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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辞(玄幻灵异)——肆琉璃

时间:2024-08-20 16:08:21  作者:肆琉璃
 
 
第六十三章 柳暗花明
  宛郁蓝城交代完事情就离开了,只留下沈凛在一旁伤神,他好不容易放下心中的成见,与柳叙白缓和了些关系,如今难道又要分开吗?
  沈凛轻轻将柳叙白肩头的衣服撩开一些,深紫色的愈伤清晰可见,宛郁蓝城说的没错,今日见柳叙白的人一定是下了重手,他的旧伤又加重了许多,自己千防万防,居然还是让人钻了空子。
  柳叙白似乎是感知到了沈凛的到来,他缓缓睁开了眼睛,沈凛一见他醒来,马上询问道:“琅環君,你今天见了谁?是谁对你下了手?”柳叙白睡的有些迷蒙,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沈凛的问题,他缓缓支撑起自己的上身,但是肩膀的疼痛让他身体一闪,沈凛马上将他抱住,“你别动,我来。”他从旁边拿起一个软垫垫在柳叙白的身后,方便他枕靠。
  要怎么和沈凛说明今天的情况呢?柳叙白有点犯难,他目前没有一个特别好的表达方式,只能在沈凛的手掌间轻轻描画着字迹。
  “小——心——商——瓷。”虽然柳叙白写的缓慢,但是沈凛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瞬间怒火翻腾,商瓷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居然还敢跑来梧桐馆,上次的教训看来还不够让他长记性,沈凛心中正想着要怎么处理他,柳叙白却又开始在他掌心写字。
  “静观其变?”沈凛将他所写的东西念了出来,柳叙白是要他暂时不要去找商瓷的麻烦吗?柳叙白点点头,然后指了指自己肩上的伤,轻轻摇头,意为让沈凛不用过多在意自己的伤势。沈凛却有点按捺不住,声音中略带怒意的说道:“上次莫不是看在他为魔宗付出诸多的份上,饶他一命,我早就将他和迟人枭一起扔去受刑了。如今竟还不知悔改,是真觉得我不敢动他吗?”
  听完沈凛的抱怨,柳叙白突然乐了起来,他笑着在沈凛手上继续写了“卿心有意,君未知”几个字,沈凛看到这行字后,瞬间消了火气,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柳叙白的意思是,商瓷对自己有想法?沈凛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他还是楚雁离的时候虽然就与商瓷有过接触,但也仅是公务上的正常交谈,私下里也只是喝过几次酒,商瓷怎么会对自己产生这种感情。
  所以商瓷来见柳叙白是因为嫉妒?沈凛不敢往下想,他可从来没有被男人这样纠缠过,不过这样一来商瓷之前的行为也得到了合理的解释,他之所以授意迟人枭折磨柳叙白,估计也是怕柳叙白活着会影响他与自己的关系,这下沈凛反而有些觉得难办了,总不能给商瓷扣上一个善妒的罪名然后拖出去杀了吧?柳叙白就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劝沈凛静观其变。
  “他还说了什么?”沈凛又问道,柳叙白再次在他掌心缓慢地写了起来,这一次,沈凛看到的是“借刀杀人”四个字,柳叙白怕沈凛不明白,在写完之后专门指了指自己,然后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商瓷是来对柳叙白宣战的吗?沈凛心里紧张了起来,借刀杀人这词他也听出了弦外之音,看来魔宗内还潜伏着其他的势力,这个时候让柳叙白留在魔宗真的不是一个好的决定,宛郁蓝城的建议再次在他颅内回响,是不是真的让柳叙白回九阙城才是最好的选择,他转过头询问柳叙白:“琅環君,你想不想回九阙城?”
