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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辞(玄幻灵异)——肆琉璃

时间:2024-08-20 16:08:21  作者:肆琉璃
  “方才匆忙,寒濯还未谢过宛郁师叔对师尊的出手相救,谨以此礼表心中谢意。”沈凛字字诚恳,反而弄得宛郁蓝城有些不好意思,他连忙摆手谦虚道:“又不是第一次救他了,师侄别挂心,举手之劳罢了。”
  他将沈凛扶起,然后在他耳边悄声问话,似乎这对话内容并不想其他人听到,“我问你,师兄去找游青砚是不是与你有关?”
  沈凛听后回想了片刻然后点点头,并将与柳叙白在苍羽峰与他谈话的事情告知了宛郁蓝城。宛郁蓝城见事态正如他猜想一般,便又道。
  “今日游青砚失踪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我早和你说过不要轻易与游青砚接触,师兄多半是发觉游青砚知晓神魔灾变的内容太过详细,所以才开始怀疑他的身份,但以我对师兄的了解,区区一个游青砚是伤不了他的,师兄这伤多半是自己所为。”
  这一番话引得沈凛深思,他去到岁和殿的时候,只顾得查看柳叙白的安危,忽略了当时周边的情况,现在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柳叙白紧握的扶光剑便可说明一切。
  宛郁蓝城的话不无道理,以游青砚能力柳叙白完全可以直接压制,甚至并不用将扶光剑唤出就可以将他击杀,除非对方实力早已超出此间,但若是对手实力这般可怖又何须化作黑影落荒而逃。
  “你多半也想明白了吧,师兄应是受游青砚胁迫才逼不得以才出此下策,你再好好想想,能让他柳琅環掣肘难行的还能是什么。”宛郁蓝城分析的头头是道,事态动向也逐渐清晰。
  沈凛没想到自己如此小心竟然还是落入了游青砚的陷阱,游青砚给自己的信息掐头去尾,也算准了自己会去找柳叙白求证,那些未补足的缺失刚好只有知晓全貌的柳叙白可以察觉,如果柳叙白没有发觉倒也换则罢辽,但是若是柳叙白找上游青砚讨要说法或是印证身份,他便可以顺理成章以自己的安危做条件逼迫柳叙白。
  见沈凛露出悔恨的表情,宛郁蓝城气不打一处来,啪的一下用手在他头上狠狠拍了一下,“师兄是怎么教出你这个木鱼脑袋,遇事只会沮丧吗?看来真是他平日里护你护的太多了,到现在这种局面竟一点脑子都不动,想想怎么解决才是正道,哭丧这脸给谁看?你就算哭天抢地也帮不了他分毫。”
  宛郁蓝城这么一拍,确实打醒了沈凛,他一直以来被柳叙白保护的太好,心思也太过简单,柳叙白为了他频频受伤,但是他每次遇到事情就只能懊悔和自责,除了要精进术法,头脑思维这方面也不能落下,想到这里他一扫刚才的低糜之态对宛郁蓝城说道:“师叔教训的是,寒濯受教了。”
  “清醒了就好,说说看你打算怎么办。”宛郁蓝城虽然嘴上严厉,但是心中却暗爽不已,怪不得凌灵总喜欢这么拍他,原来这么解恨。
  只可惜沈凛一点就通,没有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不然他定要好好学学凌灵这驭下之法,挨了凌灵这么多年的打,难得有机会可以拍拍别人。
  “游青砚曾经让忍冬出杀招逼我动用魔宗之力,虽然没有漏马脚但这种试探绝不可能就只有这一次。所以首要之事便是要将灵心道骨境界再度提高,以免下次出于本能使用魔气,既然对方是以我作为条件威胁琅環君,保全自己才不会让琅環君陷入两难之地。”
  “再者有关琅環君的过去,我大概也猜了七七八八,只要我对他信任,便不会被任何人利用,最起码我是站在他这一边的,让他不至于孤立无援。”
  待沈凛冷静地叙述完,宛郁蓝城露出一副“还算凑乎”的表情,虽说这应对之法笨了些,但是也算是动了动脑子,“光严阵以待是不够的,一味的防守只会失了先机,主动出击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明日你与我同去天外天,听听忍冬怎么说,了解了对手才能想出制胜之法,说不准他也有弱点呢。”
  沈凛此时对宛郁蓝城佩服的五体投地,只有他这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才能配与柳叙白为伍,自己道行终归还是有差了许多,宛郁蓝城见沈凛恢复了元气便又道:“有个事情是出于我的私心想与你商量,当然对你也有助益,捎带也解现在的困局,想不想试试?”
