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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辞(玄幻灵异)——肆琉璃

时间:2024-08-20 16:08:21  作者:肆琉璃
  算了,还是等之后去神识空间慢慢翻找吧,毕竟这么重要的东西一定会留在记忆余响中。
  沈凛连着忙碌了太久,困意逐渐涌上头,他搬了张椅子坐在柳叙白的床前,身体向后微倾,手臂架在扶手上扶住额头,他闭上眼睛,原本想要小憩一下,但却因为太过疲惫,竟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梦中,沈凛感知自己的意识被拉扯到一个虚无的空间中,空间内黑暗无边,他左右张望着,这里像极了他第一次到自己的神识空间,他刚往前走了一步,地上便显现出白金色的交织丝线,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正站在一个巨大的棋盘之上。
  这是哪里?沈凛没有见过这幅景象,他每往前走一步,地上的格子便会被点亮,亮光之中,他看到了一些闪回的场景,似乎每一个格子中都在上演着一场正在进行的戏幕,这些场景多数是他不熟悉的,格子中的人们穿着各异,似乎都不属于同一个地方。
  “你来了。”
  一个女子的声音突然在虚空中亮起,沈凛向四周望去,他并没有看到任何虚影或者实体,这个声音是凭空出现的。沈凛刚准备问对方是谁,但却发现自己出不了声,所有的话语都被卡在了喉咙里。
  “听我说,能让你来此,实属不易,所以你认真听我说完。”
  “这次是我替你争取来的机会,希望你好好把握,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如果这一次你再弄丢他,我也没有办法帮你了。”
  “真的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为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呢?”
  “像从前那样,坐下来喝一杯,把误会好好解开。”
  “唉,你们俩以前就是这个毛病,现在还不愿意改。”
  “你们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
  “回去吧,别忘记答应过我的事情,希望下次再见不会是这个局面。”
  “当然,虽然真的很想你们,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那么快的见到我,不然就说明事情朝着另一个不好的方向在发展。”
  “我把他交给你了哦。”
  是谁?沈凛突然觉得这个声音在哪里听过,但那应该是在很久之前,他还没有来的及多想,意识就被送回现实,他猛然睁眼,身边的蜡烛已燃尽大半,想来应该是自己入梦了很久。
  女人的声音在他脑内不停重复,他应该是见过这个人的,但是为什么他无法回忆起这个女人的样子,颅内没有任何一个形象能与之匹配。女人的话中之意,是她帮着自己改变了柳叙白原有的宿命走向,显然她与柳叙白还有自己都曾相识。
  为什么会想不起来?沈凛头疼不已,他颅内的记忆枷锁已经全部解开,这点毋庸置疑,不应该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难道是因为太过久远所以产生了记忆缺失吗?
  正当沈凛陷在记忆回溯之中时,他的身体被人重重的推了一下,他抬头看去,宛郁蓝城正站在他的身边,十分厌恶的看着他。
  “让开,你碍着我了。”宛郁蓝城声音里嫌弃之意满满,沈凛只得起身将位置让出,宛郁蓝城倒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座位上开始查看柳叙白七弦续命针的情况。
  咦?宛郁蓝城有些惊讶,他刚才走的时候,骨生花的痕迹还是十分明显,怎么这么一阵居然完全看不到了,他继续探查柳叙白身上伤口的时候,发现居然已经全数愈合,柳叙白本人的体征也几近常人,说不准下一刻就会突然醒来,宛郁蓝城对于自己的医术还是很了解的,他知道自己的针法加上刚才新研究的药方都不可能有这种效果,难道是沈凛在自己不在的期间做了什么?
  “喂,你。”宛郁蓝城冲着沈凛嚷着“你趁我不在的时候对我师兄做什么了?”沈凛答应了容城倩不能将药丸的事情说出,所以只能装傻的摇头。但这点搪塞人的伎俩还是无法轻易将宛郁蓝城糊弄过去,他白眼一翻,直接开骂:“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你什么都没做他怎么可能片刻之间就痊愈了?”
  “师叔不信的话,寒濯也没办法。”沈凛直接耍起了无赖,反正只要他不承认,宛郁蓝城也不能把他怎么办,毕竟自己不会医术,这种起死回生的事情他是万万办不到的。
  二人的争吵声似乎惊扰到了一旁休眠的柳叙白,柳叙白发出了一声轻咳,二人立刻停止了对话安静下来,沈凛从宛郁蓝城身边挤了进来,他轻轻用手抚着柳叙白的脸,轻声询问道:“琅環君?”
