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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辞(玄幻灵异)——肆琉璃

时间:2024-08-20 16:08:21  作者:肆琉璃
  凌灵的话虽然有些刺耳,但话中之意陆渊芜却听的明白,不等陆渊芜再问,柳叙白便带着沈凛过来向凌灵行礼,陆渊芜和沈凛不对付,便再一次的拂袖而去。
  柳叙白并不在意陆渊芜的失礼,毕竟这是他的一贯作风,他抚着沈凛的后背,将他向前推了推,对凌灵说道:“我这徒弟以后还望师妹多多照拂。”
  凌灵对柳叙白这个师兄还是十分尊敬,她立刻还礼道:“师兄言重了。若有需要灵儿的地方,灵儿自是义不容辞。”
  她微微欠身,贴近沈凛的耳畔,轻声细语道:“沈师侄,望你不要辜负柳师兄的一番苦心。”
  虽话语平淡,但却充满了威胁,沈凛知道这是凌灵在警告他,但是他并不讨厌这种胁迫,嘴角堆笑眼角微扬:“师姑安心,沈凛必不负师尊。”
  凌灵将话说尽,气势也逐渐放弱,开始与沈凛说起门内的事宜,恩威并施一向是凌灵惯用的手段,柳叙白心中倍感欣慰。
  如今白玉京对外称归隐闭关,此后门内还得靠宛郁蓝城和凌灵一同主理内务,沈凛初入九阙,未来不免要替自己在门内办事,宛郁蓝城一向不拘小节自不会给沈凛脸色,而凌灵却不一定如此,所以还是需要他为沈凛运作一番。
  待诸事结束,柳叙白走出殿堂,深深呼吸着天外天难得会有的温暖气息。
  “琅環君。”沈凛跟在他身后跑了出来,柳叙白假意皱眉,拿着刚才从宛郁蓝城手里抢到的扇子在他头上轻点了一下,“叫师尊。”
  “师尊。”沈凛显然还是更愿意喊他琅環君,但此刻还深处天外天,在场人数众多,必不能失了礼数,“弟子有事想与师尊说。”
  见他特意跑出来,柳叙白便知道,定是些不方便他人听到的对话,于是他拉着沈凛,走到了殿外的角落处,凭栏而坐,静听沈凛纷说。
  “我好像,记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沈凛将梦中所见事无巨细的回报给了柳叙白。而柳叙白因为昨夜就在现场观摩必也清楚沈凛没有隐瞒,但他并不能将自己曾经进入过神识空间的事情告知于沈凛,沈凛本就脆弱敏感,柳叙白担心他多想。
  “于你所言,梦境中有几处疑点待商榷,先而要迫害你的人容貌尚未可知,后而被烧毁的竹林茅舍现在何处,再而那个妄图将你掐死的人,似乎与你的关系匪浅,显然是你的出现对她的生活或情感带来了极大的变数。”
  柳叙白冷静的分析,他边说也边在思考,这天地之大,要想寻一处竹林可谓是大海捞针,此项不能作为首选调查的方向,那虐待之人又未知其貌,也只得暂时排除,唯有那个衣着凌乱的女子,可能是目前唯一可以切入的方向。但要不要查下去,这完全要尊重沈凛的意思,毕竟回有些记忆也许是沈凛一直想要遗忘的过去。
  沈凛思索片刻,对柳叙白说道:“师尊可否有方法让弟子再入一次梦?”
  此言正合柳叙白之意,若不是昨日被意外弹出空间,他定要在里面多巡查一阵,此时沈凛既然主动请缨,那不如顺水推舟。
  “方法固然是有,只是若记起那些不愉快的东西,可能会令你心神不宁,你真的想好了吗?”
