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风月辞(玄幻灵异)——肆琉璃

时间:2024-08-20 16:08:21  作者:肆琉璃
  当柳叙白正准备启用灵力将幻境驱散之时,他的意识突然被弹回了自己的体内,他定了定神,赶忙看向还沉溺在梦境中的沈凛。沈凛的眼角含泪,眉头紧锁,身体不住的在颤抖,柳叙白静坐在沈凛身边,替他将被子盖好,他下意识的紧紧抱住棉被,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不知为何,柳叙白自打见到这个少年起,就再也无法像以前那般豁然,对于羽浮玄度他们来说,自己虽也关怀备至,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犹如惊弓之鸟。
  总是时时在担忧沈凛的处境和心态。明明他们从未相识过,就像此时,他没有办法让自己抛下沈凛回房歇着,可能沈凛总是让他看到曾经孤立无援的自己,所以在心疼沈凛的同时,也是在救赎自己。
  他静静坐在床边,伸手想要牵起他因为梦魇而奋力攥紧的手,触碰到柳叙白的指尖的一刹,沈凛的面容似乎放松了许多,睡梦中的他只觉得一股温意从掌心传入身体,如同枯草逢甘霖,伴随着沈凛的眉头渐渐舒张,呼吸逐渐平稳,柳叙白也放下心来,斜倚着墙壁闭目休息。
  窗外的雪下了一整夜,厚厚堆积在窗棂之上,晨曦初显,积雪在暖阳的照射下融化,簌簌下落,伴随着雪落的声音,沈凛睁开了眼,新阳映雪的光芒让他有些睁不开眼,他正欲用手遮挡阳光,却突然发现身边还有一人,自己的手正牢牢的牵着对方。
  阳光缓慢的爬上了那人的脸,他看清了身旁之人正是柳叙白,他竟这样坐着陪自己睡了一夜?
  沈凛意外至极,他轻轻移身不想惊动还在休息柳叙白,迎着阳光,他跪坐着仔细端详着柳叙白的面容,微风入室,撩起柳叙白额角些许碎发,发丝随风斜落在面颊旁,长睫如轻羽般轻微颤动,正如在问天峰初见那般,神澈圣洁不由得任何事物玷污。
  沈凛再次暗自庆幸自己遇到的人是柳叙白这样温柔的人,如果当初遇到的是陆渊芜,恐怕自己早已命丧黄泉,连辩白的机会都没有。
  他没有叫醒柳叙白,而是就这样坐在他身边开始回想昨天夜里的梦,似乎让他找回了一些记忆片段,那些如同拼图一般的梦境碎片,让他心中一拧,胸口似是堵了一口难以舒出怨气,那种委屈与不忿一时间全部侵入了他的心中,仇恨之感立刻占据了大脑。
  他不经意间加重了握着柳叙白手的力道,这轻微的变化惊动了一直沉睡的柳叙白,他轻睁眼眸,看到沈凛已经醒来,他身体一动,沈凛立刻回神,原本的万千思绪如飞灰般消失殆尽,他柔声轻唤了一句“琅環君,你醒了。”
  自己是何时睡着的?
  明明想着是等沈凛好一点就回去休息的,结果在他房里一坐就是一夜。
  柳叙白应了一声,这样坐着睡了一宿腰酸背疼,他想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但他的手却被沈凛轻轻抓住。
  “昨夜琅環君坐着入眠,身体困乏,我替琅環君舒展一下可好?”沈凛没有等柳叙白回答便自顾自的上了手。
  呦?这么懂事?还知道心疼人?
