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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尾(近代现代)——Fine不Fine

时间:2024-08-20 16:10:12  作者:Fine不Fine
  室内温度很高,可两人之间的空气似乎像他脚腕上的那块皮肤一样被冰块冻得发硬板结,孟归南张了张口,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等到毛巾包着的冰块几乎都快化成水后,庄雁鸣站起身,把毛巾丢进了浴室门口的脏衣篓。
  “要洗澡吗?”
  孟归南点了点头。
  “自己可以?”
  孟归南又点了点头。
  庄雁鸣扶着孟归南走进浴室,确认他可以稳当地站着后,从浴室走了出去。
  所有在阳光下可以压得住的纷乱思绪到了夜晚就压不住了。
  孟归南觉得他应该是恨庄雁鸣的,可有时又恨不起来。
  每当他觉得他不是那么恨庄雁鸣时,就会产生一种自愧感。
  庄雁鸣用五百万买下了他的尊严,孟归南之前觉得不值,可尊严这玩意儿真的就这么值钱吗?
  值钱到他可以看也不看继续医生职业生涯的机会,可以忍受在此后将近十年的岁月里一直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吗?
  摔的那一跤后劲实在太大了,孟归南忍不住恨起了那几块大理石砖,后来又迁怒于这场在新年降临的大雪。
  热水兜头而下,冲走了孟归南从肺部挤出来的一声长长叹息。
  洗完澡,他换上庄雁鸣先前放在置物架上的睡衣,打开了浴室门。
  门一开,孟归南就看见了倚着墙的庄雁鸣。
  “洗好了?”
  “嗯。”
  孟归南的头发还在淋淋漓漓往下淌着水,庄雁鸣拿过他手里的毛巾,又将他抱起来。
  走到床边,将孟归南放下,庄雁鸣返回浴室,拿了吹风机出来给他吹头发。
  手指轻柔地穿过他的发丝,暖风温度适宜,孟归南有些昏昏欲睡。
  短头发干得很快,庄雁鸣收起吹风机,说:“睡吧。”
  孟归南应了一声,翻了个身钻进被窝里。
  庄雁鸣关了卧室灯,只留下床头一盏昏黄的壁灯。
  孟归南快要睡着时,听见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他翻了个身,意识逐渐被梦境吞噬。
  睡得正香,孟归南突然感到腿被人抬了起来,他费力地睁开眼,看见床尾立着一道模糊的影子。
  脚腕下放了个抱枕,孟归南动了动小腿,问:“你怎么还不睡?”
  庄雁鸣扯好被子,从另一侧上了床。
  孟归南重新闭上了眼睛,意识在消失的边缘,一个柔软的吻突然覆了上来。
  孟归南睁开眼,一句你要干嘛没说出来,就淹没在了唇齿的碰撞中。……
  “救命……”
  “你让谁救你?”……
  意识和身体都在上下沉浮,孟归南攥紧被单,听见庄雁鸣用一种极轻蔑的语气说:“孟归南,我不会后悔。”
  【作者有话说】
  是谁慌了,我也不说wb:今天你fine不fine入v啦,感谢饱饱们的支持,后面还有一章~
 
 
第27章 新年快乐
  自那晚后,孟归南和庄雁鸣之间奇怪的状态就像是南城梅雨时节潮湿压抑的空气,长久地持续了下去。
  一直到农历新年前的两天,孟归南都没再见过庄雁鸣,即使他的脚伤已经痊愈,庄雁鸣也没有提起过让他继续开车这件事。
  孟归南连他自己都没琢磨明白,更别提去想庄雁鸣冷淡下来的原因。
  生活突然变得单调,孟归南这段时间成日泡在书房里,连门都很少出,似乎回到了他刚搬进万山一号的那段日子。
  春节将至,院子里的腊梅开了,站在书房窗前往外看时,能看到成片浓淡不一的绿中混杂着的星星点点的红。
  孟归南倚着窗,指间夹了支燃着的烟。
  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孟归南游离的思绪被打断,他皱了皱眉,走到桌边拿起了手机。
  是王百琴的电话。
  “妈,怎么了?”
  “小南啊,你什么时候放假呢?”
  “我明天下午回去。”
  孟归南有了稳定交往的对象对王百琴来说像是许久没遇见过的天大好事,她说话的语气里难掩开心:“上次和雁鸣见面时,他说过年会来的,你们商量好时间了吗?”
  话音刚落,书房的门被推开,消失了近两个月的庄雁鸣出现在门外,孟归南看着他,沉默了几秒后回道:“庄雁鸣不一定会去。他工作忙,过年期间也要加班。”
  “这样啊……”王百琴说,“那好吧。”
  挂了电话,孟归南问:“你怎么回来了?”
