄雁鸣在一片嘈杂里听见孟归南说:“明天还来接我可以吗?”
  庄雁鸣环住孟归南的手臂紧了紧。
  孟归南有点反常,在接送他上下班这件事上,他之前总是嫌麻烦,这还是头一回连续两天主动提出这个要求。
  但庄雁鸣不敢问,他怕问了就连这最后几天的温情时刻都会在顷刻间消失。
  他什么都没说,孟归南却自顾自解释了起来,“昨天之前咱俩都半个月没见过面了,你知道半个月没见过面是什么概念吗?”
  “什么?”
  孟归南伸出手在他脸前比划了比划,“激情褪去,分手的前兆。”
  庄雁鸣心脏突然收紧,他转过头看孟归南,孟归南的一双眼睛在黑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亮。
  “当然了,庄总这么大的领导不可能说话不算话。南城的烧烤店不说有几百家,几十家总有的吧,不可能在同一时间都倒闭的对吧?”
  庄雁鸣想起他在淮省出差时他曾赌气说过的那句话,心中顿时苦涩难言,但他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只说:“对。”他只是在说烧烤店不会倒闭这个事实,并未对孟归南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做出任何回应。
  但孟归南却好像因为这个字很高兴,上了车后立刻和他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庄雁鸣晚上依旧住在知春苑,两人听着窗外的雨声做了一场。
  庄雁鸣有点失控,孟归南也没收着,结束后,他们相拥而眠,像过去一年里很多个心意相通的夜晚一样。
  知春苑的房子办过户的时候,庄雁鸣陪着孟归南一起去的,孟归南在路上唠唠叨叨地指责他钱多的没处花。
  “钱留着不花赚钱做什么?”
  孟归南白了他一眼,两人在金钱上的观念一向不合,四十块两颗的西红柿孟归南不能理解,四位数的闰滑和安全tao他也不能理解,但和庄雁鸣争论这些没有意义,庄雁鸣从来不听他的。
  房子过了户,庄雁鸣又从卖掉的基金里挪出三百万以孟归南的名义存了笔定期,只是这件事,他瞒着孟归南,没让他知道。
  一个下着大雪的冬夜,庄雁鸣再次去中心医院接孟归南下班。
  只是这次回到知春苑后,他没跟着孟归南上楼。
  “怎么了?晚上还有安排啊?”
  孟归南转过头来看着他,簌簌的雪花很快就在他身上落了一层白,呼出的白色雾气飘在两人中间,庄雁鸣几乎要看不清他的脸。
  “孟归南。”
  庄雁鸣声音艰涩,发出这三个音后,剩下的一句话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回家再说。”
  孟归南转头要走,庄雁鸣立刻伸手拉住他的衣袖。
  孟归南猛地甩开他,他没有回头,迈开步子刚往前走了两步,就被庄雁鸣用力拽了回来压在车门上。
  雪太大了,今年冬天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雪?
  孟归南盯着庄雁鸣在冷风中冻得发白的脸,落了雪花的眼睫和微微颤抖的瞳孔,将近一分钟后,他问:“你要说什么?”
  庄雁鸣沉默的时间里,孟归南的视野缓缓变成一片模糊的白,他抬手揉眼睛,却在看清庄雁鸣的同一时间,听见他说“孟归南,我们分手”。
  孟归南吸了吸鼻子,笑着说:“说的什么屁话?早知道不听了。”
  “我真的很生气,你今晚睡沙发。”
  说完,孟归南用力推他,发现推不开后开始气急败坏地挣扎起来,但无论他怎么挣扎,也没能从庄雁鸣的桎梏里挣脱出来。
  最后他闭了闭眼睛,缓缓放松了身体,“为什么?”
  庄雁鸣没有给他任何理由,只有一声接一声沉重而凌乱的呼吸。
  “你都憋了这么多天了,为什么今天不能也憋着?你他妈怎么就憋不住?!”孟归南突然歇斯底里地冲他吼,“我操你大爷!庄雁鸣!”
  “没你这么谈恋爱的……”
  孟归南的胸腔剧烈起伏了几下,他抿了抿嘴唇,抬起头,冰冷的雪花在他眼中融化,化成冰水顺着眼尾落下来。
  “为什么?”
  孟归南的声音哑到庄雁鸣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庄雁鸣攥着他手腕的手用力到骨节泛着青,他低头在孟归南嘴唇上亲了一下,贴着他的唇角说“对不起”。
  孟归南高热的大脑因为这三个字瞬间冷却了下来,他往后躲了躲,留出一些可以看清庄雁鸣脸的空间,冷静地说道:“因为你家里人对不对?”
  “你不能什么都不告诉我就单方面要和我分开,这样会让我觉得我在这段恋爱里特别失败。我很勇敢的,庄雁鸣,我可以和你一起面对,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可以吗?”