  柳叙白也没有拒绝,任由沈凛替他按摩。
  沈凛指尖运力恰到好处,按捏的穴位也精准无比,微微酸痛过后是血脉疏通的畅快,这孩子还真是有些本事,这按摩拿捏的功夫可一点都不差,柳叙白心道。
  “琅環君,昨夜你为何会在我这里?”沈凛打破沉默开口提问。
  被沈凛这么一问,柳叙白的脑子里开始飞速的编撰起了理由。
  “自然是放心不下你的状况过来看看。”柳叙白这话说的心虚不已,十分的没有底气,总不能如实相告说自己是想趁他睡着趁虚而入探查他的神识空间吧?好在是背对着沈凛,不然若被识破,自己这老脸往哪里放。
  沈凛倒是也没有怀疑,他打心里相信柳叙白是为了他好,结合昨晚的梦境际遇,他对柳叙白的好感可谓是突飞猛进,毕竟如果梦中那些皆是真实发生的事情,那柳叙白便是第一个施于他善意之人。
  大概过了一阵,柳叙白觉得身体轻快了很多,便叫停了沈凛,起身拍拍自己有些发皱的衣服,对沈凛说道:“好了,你且准备一下,我们该去天外天了。”
 
 
第九章 拜入师门
  虽说留给柳叙白的准备的时间并不多,但是穿着皱皱巴巴的衣服去天外天实在是不礼貌,他还是回去换了一身,并嘱咐羽浮帮他把昨日穿过的衣物重新熨烫一下。因昨晚睡坐着睡了一夜,所以头发也不必重新梳,稍微沾着水打理了一下便可,省了一些时间给他坐下来喝杯茶。
  “琅環君。”门外传来沈凛的声音,“我已经收拾好了,可以出发了。”应该是昨夜后半休息的好,今天的沈凛看起来容光焕发,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
  “好。”柳叙白从还没有坐热的蒲团上站了起来,他与沈凛一前一后,行走到中央广场,沈凛唤出扶光剑,今日沈凛状态不错,可以尝试一下御剑飞行,雪麒麟虽方便,但也不能时时喊他出来载自己,毕竟那可是九阙城的守护神兽。
  扶光剑落底在距地面一尺的距离,柳叙白轻轻松松便站在剑身上,他向沈凛伸出手:“上来。”沈凛瞧着扶光剑极窄的剑身,有些犹豫,但是柳叙白既然要他去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站了上去。
  “若是害怕就抱紧我。”柳叙白安慰道,第一次乘坐飞剑料谁心里也是怕的,自己首次御剑还不小心一头扎进雪堆,也是苦练了很久在能平稳的站在剑身之上。
  沈凛从后面环抱着柳叙白的腰,紧紧的与他贴在一起,柳叙白险些被他勒的喘不过气,他轻咳一声,剑指轻抬,扶光剑便掠影而去。
  柳叙白的腰又细又软,身上的更是香气扑鼻,真是好闻,飞在高空,沈凛心里虽是害怕,但脑子却想着别的事情。
  这一路,沈凛都没有敢睁开双眼,僵直的战立在扶光剑上,他只能听见耳边呼啸的风声和……柳叙白的心跳,他默数着他心脏的节奏,仿佛跟着这韵律便可以让自己胆怯驱之脑后。
  见沈凛一路无言,柳叙白不由的回头确认他的状态,他轻声询问道:“害怕吗?”
  沈凛倔强的摇摇头,但依旧紧闭双目不肯睁开,柳叙白心里发笑,这孩子真是嘴硬的很,明明心里怕的要死,还不肯服软。
  御剑到天外天上空,柳叙白将扶光剑轻缓降下,若骤然下落失重感可能会加深沈凛对御剑的恐惧,直到稳稳落地后,他才出声:“到了,可以松开了。”
  沈凛睁开一只眼,确认自己已经到达了地面,才缓缓将环扣在柳叙白身上的手移开,柳叙白摸摸他的头,有安慰之意,二人前后并行的走向了通往北寒殿长长的阶梯。
  晴天之时再望天外天,竟是另一种感觉,沈凛心想,初到此地时乃是风雪之夜,只记得九阙城的威严庄重,白日清空之下,两旁的参天古木霜雪已消,含苞待放的绿梅布满枝头,竟多了几分春日生机。
  不一会,二人便到了北寒殿前,殿内空荡并无一人,高台之上自然也没有白玉京的身影,在沈凛印象里,白玉京似乎总是高高在上坐在这里俯瞰台下的一切,正当他思虑之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清脆的银铃声。
  “呦,没想到沈凛小友原来如此玉树临风,当日竟一点都没看出来。”这柔媚娇俏的调笑一听便是花弄影。
  柳叙白今日心情不错便附和着花弄影调笑道:“能入了帝姬法眼,看来沈凛确实姿色上品。”原本花弄影的话并没有让沈凛有什么不适,反倒是柳叙白这么顺势一夸,让他有些害羞,双颊飞红,竟还有些发烫。
  “啊呀呀,沈凛小友这是害羞了吗?”花弄影没有放过沈凛的意思,继续缠着他上下观察,沈凛感觉自己像是一件昂贵的宝器,被人仔细查阅着身上的每一处,何况花弄影还时不时地用手指触碰他的肌肤,刹那间叫他汗毛直立。
  柳叙白见沈凛敢打立刻出来打圆场:“帝姬莫要再调笑他了,一会若是被帝姬逗哭了,在下还得哄上几日才能好。”
  花弄影翻了个白眼,轻轻放开沈凛,随意的往身边的案几上一坐,狐尾立刻卷曲到身前,微挑眼角,绿眸直直盯着柳叙白:“这拜师典仪还没开始,柳仙师就已经这么护犊子了吗?连看上几眼都看不得了?”