  没有人比柳叙白更加清楚回忆的可怕,直到现在,柳叙白都不敢可以回想曾经,因为在那片记忆之中,只有心痛与哀伤。
  若是一旦陷进去,就很难自拔,连他自己也是活活扒了一层才从其中脱离出来,所以他必须把这警告放在前面,好让沈凛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柳叙白再三向沈凛确认,沈凛坚定的点点头,因为沈凛心中也有自己的盘算,他想尝试解开藏在身体里的禁制,因为幻境余响对他的震撼太大,他越发不想只当一个碌碌无为任人宰割的人。
  典仪结束后,沈凛随柳叙白回到了清规峰的偏室,二人没有从山门光明正大的进来,而是绕了后舍,因为柳叙白知道羽浮等人最爱凑热闹的,回来指不定要戏弄沈凛到何时,今日沈凛既然提出再探梦境的想法,必要抓紧时间马上实施。
  柳叙白让沈凛与自己面对面落座,沈凛诧异道:“入梦不需要躺着吗?”
  柳叙白恳首,然后对沈凛说道:“这便算为师教你的第一课,入梦一词尚不精准,普通的记忆与梦境不会录入神识空间,而只有在成为修行者后,记忆才会被神识空间读取,修行者所有的境遇都会存放在空间内,除非永久忘却,不然在神识空间内便会留有有记忆余响,神识空间是人最真实的一面,所以切勿让人随意进入你的空间。”
  沈凛似懂非懂,柳叙白也不过多解释,毕竟一会进入空间内,自然而然也就明白了。这一次他需要沈凛以自己的意识进入,于是将周身的灵气输送到沈凛掌心,灵气随着他的血脉直直汇集于脑内,沈凛头一沉,意识像是被吸入了黑洞,不断下坠,眼前尽是缭乱的穿梭的光线。
  不知过了这样下坠了多久,他突然被一双手接住,身上熟悉的千秋岁的香气令他立刻清醒了过来,柳叙白将他轻轻放下,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见沈凛有所反应,证明这次的梦境之旅很是顺利。
  沈凛望着自己的神识空间倍感好奇,这里既没有白玉京所说的禁制也没有任何其他事物,空旷的前方几团火光吸引了他的注意,沈凛抬头望着柳叙白,希望他可以对此说明,柳叙白会意立刻讲解了起来。“这便方才说的记忆余响,他会将你自己认为最为重要的片段,留存再此,无论好坏。”
  柳叙白虽然在为沈凛解惑,但他的思绪却全被余响幻境的火团吸引,昨夜来的时候只有一簇,今日竟冒出这么多,看来今日对于沈凛而言是值得铭记一生的时刻。“你体内还残留着为师刚刚渡给你的灵气,试着以心念之力,查看余响的内容,由你来决定,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沈凛闭目,周身立刻显现蓝色的微光,他用手快速拨揽着悬浮在空间内的火光,指尖突然停滞在一团红色的火焰上,他头微微轻侧,眉头紧蹙,似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瞬间柳叙白便被吸入了深层的余响幻境。
  这段记忆柳叙白是读过的,竹林中微风四起,沈凛正站在竹林幽径的中间,他仰望着深处的茅舍,直到柳叙白到来。柳叙白走到他身旁,轻声道:“走吧。”这次有沈凛本尊的意识存在,柳叙白的行动完全不受限制。
  沈凛轻轻推开茅舍的大门,吱呀的响声说明此处鲜有人往,屋内虽是简陋,但却收拾极为干净,沈凛小心抚摸着屋内的每一处事物,这里似乎是他生活过的地方,柳叙白翻阅着桌子上仅有的几本书籍,内容皆是一些闲杂趣事的游记,当他将书籍放回桌面时,一张夹在书本中的纸叶掉了出来。
  柳叙白定睛细看,是一张孩童的画作,原本的丹青似乎被人踩踏并破坏过,有人小心翼翼又将他拼凑了起来,他回头看了一眼身边还在游思的沈凛,这应该是他的藏起来的吧,柳叙白将那张画作重新塞入了书页之中,放回原处。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二人循声望去,是那个年幼的沈凛,他慌忙的跑进茅舍,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小沈凛左右张望了一阵,立刻直奔桌案,将桌面的书拎起来疯狂的甩动,原本被柳叙白放好画页又重新被抖了出来。
  当小沈凛想要去捡起他的片刻,一道火光乍现,迅速燃尽了那张纸页,伴随着纸页的燃尽,茅舍开始升腾起黑烟,茅草易燃,火势瞬间布满了整个屋子,柳叙白见沈凛还在望着幼年的自己出神,便一把扯过他的胳膊向外冲去。
  被柳叙白这么一拉扯,沈凛才从失神的状态中醒了过来,柳叙白关切的问道:“你可还好?”
