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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辞(玄幻灵异)——肆琉璃

时间:2024-08-20 16:08:21  作者:肆琉璃
  “既然不甘心,君上为什么不肯放手一搏,去争取魔宗应有的权利?”向乐生大声质问着沈凛,他不明白,之前数位魔尊为此前仆后继,不惜战死,而身怀天魔血脉的沈凛为什么无动于衷,甚至还与神域的天尊纠缠不清。
  “位份尊卑原本就是神域操控世人的手段,我为什么要被这种莫须有的名誉所束缚?我就算坐上天尊之位,这常年累计的积怨就会因此而化解吗?只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挑起争端,然后让世界沦为修罗场罢了。”沈凛一语道破了其中的关窍,他看着向乐生迷茫的眼神继续道“上一次的神魔灾变,双方死伤如此惨烈,换来了什么?所谓的等级制度可有受到动摇?发动战争除了加深双方的成见并不会有任何改变,魔宗依旧没有办法洗刷污名。”
  这一番话说的向乐生哑口无言,沈凛松开他,重新正身坐好,“想要改变现状,是和神域建立平等关系,让所谓的神魔边界变得模糊,逐渐促成双方的和解,战争如果能轻易解决,那恐怕诸界早已战乱不止,最初我与蓝澈,便是将以己身为则,先行将神魔桎梏破除,但是只可惜后面发生的事情并不是在我们的预料之内,虽然结果并不尽如人意,但我依旧认为此举是正确的。”
  向乐生看着眼前的沈凛,不由得佩服起来,之前其他的魔宗在位,多数都是想以止战之战,很难放下成见为大局着想,沈凛的方法不止是停止两界的争端,更多是想瓦解在人心中根深蒂固的成见。战争虽能让人屈服,但却不能改变人心。自己与神域的交易,原本也是为了魔宗的未来,但如果要是真如沈凛所言,他此举反而成了魔宗的罪人,沈凛见向乐生若有所思,便继续道:“那位东主的野心,恐怕并非是帮魔宗正名这么简单,他应是另有打算,他告诉了你柳叙白的过去拿捏神域,又告知你如何迎回我掌控魔宗,说明他知道两界的弱点所在,左右把控神域与魔宗两大命脉,你确定他不是想融合两界自拥为帝吗?”
  “我……”向乐生没有想到事态竟然远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的多,他一心只想着光复魔宗荣耀,甘愿沦为棋子被人利用,但是他不曾想到,这反而会将魔宗推向万劫不复的境地,沈凛起身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然后将手背到身后,俨然一副王者之相,“七灵之乱后在各界安插魔宗弟子,并让你诱我打通深泽迷渊的入口,如果复生的我被心魔侵扰,沦为魔神,你觉得,接下来的戏码该是怎样?”
  如果沈凛成了魔神,那必然会指示魔甲军从深泽迷渊进犯神州,然后号召所有魔宗弟子突袭反击,一旦下界出现战乱,神域就有可能借此冲破天幕法阵直达此间,再然后便是诸神混战,无论结果如何,魔宗都是这次发起战争的一方,会就此被定在耻辱柱上遭受世人永恒的唾骂。
  “所以,你还觉得你做的事情,是在为魔宗着想吗?”沈凛居高临下的看着向乐生,此刻的向乐生已不敢在直视他,只是一直低着头,似乎沈漓的话已经让他原本的想法有所动摇,“我不会圈禁你,留给你足够的时间好好想想,等你想明白了之后来梧桐馆领罚。”说完便自己挥袖离去。
 
 
第五十九章 白骨生花
  沈凛从向乐生的宅邸出来后,心中一直久久难以平静,方才他与向乐生说的话,皆是他之前在神域与柳叙白畅谈的结果。遥想当年,他们还能同席而坐,对着当时的大局高谈阔论,柳叙白的高见令他钦佩至极,也就是因为相同的志愿,才将二人紧紧的联系到了一起,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场原本意图美好的戏幕竟变成了一场闹剧。
