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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辞(玄幻灵异)——肆琉璃

时间:2024-08-20 16:08:21  作者:肆琉璃
  正当他在想在扇面上提些什么字装点一下的时候,屋外突然飞入一道纸鸢,这道纸鸢并非来源于天外天,而是月御的来信,柳叙白随手一点,纸鸢前便浮现出了密函内容,游移飘动的两行大字清晰可见,“洛川之滨,魔踪已现。”
  果然,柳叙白挑唇一笑,自己怀疑的方向没有错,随着沈凛的第一道封印解除,魔宗果然按耐不住出手了,他指尖轻轻一拧,纸鸢便立刻化为灰烬。看来洛川之旅势在必行,他需与月御尽快汇合,以免事态扩大殃及无辜。
  魔宗若是真的发难,那事情远比天幕崩塌还要紧急。
  他双指一指,桌面上已裁切好的纸张凌空而起,柳叙白以指为笔,在浮空的纸张上留下书信,信件是给玄度的,自己下山这些日子,恐怕又需要玄度代课了,字迹写尽后,他手指向上一抬,纸张立刻折叠成鸟鸢样式,扑棱了两下翅膀后从窗户飞出。
  事态紧急耽搁不得,他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天外天,此刻偌大的北寒殿中只有凌灵一人的身影,她正忙碌着批阅今日送上来的事务卷牍,旁边一张摆满各色杯盏和瓜果的空桌,他看一眼便明白宛郁蓝城这小子又不知偷闲躲懒到什么地方去了。
  “柳师兄。”凌灵见柳叙白前来朱笔暂搁,“何事扰了师兄清修,竟需师兄亲自来天外天督办?”柳叙白摇摇头,行至凌灵身前,郑重其事的说道:“月御来信,洛川有魔气显现。”
  魔气,凌灵垂眸思索,魔宗早已与此间各界隔绝,大周天伏魔阵的结界尚在,守界弟子也并无传报结界有异,神州之上怎会有魔物踪迹?“事关重大,可否要灵儿通报各大仙门?”
  “你即刻传信于仙洲盟会,将此事告知,我先去寻月御探清事情原委。”柳叙白再次看了一眼凌灵身旁凌乱的桌案,叹气道:“顺带给蓝城捎个话,让他将花想楼留守在西凉的弟子调遣一些回神州镇守。”
  凌灵心会神明,立刻开始撰写书函,柳叙白嘱咐完毕后,一路从北寒殿去往天外天更深处的重霄圣境,洛川山高路远,即便御剑飞行也要花上数日,重霄圣境内有白玉京留下的传送法阵,事态紧迫之时方可启用,若有传送法阵相助当日便可抵达洛川。
  重霄圣境,柳叙白看着眼前的石碑,这里他已许久不来,上次位临此地还是在七灵之乱平息后,风雪弥漫的传送法阵被极光笼罩,看惯了昆仑的天山白雪,再看这七彩流光的星辰别有一番意趣。
  他走向中心,伸手触摸阵法中心的风场阵眼,一瞬间,他的眼前出现了神州各域的星图,洛川二字在此刻映入眼中,他心中默念选定的位置后,身边旋风直升,场景急速转换,原本的寒天之境消失不见,继而出现在眼前的是暖阳怡人,绿意成荫的洛川山水。
  洛川气候湿暖,植被生长旺盛,柳叙白此刻立足于一片森林茂盛的山荫之下,溪水湍流从他身旁绕过,激起飞白的水花。原本应当多赏阅一番,可惜他身怀要事无瑕顾及这秀丽景色。
  月御似乎已在此地久等多时,一见柳叙白现身,马上迎了上来,正欲开口交代前因后果,就被柳叙白用手势打断,柳叙白凝视着月御身后时隐时现的魔气,看来在等他的不止是月御,还有它。
  “既然阁下已知我会前来洛川,何不现身一叙?”柳叙白盯着那团魔气说到,那团魔气停顿了一刻便腾空而起,向着身后的密林深处窜去。
  柳叙白心知这是幕后操纵者在引他前去,山林丛生只得步行移进,他足尖轻点,一跃而起到一旁参天古树的枝丫上,站在高处观察了这魔气的流窜方向后,飞身踏叶,极速追赶。
  那魔气行至林中深处后便再次停留,仿佛是在等待柳叙白,柳叙白见对方无意再逃,便从高处落下,缓步到魔气身旁,“阁下故意引我来此,所谓何事?”
