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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辞(玄幻灵异)——肆琉璃

时间:2024-08-20 16:08:21  作者:肆琉璃
  “行,反正吃亏的是玉京和兄长,我又少不了一块肉。”沈凛抚了抚柳叙白的刘海,而后看着还是一片灰暗的天空问道,“离日出还有点时间,琅環君要不要休息一会?”
  “也好,我有点怀念我的躺椅了。”柳叙白淡笑道。
  回寝殿的路已经不知走了多少遍,一进院子,柳叙白就迫不及待的走到了躺椅边坐了下来,夜风清凉,沐浴在月色下格外惬意,柳叙白闭上眼睛假憩,沈凛则坐在一旁,将放有宋景牌位的包袱打开,恭恭敬敬的将牌位放到了一旁的石阶之上。
  这一幕,仿佛又回到了梦间一方,三人在海边饮酒谈笑,放下所有尘世的身份,以普通人的面貌坐在一起畅想着未来。
  “琅環君,你说,宋景是真的从这世间消失了吗?”
  “按照天道规律而言,确实如此。”柳叙白在谈及这个话题的时候,还是露出了哀伤的神情,尽管婚礼的喜庆铺天盖地,但是也丝毫动摇不了宋景离去带来的难过。
  毕竟现世越是美好,他就越觉得宋景的下场悲凉。
  “可,我总觉得,他只是超脱了这个维度,毕竟我的世界之上还有阿肆的世界,此间内的消失,只是说明以我们封顶的世界之下,再无他的踪迹,但那并不是说,我们以上的世界之内,他也无可追寻。”
  “这只是我的猜测罢了,不能作数的。”
  “就当是一个愿望吧,希望他不被忘记,哪怕是在记忆的长河之中,也能有他一席之地。”
  沈凛见自己的话惹的柳叙白伤心,连忙将话题引走,他俯跪在柳叙白的膝头,指间摩挲这腿面上柔滑的衣料,似是安慰一般的说道:“不说这些了,便是宋师弟在,也不希望你为他如此。”
  “琅環君,你且保持着这个姿态休息一阵,等会日出之时,我再叫你。”
  为什么保持姿态?柳叙白睁开眼有些迷茫的看着沈凛,只见沈凛起身从屋内取了笔墨纸砚与一张方凳来,提笔蘸墨,点水铺染,素纸之上寥寥几笔,便将这一方天色的绘制的淋漓尽致。
  原来是要作画,柳叙白恍然大悟,反正他也愿意多闲,距离日出还要有一两个时辰,就这样躺着与沈凛聊聊天也好,难得心里没什么事。
  这种久违的宁静,令柳叙白觉得仿佛是回了当初自己不能言语的时日,就这样每日坐着听风,沈凛也如现在这般,陪在他身旁片刻不离。
  “寒濯。”柳叙白重新合上眼睛,仰面享受这阵阵袭来的夜风,“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成亲后的日子?”
  沈凛顿笔抬头,柳叙白这个问题他确有思考过,但却没有做细致盘算,从前诸事缠身,他单是与柳叙白相守就已难于登天,所以对于未来,他的目标性很单一,能够心无旁骛的伴与柳叙白身侧便成了他仅有的愿望。
  现在万事皆消,所有妨碍他与柳叙白在一起的阻力也都变成了助力,所以留给他们设想未来的空间也变大了许多,但是具体的规划,沈凛却说不出。
  “没有,应该会如现今一般,琅環君去哪我便一路相随,形影不离。”
  “那,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你我之间也可能会因为枯燥不变的生活而消磨掉所有的热忱,最终相看两厌?”柳叙白话语说的风轻云淡,一点也看不出表情,似乎是怕沈凛多想,他马上又补充道:“只是随口谈谈,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沈凛已不再是那个从前意气用事的少年,所以对于柳叙白这个提问,他并没有往歧义方面设想,而是一本正经的回答了起来。
  “想过。”
  “琅環君若是问我这个,那我还真的认真想过。”
  “仔细说来,我与琅環君相识的时间,早已超过世人夫妻的三生三世,谁人也不是生来长情,所以在我还是楚雁离的时候,就曾担心过这个问题,准确的说,是每时每刻都在提心吊胆。”
  “那时,我是怕琅環君对我失去了兴趣,所有的特立独行成为习惯那一天,我也许就没有那么特别,逐渐会被淹没在人群之中。”
  沈凛说着说着,脸上竟生出一丝笑意,“除去对我自己本身的不自信,更多的是,我不信有人真的会一成不变,时间的磨损,活得越久,便越知道它的可怕。”
  “但是历经种种,我却发现,我与琅環君的情感并非一直停留在原处,随着事态的变化,它也再不断的升华,不退反进。”
  “我们见过彼此的辉煌,见过彼此的狼狈,也见过彼此不显与人前的本性。”
  “那时我才明白,时间能磨损的,正是一成不变,所以应对之法,便是保持本心不改,随着它的波流继续向前,在这航行的过程中,让最初的信念如同春种遇雨,滋生出千丝万缕的连结。”
  “单一的情感羁绊,经不起风浪,无论是天弄还是人为,它都脆弱之极,但若还有千千万万个无法分离的理由,那我们便是不会走到相看两厌的程度,只会在这个过程,越走越近。”
  “琅環君,你我之间,除去情爱,更多的是相知与契合。”
  “我们是道侣,是家人,是师徒,也是同伴。”
  “同志而遇,携手赴战,共榻而眠,抵背交命。”
  “这世上,不会再有一个柳叙白,也不会再有一个沈凛。”
  “无人能够复刻你我的经历、关系还有心思。”
  “所以,你我任何一方的位置,都无可替代。”
  “这种独一性会让我们无论何时何地何处错眸相望,都能反复爱上对方。”
  “这答案,琅環君可满意?”