  “我没事。”沈凛的话几乎是与柳叙白的问话同时发出的,柳叙白一时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抚他,于是换了个话题问道:“那张画,是你画的?”
  “是,为数不多的乐趣。”沈凛几乎咬着牙将这句话从口中挤出。“原本是想将它赠与一位友人,可惜……”他的记忆正在复苏,所以心里也开始出现了其他的情绪。
  随着沈凛的思绪变化,周边的场景也发生了转变,柳叙白看到了之前未曾看到的景象,一人全身被黑色的长袍包裹,手中握着一根长满荆棘的藤条,小沈凛瘫坐在地上,肩膀之上的伤口触目惊心,而身前则是散落一地的画纸。
  那人一步一步践踏在那些未完成的画稿之上,随着他的行径,地上的画纸迅速燃烧,小沈凛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为什么他们可以,我却不能?”
  声音像是在质问,还没等他说完,那荆棘藤条便狠狠地抽在他的脸上,原本白皙的脸颊上立刻涌出鲜血。
  “因为你没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在柳叙白耳边响起,这一次他总算知道缺失的语句是为何物,看来沈凛曾经应该是有一个极为不错的有人陪在他身边。
  “你若再不老实,就滚到地牢去。”
  但这个人,柳叙白看了一眼黑袍人,他应该是极反对沈凛与外界接触,甚至不希望任何知道他的存在。换句话说,就是沈凛一直被困在这里,与世隔绝,黑袍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沈凛断绝逃出去的幻想,包括爱好、社交,统统都会被禁止,而那个朋友,不知是否还尚在人世。
  他转头看向沈凛,沈凛此刻情绪激动,眼中的怒火在顷刻间被点燃,他伸手想要攻击面前的黑衣人,但由于他不稳定的情绪,此间幻境瞬间崩塌,继而便又将二人传送至第二个场景——地牢。
  沈凛没有因突然转换的场景而感到不适,相反他极其自然的想着蜿蜒的通道走去,柳叙白一路跟在他身后,墙壁两侧幽暗的烛光随风飘摇,无法看清沈凛此刻脸上的表情,行至尽头,一间晦暗无光的房间内,锁链密布,如同蛛网一般交织。
  而在锁链的尽头,是奄奄一息的小沈凛,柳叙白睁大了眼睛,眉宇不由的皱了起来,小沈凛被多重铁链束缚在中心,清晰可见的鞭笞之伤,几乎已将整个后背覆盖,单薄的衣衫与血肉黏连在一起。
  这一次,依旧还是那个黑袍人,只不过手中的藤条换成了以玄铁制成的铁鞭,而在黑袍人身旁,还站着一个以扇遮面的女子,看着她猩红的指甲,柳叙白迅速联想到,这个人应该是想要扼杀沈凛的那个女人。
  女子幽幽的问道:“再问一次,是不是你动了我的玲珑匣。”小沈凛此刻已经虚弱无力,身体完全靠着锁链的牵引站立,他依旧倔强的摇头,缓慢且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我没有。”
  随之而来的便是铁鞭抽打在那具弱小身躯之上血肉迸裂的声响,小沈凛已经被打的抽搐不止,口中重复着“我没有”三个字,女子见他依旧不肯服软,便对黑衣人说道:“既然不说实话,那就丢进弱水牢,迟早会招。”
  听到弱水牢几个字的时候,沈凛忍无可忍,仿佛是对他而言这是绝不可提起的词句,他将手中的仅剩灵力汇聚一起,向女子和黑袍人攻去,灵力爆发后两人瞬间化为烟尘消失不见,柳叙白见此心道不好,沈凛在自己的神识空间大动干戈,只会让他心神受损,如果记忆余响受到破坏,那他与沈凛便会永久陷入混沌。
  柳叙白飞身一跃,赶上已经跑出数步的沈凛,从后面环抱住暴走的他,左手单手用力将他控制在怀中,右手双指蓄力将一道清心咒打入他的后颈,顺而用施完咒手遮蔽住他的双目,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别看,快停下来。”