  向乐生的思想转变,应该会令神域短时间之内不能再有动向,柳叙白也暂时安全了,沈凛刚才话中也有一些私心,说服向乐生除了是为了魔宗,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想于白玉京取得联系,向乐生既然有方法将密信传达到神域,也就说明他亦有机会给白玉京递消息。
  沈凛返回梧桐馆后,将离已经回来在房内等他,他将刚才和向乐生的会面告知了将离,将离心中也释然了许多,因为他总是担心沈凛因为柳叙白的事情而改变了最初的想法,既然他能将两件事分清,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了,他悬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
  正当二人漫聊之际,广晴然突然打断了他们,“君上,可否再渡一次灵气给这位仙师?”他原本是在帮柳叙白清理伤口换药,但是当他拆开柳叙白手臂的绷带后,发现他深可见骨的伤口边上竟反着青绿色的微光,微光流转的形状宛若一朵妖艳的花。
  “这是怎么回事?”沈凛看着这异常的状况眉头紧皱,手掌汇力将真元灵气又输送到柳叙白的体内,广晴然此刻也愁眉不展,他用及其无奈的口气说道:“针法失效了,他中的因果咒是骨生花。”
  骨生花,乃是因果咒最为厉害的一种,承咒者背负的是永生不得善终的诅咒,若是身死则会从白骨中生出青绿色的虚影之花,虚影之花会吸引幽冥蝶来此分食灵魂,碎片化的灵魂会再入轮回,周而复始,直到灵魂消散,而在此之前,每一次的轮回都会经历无法善终的罪果。
  “你做了什么?你告诉我你究竟做了什么?”沈凛情急之下竟不顾柳叙白的伤势开始剧烈摇晃他的身体,将离见沈凛情绪失控,马上将二人分开,柳叙白的身体失去支撑,在如此大的力道的作用下,身体“碰”的一声撞到床边,广晴然连忙上去查看他的情况,这对于重伤的病人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寒濯,你冷静一点,你这样他会死的。”将离死拉着沈凛,直到他的情绪稳定下来才将他放开,沈凛双眼空洞失神,他口中喃喃低语道:“你究竟做了什么,要承担这么重的惩罚?”
  将离不知道如何安慰沈凛,他听到这个消息也十分震惊,柳叙白平日看着风轻云淡,但没想到他居然承受着这么可怕的诅咒。沈凛的灵心道骨此刻出现疯狂的震颤,他捂着心口,阵阵绞痛让他不由得攥紧胸口的衣服,将离一看便知,应该是刚才柳叙白受到的冲击所致,只能说明柳叙白现在十分痛苦,他马上对沈凛说道:“寒濯,你别激动,等琅環好一点,我们再细细问过。”
  “他不会说的,我问他什么他都不会说。”沈凛闭上眼睛,他了解柳叙白,如果他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谁也无法撬开他的嘴。
  “君上君上。”容城倩从外面跑了进来,她见房间里的三人都面色沉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蹦蹦跳跳的走到沈凛面前,然后轻声说道:“外面有个漂亮哥哥说是你请他来的,要不要放他进来。”
  是宛郁蓝城?沈凛听到这个终于提起了一丝精神,他连忙叫容城倩去请人进来,自己则走出门去迎接,那一抹熟悉的天水碧色很快便出现在了他的视野当中。
  宛郁蓝城原本因为柳叙白的失踪而焦心不已,一直和凌灵守在紫霞山未曾离去,好不容易今天收到了沈凛的飞鸢传信,但是一打开信件心又凉了半截,信上清晰的写明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包括沈凛的回归正身还有柳叙白的受难。
  宛郁蓝城见到沈凛的时候,没有与他多说一句,直接将手中的匕首横在了他的脖子上,眼神中满是怒气,将离见此想上前来阻止,身边的长刀已出鞘一半,沈凛抬手制止了他的举动,然后冲着宛郁蓝城轻声唤道:“宛郁师叔。”
