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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辞(玄幻灵异)——肆琉璃

时间:2024-08-20 16:08:21  作者:肆琉璃
  白玉京没有要为难沈凛的意思,他坐在高台之上,轻柔的继续询问:“那沈凛小友,可知你的身体内有一道非比寻常的禁制封印,方才青妙仙子便是因为触碰封印核心而导致险些被反噬,小友虽想不起来从前之事,但是你的身世绝非常人,这点希望小友周知。”
  他抬眸看了柳叙白一眼,调笑道:“琅環,此封印凶险无比,你切莫尝试去触碰。”
  白玉京知道柳叙白后续很有可能去再次查验沈凛的神识空间,为保他不受伤害,便提前将此事告知,柳叙白立刻拱手道:“谨遵教诲。”
  他停顿了一下,心中若有所思,白玉京见他犹豫了半刻便立即会意,柳叙白若是乖乖听话那便不是他了,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唉,我也只是劝说一二,你若偏要去看我定也阻拦不住,自己把握分寸吧。”
  被白玉京戳穿心思的柳叙白面色一红,不知该说什么是好,自己这点心思算是让白玉京看透了,诸多疑问在前,他这好管闲事的性子,怎么可能按捺的住。
  白玉京看着柳叙白胸口已晕开干涸的血渍还有破损的衣服,不由得调笑起来:“方才倒是没有注意,琅環竟受伤了?这世间还有能伤琅環之人?”
  “师尊见笑了,一时大意。”柳叙白立刻将这个话题搪塞了过去,若是让人知道沈凛曾出手伤了自己,不免日后要被人难为,譬如陆渊芜。
  白玉京为重启天幕消耗了过多的体力,也不愿再过多询问,便遣二人回去休息,临走时叮嘱柳叙白,等青妙醒了再唤他来北寒殿。
  待柳叙白走后,白玉京暗叹了一声,这位叫沈凛的少年身上,他总觉得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微妙感,似曾相识却又难以言明,不知今日柳叙白带他回来,是好还是坏。
  由他去吧,各有各命,虽然来路不明但却也不能真的放任不管,在九阙城的地界上,总不能真叫他冻毙于雪原之上,白玉京双眼微阖,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沈凛就交给柳叙白吧,毕竟他处理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天幕法阵的崩塌后神域兵临实在有些蹊跷,他还需要些时间好好整理思路,旁的事情,他现在也没有心思去揣摩,等了结了此事,再追究沈凛的问题也来的及。
  柳叙白一路带着沈凛出了大殿,此时正值破晓初晨之际,原本苍茫的雪地此刻铺上了一层金粉色的辉耀,显得格外温暖,周遭的惨烈在一夜之间,已被众弟子收罗干净,九阙城又回到了原本的肃穆神圣。
  沈凛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对于自己的过去,他依旧茫然,好在他心态不错,虽然经历了刚才的事情,但很快便缓了过来。
  自己是怎么来这里的?沈凛心里不仅开始犯疑惑,除了名字,他几乎记不得任何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但潜意识里,他似乎生活的地方并没有这么明媚的阳光,虽是在雪山之上,但这从未有过暖意让他原本有些沮丧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但空白的记忆还是让沈凛有些懊恼,若是能想起来一星半点,自己也不会被人这样怀疑,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要唤醒沉睡的记忆,但这样的动作除了让他脑袋发懵,没有任何的作用。
  既然想不起来,那就暂时先不想了,否则只会让自己越来越困扰,他看了以前走在自己前面的柳叙白,心里不由的安定了几分。
  他似乎是个很可靠的人,沈凛心想,毕竟救过自己,还在众人面前替自己说话,就算是个坏人,也坏不到哪里去。
  自己的人生仿佛是从这一刻开始重新书写,他庆幸自己遇到了在不知内幕的情况下也愿意无条件相信他的人,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辜负这一番好意,看着站在不远处自己的柳叙白,脸上终于升起了一丝久违的笑意。
 
 
第五章 清规日常
  一路舟车劳顿,沈柳二人抵达了清规峰,山门匾额上娟秀的字迹题写着“冷凉”二字,清规峰虽然与天外天用材一致,却远没有天外天华贵,但更显清净雅致。清规峰的植被没有完全被霜雪覆盖,零星可见绿意,沈凛定睛一看,那绿意竟是一片竹林。
  此时一个轻灵的女声响起:“是师尊回来了吗?”
