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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辞(玄幻灵异)——肆琉璃

时间:2024-08-20 16:08:21  作者:肆琉璃
  “那就好,反正别让他死了就行,时不时叫商瓷过去看看,也好断了他其他的念想。”沈凛打算敲打一下商瓷,他不知道商瓷和柳叙白之间结过什么仇,但沈凛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商瓷对柳叙白那种没由来的恶意,这个不稳定因素,沈凛必须考虑在范围内。
  与将离闲聊了一阵,容城倩端着几碗熬好的汤药回来了,一瞬间屋内全是草药的药香,她看着沈凛又露出的甜美的笑意,然后歪着脑袋对二人说道:“君上,我现在要给仙师哥哥喂药了,这位大哥哥,你能帮倩倩扶住他吗?”将离听闻,立刻起身走到柳叙白身前,动作极其轻缓,生怕触碰到他刚包扎好的地方,容城倩见将离已经就绪,就转头对沈凛说:“君上要不要先出去,晴然哥哥准备了几副催吐的药,一会的场景怕君上不好受哦。”
  容城倩虽是贴心提示,但是无疑让沈凛心中更加难受,要将那么多银针全部吐出,恐怕不是一副药能解决的,需要反复多次,但他还是坚定的选择留下,他必须时刻关注柳叙白的情况。
  “那好吧,大哥哥我们开始吧。”容城倩对着手里的汤药吹了吹,然后滴了几滴在手背上感知温度,确定一切完备之后,以汤勺将柳叙白的嘴撬开,汤药缓缓顺着他的嘴唇流入口中。将离则在一旁将柳叙白的身体按住,以保证汤药可以准确无误的灌入。碗中的汤药下去一多半,柳叙白便有了反应,他喉间一紧,原本喝下去的药汤立刻翻了上来,顺着嘴角流出,容城倩马上指挥道“大哥哥,你让他低下身子。”
  将离马上调整了手势,将柳叙白上身压低面向地面,顷刻间,褐色的汤药夹杂着赤红的血还有数枚银针从柳叙白的口中吐出,待他吐完,容城倩便将剩余的药再次灌入,这样来回折腾了数次,沈凛在一旁看的心焦不已,他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看着容城倩和将离来回忙碌。
  终于在所有催吐的汤药喝尽后,容城倩和将离才停手,地上湿漉漉的一片,血污中密密麻麻的银针看着令人头皮发麻,容城倩擦擦头上的汗珠,松了一口气,于是开始收拾地上的狼藉,虽说几副药下去柳叙白理应是将胃中的银针吐干净了,但不保证还有漏网之鱼,所以未来的几天,还得时不时再催吐几次。
  “等会晴然哥哥会把熬好的止疼药拿来,还得烦劳大哥哥再帮帮忙。”容城倩对将离说道,将离将柳叙白重新扶着躺下。“一会让我来喂吧。”一直默不作声的沈凛突然开了口,容城倩看着他点点头,继续将地上的银针收起,然后用抹布擦干净递给将离,“这个也要还给迟将军哦~”
  这丫头也太懂事了吧,将离哭笑不得接过银针,懂事到连沈凛想要做什么都一清二楚,看着她那古灵精怪的样子,将离只得一边将银针收起一边苦笑着说道:“好,保证一根不落。”
  这时广晴然拿着新熬的止疼汤剂进来,沈凛马上起身接过,将离身上沾染了许多方才柳叙白吐出的秽物,沈凛便让他去后面换件衣服,扶着柳叙白的工作就交给了广晴然。沈凛舀起一勺药剂,在唇边吹凉,缓缓放到柳叙白嘴边,勺柄倾斜,药汁便顺利的入口,因怕喂的太快会让柳叙白呛到,所以刻意放慢速度往复多次,耗时甚久才将那一碗汤药喂完。
  广晴然看着沈凛细心喂药的样子,不由得说道:“君上真是费心了,我还从没见过这般耐心的人。”广晴然医治过不少人,因为给病人喂药是个漫长的事情,大多数都是让医师和助手来做,极少数亲力亲为的也会因为枯燥麻烦而失了耐性,像沈凛这样的他确实没见过。
  沈凛听到广晴然的话只得淡然一笑,他这喂药的功夫全是在九阙城的时候练出来的,毕竟之前柳叙白自刎昏迷不醒,全靠他一个人贴身照顾,这算是驾轻就熟。想到这里沈凛不自觉的心中一颤,这些年,柳叙白没少因为他受伤,这一次算是最严重的,不用容城倩叮嘱他也知道,再有一次,柳叙白的身体恐怕真的经受不住。
  “君上,我想与你说说七弦续命针的事情。”广晴然将柳叙白安顿好,便对着沈凛说道,容城倩十分知趣,立刻端着喝空的药碗出了门,给他们留下单独谈话的空间。沈凛不知道广晴然为何突然提起这个,生怕是又出现了什么波折,于是蹙眉道:“七弦续命针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问题?”