  庄雁鸣拉开抽屉:“需要征求你的同意吗?”
  孟归南用力闭了闭眼又睁开,绕过他,就要往门口走。路过庄雁鸣的时候,突然被他握住手腕:“孟归南,两个月了,你连通电话都没给我打过。”
  “我没事我给你打什么电话?你也没给我打啊?”
  庄雁鸣像是被他问住了,沉默了片刻后,他放开孟归南,从抽屉里拿出个文件袋后转身离开。
  当晚,孟归南接到了庄雁鸣的电话,电话里庄雁鸣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明天。”
  “好,我知道了。”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孟归南看着手机屏幕上出现的通话已结束的界面,有点莫名其妙。
  孟归南恨恨地把手机往枕头上一摔:“这王八蛋到底有什么毛病?”
  大年三十上午,郑姐放了假,孟归南开车送她去了车站。回来时,看见庄雁鸣正坐在沙发上,脚边摆了七八个礼品盒。
  “我明天要去一趟美国,初六回来。”
  “哦。”
  “初七我去接你。”
  “接我干什么?”
  庄雁鸣走过来,揽住他的腰,声音有点无奈:“孟归南,你在闹什么别扭?”
  庄雁鸣倒打一耙的功力炉火纯青,到底是谁在闹别扭啊?
  “我没闹别扭。”
  不知是不是孟归南这个陈述句的语气不够强烈,庄雁鸣看上去并不是很相信他说的话。
  “不管你因为什么不高兴,到此为止,可以吗?”
  孟归南音调提高:“我说了我没跟你闹别扭!”
  庄雁鸣不再和他谈论这个话题,指着脚边的礼品盒:“你带回去。”
  庄雁鸣这趟似乎只是为了来送东西,他没在万山一号多留,交代完就离开了。
  半下午的时候,孟归南站在那堆礼盒边上犹豫了十来分钟,还是把它们搬上了车,然后开着郑姐那辆mini回了隔壁县的外婆家。
  外婆家在清河县城,住的房子还是当年学校分配的家属楼,年头有些久,夏季爬满外立面的爬山虎在冬日里枯黄一片,透着一股破旧腐败的气息。
  孟归南的外公在早年间去世,平时外婆跟着王振海一起生活,王百琴回来了,才带着外婆重新住回了原来的老房子。
  家里很热闹,孟归南的堂姐一家也在,十来口人把这套三居室挤得闹哄哄的。
  孟归南进门时,是他的小外甥来开的门。
  “舅舅回来啦!”
  “安安,快帮舅舅把东西拿进来。”
  安安才四岁,他迈着小短腿抱起了盒子,歪歪扭扭地往客厅走,逗得大人们哄然大笑。
  孟归南长舒了口气。
  这是一年中,他最喜欢的一天。
  无论是什么,在这一天里都可以短暂地放下,只享受团聚的欢乐。
  热闹的年夜饭后,一群人眼睛熬得通红仍然要坚持看完春晚的最后一个节目,孟归南看着在沙发上东倒西歪,磕着瓜子的家人们,内心突然平静下来。
  痛苦,迷茫,纠结,疲惫,通通都随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电视节目里,主持人开始零点倒数时,孟归南在心里也默念着数字。
  “新的一年,孟归南你要继续努力生活。”孟归南对自己说。
  “新年快乐!”
  祝福声在小小的客厅里回荡着,孟归南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他走到厨房里,遥望着远处天边炸开的烟花,按下了接听键。
  庄雁鸣的声音在噼里啪啦的爆炸声中清晰地传入他的耳朵。
  “孟归南,新年快乐。”
  天边的烟花一朵接一朵,这一刻,有许许多多关于庄雁鸣的负面情绪瞬间消散,孟归南叹了口气,回道:“新年快乐。”
  大年初一,孟归南接到了一个他并不想接的电话。
  他看了一眼就挂掉了,再打来,再挂,电话持续不断地响起,孟归南不堪其扰,最终把那一家人所有的联系方式全部拖进了黑名单。
  除去孟良,孟归南剩下的所有亲人都在这间房子里,别的,他不认。
  舅舅家和外婆住的这套房子隔得不远,步行十分钟就能到达。
  孟归南这几天在外婆家和舅舅家来来回回,每天都过得挺乐呵。
  大年初七上午九点多,庄雁鸣来了。
  孟归南接到电话时很诧异:“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来帮你演戏。”
  孟归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把庄雁鸣晾在楼下将近半个小时才下去接他。
  庄雁鸣穿得很正式,不过他向来穿得正式,孟归南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
  庄雁鸣自己开车过来的,后备箱装得满满当当,两人来回了三趟,才把所有的礼品都搬进房子里。
  王百琴倒了杯茶水放在庄雁鸣身前的茶几上:“来自己家还带什么东西?太客气了,雁鸣。”
  “我和南哥平时都有工作要忙,只能逢年过节给家里买点东西聊表心意了,这不是客气。”
  孟归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他猛地转头去看庄雁鸣。
  庄雁鸣态度如常,平静地和他对视,眉毛轻挑,问他怎么了。
  听习惯了庄雁鸣叫自己的全名,冷不丁突然听见这么个称呼,孟归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从这一刻开始,一直到傍晚,庄雁鸣一直在王百琴面前南哥长南哥短,孟归南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把庄雁鸣拉进卧室,用食指戳着他的胸口:“谁让你这么叫的?”