  “你还有脸叫我师叔?”宛郁蓝城的匕首逐渐逼近,冰冷的利刃紧贴在沈凛的喉管之上,“你在九阙城言之凿凿说要保护师兄,如今在魔宗,你居然让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这就是你所谓的保护?”见沈凛没有辩驳,宛郁蓝城怒意更胜,手中的匕首已经在沈凛的脖子上压出一条血痕。
  “师叔若要怪罪,也请先看了琅環君的情况再说,我可以等,他等不了。”沈凛一把握住了架在脖子上的匕首,锋利的刃面将他的手掌割裂开来,血水顺着手心淌落,他逐渐攥紧匕首,任由伤口加深。宛郁蓝城狠狠剜了他一眼,然后松开了匕首,转身进了屋子。
  他一进门便看到了广晴然,于是挑眉问道:“广晴然?你怎么在这里?”广晴然看到宛郁蓝城脸上反而扬起笑意,他立刻向宛郁蓝城欠身行礼,徐徐说道:“宛郁大哥,许久不见。”宛郁蓝城顾不得和广晴然寒暄,马上走到床前,询问起柳叙白的情况。
  广晴然一一解说后,宛郁蓝城面色铁青,柳叙白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他见过最严重的一次,这种棘手的伤情让他一时间也没有很好的应对之策,广晴然已经将能做的都做了,他现在也没有更好的方法让柳叙白恢复如初,想到这个宛郁蓝城就心疼,柳叙白那么一个温柔和煦的人,为什么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我救不了。”宛郁蓝城的话里略有赌气的意思,但这却让一旁的沈凛心急不已,若是宛郁蓝城也没有方法,那这世间恐怕就再也没有人能将他治好了,他马上走过来恳求道:“宛郁师叔,可否再想想办法?”
  “我说了救不了就是救不了!是我将他弄成这幅样子的吗?你干脆让他死了算了,省的活着被你折磨。”宛郁蓝城白了他一眼,然后丝毫不抑制情绪的向沈凛吼道,宛郁蓝城心头的气火不顺,不责骂两句实在不舒服,尤其现在的沈凛是魔尊,居然还能让柳叙白在他的管辖范围内受此重伤,想到这个宛郁蓝城就恨不得揍沈凛两拳。
  “宛郁大哥,你就不要吓唬君上了,这次请你出山还有其他原因。”广晴然将骨生花的事情细细说给了宛郁蓝城听,“你且看看,这第一次的七弦续命针可还有补救的办法?”广清然将柳叙白的手臂放在宛郁蓝城的面前,宛郁蓝城虽然有气,但是他也不敢真的不管柳叙白,他从怀里拿出了银针,依循着青蓝色的微光的位置将银针置入柳叙白的皮肤之中。
  随着灵气的驱动,青蓝色的微光逐渐黯淡了下去,但宛郁蓝城依旧愁眉不展,因为他这次只是暂时延缓了骨生花发作的时间,并不能像第一次施针的那位高人一样,将骨生花完全压制,他的针法远没有之前的施针者高妙,想到这里宛郁蓝城有些沮丧,若是他再精进一些,也许就可以解现在的困境。
  “我只能做这么多了。”宛郁蓝城对广晴然说道,同为医者,广晴然应该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再次打量了一番现在的柳叙白,刚才替他诊脉的时候就发现,柳叙白的灵心道骨似乎要比之前虚弱的很多,如果放在以前,柳叙白光凭灵心道骨就可以自愈很多伤势,但是现在竟然连一般的鞭笞伤都无法自疗,这一点让宛郁蓝城深感疑惑。
  “多谢宛郁师叔出手相救。”沈凛拜谢道,但宛郁蓝城依旧没有给他好脸,“你别叫我师叔,我可承受不起,等师兄好一点,我就带他回九阙城,你离他越远越好。”宛郁蓝城这话并不是气话,他确实是这么打算的,毕竟在魔宗柳叙白身份敏感,何况他需要源源不断的输送灵气才能维持现在的灵心道骨运作,而在魔宗能使用灵气只有沈凛一人,万一沈凛出一点意外,柳叙白就有可能随时死亡。
  “我和琅環君之间,还有一些旧事要处理,短期之内,他可能都不能离开此地。”沈凛淡淡回答道,他知道宛郁蓝城的担心,所以没有在意他话中的针锋相对,而是淡漠拒绝了宛郁蓝城的要求。
  “你当我只会行医救人不会杀人是吗?”宛郁蓝城身上燃起了幽绿色的气焰,身旁逐渐显现青蓝色的翎羽花纹,还未收起的银针也被他紧捏在指间,沈凛见宛郁蓝城露了杀气,身上橙红色的光影也展露了出来,“那师叔认为,你带得走他吗?”