  “针法没有问题,我是想问,这位仙师曾经被七弦续命针施救过几次?”广晴然的话让沈凛陷入沉思,他印象里只有上次柳叙白在岁和殿受伤时宛郁蓝城用过一次,其他时候多数是皮肉伤,都没有需要用到如此保命的绝技。但他没来九阙城之前,柳叙白有没有用过沈凛是不清楚的。
  “这位仙师至少两次被七弦续命针施救过,他的魂线残留还是十分清楚,第二次使用是在最近,这个之前问诊的时候就与君上说过,现在确认次数是想告知,这位仙师第一次的续命针,可能要失效了。”广晴然叹气说道。
 
 
第五十八章 铭志于心
  “失效?”沈凛不明白,七弦续命针不是治病救命的医术吗?人在救治后康复便是康复了,怎么会有失效一说?
  广晴然见沈凛没懂其中缘由便开始解释,七弦续命针是一门极为特殊的技法,除了可以将情况危机的病人救活,它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将不能解除的根深在血脉中的咒法暂时阻断,以此逃脱命里的劫难,柳叙白被七弦续命针施救的第一次,是为了克制某种诅咒的加深,但是根据现在状况看来,应该是因为他的身体太过虚弱,导致第一次的封印有所瓦解。
  “你是说,他身上被人下了诅咒?”沈凛惊愕,他从不知道柳叙白身上还有这种东西,他虽与柳叙白相处的时间久,但是从未听他说过有关诅咒的只字片语,而且根据时间来看,应该是在他从无极境死亡到他来九阙城这段时间内发生的。
  “对,这个诅咒不是人为的,是因果咒。”广晴然摊手说道,所谓因果咒便是在天道运转中产生的保护机制,万事万物都依循规律运作,而如果有人逆天而为或是企图改变循环规律,这个机制为了保护天道的正常运作,会降下因果咒,在改变命运的同时也会付出相对应的代价,一来一往,因果即成,只有因与果的数量相当,天道才不会崩塌。
  “这位仙师应该做了什么违逆天道的事情,才会被降下神罚,因果咒有很多种,不知道他中的哪一样,一旦他身死或者续命针失效,都会导致他重新进入天道的清算行列。”广晴然解释道。
  柳叙白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沈凛心中产生了巨大的疑问,显然第一次的七弦续命针并不是出自宛郁蓝城之手,而这个时间点刚好又是自己的盲区,这件事情他应该向谁去打听呢?白玉京和夜观澜,沈凛思虑再三也只想到了这两个人,他们是为数不多在这个过程中陪同柳叙白的人,所以也只有他们可能知道柳叙白承担的因果是什么。
  “君上等这位仙师情况好一点后,最好赶快带他去见那个会使用七弦续命针的医师,看看可否补救。”广晴然见沈凛一直没有说话,便又出声提醒,沈凛回过神来,连忙说道:“多谢。”
  柳叙白伤势还需要广晴然随时查看,所以沈凛便在梧桐馆里给他和容城倩安排了一个房间,让他们暂时住下,广晴然又检查了一下柳叙白的情况后便带着容城倩回房休息。正巧将离换洗完毕回来,一进门就看到沈凛在一旁想事情想的出神,于是上去轻轻推了他一下,并侧脸看着他“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将离,我不在的期间,琅環君有没有和你提过有关诅咒的东西?”沈凛病急乱投医,他现在恨不得将所有人都问一遍,将离摇摇头,沈凛不在的这些日子,他在魔宗,与柳叙白并没有私下见面的机会,两人之间可是横亘着一道大周天伏魔阵。
  “是谁被诅咒了?”将离不知道自己出门的这段时间,房间内发生了什么,他一回来话题完全进入了一个陌生的领域,刚才房间里只有他和广晴然,难道是广晴然又发现了什么?是柳叙白吗?