  “师叔但说无妨。”沈凛见宛郁蓝城再次压低声音,便附耳过去,在听得宛郁蓝城的说辞之后,沈凛犹豫了片刻,思索过后又坚定的点了点头。
  ……
  宛郁蓝城和众人待了几个时辰,确定柳叙白身体状况稳定后,便留下沈凛守夜先回去了,临走前宛郁蓝城将一样东西塞入沈凛手中,沈凛面色凝重的默默将攥紧,谢过宛郁蓝城后便回去照顾柳叙白。
  沈凛一人独坐在柳叙白床头,心中一遍遍回想着宛郁蓝城叮嘱他的话,他将手掌摊开,掌心正是内一颗晶莹剔透的丹药,他看了看一旁的柳叙白,毫不犹豫的将丹药塞进嘴里,药丸入口即化,竟还有些许的甘甜。
  他不想再成为柳叙白的软肋,他要做的是可以站在他身旁并肩作战的人。
  这一夜沈凛未曾合眼,他反复的思考自己所经历的一切,与柳叙白的种种也一幕幕的在眼前重现,宛郁蓝城对他说话犹如醍醐灌顶,他虽然总是想着去守护他珍视的所有,但是却总是能力不足导致成为他人的负累,尽管自己已经非常努力去修习,但还是远远不够.
  像柳叙白这么优秀的人虽不嫌弃,但自己不能仰仗着他的庇佑一辈子,何况自己的身份特殊,如果不尽快达能与柳叙白齐肩的水准,那么未来柳叙白再卷入这样的危难时,他依旧会束手无策。
  更何况柳叙白与神域的关系匪浅,若他真是自己猜测身份之一,那今后要面对的对手不仅是游青砚之流,更有可能是上神亦或者是魔宗的核心高层,仅凭自己这点微末的修为是无法与之抗衡的,宛郁蓝城已将自己的目的说的很明确,他也是自愿接受了宛郁蓝城的邀请,所以这一次他必须全力以赴,想到这里,他轻声对柳叙白说道.
  “琅環君,你不会怪我的对吧?”
  尽管柳叙白没有回答,他还是继续自言自语道:“虽然我知道这冒险了一点,但是我真的不能再承受一次这样的事情了。”他知道柳叙白不会要求他变的强大,更多的是希望他可以平安,但柳叙白不知道,如果沈凛不能没有他。
  这一次,他也要为柳叙白拼一次命。
 
 
第三十六章 枕戈待旦
  沈凛陪了柳叙白一整夜,直到天光大亮,他才站起身伸展一下疲惫的四肢,今日要虽宛郁蓝城去天外天看审问忍冬的结果,他自然是要准时赴约。
  见柳叙白呼吸平稳想来应该再修养些时日就可以苏醒了,沈凛将羽浮喊来叮嘱了些事宜便匆匆赶去了天外天,一入北寒殿,也许是因为少了游青砚的缘故,竟没有平日的那种紧张氛围,沈凛心觉的这样的光景才是白玉京在时想要达成的样子。
  凌灵在殿中来回踱步,双手背在身后,看起来昨日的审讯并不是很顺利,见宛郁蓝城和沈凛都来了,她便将桌子上厚厚的一叠供词拿过去让他们查阅,沈凛逐字逐句的看着,里面大多是讲述了游青砚在九阙城内的部署安排,其中包括将南海别院的人员遣散还有将如何笼络其他仙门等事宜,但是对于昨日的事情并没有任何的记录。
  “这写的东西没一句重点,看来是不打算招啊。”宛郁蓝城愤愤的将纸页丢在桌上,这些信息对目前的情况没有任何的帮助,游青砚的目的还是不明确。
  沈凛则将所有的内容看完之后,悠悠道:“倒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师叔你看。”
  他将其中一张纸递给宛郁蓝城,上面记录的是他曾经与归云府的联络,说的正是有关宸箓集议的事情,“这里有很多内容都是指向宸箓集议,看起来他非常重视这一场仙门盛会,如果目的不是想要在试炼中取得名次,那就是说他在宸箓集议上打算动些手脚。”
