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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辞(玄幻灵异)——肆琉璃

时间:2024-08-20 16:08:21  作者:肆琉璃
  只是这样真的太累了。
  他用仅存的意识向“游青砚”露出一个颇具嘲讽的微笑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此刻轮到“游青砚”抉择两难,柳叙白的这一举动打乱了他所有的排布,云泽轩的弟子都在外面守着,刚才也有人看到柳叙白前来找他议事,他好歹是冷凉阁阁主,这平白无故的死在岁和殿,任谁也辩解不清,若是再惊动了花想楼和天若宫,他恐怕会麻烦缠身,九阙城他是留不得了。
  “该死。”“游青砚”咒骂一句,“竟然想到用这种方式,柳叙白你当真是豁得出去。”他似乎没曾考虑到柳叙白竟有这般傲骨,以沈凛等人要挟他只会让他选择更极端的方式来和自己拼命,自己算错了这步只能先走为妙,他转身化作一团黑烟从岁和殿门飞出。
  “刚刚是什么飞出去了?”
  “好像有人倒在地上。”
  “是柳师叔!”
  “快通知冷凉阁!”
  ……
  在清规峰的沈凛一直寝食难安,他站在门口来回踱步,柳叙白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他心头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
  看着夜幕来袭,他终于还是等不下去了,即便柳叙白严令他不许离开,但他心间的躁动之感让他无法再耐着性子坐在房内,他必须马上见到柳叙白,哪怕他会因为自己擅自离山而责怪自己,他都必须要去苍羽峰。他从房舍里走出,正准备御剑而行,却听得前殿一阵嘈杂,原本安静的清规峰突然喧闹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沈凛将沧渊剑收起,快速移步到前殿,他刚踏入殿堂,就撞上了急急忙忙出门的羽浮,“哎呦。”羽浮应声跌倒在地,沈凛立刻将羽浮扶起,还未开口致歉,羽浮便急忙拉着沈凛道:“正好阿凛你也在,快随我去苍羽峰。”
  “苍羽峰?那边怎么了?”听到这三个字,沈凛的心跳开始加速,不安的感觉在此刻凸显无疑,羽浮顾不上刚才摔痛的手臂,扯着沈凛的衣袖就往外走,边走边说:“云泽轩弟子传信,师尊出事了。”
  琅環君出事了?沈凛大脑立刻被这几个字所占满,不等羽浮再说原委,他便急召出沧渊剑,先众弟子一步御剑而去。夜晚风雪渐大,疾驰之下的冷风如刃,侵袭着沈凛的裸露在外的皮肤,沈凛此刻心中忐忑不已,他不知道柳叙白在云泽轩内遭遇了什么,但是能让整个冷凉阁都为之震动,便绝不是简单的事情。
  不一会,他便看到苍羽峰上火光窜动,似乎是整个云泽轩的弟子都在忙碌,沈凛急速下降,落剑于岁和殿前,他随手拉住一个神色匆忙的弟子便询问道:“请问琅環君在何处?”
  弟子打量了一下沈凛,见他穿着的正是清规峰的道服,又长的如此俊朗,便马上道:“你是……沈凛师兄?”
