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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尾(近代现代)——Fine不Fine

时间:2024-08-20 16:10:12  作者:Fine不Fine
  吴康祥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威士忌的细长瓶口,他改抓为握,往何慕霖背上砸了两下:“我就是让他跳个舞,又不是干嘛,他怎么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你们菡雨楼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
  孟归南一听就明白了,他笑得得体又谦卑:“先给您道个歉,这人有所短,寸有所长不是?小何是真不会跳舞,四肢不协调像根木头桩子,但我还行,要不我给您来一段?”
  吴康祥眯着双醉眼将孟归南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他点点头:“行,你跳。”
  灯光合时宜地暗下来,随着激烈又性感的舞曲,孟归南做了第一个动作。
  合身的西装随着他的动作翻出褶皱,抬手时,腰间的布料绷得很紧,没了外套的遮挡,紧实的腰腹和一道被西装裤绷紧的曲线暴露在迷离的光线里。
  他跟着音乐节拍顶肩扭腰,幅度不大,看得出来就是随便来了一段。
  坐在暗处的庄雁鸣无意识地转着小指上的戒指,冰凉的玉石被他渐渐升高的体温烤得温热。
  吴康祥狎昵地拍了拍孟归南的屁股:“跳得不错。”
  吴康祥放过了孟归南和何慕霖,等两人出去了,他的视线还黏在门上。
  过了片刻,他转过头来对庄雁鸣说道:“我的菜。”
  被吴康祥看上是件非常不幸的事,凡是上了他的床的,少有能全须全尾下来的。
  庄雁鸣端起桌上的酒杯,杯中冰块未化,杯壁上的水珠让他掌心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他冲吴康祥举了举杯,回道:“吴总——”
  “这是我的人。”-
  门外走廊上,孟归南正在小声教育着何慕霖:“让你跳你就跳呗,能掉块肉是怎么的?把你投诉了,你这个月直接白干,你能不能别这么死脑筋?”
  何慕霖梗着脖子不讲话,孟归南说了半天也觉得没意思,冲他摆了摆手:“干活去吧,看见你我就来气。”
  何慕霖转身走了,孟归南去了躺卫生间,出来时对着空无一人的盥洗室又打了套组合拳。
  屁股上像扎满了小刺,刺挠得很,孟归南表情扭曲地抓了半天,又认认真真洗了个手。
  方才何慕霖被为难时,庄雁鸣就坐在沙发里看戏,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和这种人做朋友,可见庄雁鸣也不是什么好鸟。
  孟归南抽了两张纸擦干净手上的水珠,从卫生间走了出去。
  304包厢的客人是在凌晨一点的时候散场的,孟归南正在3楼的前台核对当晚的消费水单,突然面前的大理石台面被人敲了敲:“结账。”
  孟归南抬起头,看见庄雁鸣后习惯性地露出个职业微笑:“好的,稍等。”
  前台小姑娘打了单子递给庄雁鸣,他看都没看,从钱包里拿出张卡来递给孟归南。
  结过账,孟归南把庄雁鸣送至电梯口,摁了下行的按键。
  两人谁都没说话,电梯到达的提示音响起才打破他们之间的沉默,孟归南用手挡着电梯门,笑着说道:“慢走,庄总,欢迎您下次再来。”
  电梯门即将合上的一瞬间,庄雁鸣看着站在门外的孟归南,突然伸手揪着他的前襟把他拽了进来。
  “额……”
  庄雁鸣力气很大,孟归南没防备,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孟归南一脸惊恐地抬起头,正对上庄雁鸣俯视而来的视线。
  “怎……怎么了?”
  电梯里光线明亮,将孟归南整张脸上的每个表情都照得很清楚。庄雁鸣盯着他鼻翼上那颗棕色的小痣,慢吞吞地回答道:“我喝醉了,送我下楼。”
  庄雁鸣说话时带着浓烈酒精味道的吐息喷洒在他的脸上,掌心的温度似乎穿透了衬衣单薄的布料,腰侧那一小块皮肤瞬间滚烫起来。
  孟归南浑身僵硬,大脑不受控制地思考了一下为什么庄雁鸣的手会伸进他的外套里。
  没等他想出来个结果,电梯就到达了一楼,他如梦初醒般推开了庄雁鸣,扯着衣服下摆,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请吧,庄总。”
  庄雁鸣走了出去,身形挺拔,每一步走得都很稳当,看上去压根不像喝醉了的样子。
  他走出去两步,发现孟归南没跟上来,于是停下来转过头看着他:“过来。”
  孟归南在原地磨蹭了几秒钟,庄雁鸣等得不耐烦,又回过头来把他扯进怀里,上半身卸力压在了他的身上。
  妈的,重死了。
  孟归南拼命地用把醉酒的客人安全送上车是职责所在来劝慰自己,才压住了想直接把庄雁鸣掀下去的冲动。
  红旗车停在门口的下客区,车窗开着,吴康祥手肘架在窗框上,揶揄道:“哟,这么黏糊,一刻都分不开啊?”