  庄雁鸣放开了他,过了很久,他动了动嘴唇,孟归南眼含期待地看着他,却在下一秒听见庄雁鸣说:“你好好生活。”
  孟归南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开始神经质地笑,笑声越来越大,震得不远处楼洞内一楼的感应灯都亮了起来,照在外面铺满一片白的地上,刺得两人同样的睁不开眼睛。
  笑完了,孟归南抬手抹了把眼泪,朝一侧挪了两步和庄雁鸣拉开距离。
  孟归南面无表情地看着庄雁鸣,冲他勾了勾手指。
  “来,庄雁鸣。”
  “和我说再见吧。”
  【作者有话说】
  南:悬着的心终于死了最近应该都日更嗷 但更新的时间还是会很阴间 饱饱们晚上别等,第二天来看~
 
 
第63章 无人分辨哪些是我的泪
  庄雁鸣几乎被孟归南眼里的失望搅成碎片,他失去了语言功能,甚至连动一动手指都很困难,因此没有和孟归南说再见。
  孟归南向后退了几步,这几步路像是他留给庄雁鸣最后反悔的机会,但庄雁鸣没有抓住,任由他离自己越来越远。
  说起来多不公平,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可分开却只要一个人开口就够了。庄雁鸣提了分手,孟归南只能接受。
  孟归南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一片茫茫的白色中,庄雁鸣浑身脱力地靠着车门,缓了许久才找回对身体的所有感知。
  他抬头望向四楼的窗户,等到那扇窗亮起暖黄色的灯光,他回到车上,驱车离开了知春苑。
  孟归南站在窗前注视着楼下到小区门口那两条黑色的车辙印久久未动。漫天的雪很快就将庄雁鸣离开的痕迹遮盖了起来,孟归南拉上窗帘,走进了浴室。
  热水让孟归南的身体渐渐暖和起来,他想起不久前的那个夜晚,站在浴室门口看到的一幕。
  尽管庄雁鸣的脸上都是水,但孟归南还是从中辨别出了哪些是他的眼泪。
  一向隐忍,就连喜欢都表达得很克制的庄雁鸣,在生死边缘徘徊之际还能做到冷静为他安排一切的庄雁鸣,那时那刻是在因为什么而落泪?
  孟归南心中隐隐有预感,这些天来,他一遍一遍试探,一遍一遍向庄雁鸣表达他的坚定,最后却还是等来了今夜。
  他们在一起的这一年时间里,有很多时候,孟归南都在等,等庄雁鸣出差回来,等庄雁鸣从家里过来见他。热恋中的等待总是难熬,虽然难熬但孟归南并不觉得辛苦。
  等待不辛苦,和庄雁鸣的关系要永远藏在知春苑也没关系,但断崖式分手,庄雁鸣却什么都不告诉他,他没办法接受,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受。
  孟归南从前常常用“多大点儿事啊?”这句话来进行自我安慰。
  多大点事儿啊,不就是分个手吗?
  孟归南用手将湿发拢在脑后,抬头看向浴室天花板上的筒灯。
  这是很大很大的一件事。
  他蹲下来,热水噼里啪啦砸在他的背上,眼泪淹没在水里,但没人来分辨究竟哪些才是他的泪水。
  “庄雁鸣……”孟归南喃喃自语,“我不会原谅你。”
  两周后的某天晚上,老陈正在万园春的停车场等庄雁鸣应酬结束时突然收到一条来自孟归南的信息:陈师傅,你现在和庄雁鸣在一起吗?
  两人已经分开这件事,老陈是知道的,因此收到孟归南这条信息时有些意外,他回复道:没有,庄总晚上有饭局。
  信息回过去两分钟,庄雁鸣拉开车门上了车。
  酒应该喝得不少,他的脸上血色全无,眉头也紧紧皱着,老陈刚要开口说起孟归南发来了信息,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老陈转头看了一眼庄雁鸣,“庄总,孟先生的电话。”
  庄雁鸣猛地抬眼,他猜测孟归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所以才会将电话打到老陈这里来,于是立刻说道:“接。”
  老陈摁下了接听键,又打开外放。
  “陈师傅,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
  孟归南声音沙哑,他先问了声好,又停顿了许久才说:“我是想问问庄雁鸣最近怎么样?工作忙吗?”
  “忙,快过年了,公司的事儿太多了。”
  “哦……”
  孟归南沉默了片刻,又问了一遍之前老陈没有回答的那个问题,“他最近过得好吗?”
  不等老陈回答,孟归南突然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很久才停下。
  年关将近,庄雁鸣最近实在应酬太多,不知是庄雁鸣酒量下降还是因为情绪不佳,一周几乎有四五天都会喝得酩酊大醉,喝到吐也是常有的事。
  庄雁鸣本来话就不多,之前在车上偶尔还会和他聊两句,但自打和孟归南分开,除去交代行程,庄雁鸣几乎没再和他说过别的。
  老陈想说不好,但他觑了眼庄雁鸣的神色,还是很违心地回了句,“挺好的,就是忙。”
  “那……那你知道庄雁鸣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个问题老陈不敢乱回答,他知道庄雁鸣家里发生了什么,也知道两人分开,却不知这两件事之间是否有因果关系。
  “不好意思啊孟先生,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
  孟归南有些失望地说了句好吧,又说:“方助和庄雁鸣一起在饭局上吗?我想打给他问问,也许他会知道。”
  车内的空调工作时发出的声音比不过庄雁鸣沉重的呼吸声,喝了太多酒,他的眼前开始出现凌乱的色块,呕吐的欲望也越来越强烈,他强忍着胃部涌上来的一阵又一阵的酸苦,不等老陈说什么,先开口道:“孟归南,不要再做多余的事。”
  孟归南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挂断了电话。
  孟归南没再联系过庄雁鸣身边的任何人,不久后,郑姐也从知春苑离开。
  何钦钦在一个月前从家里搬了出来自立门户,庄雁鸣便把郑姐介绍到他的新住处工作,最后一次和郑姐见面时,她长长叹了口气,“小南病了一场,总是断断续续地发烧,后来他妈妈过来,身体才慢慢好了起来。我劝他想开些,他只笑也不说话。身体康复了,但人总是提不起精神,好像怎么都缓不过来的样子。”
  和郑姐见完面的第二天,庄雁鸣去了医院,他坐在住院楼大门正对面花园里的观景亭,从下午五点等到了暮色四合才看见孟归南从楼里走出来。
  温亚遇和他并肩走在一起,两人说说笑笑地下了台阶,他们并行了一小段路后在停车场入口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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