  “帝姬知道,在下一向护短。”柳叙白轻笑,他知道花弄影没有恶意,只是沈凛到了天外天就总是有些拘谨,若是任由花弄影这般,只怕沈凛以后更不敢来了。
  二人寒暄几句过后,陆渊芜、风眠与青妙也陆续而至,都知道今日是沈凛入门,这才专程前来观礼,陆渊芜依旧一张冷脸,横眉立目的盯着沈凛,他对沈凛的依旧抱着百分百的警惕,谨慎行事是他一贯的作风。
  而沈凛也察觉到了陆渊芜不善的眼神,这一次,他没有躲避,而是以更冷峻的目光回望,眉头一紧,双眼低沉,原本琥珀色的眼瞳中多了一丝狠绝,陆渊芜被沈凛突如其来的反差惊到,心想这少年果然不是善茬。
  经过昨夜的余响幻境,沈凛逐渐找回一些血气,不再逆来顺受,毕竟陆渊芜看自己的样子实在与梦中那些看不清脸的人给他的感觉太像了。
  “沈凛小友身体恢复的可好?”青妙突然出现在二人中间,阻断了两个人气焰的交锋。
  沈凛一见是青妙,心中有些愧疚,毕竟青妙是想帮自己治疗才深受重伤的,立刻俯身行礼:“多谢仙子姐姐出手相助,身体已无大碍。”青妙看着与昨天判若两人的沈凛也有些讶异,但是还是温柔的点头致意。
  一旁的风眠没有搭话,一直静静地站在旁边像昨日那样盯着沈凛看,不知为何,风眠从看到沈凛第一眼的时候也觉得似曾相识,但是颅内却一点相关的适宜都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突然门外弟子的通报之声将众人的闲谈打断,沈凛探着脑袋看去,殿外有两个身影正慢步向他们走来,来者一男一女。
  男子身着天水碧色的长衣,外附一层浅薄的轻纱,行路之时翩然无声,一支竹钗将自然弯曲的卷发盘起,手中的折扇随着步调轻轻扇摇,五官精致媚态百至,但与花弄影却不是一个路数。
  女子则一身荼白,肃穆静雅,肤如凝脂,唇若夭桃,眉似扶柳,模样清秀也十分英气,与方才的男子相比,若不是她消瘦高挑的身材,很容易让人误判两人性别。
  柳叙白见到二人,脸上终于有了久违的轻松之色,男子扫视了一圈众人,又瞅了瞅空无一人的高台,立刻放松了下来,“原来师尊不在,那我就自便了。”说完也如花弄影一般找了台案一屁股坐了上去,身旁的女子却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姿态,没有任何变化。
  柳叙白看沈凛满脸的疑惑,便凑在他耳边开口介绍道:“这位是天若宫宫主凌灵,这位没有正行的是花想楼楼主宛郁蓝城,是你的师姑和师叔。”沈凛很懂礼数,昨日也从羽浮那里得知了二位的大名,如今一见,真的是风姿绰约,他赶忙向二人行了礼。
  宛郁蓝城看到沈凛,立刻换了个坐姿,“你就是沈凛啊,久仰大名。”
  想来是昨天的事情已经闹得九阙城人尽皆知,凌灵似乎是看不惯宛郁蓝城大大咧咧的模样,一巴掌便拍到他的脑袋上,宛郁蓝城吃痛,畏惧的向旁边挪了挪,冲着柳叙白嚷道:“师兄你快管管凌师姐,我都多大了还这么管教我。”
  凌灵没有理会宛郁蓝城的抱怨,似乎早已习惯,转是向柳叙白说道:“时辰不早,师兄还是尽快开始吧。”柳叙白从宛郁蓝城手里夺过折扇,在他脑袋上又狠狠拍了一下,比了一个“该打”的口型,宛郁蓝城见自讨没趣便在一旁小声咒骂。