  魔气上下攒动了分秒,便立刻消散,与此同时,数条银色的丝线在树林中显现,柳叙白此时便处于这密布的丝线当中,迎着树叶间隙投下的阳光,柳叙白可以感知到这些丝线的距离在逐渐缩小,对方有意将他困在这天罗地网中。
  “柳仙师风姿真是不减当年。”林中深处传来一个声音,此人所用之声被魔音覆盖,无法辨析身份,柳叙白盯着那个向他走进的月灰色身影,冷哼一声:“阁下既是魔宗之人,便应该知道此间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这便是冷凉阁的待客之道吗?”那身影也嗤笑的回话,柳叙白按兵不动,指尖已汇聚灵力,若是对方突然发难,自己也可及时应对“阁下还未曾报上姓名,琅環怎是阁下是友是敌?”
  “不必知晓我是谁,我只是替东主送份礼物给柳仙师。”
  那身影顺而抬手,被绷带缠绕的手指间拉扯着紧密的丝线,他突然交握双手,丝线立刻成网状从四方向柳叙白攻来,丝线所行之处,阻碍的事物皆被切断成两半,柳叙白将指尖灵力推出,前方的丝网应声断裂,扶光剑起,飞旋于柳叙白身边,两种兵刃相碰,星火点点,扶光剑凝聚剑气,在柳叙白的操控下不一会便将整个丝网尽数斩落。
  “扶光剑意,当真不容小觑。”那人似乎早就知道这丝网困不住柳叙白,方才只不过是试探他的虚实,柳叙白旋腕收剑于身后,冷声道:“阁下既然试过在下实力,可否告知在下你的来意?”
  “东主让我带一句话给柳仙师,不知柳仙师欠下的孽债可否已还清?”
  那人特意将后半句话一字一顿的说出,虽看不清面貌,但闻声便知他此刻脸上应尽是促狭的笑意,柳叙白听闻“孽债”二字,心中一顿,未加思索便立即回话:“琅環自问从未行过亏心之事,何来孽债一说?”
  对方显然料到柳叙白会这般,于是出言讥讽道:“柳仙师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把曾经的一切忘之脑后,当真是无情之人。”
  柳叙白被他这一句说的有些乱了心神,万千思绪中他突然觉察出什么,骤而面容透出如冰冷之态,“你说什么?”
  “东主的话,我已带到,柳仙师不妨等等看,东主后续的大礼。”那人似乎并没有要纠缠下去的意思,话尽于此,便又化作一团魔气悄然离去。阵风略过地上的枯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柳叙白无意去追那魔影,而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回想刚才的对话。
  孽债,这个词让他感到十分刺痛,曾经的一切犹如洪水般涌入他的脑海,他拼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切不可中了魔宗的诡计。
  月御此刻姗姗来迟,看到在原地呆立的柳叙白,瞬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发觉他并无受伤,于是出言询问:“阁主,你可还好?”
  柳叙白听到月御的声音,紧绷的面容有了一丝松懈,他点头致意自己并无他事,心中却还在思索着什么。
  “月御办事不利,竟未察觉有魔气跟随,还请阁主降罪。”月御愧疚的言语让柳叙白回了神,他安抚了两句便又问起洛川的事态。
  “阁主吩咐我的调查之事,已有定论,洛川周围的农户反馈,最近频繁出现异象,例如枯井内泛出黑色的井水,亦或者稻田无故枯萎,此乃魔气侵染的结果,好在魔气不盛未曾有人员伤亡。”月御悉数汇报着调查结果,生怕错漏什么关键信息。
  魔宗既已现身洛川,那便只得将这些魔迹一一处理了,否则平民百姓便会收到侵蚀,柳叙白心中还在回想那个魔宗派来的人,他原以为对方是冲着沈凛来的,未曾想对方的目标原是自己。
  他是怎么降临到此间的?还有那切割的姿态,总看着有些熟悉。
  还有灰袍人口中的东主,究竟是何人,他怎会知道……那件事。
 
 
第十四章 前尘往事
  “死伤惨重,援军为何迟迟不至?你我需火速突围。”
  “是哪里出了问题,这部署为什么和图上的不一样?”