  寻着声音望去,原本空无一人的竹林中,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一位身着月白色道服的少女怀抱着拾捡的木柴跑出竹林,少女满头大汗显然是听闻声音后一路疾行而来,她气喘吁吁调整的着自己呼吸,精心束起双马尾在疾跑之下有些凌乱,与发带缠绕在一起,豆大汗珠顺着她额角滑过,双眸灵动而明媚,微红的双颊甚是可爱。
  “羽浮还是这么敏锐,为师才到山门你便感知到了。”柳叙白轻笑道,羽浮一眼便看到一旁的沈凛,目光便停留在他身上不住的打量“呀,这是新入门的弟子吗?怎么搞的如此狼狈。”
  “不是新弟子,是为师从问天峰救下的,叫沈凛。”柳叙白掏出绢帕替羽浮擦去脸上的汗水,“你脚程快,去帮为师收拾一间房舍给沈凛休息,然后从玄度那边领一套干净的道服给他换洗,另外叫月御准备些吃食给他送过去。”
  羽浮将手中的木柴往柳叙白手中一推,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那羽浮现在就回去安排,木柴就拜托师尊自己拿上来啦~”然后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看着跑远的羽浮,柳叙白苦笑着摇摇头,谁让这是自己宠出来的徒弟呢,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沈凛紧紧的跟在他身后,看着茂密的竹林眼眸逐渐失神,脑内混沌的记忆里闪回了一个类似的竹林的片段。
  这是……哪里?
  但是画面一闪而过,沈凛一时分不清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他拼命摇了摇脑袋想要确认,但丝毫回忆不起任何相关的片段。
  是想起什么了吗?沈凛捂着有些发疼的额头思索着。
  柳叙白察觉到沈凛怪异的状态,以为是他经历了这么多身体有些困倦,所以没有过问,而是加速了上山的脚步。
  刚至山顶,羽浮便又一路小跑了过来,“师尊师尊,您吩咐的事情羽浮已经安排妥当了。”她将手中叠的规规整整的道服往沈凛手中一推,“呐,你的换洗衣物,嗯……应该合身吧。”
  柳叙白摸摸羽浮的头顶,示意她做的很好,并嘱咐沈凛跟着她去偏舍沐浴更衣,沈凛这次没有拒绝而是乖乖跟着羽浮前去,他回身望了柳叙白一眼。
  迎着刺眼阳光,柳叙白的身影逐渐于太阳的光环重合,耀眼令人无法直视,柳叙白待他好,心有感知,他虽然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但是仿佛从前并未有拥有过类似的经历,这种感受……好舒服。
  柳叙白见沈凛走远后,自己也踱步回了自己的房内,一推门,竹案上传来千秋岁袅袅香气,书架与博古架被打扫的一尘不染,案上的笔墨纸砚也一应俱全,甚至还备了一壶热茶,熟悉的场景映入眼帘后一天的悬心也终于放下,氤氲的水汽从房间的角落升起。
  羽浮心细,观察入微,发觉了他身上的残破,已在屋内为他准备热水、崭新的衣服和治伤的药物,柳叙白褪去外衣,伤口外渗的鲜血已经凝固,与衣衫黏连再一起。
  他轻轻一扯,原本的伤口便又涌出泊泊鲜血,他心道,沈凛当时是有多恐惧,这一刀扎的竟如此之深,轻敷了药物后,捻动一丝灵力输入伤口,伤口立刻止住出血,若是无修为护身,这一刀足以致命。
  柳叙白沐浴洗漱之后,看了眼地上被沈凛抓的满是血污的衣服,不由得叹了口气,这衣服算是废了,以后都不能再穿了。
