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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辞(玄幻灵异)——肆琉璃

时间:2024-08-20 16:08:21  作者:肆琉璃
  就在此时,天际传来一阵巨响,四周原本漆黑的星空被数道七彩的光芒笼罩,霎时间一个巨大的法阵符印腾空而起,消失在了天际。柳叙白原本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是天幕禁制重启了,此刻应速速返回昆仑主峰与其他人汇合。
  “关于你的事情回去再说。”
  “走吧沈凛,我带你离开这里。”
  沈凛擦了擦眼泪,向柳叙白点头致意,方才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不知为何,这个名为柳叙白的男子他看着格外亲切,尽管是初见,但柳叙白护着自己的样子,他空白的脑海里似乎总有残影划过。
  这个人,他可以信任吗?
  沈凛自问道,虽然犹豫但他心里也清楚,没有别的选择,若是不同柳叙白离开,他就只能在这陌生的地界自生自灭,既然眼前的这个人暂时对他没有恶意,不妨先跟他离开,去哪儿也总好过在这里。
  柳叙白原本想要御剑而行,但是沈凛没有修为,若是贸然尝试,怕伤到他,于是沈凛从腰间摸出一个小巧的白玉笛,轻轻吹响。
  随着声音的渐去,远处的山头突然动了起来,一道银白色得云团踏风而来,沈凛躲在柳叙白身后观望,那银白色得云团愈来愈近,他这时在看清,来者竟是一只通体雪白的麒麟。
  雪麒麟身姿高傲,体态优雅,宛如一座灵动的雕塑,它身披银甲,在月光下浮起一丝氤氲的光晕。柳叙白上前抚摸了麒麟的头颅,雪麒麟也极度配合的低下了头任由他轻抚,柳叙白转头对沈凛说:“来,我们回九阙城。”
  柳叙白揽住他的腰飞身落座在雪麒麟的背上,双手环抱着沈凛,担心他会害怕,毕竟羽浮上次可是吓的哇哇大叫,雪麒麟确定二人坐稳之后,扬蹄嘶鸣,穿云破雾而去。
  沈凛好奇的从高处看着周遭逐渐变小的事物,心中又惊又喜,他从未见过这般景致,高空的风呼啸而至,他躲在柳叙白的怀中却异常温暖。心中不由的向柳叙白的方向又靠近了一分,“琅環是你的名字吗?”沈凛小声的询问道。
  “嗯,我叫柳叙白,小字琅環。”柳叙白低头望着沈凛闪亮的眼眸,沈凛仿佛得到了确认,欣喜的说道“我也有小字,叫寒濯。”柳叙白露出了一个微笑,眼神望向远方,“寒濯,很美的名字。”
  柳叙白虽然心中对于沈凛的来历尚有存疑,但是看着他现在这狼狈的模样,心想还是等到九阙城修整一下再细细了解,此事事关神域还有天幕禁制,等到九阙城后需第一时间向白玉京报备此事。
 
 
第三章 九天城阙
  二人一路无言,约摸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九阙城的大门外,此处名为天外天,守城弟子见雪麒麟大驾,立刻放行,沈凛抬着脑袋看着九阙城的宏伟,一砖一瓦看似都如白玉制成,鎏金描银的花纹与镂空浮雕的图样随处可见。
  刻有“九阙”二字的匾额气势恢宏,字面洒金星碎锐气直射双目,琉璃瓦垫飞檐翘角,映照初生月华,恰如九霄苍龙啸吟,随着角度变换,又如青鸾展翼,转瞬停息于天都之上,显然建造此处的人对此费尽了心思,柳叙白心中竟有些唏嘘,九阙城,昔日华贵庄严,今朝却血漫千里,红雪飘兮,惨烈的如同人间炼狱。
  柳叙白从雪麒麟背上抱起沈凛,飞身下鞍,沈凛还在被周遭没有见过的事物吸引着注意力,门内弟子见柳叙白到来立刻迎了上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柳师叔,师祖在正殿等你。”柳叙白点点头,将一旁到处观望的沈凛喊了过来,“沈凛,你随这位哥哥去休沐,晚些我再来看你。”
  没想到沈凛又再次紧紧攥住他的衣服,“不要。”口气坚决而笃定,偌大的九阙城沈凛原本就陌生,方才才确认柳叙白并非敌人,此刻叫他再跟随其他人行动,他定是不愿。