  视线被遮挡,再加上清心咒的作用,怀中暴乱的沈凛逐渐安静的了下来,他张着嘴,似要呐喊些什么,但是喉头哽咽,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紊乱喘息声归于平静之时,柳叙白感觉遮盖沈凛眼睛处的指缝点点湿润,他知道沈凛定是哭了。
  如此境遇,心中难过也是人之常情,柳叙白只能抱紧他,给他在这孤立无援的处境中唯一的依靠,待沈凛冷静下来,他将手撤走,对沈凛说道:“今日不必再看了,我们回去吧。”他担心沈凛再看下去陷入癫狂,所以叫停了接下来的余响之行。
  沈凛还呆滞的站在原地,一时间脑袋放空,轻唤了一声:“琅環君。”眼前一黑,便瘫倒在柳叙白怀中。
 
 
第十一章 同塌而眠
  就在此时,神识空间中发出了清脆的破碎之声,柳叙白抬眼望去,原本并无显现的禁制法阵,此刻金光乍起,而刚才的碎裂声便是来自头顶的第一重禁制,禁制碎片如同天幕流星般划过上空,继而消陨。
  这禁制的数量竟然如此之多,柳叙白亲眼所见后大为震撼,若不是他身处此地,一定会认为面前这些封印下镇压着什么上古魔物。沈凛的记忆松动,所以相对应的封印也会被破除,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原路返回,再耽搁下去,沈凛怕是凶多吉少,他必须立刻回去确认沈凛的生命体征。
  柳叙白将二人的意识遣送回现实世界,原本立坐在对面的沈凛却没有醒过来,失去意识的身体骤然向后倾倒,柳叙白见状立刻拉住他的胳膊,以免他碰到桌角撞伤,他将手指放在他的鼻子前试探鼻息,确认呼吸尚有,又将手指搭上了他的脉门,确定体征无误后,他轻轻将沈凛抱起放在床榻之上,替他盖好被子,掖好被角。
  沈凛陷入昏迷沉睡不醒,柳叙白只能坐在旁边陪着他,毕竟沈凛除了他,已无可信任之人。沈凛的这种昏睡来源于精力透支,一瞬间脑内融入太多的信息,导致精神严重收到刺激,晕过去算是最轻的症状了,现在只能等他自然苏醒。
  ……
  与此同时,远方一处未知名的幽暗地宫之中,一人身着华服,正斜倚在冰晶宝座之上,看着手中的星盘出现斑驳的裂痕,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很好。”那人随手将星盘抛落在地,任由它摔得粉碎,“他比我想象的要厉害的多。”
  “那不如,我去给他们找点乐子?”宝座旁边闪现出另一个身披月灰长袍的身影,宽大的兜帽将他的面容遮盖的严严实实。座上之人不慌不忙的拾起棋盘边散乱的琉璃云子,双指轻点,将云子落在在棋盘正中,棋盘之上,黑色云子已将白色云子团团围住,成合围之势。
  “请君入瓮。”他低语着,笑意更胜,那玩味的眼神更像是猎人在期待一场完美的狩猎,而猎物正落入他所设立的圈套中浑然不觉,他对月灰色的身影说道:“去吧,别玩过火。”
  月灰色的身影低头示意自己清楚分寸,抬头转身间兜帽向后微微位移,那琥珀色的双瞳在黑暗中格外耀眼。
  ……
  沈凛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他张开沉重的眼帘,看天色云行流动,明月高悬,应已是深夜。同一个姿势的卧躺令他后背发酸,他缓慢的翻动身体想要起身,却发现身边竟还有一人与他同眠此塌,而自己手中正紧攥着对方的衣襟,白色的里衣被拉扯的七扭八歪,里面细腻的肌肤清晰可见。沈凛定睛一看,身旁之人是柳叙白,自己此时正躺在他的臂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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