  是怕自己在这里不安全吗?柳叙白心想,他能感觉到沈凛在说这句话时的不舍,想来他应该是为了这个决定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斗争,柳叙白将手放在心口,然后摇了摇头,又将手搭在沈凛的手上,示意他并不想离开。
  “留在我身边,你会很危险。”沈凛牵起他的手,“固然舍不得,但我必须为你考虑,我不想看你再受伤了。”沈凛没有忘记那个女人的叮嘱,他不能再让柳叙白陷在任何对他不利的环境中。
  柳叙白的性子一向是固执的,他确定的事情任谁也无法改变,包括沈凛,他用手指指自己又指指沈凛,意为自己有他在身边,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处境,沈凛叹了口气,既然柳叙白不愿意走,那就只能如宛郁蓝城所说加派人手,梧桐馆毕竟是别院,虽说有魔甲军在守卫,但力度远不如荧惑魔宫,为了赶继位大典,烛龙殿已经修葺完毕,明日他还是将柳叙白带去那里安顿,一是安全方面得到了保证,二是离自己也更近了些,如果有突发状况他也可以随时处理。
  “琅環君先休息吧,明天我接你去荧惑魔宫。”说完将柳叙白扶着躺下,沈凛坐在床榻边上靠着墙壁,一如之前柳叙白在清规峰守着他那样,今日事发之后他已不敢放柳叙白一个人在房间,所以他打算就这样将就一夜。
  柳叙白见沈凛还没离去,就知道他肯定是打算留下来守夜了,他心中发笑,每次守夜沈凛哪一次不是睡的昏天黑地,反正合床睡也不是第一次了,今天他在外忙碌肯定疲惫不堪,让他这样坐着肯定也休息不好,再说了,这房间原本就是沈凛的,堂堂一个魔尊在自己房间只能坐着休憩,说出去不得让人笑死,柳叙白将身子往里移了一些然后扯了扯沈凛的衣袖。
  沈凛回头看着柳叙白,原本合上的蓝眸正盯着自己,他俯身对柳叙白说道:“你这是……”柳叙白拉着他衣袖的手又用了一些力道,示意他上床,沈凛倒也没有抗拒,顺势翻身躺在柳叙白的身边。
  “我陪着你,睡吧。”沈凛轻轻将被子替柳叙白盖好,他心中还是欣喜柳叙白的转变,能让他一起睡便是说明柳叙白心中已不再记恨他。柳叙白随即向他怀中靠了靠,沈凛也很自然的将他搂住。一瞬间让沈凛感觉仿佛是置身在逐灯庙会的那间酒楼中,这似曾相识的温暖令他一直绷紧的情绪松了下来。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就好了,沈凛心想,每一次他与柳叙白的关系变得亲密无间时,就会担心这样的幸福会突然逝去,虽然他知道现在二人之间已经没有其他的芥蒂,但是他总还是觉得柳叙白会从他身边随时消失,想到这里,他抱着柳叙白的手又紧了一些,沈凛始终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心安定下来,尤其是在那个女人的告诫后,他这种感觉变得更加强烈。
  为什么总要一个人承担那么多,为什么不愿意让自己分担一些呢?沈凛心想,就像今日,柳叙白明明受了伤,却还在安慰自己别在意,如果不是宛郁蓝城发现,他都完全没有要说起的意思,柳叙白似乎从来不替自己考虑,他的心思永远都在别人的身上,他不愿意委屈别人,所以总是在不断地将所有痛苦自己消化。
  这样的一个人,真的会做出出卖自己换得自保的事情吗?沈凛反复回想在无极境的经过,虽然还没有和柳叙白聊过,但是他心中的天平已经开始向他倾斜,也许真的是自己误会他了?
  他看着怀中睡去的柳叙白,又开始想他刚才和自己讲的商瓷的事情,这个棘手的问题确实让沈凛有些头疼,商瓷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有了兴趣,而且看他对柳叙白下手的力道,就能感觉到商瓷一定是恨极了他,自己什么时候给了商瓷这种错觉,让他觉得自己的地位可以与柳叙白平起平坐?商瓷平时一直都对自己恭恭敬敬,自己交代下去的任务他也处理的恰到好处,难道只因为这些,他就动了别的心思?