  孟归南只当他是喝醉了在撒酒疯,扶着庄雁鸣从另一侧上了车后,关上了车门。
  车窗降下,庄雁鸣探出只手来,替他把歪掉的领口理好,语气一反常态的柔和温煦:“回去吧。”
  巨型SUV逐渐消失在孟归南的视野里,他看着空旷的街道,恍然大悟:原来这鸟人是想泡他!
  【作者有话说】
  庄1:十章之内,把孟归南送上我的床fine:收到(点头哈腰
 
 
第6章 四百六十万
  孟归南和庄雁鸣统共就见了不到十回,两人的见面往往以他的“您来了,庄总”和庄雁鸣语气平平的一声“嗯”为开始和结束,如果不是今晚庄雁鸣表现地如此明显,孟归南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过。
  他烦得要死,担心把话挑明之后失去这个出手阔绰的客人。
  比如付枫晚,自那晚后,孟归南就没在菡雨楼再见过她。
  孟归南恶狠狠地把车把拧到底,冬夜里料峭的寒风刮得脸生疼,他打了个哆嗦,又不得不把车速降下来。
  回到家,王百琴还没睡,正在厨房里忙活。
  她听见门口的动静,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体:“小南你回来了,饿了吗?”
  “妈你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我熬了青菜粥,你吃一点吧。”
  孟归南换上拖鞋,往厨房走了几步才猛地想起王百琴今晚睡不着的原因。
  他忙昏了头,竟然忘了明天是他们定好的每月去监狱探视的日子。
  拿出手机来给主管发了条调休申请,孟归南抬头看了一眼王百琴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叫了她一声:“妈。”
  王百琴转过头,厨房的顶灯照亮了她脸上的每道沟壑。她在笑,笑容下藏着孟归南看得见的苦涩。
  “怎么了?”
  “没事。”孟归南也冲她笑了一下,“我饿了,你做的粥好香。”
  “撒把葱就好了,你先去换身衣服吧。”
  孟归南进了房间,靠在门板上愣了会儿神,等他把自己的情绪都收拾好了,才换上衣服出来。
  饭桌上摆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青菜粥,旁边是一碟王百琴自己腌的酸黄瓜。
  孟归南其实不太饿,晚上李乔从后厨顺了盘点心,他吃了几块,这会儿还没完全消化,但他还是一口一口把粥吃完了。
  王百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直看着他,等他吃完了,温声道:“快休息吧。”
  孟归南每天的睡眠时间只有四五个小时,晚上躺在床上几乎要不了几分钟就会昏睡过去,但每月的这一天晚上,他总会失眠。
  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想过去,一会儿思考未来,但更多的时候,他都在盘算那一长串儿的欠款什么时候可以还完。
  不知道几点钟睡着的,还不到八点,他就醒了过来。
  慢吞吞地洗漱,穿衣,吃饭。
  出了门,他和王百琴一路沉默着坐上了开往郊区的公交车。
  来得有些晚,他们是最后一个号。
  王百琴对会见的流程烂熟于心,提前准备了食物,两人坐在等候区吃完了午饭,又等到下午,才轮到他们。
  和上个月见到孟良一样,他说一切都好。
  孟归南看着他的白发,舌根泛着极重的酸苦,他想说在监狱里怎么会好,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我们也挺好。”
  孟良话不多,基本上都是孟归南和王百琴在说,他静默地听着。
  他坐在玻璃另一侧的塑料凳子上,身上穿着监狱里统一发放的蓝色囚服,肩背佝偻,握着听筒的那只手骨节嶙峋,扭曲的青色血管在干枯的皮肤下清晰可见。
  记忆里那个总是笑呵呵,精气神十足的孟良已经消失很久了。几年牢狱,如今他脸上的每道褶皱都在诉说活着是一件多么煎熬的事。
  “爸,我和妈盼着你呢。”孟归南试图让孟良燃起些生活的希望来,孟良抽了抽嘴角,扯着嘶哑的声音回道:“是我拖累了你们,你们别再管我了。”
  王百琴附在一旁听见孟良的这句话后,抢过听筒,死死瞪着玻璃那侧的孟良,咬着牙道:“你说别管你了?你知道这五年来小南……”
  “小南怎么了?”孟良紧张地瞪着眼,手掌扒在玻璃上。
  “妈!”孟归南想阻止王百琴继续说下去,又怕动作过大引来注意,只好用力从她手里把听筒夺回来:“我没事儿,就是医院工作太忙了,总睡不好觉。”