  沈凛边画边坦然地回答着,这至真的回答令柳叙白原本的倦意全部散尽,他斜倚在躺椅之上,探手抚了抚沈凛的额头,而后蹙眉道:“你是不是起了高热烧坏脑子了?”
  “这种话从你沈寒濯口中说出,还真难以置信。”
  他虽然口中显疑,但心中却暖意无比,沈凛的话正说在他的心坎之上,的确,无论是在现世还是千叶世界,他们的身份一直在发生变化,但是无论他们之间有多遥远的距离,有多少重阻碍,二人的命运始终交织在一起,穿透皮肉,扎根于灵魂深处,又在骨血中疯狂蔓延,直至融为一体。
  “人是会成长的。”沈凛没有抬头,继续沉稳的提腕描绘着画卷,对于柳叙白的质疑,他一点也不意外,“若是我还如以前一般,那才真是辜负你身体力行的一番教导。”
  “生生死死这么多回,总要长些记性。”
  “我对自己有信心,也对琅環君有信心,所以琅環君的担忧可以放下了。”
  “你说是不是,我的好师尊?”
  “别动,再乱动,我这画就白画了。”
  柳叙白见沈凛这般说,便轻笑的躺回到了躺椅之上,微微摇动着椅身,全身心的放松了下来。
  这一番话说完,柳叙白终于意识到,自己自此不必再规避或是退让,他可以坐下来和沈凛认认真真的一起分析问题所在,所有的带有歧义的话语,都不会再让沈凛多想。
  没什么不可聊,也没什么不可说,他们之间,没有猜忌也没有秘密。
  沈凛的心,算是修成了。
  柳叙白想着想着,脸上的笑容就难以掩藏,嘴角忍不住的上扬起来。
  他的沈凛啊,是真的长大了。
  【作者有话说】:本文正文即将完结,感谢大家一路上的支持与厚爱~等正文完结之后,会开始全文修文,增加剧情,目前婆娑卷与河洛卷已经施工完成,其他的卷也会陆续把故事补全还有一些关于柳叙白的往昔间章也会上线,后期会增加番外卷,写一些if小剧场~可以持续关注哦~
 
 
第三百六十二章 略施薄惩
  柳叙白就这样与沈凛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觉间,深暗的天空之下已浮现出一层鱼肚白,仅仅是一缕光线,就让天空中的血月颜色尽失,整个星河也突然失去了平日的璀璨。
  二人就这样看着那一抹光线逐渐扩大,直到半边天色都被照亮,旭日浮半,将整个世界划分成冷暖双调,蓝霾褪去,橙暖镀上,一道明显的阴阳界限开始向着大地蔓延。
  时间刚好,沈凛取了朱墨出来,在之上晕染片刻,便将画纸送到了柳叙白面前,“琅環君瞧瞧,画的可还算中意?”
  柳叙白接过画纸,上面描绘的,正是此刻的场景,唯独有一处与现世有异,沈凛将宋景本人也画在了图上,不偏不倚,正是牌位放落的位置,宋景双手撑在身子后方,仰头看着徐徐升起的白日,身旁坐着沈凛,还有躺在躺椅上指着日出的柳叙白。
  沈凛刻意将三人背后的阴影加暗,好让迎面的光芒更加耀眼,这样鲜明的对比之下,画面也变得极有冲击力。
  光与影,白与黑的交融,这正是宋景一生的追求。
  沈凛这幅画,当真是用心至极,柳叙白很是满意,他转头对沈凛说道:“给你师弟看看吧,他一定喜欢。”
  沈凛会意,将画纸垫在了宋景的牌位下,而后浅笑道:“宋师弟,这魔宗的日出,好看吗?”
  明知道不会得到答复,但沈凛还是执意问出了这样的问题,就如柳叙白所说,或许在更高的维度之上,宋景整俯瞰着这个世界,所以他们的对话,宋景也一定听得到。
  不知是遇对了时机还是宋景在天有灵,就在沈凛问出问题后,院子中那向阳而生的野花竟然都在同一时刻竞相开放,虽然比不得外界那些叫得上名字的名贵花草,但这些野花却以星点密布之势将原本仅有的绿意装点的更加生机盎然。
  恰如宋景本人一般,虽然普通,但却不平凡。
  “看来,你师弟也很喜欢这画。”柳叙白笑道,躺了许久,身子骨有些酸疼,他便站起身伸了伸腰背。
  这神庭的日落,魔宗的朝阳,他算是看全了,宋景的遗愿,也算是达成,现在只差同叶冰清的赌约了,柳叙白转头对着一旁收拾笔墨的沈凛问道:“寒濯,这一夜,乔大哥能说服兄长吗?”