  “正是,请问我师尊现在何处?”沈凛顾不上和弟子寒暄,马上又重复问了一次,弟子指了指岁和殿的方向,沈凛连忙谢过,快步向岁和殿内跑去。
  一进岁和殿,沈凛便被眼前的一地狼藉惊的呆住,原本的主座与客座倒落在地,原本雅致的流觞曲水已被血液染的猩红不已,顺着血水源头看去,柳叙白正横倒在那血泊之上,扶光剑还紧握在他的手中,而忍冬则跪在他身旁在处理着什么。
  “琅環君!!”沈凛立刻冲了上去,他将柳叙白从忍冬手里夺过,轻轻的抱在怀中,柳叙白脖子上那道深而长的伤口触目惊心,他的脸颊、衣服乃至于地上全是血污,温润的鲜血打湿了沈凛的衣衫,他愤恨的看着忍冬,双眼泛红似要滴出血来,用极为狠厉的声音对他说道:“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第三十四章 大难不死
  忍冬依旧没有答话,而是松开了按压止血的手,用沾满鲜血的手指将止血布递给沈凛,顺手点了几处靠近动脉的穴位,然后将自己的灵力缓缓注入柳叙白的身体,方才还鲜血淋漓的伤口逐渐停止了出血。沈凛虽然对忍冬并没有好感,但是看他出手救治柳叙白,原本的愤怒也暂时压制在了心中。
  沈凛不敢随便移动柳叙白,只能等其他的弟子请医师来救治,他伸手用衣角轻轻替柳叙白抚去脸上的血渍,看着柳叙白惨白的面孔,双眼立刻被泪水浸满。
  他心疼,心疼柳叙白受了如此大的罪,他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短短一个时辰,在这岁和殿中发生了什么,平日他总会倔强的跟随着柳叙白,即便他拒绝自己也会缠着闹着不肯离去,为什么单单这一次他没有坚持,没有随他一起去岁和殿。
  柳叙白似乎就要这样消失在他的生命中,这远比上次的余响幻境中经历的那种感觉更加深切,他怕他再也见不到那个对他平日悉心照顾,危难之时替他解围的人。沈凛陷入了无尽的懊悔中,他的手紧紧抱着柳叙白的逐渐失温的身体,眼泪止不住的流着。
  明明自己说过要陪着他,为什么自己没有做到?
  明明自己察觉到他的异常,为什么没及时赶来?
  明明……明明他有机会阻止这一切发生……为什么……为什么……
  他一把扯住忍冬的衣襟,令他跪倒在自己身前,双眼血丝满布厉声问责到:“是不是游青砚做的?”
  谁也不能伤害柳叙白,谁也不可以。
  这一刻沈凛哪里还管得了什么长幼尊卑,对着忍冬直呼游青砚名讳,出了这么大的事游青砚都未露面,再加上柳叙白原本就是听了游青砚与自己讲述的话才折返会苍羽峰,游青砚本人一定难辞其咎。
  忍冬将脸别过一边没有回答,沈凛见他这种态度,心中原本积压的愤怒无法再压制,他此刻只想知道一个真相,但是忍冬似乎油盐不进,沈凛反手拿起柳叙白手中的扶光剑,横在忍冬的脖子上,一字一句的说道。
  “游青砚在哪儿?”
  忍冬看着怒极的沈凛,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知道。沈凛哪里会相信他,右手一抬便要将忍冬抹了脖子,原本在一旁忙乱的云泽轩弟子连忙跪倒在地劝说道:“沈……沈师兄,你冷静一点,忍冬师兄没有骗你,我们也不知道师尊去哪里了,进来的时候只看柳师叔倒在此处,这大殿之内再无第二人。忍冬师兄是后来才到的,这岁和殿外的弟子皆可作证。”
  虽然有其他弟子作保,但沈凛怎会轻易放过忍冬,他整日与游青砚在一起,此刻若连他都不知发生了什么,那又该让谁来还柳叙白一个公道?
  他将剑刃又逼近了一分,忍冬的脖子已被压出一道血痕,沈凛愤恨的眼神令周遭的弟子都不敢再上前一步,似乎现在谁敢靠近谁便会被他怒火吞噬。
  “沈师侄莫要冲动。”就在这危急关头,宛郁蓝城的声音传入他耳中,及时制止了沈凛的冲动之举,沈凛回头一看,原是他与凌灵带着天若宫和花想楼的弟子赶到了。
  宛郁蓝城见周围这架势眉头一皱,正想上前查探柳叙白的情况,却看沈凛没有丝毫放手的意思,于是马上无奈的说道:“沈师侄你先放开他,不然我怎么诊治?”