  柳叙白突然发出猛烈的阵咳,沈凛立即将他扶起,小心的帮他拍着背顺气,宛郁蓝城实在抢不过沈凛,只能将手搭在柳叙白的脉门上,原本虚浮的脉象已变得苍劲有力,沈凛是给柳叙白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居然能让他恢复如初。
  柳叙白缓缓睁开疲惫的双眼,眼瞳原本的深蓝色此刻被蒙上了一层薄雾,显得有些发白,眼珠无神的左右游移,似乎是想看清眼前的景象,但是无论他怎么反复眨眼都无法洗刷眼前的黑暗,沈凛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见柳叙白没有反应,心中不免还是有些失望,正如广晴然判断的那样,柳叙白的眼睛还是看不到了,容城倩给的那颗丹药的药力只能救命,但无法将所有的损伤一次性修复。
  清醒过来的柳叙白用手抚着自己的咽喉处,他感觉到自己的嗓子似乎无法用力,每当他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都没法带动声带的震颤,他也意识到自己不但失明,而且还失语了。
  “师兄,没事的,我会帮你治好的。”宛郁蓝城知道柳叙白情绪一定受到了影响,他虽没有多少把握,但是此刻他也只能说些好听的安慰柳叙白。
  柳叙白循着声冲宛郁蓝城微微一笑,示意他自己没事,但是这一笑却弄得宛郁蓝城和沈凛都心疼不已,都这个时候了,他怎么还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琅環君……”沈凛轻声的唤着柳叙白的名字,但柳叙白听到他的声音后却将脸转到另一边,似乎不太愿意听到他说话,宛郁蓝城见此立马将沈凛一把推开,自己则替换了他的位置,“你没看到师兄不想见你吗?他才刚刚好一点,你还不赶快离开这里。”
  沈凛原本还想辩驳两句,但是他看到柳叙白别过脸去的样子,深知自己若是还待在这里,恐怕会惹的他心烦,于是起身去了屋外。他抬头望着天上的血月,心中竟有些凄楚,如今柳叙白确实如容城倩所说醒了过来,但是沈凛能清晰的感觉到,柳叙白已不像之前对自己亲近,这种距离感让他怅然若失。
  将离明明说过,柳叙白失去意识前还拼命要护住自己给他画的折扇,但为什么他现在竟半点不想与自己相处,是在记恨自己将他丢在弱水牢遭难吗?想到这里沈凛也开始有些释然,好好的一个人无端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任谁也会心中有气。
  “柳仙师醒了?”广晴然收到消息马上赶了过来,作为医者,他也好奇重伤的柳叙白是怎么突然就好了起来,沈凛冲他点头,广晴然正准备进去看看柳叙白,但是他发觉沈凛一直站在门外不进去,便出言安抚:“君上宽心些,柳仙师现在大病初愈肯定有些情绪起伏,等他再休息些日子,自然就会与君上和好如初。”
  “只怕难了。”沈凛低语道,他非常清楚柳叙白的态度转变,这种疏离感是他从未见过的,明明是柳叙白负了自己,为什么现在反倒是他有了情绪?沈凛越想心中就越是憋火。
  广晴然见劝说无用,便径直进了屋子,容城倩则是坐在石阶边轻荡着双腿,手中拿着一串糖葫芦,她见沈凛烦闷,便又开口道:“君上,你见过姐姐了是吗?”
  “你连这个都知道?”沈凛一扫之前的苦闷,他走到容城倩身边坐下,容城倩把糖葫芦往沈凛手里一送,说道:“君上尝尝,很好吃的,吃完坏心情都会消失哦。”
  在紫霞山集市的时候,羽浮也这样对他说过,他颅内逐渐浮现起当初在九阙城的日子,那个时候他虽然不及现在功力深厚,但却生活的无忧无虑,每日只需要修习和缠着柳叙白陪他,沈凛有时候在想,如果他没有记起之前不愉快的回忆,是不是就可以继续和柳叙白快乐的生活下去。
  “像以前那样,坐下来谈谈吧。”容城倩说话的口气突然变得和平时不一样,她眼眸中出现了原本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成熟,“他经历了太多,他很需要你。”容城倩话语轻柔,似是在安慰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沈凛回头看了一眼围聚在柳叙白身边的众人,他低眸沉吟道:“他不需要我。”柳叙白身边永远都有人在围绕,他从不缺关注也不缺关心,他像是一直活在云端的宠儿,在神域是这样,在此间也是这样,一想到这个,沈凛眉头紧锁,自己在他身边,似乎分外多余。
  “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闹脾气?你明明知道,他除了你谁都不要的。”容城倩靠近了沈凛,她用指间轻轻点在沈凛的心口,然后抬头看着他“不要听别人说了什么,难道你自己感受不到吗?”
  “我……”沈凛一时语塞,她的话让他心中仇恨的枷锁开始有所动摇,正当他准备再问,容城倩眼眸中那抹成熟开始消失马上又恢复成之前的天真无邪,她眨巴着眼睛歪头看着沈凛,“姐姐和君上说完了吗?”