  柳叙白一时哭笑不得,这孩子原本都愿意让自己近身,如今却寸步不离,他向弟子们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退下,自己则拍了拍被沈凛抓皱的衣服,“好好好,依你依你,随我一同前去吧。”沈凛听到他答复自己,心满意足的乖巧点头。
  二人缓步向通往大殿的台梯前进,四段的台阶虽长但却异常平稳,沈凛望着越来越近的九阙城主殿北寒殿,心中升起一种莫名敬仰感,北寒殿内灯火通明,四角的暖炉将原本空旷的空间映上一层温暖的颜色。
  殿内站满了人,从外到内,有人长着龙角,有人背后生翼,还有人正在梳理自己长长的狐尾,甚至有人浮空飘悬,沈凛看到如此多的怪异的人,不由得伸手去牵柳叙白,这等场景他以前是闻所未闻。
  柳叙白径直向台座走去,高台上的人背对着众人负手而立,虽也穿着一席白衣,但却要更加素雅,纯白的衣服上没有任何花纹的缀饰,腰间也未佩戴任何玉佩玉珏等装饰,一尘不染的姿态与殿外漫天飞雪相互辉映,他抬手示意其他门内弟子退下。
  “师尊。”柳叙白上前轻声唤道,“弟子不辱师命,问天峰无恙。”殿上之人缓缓转身,沈凛原本好奇这样一位人物长什么样子,但在他回身的一瞬间,他发觉此人戴着一张半脸面具,并看不清全貌,不过通过仅漏出的下半张脸,沈凛还是可以约摸的感觉到他应该长的也十分好看。
  “琅環辛苦,问天峰既然无事,那天幕之灾便算告一段落。”那人缓缓开口,沈凛虽然知道此刻不应该出声,但是还是拉了拉柳叙白的衣角悄声问道:“他是谁?”声音如蚊鸣,但柳叙白却还是听到了他的提问。
  他正欲回答,却被殿上之人抢了话头,“我是这九阙城的主人,白玉京,这位小友是?”沈凛见对方直接回复了自己,不由得被吓到,绕跑到柳叙白身后,柳叙白忙向白玉京道出事情缘由,以及在问天峰经历的一切,众人听罢,目光立刻全部汇聚到了沈凛的身上。
  “来历不明,还需神域有关,白尊主是否应该彻查?”一旁的龙族男子立刻提出疑问,男子身形高挑,一席玄衣,但原本漆黑如墨的布料上似有深蓝色的水纹在波动,两条龙角闪着湛蓝的光泽,头戴东珠宝冠,高马尾束在脑后,眼尾处未消退的龙鳞熠熠生辉,立眉冷目,一副冷峻之姿。
  还不及白玉京开口,身旁的狐族少女便嬉笑道:“渊芜君你这般凶煞,莫要吓到小友。”少女未曾将狐耳与狐尾收敛起,上挑的丹凤美目,凝脂如玉的面颊,褐色的长发松散的绾起,红白相间的收腰短裙,红绳铃铛挂于裸足之上,踏步时银铃轻响,尽显妩媚之态。
  陆渊芜听到少女开口调笑,不由的黑了脸,厉声道:“花弄影,你平日轻浮便罢了,今日事关重大,你怎还能如此?”
  “啊呀呀,渊芜君总是喜欢吓唬小女子,风眠君你来评评理。”花弄影嘴上不饶人,顺手将一旁的蓝衣少年拖出来挡枪,名为风眠的少年不知道如何回应,只得尴尬的笑着:“一切还是听白尊主决断吧。”
  沈凛看着这位蓝衣少年,与自己年龄相仿,稚嫩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贵气与成熟,虽年纪不大,但足可看出他俊逸非凡,蓝色的长衫上绣满云纹,白皙到没有血色的皮肤似乎吹弹可破,浅蓝的双眸如同一汪清泉,短发清爽干练。风眠似乎感受到沈凛的视线,回目向视,沈凛下意识的避开了眼神交汇。
  “诸位先莫争执,这位沈凛小友看起来伤势严重,不如让我诊治一番?”一旁的碧衣女子飘然而至,女子身态轻盈无骨,如风如烟,柳叶细眉间浮现着一枚金色的印记,那印记如同有生命般,流光窜动,将原本温润柔美的面庞衬得更加圣洁无比,发髻侧绾一枝初开的桃花枝,碧色的底衣上浅夭色的合欢花无风自动。
  柳叙白这才想起沈凛身上还有伤,于是牵着沈凛向前一步,将他的手递给女子,然后躬身行礼:“烦劳青妙仙子。”
  沈凛见是柳叙白主动将他送过去,便也没有排斥与反抗,而是将头转向柳叙白的方向,任由青妙把脉,青妙催动灵力,周身闪起莹莹绿意,一条虚影的藤蔓从青妙掌心伸出,一路向上缠绕住沈凛的胳膊,藤蔓在接触到沈凛皮肤的一瞬间,藤条结节出立刻绽放朵朵桃花。
  青妙静静地听着沈凛的心跳,苍劲有力,显然身上的都是些皮肉伤,但转念一想,青妙开始觉得事态不对,这个少年是凡人之躯,问天峰那种地方,他怎么可能仅凭一副肉身撑过来,于是她将灵力运至额头,金色的印记投射出光芒,笼罩在沈凛身上。
  这少年,难不成也是修道之人?那是否可以探查一下他的神识空间呢?