  二人剑拔弩张之际,广晴然马上来打圆场,他站在两人中间好言相劝,“宛郁大哥,君上,先都消消气,现在这位仙师还需要些时日疗养,要不等他醒来自己做决定可好?”将离也赶忙上来说好话,毕竟在这里打起来恐怕遭殃的还是柳叙白,二人听到广晴然的话才收了架势,宛郁蓝城没有理一旁的沈凛,而是继续对广晴然说道:“晴然,我给你列张单子,你去按方抓药,可能有些药材在魔宗并不好找,要你费心了。”
  “宛郁大哥放心,晴然必会全力去寻。”广晴然说完便把纸笔递给宛郁蓝城,二人则在房间内开始讨论起药方,一旁一直观看的容城倩发现沈凛的掌心还在滴血,于是拉着他走到门外,然后从腰包中掏出药粉和纱布,替沈凛包扎起来。
  容城倩看屋内的人都在各自忙碌,于是对这沈凛悄悄说道:“君上,倩倩和你说,你把这个给仙师哥哥服下,他体内的骨生花就可以压制。”说完,她又从腰包中掏出一个鹅黄色的药丸,直接塞到沈凛手中,沈凛看着这个药丸不明所以,容城倩见他还有些迷茫,便用更低的声音说道:“是那个姐姐教我的,倩倩可是费了很长时间才做出来的,君上可千万不要弄丢哦。”
  沈凛依旧想不起来容城倩口中的姐姐是何人,但是既然有方法救柳叙白,他自然是会尝试,沈凛也学着容城倩的样子低声问道:“既然倩倩有方法,为什么刚才不在里面说呢?”容城倩四下张望了一番,然后贴在沈凛的耳畔说道:“姐姐说了,不能告诉其他人,她说她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但是只有一次,别忘记答应她的事情。”
 
 
第六十章 异界传音
  沈凛突然对容城倩感知到的这个女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等事情告一段落后,他一定要查一查这个人是谁,不过既然有方法应对现在柳叙白的情况,他便放心了许多,待一会众人散去,他再找机会给柳叙白服下。
  众人在屋内折腾了许久,宛郁蓝城本是不愿离开柳叙白身边,但硬是被广晴然拖着去休息,临走前还不忘咒骂了沈凛两句,将离现在是代尊使,不能总在梧桐馆留着,他还得替沈凛去处理魔宗内部的其他事情,不然批折肯定会堆积如山。
  沈凛趁着没人在身边,将掌心那颗药丸放入水中化开,柳叙白现在是没有办法自主吞咽药丸的,他端着瓷杯将药喂给了柳叙白,确认所有的药汁都喝尽后,他才将柳叙白重新扶着躺下。就在他将瓷杯放回原处的须臾,他再回床边见柳叙白脸上的伤口开始愈合结痂,他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便摇了摇脑袋,再次贴近观察,为了确认不是自己眼花,他特意将缠绕在柳叙白脖子上的纱布打开,原本还有些渗血的伤口竟已经完全闭合。
  柳叙白的呼吸从微弱逐渐变得正常平稳,显然是在药丸的作用下,他的身体状况得到了极大的改善,这药真有奇效?沈凛若不是亲眼所见定不会相信,容城倩只是说这药可以压制骨生花,并没说它还能疗愈伤口,这种有起死回生之能的神药到底是出自谁之手?
  但这终归是个好事,沈凛心想,既然对方替他解了燃眉之急,那他便又有了机会像柳叙白问清楚骨生花的事情,可是,那个女人一直反复提醒他,要他不要忘记答应的事情,沈凛左思右想,是真的想不起来,他到底承诺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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