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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尾(近代现代)——Fine不Fine

时间:2024-08-20 16:10:12  作者:Fine不Fine
  孟归南把耳朵贴在门缝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庄雁鸣说:“你回家一趟,给我带几件衣服过来。”
  “我回趟家一来一回就得一个多小时了,我让妈下午过来的时候顺便给你带。”
  “我饿了。”庄雁鸣又说。
  “啊?不是刚吃过饭吗?你想吃什么?我让阿姨做了等下送过来呢。”
  孟归南猜测庄雁鸣现在脸上的表情一定不太好看,但庄昭炀坐在床头的位置,踩着椅子左右晃来晃去挡住了他的视线,果然,下一秒,庄雁鸣就对庄昭炀发了火,“你能不能滚出去让我安静一会儿?”
  庄昭炀这才不情不愿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抬头看了一眼刚挂上的吊瓶,“半个小时,不能再多了。”
  庄昭炀朝门口走过来,孟归南压低帽檐往旁边躲了躲,等他走出病区,拐入楼梯间,孟归南才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从孟归南推开门的那一刻,庄雁鸣就一直看着他,等他在床边坐下了,朝他摊开了手。
  孟归南握住他的手,很想用些力气死死攥住他,再给他一个拥抱来证明此刻在他面前的庄雁鸣的存在是否真实。
  但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最终只轻轻捏了捏他的指尖,然后凑过去,万般珍视地在他嘴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庄雁鸣眨了眨眼睛,眼神专注地盯着孟归南看了一会儿,开口道:“辛苦了,孟归南。”
  这话很像是职场里,领导对下属对工作付出的肯定,但孟归南明白他到底说的是哪方面的辛苦。
  “不辛苦。”孟归南说。
  就这个话题讨论下去,势必会说到家庭,孟归南猜测庄雁鸣也一定会表达他的歉疚,但他只想让庄雁鸣知道自己在乎的是什么,对于不在乎的东西没有再提起的必要。
  “我已经偷偷许过生日愿望了。”孟归南说。
  许生日愿望不一定要有蛋糕和蜡烛,他只是对着楼梯间里亮着光的绿色指示牌许了愿,愿望竟然也实现了。
  “嗯,许了什么?”
  孟归南用指甲在庄雁鸣的手背上轻轻刮了刮,“希望庄雁鸣平平安安。”
  庄雁鸣就这样一直看着孟归南,直到孟归南开口催促,“干嘛这么看着我?快和我多说两句话吧,等会儿你那傻弟弟就要回来了。”
  “你把抽屉打开。”
  孟归南拉开一旁的抽屉,看见里面放着一个黑色,系了红丝带的包装盒。
  “虽然有点晚了,但还是祝你生日快乐。”庄雁鸣说,“孟归南也要平平安安。”
  孟归南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枚宝石胸针,融入在设计里的巧思,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孟归南眼睛发酸,他低下头,小声说道:“南回归线……”
  孟归南取出胸针,挂在他身上穿的那件白色T恤上,胸针搭配T恤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我是早产,我妈生我的时候,我爸还在首都,他得到消息就立刻往回赶,但还是没赶上我出生。他给我取名叫归南是因为他说这辈子都要牢记那天在回来的路上他的心情,他永远都不会辜负我妈,我的名字是‘记得回家’的意思。”
  “‘归南’对我来说有很重要的意义,现在,它又有了别的很重要的含义了。”
  庄雁鸣第一次听孟归南和他聊起这些,他们在一起半年了,不论是他还是孟归南从来没有聊过这样对于两人来说加深亲密度的话题。
  庄雁鸣是难以启齿,孟归南是心有介怀。
  他们在一起得很仓促,两人之间的差距,庄雁鸣的家庭,不堪的开始,乃至宋凌霄,这些都是横在他们之间很现实的问题。
  能在一起多久,孟归南是没有想过的。
  因为荷尔蒙作用产生的喜欢,在一起一天可以,一个月也可以,一年两年那就是超常发挥了,他从来没有很认真地期待过能和庄雁鸣携手共度余生。
  在感情里,化学物质分泌完还剩下什么呢?什么都不剩。
  他悲观,但理性。
  可他现在站在三十三岁开篇的节点往前看,看见庄雁鸣就站在他的未来里。
  所有的问题都可以不是问题,勇敢和爱会战胜一切。
  孟归南看见庄雁鸣苍白的脸上浮起一点薄红,他笑了笑,“又害什么臊啊?希望你尽快习惯,以后我还会说很多这样的话。”
  距离庄昭炀出门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孟归南站起身,和他道别,“我走了,什么时候能来看你你给我发信息。”
  “孟归南……”庄雁鸣叫住了他,“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孟归南笑了笑,“我哪儿来的心理负担?好好休息,多多吃饭,养好身体,早点出院。”
  孟归南那辆车在事故里撞得稀巴烂,肇事者开的那辆却只是车头受损,人几乎毫发无伤。
  方孟青晚上八点多来了知春苑,开了辆新车过来,是和肇事者所开的那辆同品牌的国产车。
  “庄总交代了给你换辆车,这车特别抗撞,安全系数一等一的。”方孟青把车钥匙递给他,“原先车里的物品我都拿下来清洗干净放进去了。”
  孟归南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
  “事故调查结果出来了吗?”