  将里衣穿好后,他坐在竹案之前,倒了一杯热茶一饮而尽,芳醇的茶汤入喉,心中顿觉畅快,单指一抬,案上卷轴便顺势打开,此卷轴记录着九阙城内的所有机要与文献,沈凛身上的禁制,他还是略存疑惑,毕竟一切无从溯源,所以只能从现有的只字片语中查得一些蛛丝马迹。
  正当他查阅典籍入神时,门外响起玄度的声音“师尊,弟子有事相禀。”
  柳叙白应声让玄度进门,玄度约莫是二十岁左右的模样,原本秀气的脸上却是超出年龄的老成,头发全部束起,一顶青玉冠精致而清雅,他快步入室,掀袍跪坐在柳叙白面前。
  平日这个时候玄度都应该在藏书楼研读,此刻怎么会跑来寻自己,柳叙白对这异常的情况饶有兴趣,“师尊,弟子方才带那位沈公子去沐浴时,发现他身上似乎有旧伤,经弟子观察,像是凌虐所致。”
  玄度的一番话,令柳叙白大为震撼,这少年难不成是得罪人被人扔到问天峰的自生自灭的吗?他失忆也很有可能是被人虐待后的结果,柳叙白不免有些心疼,这个孩子究竟经历了什么。
 
 
第六章 兰因絮果
  一道纸鸢从窗外飞进来,扑扇翅膀,悬停在柳叙白身边,是天外天发来的信号,青妙醒了,他将外衣穿好,叮嘱玄度照顾好沈凛便匆匆出发了,从天外天回来之时,因为身边有沈凛,不方便御剑,此刻孑然一身,便祭出了扶光剑,双足轻踏剑身,疾驰而去。
  柳叙白望着脚下的昆仑景致,如今却因灾祸被损坏的七七八八,心中不免觉得可惜,约摸半柱香的时间,天外天便又再次出现在了眼前。
  北寒殿内,白玉京在高台上稳坐,单手托腮,似是在沉思什么,一旁落座的青妙,在看到柳叙白后显然有些担心,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袖,慌忙问道:“琅環君,你有没有探查沈凛小友的神识空间?”
  “还未曾。”柳叙白摇摇头,他才回到清规峰休沐不足半日,就被叫了回来,哪里有时间去观察沈凛的神识。
  听到柳叙白并没有贸然行动,青妙长舒一口气,松开了柳叙白的衣袖,继而她眼神凝重的说道:“琅環君,沈凛小友体内的禁制厉害非凡,白尊主应已与你说过,但青妙接下来的话,希望琅環君一字一句都铭记于心。”
  什么事情如此严重?柳叙白木然的点点头,他不知道为何青妙如此严肃。
  “想必琅環君应该听闻过,我灵族乃天地万物灵气之所造,所以亦可感知周遭万事万物的生死往来。”
  青妙徐徐说道,柳叙白自是清楚,灵族多数以万象精怪修炼成仙,所以对生死之事更熟悉于常人,而青妙为灵族圣女,自然更通晓天地因果之玄机,想必是在沈凛的神识空间中察觉到了什么。
  青妙在困于禁制内时,原想用灵力感知禁制的原理,却意外被拉扯到了千叶世界,所谓千叶世界,是所有空间与时间的交汇枢纽,佛曰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人的一念亦可形成一个平行空间。
  例如此间一个忠厚老实之人,突然动了想要偷窃旁人财物的想法,他虽未付出行动,但此念便会在形成新的一界,彼间的他则会将此想法付诸行动,继而形成与此间完全不同的结局。
  千叶世界就是站在万物制高点上,总管万千世界的来龙去脉,即可知过去亦可知未来。灵族所能窥探的不过是千叶世界中的沧海一粟,但也足以令知晓天机的人逆天改命。
  青妙在意外坠入千叶世界后,她看到了一场远比天幕之战要惨烈的战场,滔天的海浪席卷整个大陆,深蓝色的海浪拍击着岸边的岩石,不时有碎石从崖壁滚落,激起雪白的浪沫,大雨瓢泼,将万物笼罩在一片死气之下,旋风卷起的水柱连接着天与海,雷鸣电闪阴霾可怖,而海岸之上断肢残骸数不胜数,幸存的伤者眼中皆是惊恐。