  孟良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听他聊起工作,提起了一点精神:“生命所系,医生的责任是很重的。要多锻炼,这么大的压力要有个好身体才行。”
  “我知道了。”孟归南点头,过了几秒钟,他又说,“爸,无论是哪个债,都有还完的一天。”
  孟归南每个月都来,这句话每个月都要说一遍,他无比希望孟良也能像他一样站起来,坦然地接受人生里突降的厄运。
  但苍白的话语似乎无法改变孟良心中人死债消的极端想法,孟归南次次说,他整个人看上去还是一潭死水。
  一扇玻璃将这个家隔得支离破碎,孟归南闭了闭眼,把那些压在心头重逾千斤的情绪摁了下去:“人么,只要能喘气儿,就有活路走,重要的是咱们一家人在一块儿。”
  “只要咱们一家人在一块儿,什么都会过去的。”孟归南强调道。
  那场打击对这个一辈子都温和善良的男人来说是毁灭性的,泪水逐渐淹没了那双浑浊的眼珠,过了很久,他垂着头小声说道:“对不起。”
  孟归南看着孟良,有时会觉得他很懦弱。
  父母是孩子一辈子的老师,孟归南从小到大在孟良身上学到了很多,而最后一样是孟良没有的勇敢和坚强。
  回程路上,母子两人依旧是一路沉默。无论是孟归南还是王百琴,都要靠着这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各自收拾心情,回了家,他们都得振奋精神,把日子继续过下去。-
  孟归南在晚间六点四十分到达菡雨楼,一晚上他都心不在焉。301的酒水送到了307,明明302点的餐食,却让人送到了312。
  李乔趁得空倒了杯热茶递给他:“南哥,你咋了今天?”
  孟归南接过茶水抿了一口,热水下肚,他的身体暖和了一些,低声向李乔道了谢,又说:“没事,身体不太舒服。”
  李乔理解地点了点头:“要不你跟经理说一声早点下班回去休息吧?”
  “不用,你去忙吧。”
  李乔欲言又止,但没再多说什么,转头离开了。
  孟归南站在宽敞的大厅里盯着头顶炫目的灯光发了会儿呆,才搓了搓脸,给自己打气:“支棱起来,孟归南!”
  孟归南为了尽快让自己从沉重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一晚上在三楼忙得团团转。
  将近十二点钟的时候,菡雨楼来了位难搞的客人,刘丹凝安排的几个男孩儿都被他掀桌赶了出来,孟归南进去的时候,酒瓶砸了一地,就连胡桃木的纸巾盒都被他摔了个四分五裂。
  “陈少,这是怎么了?”
  陈东上下打量了下孟归南,指着门口站成一排吓得不敢吭声的男孩儿们,冷笑道:“你们菡雨楼就拿这种货色糊弄我让我在我朋友面前掉面儿是吧?”
  孟归南笑着安抚道:“您这话说的,我们哪敢糊弄您?要不您说说喜欢什么样儿的,我再给您安排。”
  孟归南大眼一扫就知道陈东是那类拿着家里钱随意挥霍的二世祖,没脑子好面子,这种人,他见得多了,应付起来也得心应手。
  “陈少,我瞧着这位就不错。”
  环形沙发上坐着四个像陈东一样打扮得花花绿绿,恨不得两只耳朵都挂满环啊链啊的公子哥儿。
  说话的这位最过分,鼻子上还穿了一个。
  他边说边站起身朝孟归南走了过来。
  “帅哥,你开个价。”我开你大爷。
  孟归南指了指胸前的工牌:“您说笑了不是,我卖酒卖包间,不卖别的。”
  “嗐。”鼻环男挑了挑眉,“装什么装。”说着,从口袋里翻出钱包,甩了一叠现金到孟归南脸上,“钱么,我有的是。”
  纸币锋利的边缘割着他的脸,孟归南知道他这个时候应该继续放低姿态去安抚客人,但他突然感到一阵连他都说不清缘由的怒火。
  那把火灼得他心口痛,自尊心在火中噼里啪啦地燃烧。
  孟归南蹲下去把掉落一地的百元大钞一张一张捡起,叠好,塞进鼻环男的口袋,然后冲他粲然一笑:“先生,这点钱不够,四百六十万,你付钱,我立刻跟你走,玩死玩残都算我的。”
  【作者有话说】
  孟父入狱有隐情的嗷~希望大家多多评论,mua
 
 
第7章 赞美和鲜花
  鼻环男一愣,旋即笑出声来:“你是镶了金……”
  “齐新。”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包厢门口传来,所有人的视线移向门外,孟归南一眼就看见了挤在人堆里双手插兜,脸色冷淡的庄雁鸣。
  “你在做什么?”
  鼻环男看见庄雁鸣,再度呆滞了一瞬,然后立刻像老鼠见了猫,一扫先前的嚣张气焰往门口走了两步,讪笑道:“雁鸣哥,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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