  “说服?还是睡服?琅環君你好好说话。”沈凛毫不掩饰的戳穿了柳叙白之前的计划,他抬眸挑眉道:“自信点,乔大哥既然听了你的建议,那兄长就一定会答应。”
  “何以见得?万一兄长同玉京一样,死活不让乔大哥碰呢?”柳叙白问道。
  “简单,一会等他们起来,看看便知道了。”沈凛好像对此有着莫名的经验,他将柳叙白拉过来低声说道:“琅環君难道不记得,你在魔宗同我初次尝欢后,第二日醒来是什么样子吗?”
  要放在平时,柳叙白肯定毫不犹豫的给沈凛一脚,但是此刻,他却认真琢磨了起来,当日的自己定然是有些羞涩,所以人前总是刻意遮掩欢愉后的痕迹,而相对的,沈凛因为得逞自然满脸自豪,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这种鲜明的对比,有经验的人只要一打眼,就能看的出来,想到这里,柳叙白还是决定踢了沈凛一脚,当日自己没报的仇,今日说什么也要找回来。
  “哎呦,琅環君,你就不能看在我画了一宿的画的份儿上,心疼心疼我吗?”沈凛揉着被踹痛的大腿抱怨了起来,这都是什么年节的仇怨了,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要报。
  “心疼?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我可不止这一笔账没有和你算。”说完,柳叙白竟转身回了房间,不知从何处摸了把戒尺出来。
  他将戒尺放在手中颠了颠,而后对这沈凛厉声道:“你是自己跪还是我过去让你跪?”
  这还没成亲,就已经要开始训夫了吗?沈凛有些惊讶柳叙白的行为,但是谁让对方是柳叙白呢,让他跪他哪敢躲,所以膝盖一软,二话不说的就准备跪下听训。
  就在他膝头即将触地之时,柳叙白眼疾手快的将躺椅上的软垫丢在了他的膝下,他是要罚沈凛没错,但是得把握分寸,所以该给的甜头,还是要给。
  “上次在梦间一方,你是真长本事了是吧?”柳叙白用戒尺指向沈凛,“虽然是阿肆和宋景的安排,但是你也逃不了,谁给你的胆子,敢丢下我?你可真有能耐。”
  这话乍一听是在责备,可沈凛越听却越觉得是柳叙白在撒娇,一时间竟不觉的笑出了声,“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该罚该打,琅環君说的都对。”说完,便将双手呈于身前,等着柳叙白责罚。
  笑?还敢笑?柳叙白气不打一处来,戒尺啪的一声击打在沈凛的手心,“是我平日太纵容了你是吗?这种关头,你竟然又出尔反尔,沈寒濯,我可是守约了,你怎么又开始了?”
  “是是是,是我犯错在先,琅環师尊若是觉得不解气,再多打几下。”这戒尺的力道对于沈凛来说不痛不痒,多挨几下他也不介意,比起挨罚,他更想多看看柳叙白撒娇。
  “要不,我给琅環君磕一个?”
  “你!”柳叙白被沈凛气的牙根发痒,手中的戒尺更是毫不留情的落在沈凛手上数下,“我到底是怎么教出来你这么个逆徒的?”
  “琅環君是现在才知道我是个逆徒吗?”沈凛虽然挨着戒尺,但是嘴上却还是不断的在调笑柳叙白,“不应该啊,我以为琅環君早在逐灯节的那个晚上就知道了。”
  柳叙白一听,便知沈凛又故意拿床上的事来堵他嘴,“你还敢提?是觉得惩罚轻了是吗?”
  “没有没有,琅環君还有什么账要算,我都受着。”沈凛看着柳叙白面泛娇粉,便心中憋笑,这样的柳叙白可真的太有意思了。
  “沈寒濯,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柳叙白拿着戒尺在沈凛背上拍了一下,然后挑唇一笑道:“要受罚是吧?这是你说的。”
  “大婚之前,你我分房睡。”
  “啊?”沈凛一听马上不乐意了,柳叙白怎么打他都无所谓,但是绝不能不让他上床,这一点对沈凛来说,可是致命打击。“别别别,琅環君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呦,还真是怕这个,柳叙白可算是抓住了沈凛的软肋,所以对于沈凛可怜巴巴的眼神他选择避开不去回应,免得一会自己又心软,一想到这个,柳叙白有些头疼,阿肆当初在创建他的时候,怎么好端端的安排了这么一个属性。
  “不行,是你自己说的要受着的呢,又打算食言了是不是?”柳叙白厉声道,语气坚决,这倒是让沈凛慌了神,他扯着柳叙白的衣角,眼底一下子红了起来,委屈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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