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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尾(近代现代)——Fine不Fine

时间:2024-08-20 16:10:12  作者:Fine不Fine
  孟归南确实不想再听庄雁鸣说起宋凌霄,那晚把他逼到那个份上,他也只是说了结论——不是初恋,也不喜欢。就算要求他再解释,孟归南也不觉得能从他的嘴里听到些什么更有价值的话来。
  况且庄雁鸣没有必要撒谎,如果对他真的没有感情的话,压根不需要把两人原本简单的关系搞得复杂。
  孟归南倾向于庄雁鸣和宋凌霄确实有一段他不知道也不感兴趣的过去,但现在,庄雁鸣的感情落点在自己身上,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孟归南打开车门:“我回去了。”
  “等等。”
  庄雁鸣叫住他,身体探过去,扣着孟归南的后脑勺和他接了个长长的吻,然后抵着他的额头说,“明天我来接你下班。”
  孟归南听出庄雁鸣话里要哄他开心的意思,没憋住笑出了声:“行了吧,祖宗,别瞎折腾了,你明天不上班啊?”
  周一早晨有例会,但也不是不可以翘班,庄雁鸣并不觉得听一群老头子在他耳边聒噪,说些没有营养的废话比接孟归南下班,让他开心更重要,于是便说:“我升职了,现在是总经理,时间很自由。”
  孟归南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别,你来接我我第二天还得打车来上班,很麻烦。别腻歪了,庄总,我真得上去了,这会儿回去还能再午休二十分钟。”
  说完,他在庄雁鸣嘴唇上轻轻亲了一下,下了车,往住院楼去了。
  庄雁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一丛枯黄的灌木后,才嘱咐老陈启动车子离开了医院。
  下午五点半,庄雁鸣再次出现在了中心医院,他给孟归南带来了特意交代郑姐炖的冰糖雪梨。
  冬天干燥,再加上昨晚孟归南的喉咙使用过度,庄雁鸣认为这碗冰糖雪梨,孟归南还是今天就喝上比较好。
  孟归南接到他的电话后,很无奈地说:“你怎么又来了?”
  庄雁鸣解释完,孟归南毫不留情地戳穿他:“想见我就直说,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的吗?”
  庄雁鸣当然不肯承认:“不要自作多情,我只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
  孟归南吃饭的时候,把口是心非的庄雁鸣好一顿嘲笑,庄雁鸣的脸越来越黑,等他吃完饭,就立刻赶他下车,并在回知春苑的路上很小心眼地在孟归南的备注前加了“不识好歹”四个字。
  周一一早,庄雁鸣刚到办公室,就接到了内线电话说庄镇山要他去董事长办公室一趟。
  天很阴,像是又酝酿着一场暴雨。
  庄雁鸣推门进去的时候,庄镇山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看见他进来,招呼道:“来了,坐吧。”
  庄雁鸣应了,走到沙发另一侧坐下。
  庄镇山为他斟上一杯茶:“尝尝。”
  庄雁鸣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清新的茶香溢满口腔,他点了点头:“铁观音。”
  庄镇山叫他来不可能只是为了喝茶,因此当庄镇山问他周末去哪儿了的时候,庄雁鸣一点都不意外。
  两人明明是父子,却不知从何时起,变成了等级森明的上下级。
  这也许和庄雁鸣本身的性格有关,他很少和别人敞开心扉剖析自己,不像庄昭炀,青春期时,甚至还会在庄镇山面前得意地说他和学校里最漂亮的女孩子在谈恋爱。
  所以其实庄雁鸣一直觉得他虽然是庄镇山最满意的儿子,但庄镇山应该是更喜欢庄昭炀的。
  “一定要回答吗?”庄雁鸣反问。
  庄镇山转过头,用他那双浑浊但依旧锐利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庄雁鸣。
  “对,一定要回答。”
  “去何钦钦家住了两天。”
  其实只要回答庄镇山的问题就可以了,这毕竟只是一件小事,庄镇山顶多会在之后告诫他两句便放他离开,但庄雁鸣突然想像庄昭炀一样,试着和庄镇山说一些孩子应该对父亲说的话。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庄镇山,仿佛是最后一次对他的父亲产生期待:“爸,我有点喘不上气了。”
  庄镇山记不清庄雁鸣有多少年没有这样和他说过话了,他叹了口气,说:“雁鸣,我知道我对你的高要求让你的压力很大,但我是为你好。你要知道,云山这么大的摊子将来是要交到你的手上的,为什么这个人不是昭炀而是你,是因为你比他优秀,比他更适合做我的接班人。”
  “想获得‘成功的人生’,必须要付出一些代价。”
  “周末不回家而已,我并不觉得这和‘成功的人生’之间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庄雁鸣又恢复了平日里对一切都很冷淡的态度。
  “只是周末不回家吗?”庄镇山在桌面上敲了敲,说话的语气沉下来,“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擅自把彭霖赶去淮省,处处给彭云奇找不痛快,又故意搅黄给你安排的相亲,你觉得这只是周末不回家的问题?!”