  沈凛原本就不是对男人感兴趣,他只是单纯喜欢柳叙白而已,对于商瓷这种送上门的他自然是一点兴趣也没有,看来未来的时间除了要调查商瓷背后的势力,还得专门去警告他一番,与其躲着避着,倒不如直接拒绝简单了事,想着想着,沈凛的眼皮便有些沉,今日实在是有些困惫,继位大典已经将他的心力耗尽,如今他只想拥着柳叙白好好歇一歇,至于其他的事情,还是等睡醒再说吧。
  直到第二天清早,将离来接沈凛去荧惑魔宫,他先是去了平时沈凛休息的房间,见空无一人便知道他一定是在柳叙白那里,有了前两次的教训,这次将离也终于是学乖了,他先是敲了敲,待房内传出沈凛应允的声音后才缓缓推开门。
  一进来便看到沈凛正在为柳叙白整理身上的着装,将离见他们二人关系恢复如初,便终于敢开起玩笑:“呦,我说哪里都找不到你,原来又是跑到琅環这边来了。”柳叙白听闻将离的声音噗嗤一笑,这小子,真是一得了闲就得拿他们开涮。
  “怎么,不应该吗?”沈凛看到柳叙白的反应,便知道若是他能说话,铁定得和将离斗上几句,所以自己干脆做了柳叙白的嘴替。
  “应该应该,你俩干脆就住一块得了,省的我还得东奔西走两头跑。”将离翻了个白眼,反正每次自己都出现的不合时宜,索性也就放开了,只要不是正面撞上他们鬼混,自己也无需多想。
  “正有此意,今天你就安排广晴然还有我师叔到荧惑魔宫,从现在开始,琅環君就住在烛龙殿。”沈凛冲着将离一笑,将离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先是愣了一下马上又道:“行行行,我一会就去,你们俩真是我的活祖宗,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要替你们鞍前马后的,还得看你们两个在我面前腻歪。”
  “以后你看到的只多不少,习惯习惯吧。”沈凛说完便看到柳叙白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想来是这句说的正中他心意。
 
 
第六十四章 当断则断
  沈凛亲自护送柳叙白去了荧惑魔宫,原本在烛龙殿门口迎接的商瓷看到这一幕自然是脸色难看,但是沈凛在,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一直尴尬的陪笑。
  沈凛似乎是特意想气一气商瓷,便总对柳叙白嘘寒问暖,时不时还做些亲昵的动作,他余光撇到商瓷脸上青白不止,心中便顺意了很多,他让将离把柳叙白送去休息,自己则在大殿处理起事宜。
  商瓷没想到自己昨天的举动,居然让沈凛和柳叙白的关系变得更加密切,沈凛感觉到商瓷的心态转变,于是将他唤了过来,商瓷听到沈凛在叫他,立刻迎了上来。
  “商瓷圣君似乎非常关注我师尊的动向。”沈凛看着商瓷那副谄媚的嘴脸便有些讨厌,直截了当的说道,“怎么,是想取而代之吗?”
  “君上……”商瓷没想到沈凛会这么直接,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看来昨天柳叙白应该是把自己的事情和沈凛说了,他原以为柳叙白会吃这个哑巴亏,没想到这次居然对沈凛和盘托出,可见现在沈凛一定是来找自己问责的。
  “不该有的心思还是收一收,在我没有想要动手废掉你之前,你最好不要再对他有什么动作,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沈凛低头看着案上的批折,朱笔轻轻圈点着,“看来迟人枭的下场并没能让圣君有所收敛,反倒是变本加厉了。”
  商瓷没有说话,既然事情已经被说破,他倒也不用掖着藏着,他定了定心神对沈凛说道:“君上既知我心意,为何不愿接受?这些年我一直苦等,如今君上归来,待我冷漠异常,却对他关怀备至,我又怎能甘心?”
  “因为你不是柳叙白。”沈凛头也没抬的回答了他“你甘不甘心与我何干?我是何时给了你错觉,让你觉得你可以与他相提并论?”