  “宸箓集议的赴会仙门数量之多,他想做什么?难不成打算一把火将整个凌绝顶都烧了?”宛郁蓝城又重新审阅了一遍相关的内容,发觉沈凛看出的端倪不无道理,内容中游青砚不止与归云府等名门联系,还给其他一些不入流的仙门也递了书信示好,九阙城是仙门之首放在平日是绝不会与这些道心不明的仙门有任何瓜葛。
  “如果寒濯没有猜错,他应是在紫霞山筹备一场大戏,宸箓集议仙门齐聚,他笼络人心时机已成,若是在那日突然发难将所有苗头指向九阙城的任何一位理事人,恐怕到时候九阙城的威信会大大折损。”沈凛分析道,因为凌灵在场,所以他故意没有把话说的很明白,宛郁蓝城听后则恍然大悟。
  众仙门在场的情况下,只要将柳叙白收魔宗弟子的事情公之于众这件事就足以让九阙城变成众矢之的,那些小门小派受了游青砚的恩惠自会向着他说话,但是沈凛也说了之前游青砚的试探并没有探出他的魔气,任凭空口白牙的也不能将叛徒的名头扣在柳叙白身上,宛郁蓝城再三斟酌后,一拍大腿站了起来。
  深泽试炼!他想在深泽试炼设下陷阱逼沈凛使用魔气,这样一来,众仙门都是见证,也会间接坐实了柳叙白的罪名,他就是想让柳叙白名誉尽损,同时也将九阙城拉下神坛。
  二人自以为这段对话滴水不漏,凌灵却听明白他们话中有话,于是一手拧住宛郁蓝城的耳朵:“你们两个,在我面前打什么哑谜?”
  宛郁蓝城吃痛,一边捂着被揪着的耳朵一边求饶:“师姐师姐有话好好说,这是作甚,我们哪有事情敢瞒着你啊。”见宛郁蓝城还在诡辩.
  凌灵便加重了力道,她听得出沈凛刚才的话中隐藏了重要的信息,但是仅凭昨日的事件她便可以知道若是游青砚出手定然也是冲着柳叙白.
  但是柳叙白这么多年从未做过什么有损师门的事情,又有什么理由能让他成为众仙门的针对对象,她看了一眼沈凛,这些年中唯一的变数便是他收了沈凛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做弟子,难不成他才是威胁九阙城声誉的罪魁祸首?
  任凭宛郁蓝城在一旁叫嚷,凌灵也没有松手,她再一次的发问道:“快说,你们两个到底知道什么。”论拷问手段,这九阙城中没有人比凌灵更擅长,尤其是宛郁蓝城一向对她闻风丧胆,凌灵凑在他耳边轻声道:“再不说,我可就将断肠蛊用在你身上了。”
  断肠蛊的威力宛郁蓝城是知道的,此物入腹后施以笛音操控,便会在人的五脏六腑撕咬,最终肠穿肚烂,他虽然知道凌灵是在吓唬他,但是还有些惧怕,只得连连求饶。一旁的沈凛见此,多有不忍只得向凌灵说道:“师姑有事冲着我来便是,莫要为难师叔。”
  “那便你来说,你们到底在搞有什么名堂?”凌灵松了手,宛郁蓝城如释重负,立刻跳到一边揉着自己红肿的耳朵,口中还默默咒骂着什么。
  但见沈凛一副平静的样子,他此刻也不打算继续瞒着凌灵,毕竟这件事情她有知晓的权利,柳叙白曾教导过他,生来之路不可选,但未来之路可自定,他的身份不能成为他活下去的枷锁,若是继续隐瞒,只怕会影响凌灵的对敌之策。
  “本也无意瞒着师姑,寒濯此身为魔宗一脉,昨日师尊受难多半是与寒濯脱不了关系。”沈凛淡淡道,他心中已做好凌灵随时将他斩杀的准备,凌灵闻言立刻拔剑而出,原本的轻快之意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杀气.