  殿外钟声敲响,众弟子皆整齐列于殿堂之外,其他观礼者落座于殿堂之下,而柳叙白、宛郁蓝城、凌灵则三人立于殿前,沈凛双膝跪地,听等授训。
  柳叙白负手而立,站在中央朗声道:“清朗于心,意静于行,万变犹定,业道既明,九阙自天幕初始而立,以有百年之余,吾等承教于九重世尊,虽尊驾未至,但亦如亲临,今觅璞玉之才沈氏寒濯至于门下,吾愿尽尊师之责传道受业,解其惑,督其行,若有违戒律,犯七杀之孽,亦是吾之所误,愿与其共担罪业,直至执念除消,回归正心,望其铭记初念,方得始终。”
  沈凛听罢,双手交握呈阳拳太极状,上至额顶,俯身至双掌触地,深深一拜,连行三次后,他缓缓正身,仰视着高堂之上的柳叙白,亮声回话:“授教于师,不胜欣喜,弟子谨记今日所训,定不忘初心。”
  柳叙白听到沈凛的回答满意至极,他转身从凌灵手举的托盘中拿起一条银灰色的丝绦,然后下殿前来双手将沈凛扶起,将丝绦绕过沈凛的腰,替他把丝绦扎紧系上,最后特意还打了一个吉祥结,希望能保佑他一声平安顺遂。
  沈凛低头看着粼光波动的丝绦,心中却有些想哭,原本是拜师是开心的事情,不知为何他眼角晶莹的泪水竟然不自觉的滑落。
  这算是,被接纳了吗?沈凛心道,想起梦中的境遇,对比现在眼前其乐融融的画面,他不知有多喜悦。
  他虽然记不得过去,但是却拥有了未来,他不管着未来是不是一个阴谋,但至少现在看来,是一个极为正确的选择。
  柳叙白见沈凛情绪波动,挥手拂去了他的眼泪,轻轻用食指指节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大喜的日子,怎么还哭了。”
  沈凛马上破涕为笑,伸手将眼角擦干倔强的说道
  “喜极而泣。”
 
 
第十章 余响回现
  拜师典仪热闹至极,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沉浸在这欢乐之中,比如凌灵与陆渊芜,二人仿佛是曲谱中极不和谐的音符。陆渊芜一向不愿与人交谈,但是看到一旁的凌灵也如他般在观察沈凛,便还是开了口:“凌宫主也在关注沈凛?”
  “没想到渊芜君竟然也有闲情雅致去管别人闲事。”凌灵直言不讳,在他印象里陆渊芜一向讨厌这种场合,毕竟柳叙白也不是第一次收徒,而陆渊芜也不是首次赶上这种仪式,放在以前,他必会偷闲躲懒或是甩手走人,而这次却硬生生待在北寒殿观完了整场典仪。
  “凌宫主还是这么快人快语,沈凛之事你定已经了然于心,九阙城此节骨眼上,公然将他收入麾下,莫不是白尊主另有打算?”
  陆渊芜对白玉京处理沈凛的方式极为不解,若是放在龙族境内,沈凛绝对不会活过第二天,这种隐患定是尽早除去的好。他原以为白玉京的处理方式应该是软禁后细细盘问,没想到他竟然授意柳叙白将沈凛收入门下,这算哪门子的“看管”。
  凌灵冷哼一声,显然是在介意陆渊芜对白玉京质疑,“渊芜君身兼龙族护法之责,身在其职便更应该明白。沈凛身上秘密甚多,他既是隐藏在背后的阴谋者的利刃,亦是我等逆风翻盘的筹码。而关键便在于,谁能夺取先机,渊芜君难道不觉得,赢得沈凛的信任,是首要之事吗?”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