  庄镇山的指责有理有据,且每一条都指向了孟归南,庄雁鸣压抑了多年的怨怼突然毫无征兆地尽数迸发了出来。
  庄雁鸣面无表情地看着庄镇山,一字一句说道:“如果您对我实在不满意,建议您再生一个或者把外头我的另一个弟弟接回家里来,算算岁数,他也该有十五岁了吧?从头培养,我认为是个不错的选择,您觉得呢?”
  庄镇山倏地站起身,扬起手给了庄雁鸣一耳光。
  庄雁鸣被打得偏过脸去,他舔了舔嘴角,看着气得浑身发抖的庄镇山,为揭开这个家的遮羞布而道歉:“抱歉。”
  庄镇山对家庭完整度的重视几乎已经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即使庄鑫烁是妻子偷情生下来的孩子,而他的情妇也早在十几年前就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但在外人眼中,绿栖山半山腰的那栋别墅里住着南城上流社会少有的和美的一家人。
  庄镇山弯下腰,拍了拍庄雁鸣受伤的半边脸,声音里充满压抑的怒火:“你是我最听话最懂事的一个儿子,最近发生了什么,又是谁带坏了你,我会查清楚。”
  庄雁鸣的心脏重重跳了几下,他咬紧了牙,生生压下胸腔里激荡的情绪化成的将要说出口的尖锐刺耳的言语。
  先前和庄镇山对峙时的桀骜神色在一瞬间消散,庄雁鸣抬起头看向庄镇山,眼中流露着像是被庄镇山的话伤害到了的难堪和伤心。
  “我为我刚才的话向您道歉,我只是最近太累了。”
  说到底,这只是父子之间的矛盾,庄雁鸣服了软,庄镇山的火气便消了大半,他站直了身体,俯视着庄雁鸣:“你只要清楚明白自己到底该做什么,我是不愿意管你太多的,你是这样,昭炀也是这样。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但作为父亲,有责任把你们往正确的路上引,你要明白我的苦心。”
  庄雁鸣顺从地回答说知道了,庄镇山疲惫地冲他摆了摆手:“去忙吧。”
  接下来将近一周的时间里,庄雁鸣都没去过知春苑。等情绪完全冷却下来后,他开始后悔那天早上和庄镇山发生了争执。
  表面上这件事是过去了,或许是因为庄镇山意识到确实将庄雁鸣逼得太紧,又或许是因为庄雁鸣发现了他对这个家的不忠,心虚之下没再干涉过庄雁鸣的私人生活。
  调查自己的儿子的私人生活说起来是件很丢脸面的事,凭庄雁鸣对庄镇山的了解,他应该只是放一放狠话,并不会真的去做。
  庄雁鸣为了证明自己和从前那个行事妥帖周全的庄雁鸣并没有任何区别,这段时间除去必要的应酬,几乎是公司和家两点一线,用这种他惯用的方式去平息庄镇山的怒火。
  很快就到了年关,孟归南憋了挺久最后还是没忍住给庄雁鸣打电话控诉他:“你不会是那种得到了就不在乎了的渣男吧?!”
  庄雁鸣接到他的电话时正坐在庄家别墅二楼的阳光房里上,外面下了雪,噼里啪啦的烟火在漆黑的一片的夜空上炸开,他将手中烟蒂的小小火星摁灭在烟灰缸里,笑着说:“想我了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
  【作者有话说】
  南:后悔和庄雁鸣谈恋爱了 这王八蛋敢吊着我!
 
 
第49章 彼此眼中沉沦的自己
  “对对对……”
  也许是下雪的缘故,信号有些差,庄雁鸣明明将手机贴在耳边,却觉得孟归南的声音听起来很远,他站起身,走到阳光房的窗户边,将窗户打开了,下一秒他很清晰地听到孟归南说:“我好想你啊,庄雁鸣。”
  风把雪花吹了进来,落了庄雁鸣满脸,他握紧了手机,问:“你在哪里?”
  “在家。”
  “二十分钟。”
  挂了电话,庄雁鸣换了一套外出的衣服,推门出去时,正好看见庄昭炀睡眼惺忪地从楼下上来。
  “这都快十一点了,哥你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干嘛去啊?”庄昭炀挤眉弄眼,“约会啊?这个点儿去约会,动机不纯啊你。”
  庄雁鸣上下打量了庄昭炀一番,头发乱糟糟的,眼下挂着两团青黑,额头还冒了两颗很红的痘,他嫌弃地别开眼:“也不知道魏莱看上你什么了,丑八怪。”
  说完,他就下了楼,庄昭炀站在原地反应了两秒,等确认刚刚和他说话的确是他大哥后,追上去趴在栏杆上气急败坏地大喊:“你才是丑八怪!”