  “嗯……”沈凛伸手摸了摸容城倩的头,刚才应该是那个女人借用了容城倩的身体与自己对话,她十分了解自己和柳叙白的关系,也更懂自己心里那到无法逾越的心结,原本冲动的情绪被她的三言两语压了下来,他长叹一声,也许真应该如她所说,等柳叙白好一点,坐下来谈谈吧。
 
 
第六十一章 重归于好
  沈凛知道宛郁蓝城是不会再让自己和柳叙白独处,索性就重新寻了个房间去休息,毕竟现在宛郁蓝城和广晴然都在,他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待周围环境都宁静下来,沈凛也终于有了时间思考以前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恨柳叙白,那个女人的话似乎具有稳定心神的作用,他在与她交流后,心中原本的积恨竟也开始有些松解,他不由得开始琢磨柳叙白在弱水牢与他说的话。
  “我没有失约。”
  柳叙白的辩白在他的耳边一直回想,他眼中的坚定,令现在的沈凛有些动容,当初自己实在太过愤怒,以至于忽略了柳叙白的神态,此刻再想起当时的场景,他觉得柳叙白兴许说的并不是假话。
  无极境外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他没有来呢?沈凛想不到,这点他只能寄希望于白玉京,他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柳叙白那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向乐生考虑的如何,如果他愿意告诉自己与神域联系的方法,眼下这个难题便会迎刃而解。
  “寒濯,睡了吗?”门外传来将离的声音,沈凛从床上翻身而起,对着门外说道:“还没,你进来吧。”将离忙碌一天,好不容易将积压的折子全部批好,他惦念柳叙白的情况,所以还是打算去梧桐馆看看,在来的路上便碰到了向乐生,向乐生居然一反常态,谦卑有礼的将一叠厚厚的书信交给将离后,便说自己会去金规司领罚,因不知道沈凛是否休息,他没有特令不敢妄加打扰,只能托将离将这信函送进来。
  沈凛接过信函翻阅起来,里面大多是他已经知晓的内容,包括如何部署魔宗兵力还有搅弄神州仙门的事情,沈凛仔细的读着,直到他眼中扫到了神域两个字,向乐生与神域的联系并不是像九阙城那样飞鸢传书,而是以可以在诸界畅行无阻的风场来传递,通过改变风的走向,以风律化音便可将消息传出。
  竟然是用风,这一点沈凛是万万没有想到的,但是向乐生也提到,风的行径轨道是需要神域的接收人来确认的,也就是需要在指定的地点接受信息,向乐生与神域接收人是事先约定好了地方,所以可以让消息准确无误的送达,但是自己又当如何确认白玉京或者夜观澜的位置呢?
  向乐生已将可以交代的都吐干净了,但是自己的问题却再一次的陷入了僵局,看来这个事情当真是急不得,只能慢慢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来做了。
  “我听容城倩说,琅環醒过来了?”将离询问着沈凛,他有点难以置信,昨天看着还气若游丝随时会归去的人,今天竟然清醒了过来,该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是,他醒了,但是他不想见我。”沈凛冲着将离苦笑,“何况我那师叔也在,他现在根本不会让我靠近琅環君半步。”他将刚才柳叙白的冷漠和宛郁蓝城的厌恶说给将离听,将离只得陪着他苦笑,“没事没事,找个机会我让广晴然把宛郁蓝城支开,你好好和琅環说说话。”
  将离的语气像是在劝一个在婆家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沈凛立刻用更加无奈的眼神看向他,嘴里还不住的说道:“将离,这是重点吗?你存心的是不是?”
  “那不然呢,不让宛郁蓝城离开,你怎么和琅環独处?我可是好心啊,你别不知好歹。”将离也想借着这个机会让沈凛紧绷的神经放松一下,所以便用玩笑的口吻和他说话。沈凛明白将离的好意,所以也没真的生气,而是做出了一个要揍他的手势,将离赶忙双手抱拳呈求饶状。
  “君上君上!”这声音一听便知道是容城倩又来传话了,沈凛和将离停止了打闹,只见容城倩脸上露出少有的焦虑之色,沈凛心觉是柳叙白那边出了问题,马上走过来询问,容城倩顺了几口气后,立即说道:“那个仙师哥哥一直不配合,晴然哥哥实在没辙,只能让我来请君上想想办法。”
  不配合?不配合治疗吗?沈凛赶快披了件衣服出门,待他行至房间门外的时候,听到宛郁蓝城正在劝说,“师兄,你的眼睛现在不能见光,必须要用这月影纱遮蔽起来才行。”另一边广晴然也颇为焦灼的在附和宛郁蓝城的话,“是啊,柳仙师,你就听宛郁大哥的吧,如果不这样,你的眼睛会一直持续受到伤害,想要复明就遥遥无期了。”
  但见柳叙白固执的摇头,说什么也不让宛郁蓝城手中的月影纱靠近分毫,二人正是犯愁之时,沈凛走了进来,宛郁蓝城一看他,顿时心火翻涌,柳叙白不配合就已经让他很是烦闷了,如今沈凛这家伙还专程来给自己添堵,他正准备说些什么,广晴然却扯住他的衣袖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先不要说话,然后将宛郁蓝城拉到门外,不然一会沈凛一开口,他又要暴走骂人了。
  “为什么不愿意戴这月影纱?”沈凛坐在床边,缓声询问着柳叙白,“你不信我可以,师叔跟随你这么多年,你总该信他说的话吧?”柳叙白一听是沈凛的声音,蒙着白雾的蓝眸突然眨动了两下,然后将头缓缓落低,他无法判定沈凛的视线位置,只能选择用低头来回避,身体也刻意向着里面位移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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