  “君上从前只唤我在身边,诸事都会与我商量协定。”商瓷说道这里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心中的不忿也发泄开来,“自打君上去了神域后,遇到他,君上便将魂都丢在了那里,连魔宗都不常回来,即便他伤你辱你,君上都毫不在意,他柳叙白究竟是哪一点值得君上这般付出?”
  “就因为这个?”沈凛朱笔暂搁,抬头看向醋意大发的商瓷“就因为我从前与你共事,你便觉得我也应该对你有所牵绊?那我与将离平日更是亲近,难道我也应该对他有倾慕之情?”
  “将离代尊使与君上是同袍挚友,自不会有其他的情感,在没遇到柳叙白之前,君上待我温柔和煦,即便犯错也从未责骂,一路提携我走到今天,陪着君上的一直只有我一人,如今柳叙白出现,君上便将心思全投在了他的身上,我原以为君上是因为我是男人,所以才无动于衷,但直到他出现,我才知道,君上根本不介意这些,明明是我遇到君上在先,为什么君上选的是他不是我?”商瓷说着说着竟然泪如泉涌,丝毫没有之前的风轻云淡之态。
  沈凛无奈,他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没像旁人那般严苛待下,就让商瓷无端生出这么多心思,以前在魔宗的时候只是觉得商瓷办事能力不错,但因身份低微处处受人排挤,便顺手提拔了一下,让他在身边辅佐,平日也就例行公事的问问近况,偶尔与好友小聚会叫他一起前去,这些竟都被商瓷错当做了爱慕之意。
  沈凛显然有些头疼,商瓷这一番话弄的好像自己是个喜新厌旧的薄情郎一般,他扶着额头回应道:“圣君莫要会错意,我对你没有多余的心思,从前没有现在亦没有,所以自然也不会选你留在身边。我也不是专好龙阳,只是单纯对琅環君有意而已。”
  商瓷听闻更是愤愤不平,他似乎完全将沈凛对他的冷漠都归总在了柳叙白身上,于是他又道:“君上可以不接受我,我也愿继续等,但我不能接受柳叙白伴于君上左右,他做了那么多伤害君上的事情,留着始终是个祸害。”
  “那就不劳烦圣君操心了,我与琅環君之间的事情我自会处理,圣君手伸的未免太长了些,竟然连我的私事也打算插手了吗?”沈凛听出了商瓷不打算就这么善罢甘休,所以出言警告于他。
  “君上若不是在神域遭他暗害,又怎么有后来的种种?陪在君上身边的人是谁都好,就是不能是他柳叙白。”商瓷眼神幽怨,此刻他根本不在乎沈凛会发多大的脾气,他只是想将埋藏于心底的想法诉说出来。
  沈凛原本就对商瓷的情感绑架十分反感,如今商瓷更像是疯魔了一般,他知道自己劝说肯定是无用,便只得说道:“既然你执迷不悟,我也无话可说,琅環君是我选定的人,你若再为难他,就别怪我不顾多年的共事之谊治罪于你,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以后无事不必来烛龙殿了,退下吧。”
  沈凛拿起朱笔继续批阅剩余的折子,商瓷见他没有再和自己多说的意思,只得转身离去,临走前,沈凛又开口叮嘱他:“圣君,我再多提点你一句,若是琅環君在魔宗受到一点伤害,无论是否是你授意,我都会将这账记在你头上,你最好祈祷他万事无虞,不然接下来的日子,你就倒数着过吧。”
  等商瓷离开后,沈凛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商瓷比他想象中的要难缠,竟然将自己的好心全当成了爱意,这让沈凛有点后怕,他被商瓷弄的都有些不太敢再对人施以善意,免得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欠下一堆薄情债,好在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般,不然沈凛可就不止是头疼这么简单,他现在没有心思继续处理公务,随手将笔一扔,靠在凳子上休息。
  虽说已经警告了商瓷,但是估计他是不会就此停手的,以商瓷的性格定会将事情做的更隐秘,看来还是得找个由头错处将商瓷料理了才行,不止是为了柳叙白,商瓷这般偏执行事,若不除掉,恐怕对魔宗也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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