  “嗯。那人喝了酒,过路口的时候把油门当刹车闯了红灯。”方孟青说,“不会和解,力求重判。”
  孟归南放了心,再次和方孟青道谢后送他到门口打车。
  庄雁鸣失血太多,除去常规的治疗外,食补也相当重要。
  孟归南自知庄雁鸣家里一定会在各方面都将他照顾得很妥帖,但还是忍不住在空闲的时候央着郑姐教他做了几道补血的汤羹。
  “你刚下夜班去睡一会儿吧?我做好了叫你好不好?”
  孟归南不累,他觉得自己这会儿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于是摇了摇头,“昨天晚上没什么事,我在值班室睡了一会儿。”
  虽然庄雁鸣不是很需要这碗汤,但他觉得如果庄雁鸣知道这是他用心做的,一定会很高兴。
  病人嘛,保持心情愉悦也很重要。
  孟归南在厨房忙活了两个小时,提着保温盒出发了。
  到了医院,他先探头探脑地在病房门口张望了一番,病房里没人,他才推开门进去。
  “今天又找什么借口把你弟弟和护工赶出去了?”
  庄雁鸣的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到他手里提着的保温袋上,“带了什么?”
  “石斛枸杞猪肝汤!”
  孟归南走到床边坐下,支起小桌板。
  从保温袋里拿出一个小碗,倒了半碗汤进去,又试了下温度,才放在他面前,显摆道:“我炖的。”
  庄雁鸣身上穿的病号服,可能有些热,被子掀开了一半,孟归南一眼就看见了他今天没戴固定带,“固定带呢?!你肋骨错位了你不知道啊?对不齐长不好你还得遭罪做手术。”
  孟归南对待庄雁鸣可没有对他的病人那样客气,劈头盖脸一顿骂把庄雁鸣骂得一声不吭。
  庄雁鸣有些心虚,垂下眼睫,不敢和他对视,“太勒了。”又因为孟归南今天来没有第一时间亲吻他不太高兴。
  “勒什么勒?”孟归南把勺子放进碗里,视线在屋里转了一圈,“在哪儿呢?我帮你戴上。”
  庄雁鸣指了指沙发边的储物柜,“那儿。”
  孟归南走过去,从里面把固定带拿出来,给庄雁鸣戴上了,“你觉得这个不舒服的话,明天……哦不下午吧,我给你带个舒服点的来,但是这东西绑在身上都不会太好受,你忍忍,等回头骨头长得差不多了,就能摘了。”
  “嗯。”
  庄雁鸣顺从地任他摆弄,等穿戴好,孟归南重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你尝尝汤。”
  庄雁鸣看了他一眼,握着勺子送到了嘴边,余光瞥见孟归南一脸期待等夸奖的神情,又把勺子放下了。
  孟归南着急了,“怎么了?我提前尝过了,味道还可以。”顿了顿,又很保守地说,“肯定没有药难吃。”
  庄雁鸣转过头看着他,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不是,喝汤这个动作,我暂时还做不了,肋骨疼。”
  孟归南端起碗,舀了一勺汤送到他嘴边,“拿勺子怎么会疼?别是其他地方还有什么毛病吧?等会儿你把片子给我看看。”
  庄雁鸣喝汤时一直盯着孟归南看,没留神被一颗枸杞呛了喉咙,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肋骨骨折的病人,咳嗽起来疼得要命,孟归南吓了一跳,害怕庄雁鸣因为咳嗽导致没长好的肋骨再错了位,“别别别,别用力咳嗽……”
  庄雁鸣脸色发白,攥着被子,直到把那颗枸杞咳出来了才算缓了过来。
  “孟归南……”庄雁鸣重重喘着气,眼神涣散,“汤里为什么要放枸杞?”