  “广晴然告诉我,琅環君身上有一道因果咒,一直在靠七弦续命针压制,但是现在情况不是很好。”沈凛将刚才与广晴然的谈话都告诉了将离,将离心中也是犯愁,柳叙白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秘密,像因果咒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没有和身边人说起分毫。
  “当务之急,可能需要请宛郁师叔来一趟。”沈凛知道宛郁蓝城不在意他的身份,如果自己去请他他一定会来,但是柳叙白现在这个样子如果让宛郁蓝城看到,一定会闹着把柳叙白带回九阙城,到时候难免会发生冲突,但是他不能赌柳叙白的封印还能坚持多久,所以他必须冒险一试。
  他提手写了一道信函,然后将它幻化成纸鸢交给将离,“深泽迷渊那边的入口应该还没有封闭,你去将这个纸鸢送到那里。”将离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所以马上起身去办,沈凛知道虽说这只是一件小事他大可遣下人去做,但是事关柳叙白,他还是更信得过将离。
  要怎么样才能与白玉京见一面,沈凛开始思索这个问题,除了之前在神域的时候,他在下界也只在刚到九阙城的时候见过他一次,之后白玉京就说闭关一直不再见人,更巧的是这个期间夜观澜也在闭关,这二人该多半以闭关做幌子,其实已经离开此间去往神域了。见白玉京的事情只能暂时作罢,毕竟沈凛如果现在贸然出现在神域等同于宣战,所以他也没有办法查证白玉京和夜观澜的下落。
  沈凛就坐在柳叙白的床榻边,像以前那样陪着他,一直到广晴然过来替柳叙白换药,广晴然看沈凛不曾休眠便劝他去歇一会,但是沈凛却还是坚持留在这里,这是屋外甲兵通报,说向乐生醒了。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沈凛差点忘了还有一个向乐生的存在,他和向乐生之间还有很多账暂未清算,包括上次他逼柳叙白自尽的事情,沈凛嘱咐广晴然照顾好柳叙白便匆匆出了梧桐馆。
  向乐生是七圣君之首,所以在魔宗自然也是有他的宅邸,商瓷把人从弱水池捞出来之后就送回他的住所修养,与礼数而言,应该是向乐生来梧桐馆向沈凛问安才对,但沈凛怕他中间又耍什么花样,所以就没有知会他人通报,而是自己悄声来访,以免打草惊蛇。
  向乐生仿佛已经预感到了沈凛的到来,正坐在客厅等他,一见到沈凛,满眼都是笑意,但是沈凛早就恨他恨的入骨,所以一直冷脸相对。
  “现在应该称呼你为君上了吧?”向乐生端着茶杯饮着里面微烫的茶,并没有起身行礼的意思,沈凛倒是不在意这些,他径直走过去做到客座之上,然后目视前方没有去看向乐生,而是冷冷一笑:“你为了今天可真是煞费苦心。”
  “君上过奖了,一切都是为了魔宗。”向乐生自如的回答道,他似乎并不在意沈凛周身散发的杀气,他知道沈凛一定会来找他算账,与其唯唯诺诺的狡辩不如直接了当的承认。沈凛见他没有丝毫的害怕之意,便继续说道:“为了魔宗?说的好听,你私下做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情你应该清楚。”
  “若非如此,君上怎么可能如此顺利的回归?君上这次专程来访,恐怕不止是来问罪的吧?”向乐生将沈凛的目的说了出来,沈凛单手扶额,饶有兴致的看向他,“既知我来意,那是你自己交代还是去弱水牢继续聊?”弱水牢三个字刚说完,向乐生就大笑了起来,他将茶杯放下,然后向沈凛的方向靠了靠,用只有两个人听的到声音说道:“事情原委君上不是早就了然于胸了吗?何必明知故问。”
  沈凛见他还在兜圈子,于是运起一道魔气将向乐生从座椅上击落,然后扯住他的衣领,眼神狠厉,他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口中的东主,是谁?”