  沈凛闻言,这才将柳叙白放开,宛郁蓝城上前仔细检查了一下柳叙白的伤势,原本的血口幸好救治的及时,已逐渐凝固,虽然出血量大了些,但是还不至于要了柳叙白的命,毕竟修仙之人,体魄多少要比凡人强些。
  这一剑似乎并不果决,伤口虽深但是却刻意避开了喉管,说明不是真的想要了柳叙白的性命,施救起来也简单了许多,再加上宛郁蓝城对自己的医术十分有自信,便是柳叙白到了阎罗殿他能与那黑白无常斗上一番。
  宛郁蓝城从怀中掏出一帘银针,从中抽取一根,双指轻捻,在云门穴处下针,深入皮下一寸,后而又在水突、气舍等六处穴位施以针法,七根银针在落针后末端两两以微弱的灵气连接,宛郁蓝城将一颗丹药塞入柳叙白口中,不一会,原本面色苍白的柳叙白脸上便有了血色,
  “没事,他死不了。”宛郁蓝城话语轻快,丝毫没有紧张之意“七弦续命针这看家本领我都用上了,便是阎罗亲访也带不走他,沈师侄可以放心了。”他一边收拾自己的用具一边还不忘安慰沈凛。
  听宛郁蓝城这般说,沈凛如释重负,原本紧绷的面容也松了下来。宛郁蓝城瞥见忍冬脖子上被沈凛划破的伤口,又从袖中取出一包止血散丢给他,并说道:“多亏你施救及时,这包药粉你拿去,那伤痕三日便会痊愈。”
  忍冬接过药粉,向宛郁蓝城鞠了一躬,以表谢意,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凌灵突然开了口:“既然柳师兄的伤势已无大碍,那可否与我说说,这岁和殿内发生了什么?”
  见凌灵问话,原本跪在一旁的弟子怯生生的开口:“回禀师姑,我们……我们真的不太清楚殿内的事情,师尊处理事宜的时候是不允许我们在他左右的,柳师叔来的时候,连忍冬师兄都未曾在侧,直到有一阵黑烟从殿内飞出,我们才与忍冬师兄赶到殿内查看。”
  凌灵平日一向严苛,所有九阙城的弟子见了她多少都有些惧怕,此刻的她更是面若冰霜,没有丝毫亲和之态:“那你师尊人在何处?”
  出了这样的事情,闹的九阙城满城风雨,游青砚居然不在岁和殿内,这完全不符他平日树立的德高望重的形象。
  “师尊他……他与柳师叔见面之后就再没从殿内走出,方才弟子也去查看了,整个苍羽峰都没有师尊的身影。”那弟子见凌灵如此,生怕说错话,便将知道的所有一五一十讲与她听。
  “师姐,那团黑影……”宛郁蓝城怀疑的说道,他因为不喜欢游青砚所以几乎不去天外天,总是窝在花想楼里,所以也从未认真考虑过他的身份,如果按照弟子所说,那团消失不见的黑影指定与游青砚有关联。
  竟然和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朝夕相处了这么久都未曾发觉,凌灵心里也不由得有些发寒,这是她自己的疏漏,游青砚每日与她在天外天办公,她竟也没有想过去查验一下游青砚的身份,她看了一眼忍冬,对宛郁蓝城说道:“此人是游青砚的亲传弟子,若说他什么都不知道我断然不信,就由我带回天外天问话吧。”
  宛郁蓝城刚准备应和称好,但是当他细细的打量忍冬之后,挥手叫停准备上前羁押他的天若宫弟子。宛郁蓝城慢慢走上前端详,忍冬始终都一言不发,任由他盯着看,宛郁蓝城似是发现了什么不对之处,嘴角上扬起一抹笑意,伸手一把捏住了忍冬的下颌,手指指尖微微发力,酸痛之感迫使忍冬张开了嘴。
  “我说你怎这般沉得住气,任谁问你都不答一句。”宛郁蓝城验证了自己的猜想后,轻侧移开身体,让凌灵和沈凛可以一目了然,忍冬的口中空空如也,原本的舌头被人硬生割去,沈凛心中一惊,不是忍冬不愿意说而是他根本无法开口说话。
  “这估计也是我那位游师兄的杰作吧?”宛郁蓝城松开手,冷笑了一声,游青砚为保秘密不被泄露竟然丧心病狂的对自己的亲传弟子做这样的事,他冲着凌灵说道:“烦劳凌师姐将他带回天外天,虽然口不能说总还能提笔写字,让他把知道的都吐出来,我先与沈师侄将柳师兄送回去修养,明日再去北寒殿与你汇合。”