  “来不及了……你去护住神君,他不能出事!”
  “敌人太多了如何应对?所剩的只有我们了。”
  “那就拼了,我等拼上性命,也得护送神君离开。”
  “拼了!”
  “拼了!”
  柳叙白脑内翻来覆去的被这些对话的片段侵扰,心神不宁,自从遇到那个不速之客后,沉重的罪恶感便一直浮现在他心头,那句“来不及了”充满绝望的声音犹如魔音版在他耳际回响。
  犯下的错他真的还的清吗?柳叙白自问道,他原本以为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可以随着时间而淡化,如今却被人重新提起,他心中倍感煎熬。
  “阁主。”月御见站在行舟船头的柳叙白神情涣散立刻上前问询,柳叙白被月御的声音打断了思虑,心情渐渐恢复平和,月御见柳叙白状态有所好转,便继续道:“随着洛水而下,便是魔气侵染的抚柳镇,我们可要前去?”
  “自然。”柳叙白笃定回答道,看着潺潺流动的洛水,他心中突然涌现出不安的预感。
  二人顺着洛水流向一路自西而下,柳叙白眼神掠过周遭的农庄,耕地中的荒芜让他不禁眉头一皱,这比想象中的情况要严重的多,他前脚刚落步于岸边,便被不远处传来的呼救声吸引。
  一群乡民没命似的向前奔逃,仿佛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月御拦住一个行色匆忙的农夫,“前方可是出了什么事?”
  “姑娘快逃吧,不知这镇子是招惹了什么孽物,竟会吃人。”农夫说完就想继续逃命,月御拉着他的手臂将他一把扯回:“吃人?什么意思?”
  农夫见月御拉着他不让他走,于是有些急了眼,正欲破口大骂,看到月御身旁的佩剑被她用拇指顶出一些,刃面银光微闪,便消了气焰,立刻乖乖回答。
  “这镇子周围从前几日开始就总出现怪事,庄稼突然枯死,井内黑水密布,原本以为是冲撞了什么神明,大伙都去庙里烧香祷告,结果今日,突然冒出一团黑气,被他缠住的人一瞬间就只剩下白骨,姑娘莫要为难我了,我得去逃命了。”
  说完一把甩开月御的手,发疯的似的逃走,“将那魔物擒住,我亲自审问。”柳叙白发话,月御得令便逆着人群前去捉拿魔物。
  只见不远处剑气四起,一道虹光斩破天迹,惊起鸟雀阵阵,继而黑色的烟尘喷溢弥漫,柳叙白缓步上前,见地上正躺着一个满脸布满血红色魔纹双眼通红的魔宗弟子,月御身手极好,即便是穿着罗裙依旧可以将这魔物速战速决,地上已有数团白骨,想来是这魔宗弟子所为。
  奇怪,他不是第一次见魔宗弟子,他们都与常人无异,也不会轻易吞噬他人来提升修为,这一点便是在魔宗也是被严令禁止的,而眼前的这位,与他印象里的截然不同,看起来更像是被某种力量侵蚀,失了理性。
  “你是如何穿越大周天伏魔阵来到此间的?”柳叙白黑着脸没有与他废话,直截了当的开始了问话,那魔宗弟子对他甚是不屑,虽已被月御打成重伤,但依旧硬扛着不说。
  柳叙白见状立刻给了月御一个眼色,月御单手挽诀,一道伏魔印重重的打在那魔宗弟子身上,魔宗弟子当即喷出一口鲜血,随着印诀扩大,地上瞬间燃起赤红的火焰,将他团团围住,他痛苦的在地上翻滚,想要将身上的火焰熄灭,只可惜他越是挣扎,火焰越是旺盛。
  “南明离火?你是仙门中人。”魔宗弟子一边哀嚎一边发问,柳叙白轻笑:“既知我是仙门中人,还不速速回答?”