  在王百琴和外婆那里装出来的温柔和乖顺瞬间消失,庄雁鸣把他抵在门板上,垂眼看着他:“那我叫你什么?”
  孟归南推开他:“你就叫名字不行吗?”
  “没人谈恋爱还直呼对方名字的,除了你。”庄雁鸣说完,又补了一句,“我不是在帮你吗?”
  孟归南哽了几秒钟,自觉无法反驳,最终破罐子破摔道:“行行行行行行,随便你!”
  晚饭是王百琴亲手包的饺子,孟归南吃了满满一盘,转过头去看庄雁鸣,他面前的盘子也快空了。
  王百琴见庄雁鸣爱吃,又用保鲜盒装了一些,嘱咐他俩回去后冻在冰箱里。
  临走时,庄雁鸣从口袋里拿出两个厚实的红包,趁王百琴进厨房时压在了餐桌铺的透明桌布下。
  上了车,孟归南说:“其实你没必要来这一趟。”
  庄雁鸣嗯了一声,几分钟后,孟归南再去看他,发现他已经睡着了,直到孟归南把车开进万山一号停下,他才醒过来。
  孟归南问:“过个年能把你累成这样?”
  “去了趟美国。”庄雁鸣活动了下有些酸疼的肩膀,“去看我弟弟。”
  “弟弟?是我上次在派出所见过的那个吗?”
  “不是。”
  不知是因为他刚睡醒,还是本身不想聊这个话题,声音里带着点烦躁和沉郁,孟归南识趣地没再追问,解开安全带后下了车。
  庄雁鸣去时,带了满满一后备箱的东西,回来时,后备箱还是满的。
  大都是过年期间,王百琴自己做的一些腊肉,熏鹅之类。
  郑姐已经回来了,帮着他们把后备箱里的东西拿进去,又分门别类地放进冰箱。
  孟归南从口袋里摸出个红包递给郑姐:“过年好,郑姐。”
  郑姐有点意外,连忙拒绝:“庄先生已经给过我红包了,我怎么还能收你的呢?孟先生,这不合适。”
  “他给他的,我给我的,没什么不合适。”
  孟归南一再坚持,郑姐只好收了,又认真地和两人说了一遍“新年好。”
  年算是过完了,一种离家之后的怅然若失姗姗来迟,孟归南倒在卧室的沙发上,发了会儿呆。
  视野里突然出现一个红色印了可爱的卡通小猪的红包,孟归南回过神,抬眼望向庄雁鸣。
  “过年好,孟归南。”庄雁鸣说。
  【作者有话说】
  再让庄总美两章吧
 
 
第28章 救他出泥淖
  过完年,孟归南又给庄雁鸣做起了司机。
  孟归南越了解庄雁鸣的生活,就越觉得他是一个很无趣的人。
  别人的工作是为了更好地生活,他却与之相反,锻炼身体,好好吃饭,似乎就是为了在工作中投入更多精力。
  和朋友们也很久没见了,年后聚过一次,孟归南和他一起去的,但饭吃到一半,庄雁鸣接了个电话后就匆匆带他离开。
  那晚,孟归南在休息室一觉睡醒,窗外已经泛起靛蓝色了,隔壁的办公室还亮着灯,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
  孟归南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叹气,叹完气后很快就又睡着了。
  谁都有谁的辛苦,庄雁鸣轮不到他来心疼。
  四月初,南城的春花将要落尽时,中心医院发布了新院区扩招的招聘公告。孟归南报完名之后,才琢磨着如何和庄雁鸣说起这件事。
  周五下午,孟归南送庄雁鸣去参加饭局。
  这场饭局有些特殊,地点在一处非常不起眼的小区内。
  来参加饭局的是政府部门一些级别很高的领导,位置坐的高,一言一行都有人盯着。为了安全,庄镇山便在这个小区买了一套房子,内里的装修布置和酒店别无二致。菜品是提前请了私厨上门制作的,负责传菜倒酒的服务人员也都由随领导而来的秘书助理等人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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