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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尾(近代现代)——Fine不Fine

时间:2024-08-20 16:10:12  作者:Fine不Fine
  他一直都知道庄雁鸣承受了许多,却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明晰他这些年过得如此轻松的原因。
  庄昭炀很伤心地说道:“对不起,莱莱。”
  比起庄雁鸣,庄昭炀几乎没有能和庄镇山坐在谈判桌上谈判的筹码。于是他闹起了绝食,饭菜送进来,又原封不动地拿出去,就连在他面前说话一向管用的庄雁鸣这次也没了办法。
  “魏莱家的事,我会妥善安排好。你用这种方法,逼的到底是谁,你心里真的明白吗?”
  庄昭炀慢吞吞地掀起眼皮看向他:“哥,我求你,你别管我。别……别再为了我牺牲什么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的选择。”
  庄镇山没想到庄昭炀会用这种决绝的方式表达他的决心,他气得大骂:“玩绝食是吧?行,有种你就把自己饿死!”
  庄昭炀骨子里的倔强和庄镇山一脉相承,一个不肯低头,一个不肯松口。
  庄昭炀自小娇生惯养,庄镇山笃信他吃不了这种苦,便也真的硬下心肠不去管他,任他一顿两顿三顿地饿着。
  整栋别墅里的空气仿佛凝滞,谁都不敢大声喘气。
  庄雁鸣坐在庄昭炀卧室外里的小露台上,一支接一支地抽烟。猩红的火光亮在漆黑的夜里,他数着夜幕里寥寥的星,顿觉全身冰冷。
  他不仅仅是担忧庄昭炀,更产生了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如果有一天,孟归南暴露在庄镇山的视线之下,恐怕他的境况会比今天的庄昭炀更加糟糕。
  连普通人家的好姑娘庄镇山都无法接受,更别提孟归南还是个男人。
  庄雁鸣沉溺于和孟归南甜蜜的爱恋里的同时也想过无数次这件事,甚至做出了许多假设。可每一个假设背后,总是以孟归南牺牲了些什么作为代价。
  庄雁鸣并不眷恋他现在拥有的一切,如果可以用这些换来一个能和孟归南坦坦荡荡在一起的机会,他绝不会有任何犹疑。
  可一旦他失去庄镇山最为看重的东西,孟归南的身前才是毫无屏障,他将直面庄镇山比之今日更加汹涌的怒火,到了那时,庄雁鸣就算像现在的庄昭炀一般采用这样极端的方式,能为孟归南挡住一切吗?
  庄雁鸣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曾经在脑海中闪过一瞬,但被他毫不留情抛弃了的某个疯狂的念头卷土重来。
  如果孟归南不论怎样都会因为他受到伤害,他宁愿选择风险最大,但伤害最小的那一个。
  庄雁鸣把烟蒂丢进烟灰缸,起身回到卧室。
  庄昭炀神色恹恹地窝在床上,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庄雁鸣端起茶几上的餐盘放在床边的小柜子上,“吃饭吧。”
  庄昭炀轻轻摇了摇头,“不吃。”
  庄雁鸣看着他苍白的脸,温声劝道:“这样没用,昭炀。”
  “我会帮你。”庄雁鸣转过头看着露台玻璃移门上的黑色倒影,“也是帮我自己。”
  【作者有话说】
  搓搓小手(阴险
 
 
第61章 情伤
  晚上十一点半,庄雁鸣才从庄镇山的书房里出来。
  三楼楼梯的拐角亮着一盏蒂凡尼灯,彩色玻璃切割出的无数光影在地面和墙壁上铺开,由亮及暗,最终消失于他的身前。
  庄雁鸣抬步朝楼梯口走去,压着他脊背的沉重阴影在一瞬间被光亮驱散。
  楼梯下到一半,庄雁鸣就看见了坐在最后一层台阶上的庄昭炀,听见声音,他转头朝庄雁鸣看了过来。
  头发乱糟糟的,眼角往下耷拉着,看上去一副饱受折磨精神颓靡的样子。
  庄雁鸣走下去,抬手在他脑袋上撸了一把,“坐在这儿干什么?”
  “哥……”
  庄雁鸣拉他起来,“回房间再说吧。”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庄昭炀的卧室,庄雁鸣关上门后,转过身来对他说:“明天你跟爸一块儿去罗叔家道个歉,你和魏莱的事,爸同意了。”
  庄昭炀并未感到丝毫的如释重负,能让庄镇山在短短三个小时内就改变了主意,庄昭炀知道庄雁鸣一定又付出了什么,他往前走了两步,拽住庄雁鸣的衣袖,“哥,你做了什么?你答应爸什么了?”