  他指尖一抬,火势瞬间涨大数倍,那魔宗弟子被炙烤的疼痛不已,在火光中惨叫:“我等自七灵之乱后就留在此间,何须跨越大周天伏魔阵?”
  魔宗竟然在神州之内埋伏了弟子?柳叙白倒吸一口凉气,七灵之乱过去已有上百年,魔宗竟从那个时候就派遣弟子在此潜伏,为的便是有朝一日里应外合冲破结界染指神州?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魔宗未必只留了一脉弟子在此界,其他诸界兴许也有疯魔的魔宗弟子渗透。
  “既然潜伏多年,又为何在此时露了身份?”柳叙白继续问道,那魔宗弟子已经被南明离火烧的皮肉焦黑,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魔尊令使已降临此界,我等听诏而来。”
  他的眼神阴狠无比,若不是实力差距过大,他恨不得生吞了眼前之人。突然他盯着柳叙白上下打量了一番,双眼眯起,发问道:“你是柳叙白?”
  “正是在下。”柳叙白朗声回答,对方听到了意料中的答案,原本痛苦的表情消失不见,继而一抹狡黠浮上面容,他哈哈大笑,不顾身下燃烧的烈火向柳叙白扑来,月御眼疾手快,立刻将长剑从那人后心刺入。
  魔宗弟子立即鲜血喷涌瘫软着倒下,他目眦欲裂的瞪着柳叙白,口中发出的声音竟变得与之前灰袍人一致,“柳叙白,我知道你的秘密。”
  话尽于此,魔尊弟子瞬时自爆而亡,瞬间地上仅剩一团炸烂的血肉,换做以往,略有洁癖的柳叙白定躲的远远的,生怕被这污浊沾染,但是是此刻,他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双瞳扩张,任由鲜血喷溅在他身前。
  魔宗弟子的遗言让他再一次的陷入了回忆的乱流中,那些过往的场景正如画片一般的在他眼前闪回,他想闭上眼睛不去看,但画面却变的更加清晰,强迫让他看清那些惨烈的记忆。
  他身形一颤,月御马上将他扶住,她从未见过柳叙白这般慌乱,天幕之战死伤无数,远比现在要惨烈,他怎会因为一个魔宗弟子自爆而这般魂不守舍。
  言灵咒,是言灵咒!
  柳叙白恍然意识到刚才是那个灰袍人借由魔宗弟子身躯向他施加了此咒,虽然此法并不会令中咒者发生什么变化,但中言灵咒者会受施咒者控制,灰袍人正是想要借此操控他不断回忆曾经的一切,好令他被这些记忆逼得疯魔。
  好在发现的及时,他心中默念了三遍净心诀,颅内混乱翻滚的思绪才逐渐平静下来,在魔宗只有魔圣大君以上的人才有资格学习言灵咒,那灰袍人显然身居高位,应该就是魔宗弟子口中的魔尊令使。
  这便是他送的第二份大礼吗?柳叙白心道,为什么魔宗企图让他记起从前,知道当初发生何事的人,如今都缄口不谈,甚至已成禁忌,难道此间内发生的事情,都与前尘往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吗?
  为什么会突然找上他?到底是谁?他想干什么?
  不能再想了,他不能再和前尘有任何瓜葛,否则,对谁都不好。
  柳叙白头疼欲裂,围观看热闹的人群在他身周叽喳吵闹,让他片刻不得宁静,他唤上月御速速离开此地,刚才一战声势浩大,已打草惊蛇了其他疯魔的魔宗弟子,再想追踪难上加难,先到抚柳镇找个地方落脚,也让自己整理一下杂乱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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