  海面上时不时涌现着黑色的触手,似乎想要将岸上的人拖入深渊,远处的临海高崖之上,她看到了柳叙白,但此刻的他正如一颗随时可能陨落的碎星一般,伤痕累累且虚弱不堪,血污浸染着他惨白的脸颊。
  而与他一同立于悬崖之上的,是一个有些熟悉的背影,她刚要向前一步看清,便发觉背对自己的人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存在,对方回头的瞬间原本琥珀色的眸子立刻凝成猩红,好在此刻白玉京切断了她与沈凛的连接,不然青妙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琥珀色的眼眸……柳叙白低头沉吟,那个人难道是沈凛?他心下一悬,虽说琥珀色的眼睛并未沈凛独有,但是这是在沈凛神识空间察觉的景象,那必然与沈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青妙专程找他来此,就是想要告知他,沈凛远比想像中的要危险的多。
  “琅環君,这位沈凛小友留不得,若千叶世界中的景象是真的,那琅環君很可能会殒命于此,罪魁祸首极大可能便是他。”青妙虽然知道现在沈凛人畜无害,但是若是柳叙白将他留在身边,便等于是为自己埋下了隐雷。
  高座之上的白玉京没有发话,而是静静地看着二人,他目光游移到柳叙白身上,想要看看他会作何决定。
  柳叙白却没有犹豫太久,而是坦然一笑,那笑中尽是洒脱之意:“多谢青妙仙子为在下担忧,但千叶世界中所观,也不过是万千选择中的一隅,现下的沈凛并未作恶,在下绝无可能痛下杀手,更何况……”
  他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如若在下命中真有此生死之劫,那就顺应命理安排,死而无憾便好。”
  “琅環君……”青妙正欲开口再劝,座上的白玉京却爽朗的笑了起来:“琅環还是一点都没变,青妙仙子不必劝他了,本尊这徒儿若是认定了一理便绝不悔改,由他去罢。”
  青妙当然知道柳叙白的性格,她心中虽不安,但是也不好再说什么,作为灵族的圣女,她此番行径已是泄露天机,再过多言说,恐怕自身也会受其害,“那便希望一切如琅環君所愿,万事顺遂。”青妙身体有些虚弱,柳叙白再三拜谢青妙好意后,遣了一名弟子送她回去休息。
  “你当真想清楚了?此刻一念便以成因,而后发之事便已定果,你可明白?”白玉京温声说道,柳叙白点点头,他无法将一切灾厄的结局算在沈凛身上,毕竟这对于沈凛来说太过不公。
  若真的避无可避,也是自己的因果报应,与他人无关,慷慨赴死不留遗憾便好,毕竟……这就是他本该有的结局。
  想到这里柳叙白竟有些释然,虽说自己可能时日无多,但是知晓命理不会让他死于其他行径,他心中倒也放心了不少。
  白玉京一直淡淡的看着柳叙白,突然语重心长道:“我有事交代与你……”
  语调郑重到柳叙白都不由得谨慎起来,他很久未曾见到白玉京这般严肃,这般庄重的神态只能说明,他要交代的事情非同一般。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此刻殿内只有他们二人,柳叙白说话的方式也从开始毕恭毕敬变得温柔了起来。
  白玉京走下台阶,行至柳叙白身前,示意他附耳过来,细微轻声的语句入耳却字字沉重无比。
  “你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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