  凌灵冷笑着说道:“原来游青砚是察觉了你的身份才会对你如此关注。九阙城向来与魔宗势不两立,若现在杀了你,确实能解决不少后顾之忧。”
  宛郁蓝城见状立刻挡在沈凛身前,陪着笑脸说道:“师姐师姐,你可不要妄动,若是杀了沈师侄,恐怕师兄醒来得向你问罪。”
  凌灵并没有理会宛郁蓝城,而是冲着沈凛继续说道:“既知必死,为何又坦言相告?”
  “因寒濯无愧于心。”沈凛直视着凌灵的眼睛,话语坚定而有力,凌灵看着他那和柳叙白一样的眼神,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随之将剑收起,
  一幕反而让沈凛与宛郁蓝城傻了眼,他们原本都打算好接受凌灵的雷霆之怒,但不想凌灵竟然未曾发难,反而还收了招。
  看着二人惊愕的样子,凌灵收拢笑意,淡淡道:“怎么,在你们心里我是这般不近人情的吗?”宛郁蓝城木讷的点点头,随之发觉不对又赶忙摇头,凌灵见他们迷惑的样子便又开口道:“沈师侄不是说了吗,他问心无愧。”
  “魔宗虽与我等势同水火,但这不代表所有魔宗都该一并杀之,放于旁人我不知,但九阙城的教条绝不是善恶天定,万物本源皆是善,只是境遇不同而选择了不同的路,沈师侄不曾犯下杀业,我又何须计较他宗源何处。”
  凌灵的一番话与柳叙白不谋而合,沈凛心中再一次被温暖,白玉京为人格局之大,在他的思想影响之下,九阙城的众位竟都已经脱离了世俗的善恶观念,原以为一向嫉恶如仇的凌灵会是例外,但却没曾想过她竟然也这般通情达理,这下沈凛所有的负担都烟消云散,“多谢师姑。”
  “谢先免了,先把你们知道的情况说与我听。”凌灵淡然道,沈凛和宛郁蓝城一唱一和的将所有知晓的情况都说于她听,但听完之后凌灵却陷入了沉默。
  二人也不敢上去询问,只能在一旁干等凌灵发话,凌灵沉吟了半晌才缓缓开口:“柳师兄的事情我也知晓一二,怪我没能早些和你们说明,原以为师兄不想旁人提起此事,我便没有多嘴,既然你们已经知晓了大概,那我便做个补充好了。”
  白玉京在时,因知晓凌灵口风很严亦不是多事之人,所以经常将一些机要文件丢与她处理销毁,其中有一段,便是与柳叙白有关的内容。
  这原是一封信件,是归云府府君夜观澜的来信,上面提及的内容是讲柳叙白的身份在神域颇为敏感,原本是应处以极刑,至于他如何来到下层,这一段已经被焚毁,再就是似乎神域高层有人一直在追查他的下落,而白玉京与夜观澜达成了某种共识,要一起将曾经有关柳叙白的过去掩藏。
  “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凌灵开口询问,宛郁蓝城和沈凛立刻竖起耳朵听她讲。
  “师兄真正的实力究竟如何?”这一个切入点是沈凛没想到的,他只是一直听众人说柳叙白修为高绝,但是真正高到什么程度,他没有概念。
  “此间真正见过他全力的人又有多少?”凌灵继续问,沈凛脑内开始回想在浮陵宫的时候,与灰袍人一战时,柳叙白曾发动了一招剑诀便让灰袍人认输。
  若不是心魔缠身,灰袍人根本无法近他身半步,再加上柳叙白教自己的淮庭无间是这世间失传的绝学,他一时间也想不到除了白玉京之外还有谁知道他的实力。
  “我偶然得见过一次他与师尊过招,剑术造诣竟能与师尊战到平手。”凌灵又道,那时她对剑术异常痴迷,所以总是去天外天偷着观摩白玉京与柳叙白练剑,也就是那时,她知道了自己与柳叙白的实力差距,时隔多年,现在的柳叙白的修为究竟到达了怎样的程度,她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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