  庄雁鸣目光沉静地看着他,片刻后,他笑了笑,“别管,剩下的就是我的事了,谈你的恋爱去吧。”
  庄昭炀还想再问,庄雁鸣却已经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庄昭炀追在他身后,却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停下了脚步。
  走廊的灯光将庄雁鸣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看见在人前姿态永远高傲的庄雁鸣,低垂着头,挎着肩背朝走廊尽头走去。
  庄雁鸣回到房间后换了身衣服,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车窗开着,呼啸的寒风从窗外灌了进来,卷起烟草燃烧的烟雾后又未做停留从窗户涌了出去。
  从庄家别墅到知春苑这段路见证了庄雁鸣从最初的无望和哀伤,到后来的心满意得,再到现在的痛心彻骨一切的复杂心绪,道路两旁的黑色树影快速向后掠去,他扯着嘴角露出一个苦涩至极的笑。
  到了知春苑楼下,庄雁鸣抬头看了一眼四楼的窗户。
  灯还亮着,窗外那盆金钱树在冷风中瑟瑟抖着枯黄破败的枝叶,眼看是命不久矣了。
  它没有死在那个庄雁鸣小心翼翼承认他的爱恋的滂沱雨夜,却还是没能熬过这第二年的冬天。
  熄火停车,庄雁鸣又在车里坐了片刻才上了楼。
  刚推开大门,孟归南就听见动静,从卧室里跑了出来。
  看见他来,孟归南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高兴,“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庄雁鸣认真地回答:“很想你。”
  庄雁鸣很少这样直白,孟归南愣了愣,倚着墙冲他招招手,“那还不快点过来。”
  庄雁鸣快步走过去,将孟归南很用力地拥在怀中,胸腔被过度挤压,孟归南产生了轻微的窒息感,他在庄雁鸣背上轻轻拍了拍,“怎么了?”
  “没事。”庄雁鸣放开了他,低头看见他光着脚,便把他抱了起来。
  将孟归南放到床上,庄雁鸣吻上了他的嘴唇。
  很轻很温柔的一个吻,庄雁鸣的嘴唇冰凉,孟归南便很慷慨地将热度源源不断地传递给了他。
  一吻结束,庄雁鸣支起上半身,垂眸安静地注视着孟归南。
  孟归南突然觉得他的这个眼神十分陌生,片刻后,他又从中找出了一丝熟悉之感,他们在一起之前,似乎庄雁鸣总是在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平静之下涌动着复杂的,他到现在仍然不能理解的一些很浓很重的情绪。
  庄雁鸣不对劲。
  “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庄雁鸣还是说没事。
  能让庄雁鸣这样抗拒说出来的,除了家里的事再无其他。孟归南在这一瞬间心里浮现出许多猜测,但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只说了一句:“困了吗?洗个热水澡睡觉吧。”
  庄雁鸣点了点头,站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后朝浴室走去。
  孟归南为两人换了新的睡衣,同款同色,甚至连尺码都一样,庄雁鸣再也没拿错过。
  热水兜头而下,身体渐暖,心跳也趋于平缓,庄雁鸣抹了把脸,又抬手将湿发拢在脑后。
  视野清晰起来,他看见孟归南站在浴室门口正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看。
  “看着我干什么?”
  “害臊啊?”孟归南笑着说,“你脸皮儿怎么这么薄?只是看你两眼,怎么眼睛都气红了?”
  庄雁鸣眨了眨眼,“洗发水进眼睛里了而已,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反正我早就习惯你的口是心非了,你说是就是吧。”
  庄雁鸣摁了两泵沐浴液往身上抹,“我从不口是心非。”
  孟归南只是笑,也不说话,鼻尖上的小痣在氤氲的水雾里变得模糊,庄雁鸣冲干净身体后往他跟前走了两步,一把把他拉到水下,再次吻住了他。
  孟归南的脸贴在冰凉的瓷砖上,水汽折射出的曲光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庄雁鸣和他十指紧扣,低声在他耳边说:“我爱你。”
  第二天一早,庄雁鸣送孟归南去上班。
  下了车,孟归南站在车外,和他说了再见,又说:“晚上来接我,今天可能会下雨,打车很不方便。”
  庄雁鸣目光深深,盯着他看了半晌后点了点头:“好。”
  孟归南转身朝住院部大楼走去,快要离开庄雁鸣的视线时,他突然回过头,站在一棵枯树下看向庄雁鸣停车的位置。
  车窗升起,庄雁鸣踩下油门,离开了医院。
  去公司的路上,庄雁鸣给何钦钦打了通电话。
  “有时间吗?”
  “什么事啊?”何钦钦在电话那头打着哈欠,“昨天晚上两点才睡,没什么重要的大事请让我睡饱了之后再说好吗?”
  “借我点钱。”
  何钦钦瞌睡都吓没了,他从床上坐起来,难以置信地问:“借钱?你,问我借钱?!”
  庄雁鸣连上车载蓝牙,将手机丢在储物盒里,语气不是很好地问:“听不懂人话吗?”