  “东主就是东主,你觉得以东主的才智,会让我知道他的身份吗?你以为他算不到我会落入你手吗?你现在就算把我扔进弱水牢严刑拷打,我也无法回答。”向乐生分明是早有准备,那个所谓的东主行事谨慎,是绝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让任何人知道他的身份,灰袍人虽然之前有与那个东主相处过,但是那一段记忆似乎被刻意抹掉了,所以沈凛根本无法知道他的样子还有他谋划的事情。
  既然这么怕漏了身份,想来他在神域的地位应该不低,沈凛心想,神域除了现在还在的三位天尊,余下的就是几族最早飞升的上神,那位东主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其中之一,他看着言辞轻松的向乐生,便心中恼火,不能这么便宜他,于是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们谋划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再发起一场战争,那位东主把希望寄托在我这里就是他最大的软肋。”
  “君上要做什么?”向乐生突然收敛了笑意,他似乎觉察到了沈凛的想法,沈凛看着他表情的转变就知道自己说道了问题的核心,于是他继续说:“他处心积虑的复生我,为的不就是这天魔血脉不断吗?我虽然不知道他要这血脉传承有什么用,但是我知道如果我再死一次,他就又需要重新来过,你觉得再寻一株并蒂佛莲要多久?”
  “君上是在威胁东主?”向乐生没想到沈凛居然和柳叙白一样,遇到这种问题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同归于尽,他虽然知道沈凛不会像柳叙白那样轻易自裁,但是他不敢赌,不然东主未来的计划就彻底要被葬送了。
  “是啊,礼尚往来这很合理。”沈凛果断了承认了自己的意图,看着向乐生吃瘪的样子,心中畅快了不少,“商瓷能容着你和神域往来,想来这交易应该是对魔宗有利,你且说说,神域的那位东主,是许了你什么宏图伟业,让你可以这么死心塌地。”
  “君上难道就没有想过,这天尊的交椅有一把应属于魔宗吗?”向乐生反问,神魔之间原本所属同源,自天地初开便存在于世,二者的行事理念不一,神域建立了所谓的规则法度,将魔宗划到了对立面,斥责魔宗为邪门歪道,但追其根源,神魔只是各自奉行了不同的大道,根本没有所谓的正邪之分。
  沈凛以前曾经与柳叙白讨论过这个问题,白玉京之流似乎也是秉持着这样的看法,所以才会对魔宗的人格外宽容,但是这并不能代表所有人都会像他们一样去接纳魔宗,比如都云谏,他一直以来都是以神域的公正法度来待人对事,魔宗对他来说就是万恶之源,人心中的成见不是一天形成的,亦不可能因为他人一句言论而改变,神域分化了上下界,建立了等级,成为了整个世界的主宰,自然不可能轻易将这上位拱手让人,更不可能让魔宗的人染指半分。
  “神魔本该共享的资源,此时已被神域全数占有,还将魔宗驱赶至世界边缘,以至于魔宗的天空之上只能看的血月,而不见朝阳,君上,你甘心吗?”向乐生慷慨陈词,他与神域的仇恨此刻尽显无疑,沈凛看着他激愤的样子,淡然的说道:“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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