  又说,“除非你立刻亲我一下道歉,不然我不会原谅你。”
  【作者有话说】
  南:由于fine今天去探望庄雁鸣时,两手空空连个果篮都没带,被庄雁鸣勒令必须双更,特此声明!
  fine:第二章 可能会很晚,大家明天可以明天再来看(小声
 
 
第57章 冷暴力
  庄雁鸣在医院住了两周才出院,因为要养身体,出院后他基本上都住在家里,梁美云三天两头换着法儿地给他煮各种补品补身体,两个月下来,整个人胖了将近十斤。
  这段时间他和孟归南见面的次数少,每次去知春苑时也基本上不留宿。他刻意遮掩,尽量避免了每一个可能在孟归南面前袒lu身体的机会,因此孟归南一直都没注意到他吃胖了。
  “在我拿到你的体检报告,确认你完全没问题前,你就先忍忍吧。”
  孟归南冷酷无情地宣布庄雁鸣必须要禁欲时,庄雁鸣对两人不必坦诚相对感到庆幸,但仍然表现出了极强烈的不满,“你这是冷暴力。”
  孟归南内心愧疚,不太好意思地提出他可以在上面。
  庄雁鸣悚然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不了,那没什么意思。”
  “啊?”
  庄雁鸣的反应不太正常,孟归南用一种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他,“你不会是出了个车祸……那方面……”不行了吧?
  孟归南说话委婉,但仍然给庄雁鸣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他有苦难言,想为自己辩解又不知该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有好几次,孟归南用一副害怕伤他的自尊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他时,他都气得咬牙,恨不得再去加跑个十公里。
  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等庄雁鸣确认自己身材好到孟归南看一眼就会流鼻血的程度后,才放心地住在了知春苑。
  九月底,白天温度依旧很高,但晚上的风已经变得凉爽,忙碌了一整个夏天的空调得到了一丝喘息之机,庄雁鸣从浴室里出来时,没穿睡衣,只在下半身围了条浴巾。
  孟归南正在和王百琴打电话,压根没注意到他。
  “他送了你们就吃嘛,我和他说了很多次了,他不听我的。”
  庄雁鸣脚步顿了顿,站在衣柜前装作一副找睡衣的样子,足足找到孟归南挂了电话,他还没把睡衣翻出来。
  “你干嘛呢?”
  “找睡衣。”
  孟归南从床上下来,走到衣柜前后将他推到一边,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就拿出一套睡衣在他脸前晃了晃,“这不在这儿呢吗?是不是得放你眼睫毛上你才看得见啊?”
  睡衣是不是得放在他的眼睫毛上他才能看到有待考证,但他这么个全裸美男杵在孟归南眼前这么久了,他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让庄雁鸣很生气,甚至开始怀疑自己。
  庄雁鸣接过睡衣,语气不是很好地说:“内裤。”
  孟归南又蹲下来在下面的抽屉里翻出一条庄雁鸣的内裤丢到他身上,然后转身回到床上,从床头柜上拿了本书看了起来。
  庄雁鸣看了一眼手里的衣物,慢吞吞地穿上后从另一边上了床,用充满怨气的后脑勺对着孟归南。
  睡前半个小时的阅读时间结束,孟归南关了卧室的灯,钻进被子里。
  按照平时的习惯,这会儿庄雁鸣应该转过来抱着他睡才对。孟归南戳了戳庄雁鸣的后背,“庄雁鸣,我妈说你每周让人送去的东西太多了,她跟我外婆两个人根本吃不完。”
  “按照两个人一周的标准送的,怎么会吃不完?”
  孟归南解释道:“我外婆年纪大了,一顿吃不了多少。”
  “哦。”
  过了一会儿,孟归南又戳了戳他的后背,“你怎么不转过来?”
  “不想。”
  孟归南这下确认庄雁鸣确实是在生气了,不过他生气的态度并不是很坚决,只是轻轻扳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就转了过来。
  “你怎么了?”孟归南问。
  “没怎么。”
  意料之中的回答。
  刚刚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洗了个澡出来就变成了这幅样子,孟归南思索了一番,在脑海里一帧一帧地分析从吃饭到刚才庄雁鸣出浴室的每一个细节,终于让他发现了异常。
  “庄雁鸣。”
  庄雁鸣支着耳朵听。
  “对不起,”孟归南一本正经地承认错误,“我刚才对你说话太大声了,态度也不是很好,我反思。”
  庄雁鸣气得不想和他说话,“睡觉吧。”
  孟归南身体里那台庄雁鸣专属的翻译机罕见地失了灵,他想来想去始终想不出原因,于是很无奈地说:“你长了张嘴偶尔也用一用好不好?”
  孟归南说完,两人之间安静得呼吸可闻,过了很久,他才听见庄雁鸣说:“我今天照镜子觉得我最近好像吃胖了。”
  孟归南一愣,“没有吧?哪里吃胖了?”一边说一边去摸庄雁鸣轮廓分明的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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