  何钦钦在一个小时后出现在了庄雁鸣的办公室,他出门出得急,外套上的纽扣没对齐,领口窝成一团,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滑稽。
  庄雁鸣皱着眉打量他,提醒道:“扣子扣错了。”
  何钦钦低头看了一眼,骂了句脏话,“怪不得我从楼下上来的时候老有人看我呢?我还想着哥们现在这款这么吃香了吗?男的女的都偷偷瞄我。”
  等何钦钦对着庄雁鸣办公室的玻璃柜门整理好衣物,才又重新提起先前两人在电话里草草聊过的话题,“你借什么钱?发生什么事了?”
  庄雁鸣将他的打算大致说了说,何钦钦立刻急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冲到庄雁鸣面前后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你他妈说什么胡话呢?”
  “你疯了?好好的作这个死干嘛?你话说得容易,有没有想过中间但凡出点什么岔子,你就什么都没了,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办?!嗯?你老爹不把你皮扒了,我何字倒着写!”
  “你不愿意结婚你爸还能架着你去民政局啊?南哥知道你要做这件事吗?他同意了?”
  “他不知道,我也不可能让他去做这个选择。”庄雁鸣向后靠坐在办公椅里,看着何钦钦,“就算他能理解,我也没办法接受和他的关系存续期间,有另外一个人顶着我未来伴侣的名号出现在人前。”
  “不要把他扯进来,这些事和他没有关系。”
  何钦钦把桌子拍的啪啪响,“操!什么叫我把他扯进来?我能理解你想要做这件事的初衷,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万一这事儿没干成把你爸彻底惹毛了,你跟他更没可能了?”
  落地窗外成片的阴云悄无声息地笼罩住整座城市,办公室所有的灯都亮着,庄雁鸣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在刺眼的灯光下无所遁形。
  “我知道,所以会先和孟归南分开。成了,我会竭我所能追他回来,没成……”庄雁鸣停顿了几秒,再开口时,何钦钦听见他的声音变了调,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在颤抖,“受点情伤而已,他这么坚强的一个人,应该很快就会缓过来。”
  【作者有话说】
  嚯!
 
 
第62章 和我说再见吧
  何钦钦脸上扭曲的表情凝固了一瞬,他盯着庄雁鸣看了几秒钟,语气颇为无奈地说:“我怎么早没发现你还是个大情种啊?你为南哥做这么多,真的不打算把一切都告诉他吗?”
  庄雁鸣的情绪重归平静,方才那片刻之间的神伤似乎只是他的错觉。
  “你觉得我这是为了他吗?我是为了我自己。”庄雁鸣抬手支着额角,“为了我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的自由。”
  “不要再说我为他做了很多。我什么都没做,但他却因为我受到很多伤害,这是我再清楚不过的事实。如果我只贪图现在这一时半刻,他未来可能还会因为我受到更严重的伤害。”
  庄镇山的大多数观点,庄雁鸣都持否认态度,但有一点他很认同。
  不对等意味着一方亏欠,而亏欠就会产生裂痕。
  把自己打扫干净再回到孟归南的身边,是庄雁鸣能想到的弥补裂痕的唯一方式。
  何钦钦被庄雁鸣这番话给震得愣了好几分钟都没回过神来,他一直都无法理解人们口中的所谓真爱。哪里有真爱呢?钱什么都能买来,但他此刻看着庄雁鸣,不得不承认也许这世界上还真有纯粹真挚的爱情存在。
  好吧,何钦钦心想,他愿意为着这点纯粹付出些俗不可耐的金钱。
  “要多少?不收你利息,就当是提前出了你们的结婚礼金。”
  庄雁鸣比了个数字,何钦钦牙疼得“嘶”了一声,“操!你要掏我老底啊?”
  亲兄弟尚且明算账,庄雁鸣心知这笔钱对何钦钦来说几乎是全部身家,他必须要做出承诺,“我在云山的股份我不会动,也动不了。”
  剩下的话就不必说了,何钦钦也没假惺惺地跟他客气,“那我就放心了,你什么时候要?我得准备准备。”
  “两个月之内。”
  “行。”
  等何钦钦离开后,庄雁鸣把方孟青叫到了办公室。
  等庄雁鸣交代完,方孟青面露惊愕,“这是……怎么了?”
  庄雁鸣没有解释,只说让他按照自己说的做,方孟青没再追问,点点头后拿起桌上的档案袋就要往外走,走出去两步又回过头问他:“万山一号?”
  庄雁鸣头也没抬,语气平平地回道,“卖了。”
  “那……知春苑那套小房子?”
  知春苑那套房子是租来的,它没有任何投资的价值,甚至算不上一个好的住处。最初租下它时,庄雁鸣想的是回头等再找到合适的房子后就让孟归南搬出来,但周边的新楼盘都不是现房,一年多过去,进度最快的也只盖了一半,就算买来至少得再等个一两年才能住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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