  “庄昭炀!大晚上你喊什么呢?!”
  三楼传来庄镇山中气十足的吼声,庄昭炀吓得缩回了脑袋,灰溜溜地回房间去了。
  庄雁鸣开车到知春苑楼下,给孟归南打了个电话:“下楼。”
  “下楼?天这么冷,还在下雪,上哪儿去啊?”
  孟归南这么说着,但庄雁鸣听见了电话里传来的一点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动静,他轻声笑了笑:“去约会。”
  孟归南安静了几秒,语气轻快地回他:“来了来了。”
  不到三分钟,庄雁鸣就从倒车镜里看见孟归南从楼栋里飞奔而出的身影,他穿着一件厚厚的羽绒服,脑袋上戴着一顶灰色的绒帽,围巾遮住了半张脸,手上还戴了一双毛线手套。
  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孟归南一眼就看到了他的车,快步走过来,拉开车门上了车。
  坐好后,孟归南拉下围在脸上的围巾,先凑过去和庄雁鸣接了个吻。
  在电话里,孟归南控诉他不来见自己,但见到面了,他又不再提这件事,拉上安全带,很高兴地问庄雁鸣:“我们去哪儿约会啊?”
  庄雁鸣没说话,载着他往郊区驶去。
  樾山风景区是南城人气旺盛的景点,上山的路上有一段梧桐大道,冬天景色萧索,但盛夏时分,日光在树影间摇晃,无数平行的光柱交错在繁茂的枝叶间,那是这里最美的时节。
  孟归南从小到大去过许多城市,但仍然觉得南城的这道景色无出其右。
  “好久没来过这里了。”孟归南扒着车窗往外看,只能看到光秃秃的枝干,“上学的时候和朋友常来,转眼已经十几年过去了。”
  上山的路弯道多,庄雁鸣目视前方开车开得很小心,注意到孟归南说话的语气似乎有些怅然,尝试着安慰他:“不过是几棵树。”没什么可看的,不要因为很久没来过而觉得遗憾,如果可以,他会带孟归南去更多的地方,去南极看冰川,去南美看动物大迁徙,或者去……
  “不过是几棵树?!”
  孟归南对庄雁鸣这种没话说硬要接茬的行为进行了很严肃的批判:“你要是实在没话说就好好开你的车。这是普通的树吗?它们代表了我一去不复返的青春!”
  庄雁鸣不能理解孟归南对青春的怀缅。
  如果真的要以“青春”两字为回忆的主题的话,庄雁鸣只能想起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手上经常拿着零食在他面前走过的孟归南。
  他手里有时是一支雪糕,有时是一串糖葫芦,有时会是一袋子炸串儿。
  其实很奇怪,庄雁鸣已经想不太起那时孟归南还带着稚气的脸,但对他手里色彩鲜艳的零食袋却印象深刻,这么多年过去了,仍然记得他常吃的那款辣条有个很难听的名字—“火爆鸡筋”。
  孟归南从头到尾贯穿了他人生中最为热烈璀璨的少年时期。
  孟归南是他的青春的代名词。
  他现在就在眼前,因此不必怀念。
  “不理解。”庄雁鸣说,“也许过了三十岁我就能理解了。”
  孟归南本来以为两人在一起后,庄雁鸣不会好好说话的这个毛病便能不治而愈,却没想到他还是病得厉害,一开口就气得他眼前发晕。
  “狗嘴!”
  庄雁鸣开始笑,甚至笑出声音来,孟归南看着他微微扬起的嘴角,突然又不生气了。
  “我知道你说和你在一起会很辛苦,辛苦在哪儿了。”
  庄雁鸣敛起笑意,沉默了几秒后说:“我会尽量抽时间多……”
  “忍受你这张嘴实在是件很辛苦的事。”孟归南幽幽地说。
  庄雁鸣那句话没有说完,但他确信孟归南知道他要说什么。
  孟归南打断了他,也没有要他继续说下去,好像是很体贴很懂事,不想给他任何压力的意思。
  庄雁鸣已经感受到孟归南有多喜欢他了,他认为自己也应该要表明态度,因此在孟归南说完后,他接了一句:“我喜欢你。”
  好吧,孟归南扬了扬嘴角,心想和庄雁鸣在一起也不是件太辛苦的事。
  这四个字说出来是必须要有回应的,孟归南挪了挪屁股,确保自己看上去非常的正经严肃,他看着前方黑漆漆的路,小声说:“我也喜欢你。”
  空气安静了片刻,孟归南清了清嗓子,把话题往一个不会让两人冷场的方向引。
  “你过年什么打算?”
  “要去美国看我弟弟,和去年一样,初六回来。”
  “哦。”
  孟归南应了一声,庄雁鸣从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有没有不高兴,正当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又听孟归南掰着指头数:“我初一和初五要值班,初七正好是假期最后一天,你可以来我外婆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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