  凌灵单手一抬,袖中飞出一条发亮银丝将忍冬牢牢捆住,她还不忘了提点忍冬:“这是缚灵索,一旦被锁住就别妄动,不然受苦的是你自己。”
  缚灵索之妙忍冬还是清楚的,若是被它束缚便是大罗金仙也难逃,此物不止锁住了肉体,连同三魂七魄也一起困住,若是强行挣脱保不齐会魂魄不齐。忍冬并没有任何反抗,而是默默地跟着天若宫弟子向外走去。
  待凌灵和忍冬一行人走后,沈凛将柳叙白打横抱起,此刻的柳叙白已恢复了正常的体温,沈凛感知到他微弱的心跳,心中松了一口气,宛郁蓝城的医术堪称是生死人肉白骨,这七弦续命针竟真将原本濒死的柳叙白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柳叙白的头依旧瘫软无力,行路颠簸中随势靠在他的肩头,沈凛感受着他细微的呼吸,心又放下一半,他放慢了脚步,生怕因上下幅度太大牵扯到柳叙白的伤口,待他走到门口,素尘等人才急急忙忙赶到,羽浮哪里见过柳叙白这幅样子,见他满身是血昏迷不醒,平日一向调皮的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上前拼命摇晃柳叙白虚弱的身体,“师尊……师尊你醒醒,别吓羽浮啊。”
  “小师妹。”玄度将羽浮拉开,这么剧烈的震荡柳叙白怎么受得住,“先让沈师弟将师尊送回清规峰吧,师尊现在需要静养。”他侧身给沈凛让开了道路,羽浮知道孰轻孰重,只能跟在身后啜泣不止。
 
 
第三十五章 奉为圭臬
  回到清规峰,素尘玄度等人一起帮着沈凛将柳叙白安顿好,沈凛一直坚持要守在柳叙白的身旁不肯离去,素尘则是在一旁哄眼睛已经哭肿的羽浮,整个冷凉阁都笼罩在凝重的气氛之中。
  但有一人却与这气氛格格不入,那便是宛郁蓝城,他仿佛已经见怪不怪,以前柳叙白也没少受伤,每次也都是自己跑去帮他料理,断胳膊断腿都是家常便饭,比起这些资历不足的弟子来说,他本人就淡定许多。
  在他心中只有一个信条,就是只要柳叙白还没断气,他都不会担心救不回来,即便是真的断了气,他也会硬着头皮给他把命续上,毕竟这是他能做花想楼楼主的资本,如今柳叙白也只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昏睡,他自然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在一旁摆弄着柳叙白桌案上的物件。
  他一眼就发觉到了桌案上柳叙白从他那里拿走的玉骨扇,原以为柳叙白把玩了几天就将扇子不知丢哪里去了,他倒也就没有在意,反正他也不缺这一把扇子,但他没有想到柳叙白居然把它在了极其显眼的位置,为了不让它磨损甚至还垫了一块上好的织金丝帕。
  因为柳叙白身子虚弱,所以房内都点满了炭火,供他取暖,宛郁蓝城被这热气早就折磨的半死,一直饮着冷茶降温,他抄起扇子打开正准备给自己扇扇风,解一解闷热,但见原本的空白扇面之上竟多出了一副垂柳画作。
  这是哪位名家的墨宝啊,画的竟如此精致,宛郁蓝城心道,他转头一望墙上挂满的画卷,与这扇面的画风一致,再定睛瞧去,落款竟都是沈凛。
  宛郁蓝城唏嘘起来,想不到沈凛居然还有描墨丹青的技艺,但柳叙白也太宠这个徒弟了吧?竟然处处都是他痕迹。转念一想,这也难怪沈凛为了柳叙白受伤的事情寝食难安。但比起关心他们师徒情谊,宛郁蓝城更想探究的是刚才在苍羽峰发生的事情。
  “哎,沈师侄,你过来。”宛郁蓝城唤了沈凛一声,原本呆坐的沈凛听到宛郁蓝城在叫他立刻从柳叙白的床边起身走了过来,还没等宛郁蓝城开口,沈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的向他磕了一个头,这把宛郁蓝城想说的话全都堵了回去,“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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