  青妙将神识投射到沈凛体内,查看是否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处,沈凛肉体凡胎,神识空间内晦暗无比,青妙寻看了一阵没有发现,正准备离开,却发现自己的神识无法从沈凛的神识空间出去。
 
 
第四章 疑云涌现
  这是……青妙顿感不好,有人在沈凛的神识空间中设置了足以迷惑窥探者的禁制,对方只要侵入他的神识便会被禁锢在此,而此刻她也看清周遭原本荒芜的空间内布满密密麻麻金色的禁制结界。
  这禁制结界之大到她难以想象,她方才投放神识查看的部分,只不过是用来迷惑敌人的诱饵,引导敌人更一步的深入。
  好厉害的心机,这是打算将入侵者困死于此吗?
  青妙将灵力汇聚于掌心,向结界核心击去,想试图打破禁制突围出去。
  但灵力汇聚的一掌击在结界核心上如同轻羽入水,未曾击起任何波澜,相反青妙发觉自己的灵力正在快速流失,而流失的方向竟就是方才自己击中的核心。
  这竟然也是陷阱?
  青妙惊骇道,设此阵者竟算到了这一步,这少年究竟是什么来头?值得有人在他身上费如此周折?
  另一边,殿内的白玉京看着一直闭目不语的青妙,转而看向沈凛,他身上的伤口开始逐渐愈合,青妙周身的灵光也开始飞速向沈凛流去,眉头一紧,以指化剑,迅速切断了青妙缠绕在沈凛身上的藤蔓。
  突如其来的阻断,迸发出巨大的能量,将青沈二人朝相反的房间击飞出去,风眠眼疾手快,展翼起飞,将沈凛稳稳的接住,另一半陆渊芜祭出水帘,将意识不清的青妙托起。
  “青妙仙子?青妙仙子?”花弄影轻轻摇晃着双目微合的青妙,这一震荡,青妙立刻觉得腹内血气翻涌,喉间一哽,喷出一口鲜血昏死了过去。这阵势令在场众人都惊奇不已,青妙在天幕大战中尚可全身而退,怎如今却在为一个凡人少年诊疗时受此重伤?
  陆渊芜突然双手凝水成刃,直指沈凛,眼神异常冰冷:“说!你究竟是何人?是不是神域派来的?”沈凛一脸茫然,他不知道青妙发生了什么事,如此戏剧化的情景他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柳叙白挡在沈凛身前,安抚道:“渊芜君息怒,一切请容在下细细查问。”
  他很是不喜欢这种像是审判一样的场面,这样场景总会令他感到不适,所以本能的驱使下,他的心不由得偏向了沈凛,他转身抚着沈凛双肩,轻声慢语道:“沈凛别怕,可否与我说说你的来历?”
  沈凛低头思虑了一阵,缓缓开口:“若我说我不知道自己身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此,你可信我?”
  他眼神之中透露着一丝无奈,平白无故,怎么会有人相信这般没有凭据的言辞,沈凛心里清楚,他并没有指望自己这一句能让众人信服,尽管这确实是实话。
  “一派胡言!”
  陆渊芜自然不信,也懒得与他废话,随着他语毕一道水刃便向沈凛攻来,柳叙白眉间一紧,反手祭出扶光剑,扶光剑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迅速横立在柳沈二人身前,将飞来的水刃击的粉碎。
  “琅環君,护着他作什么?又不是你门下弟子,何故庇护他?”陆渊芜看着柳叙白的行为有些不满。
  柳叙白将沈凛挡在身后,而后用平淡的声音回答道:“他虽不是我门内弟子,但却是我带回来的,我自要为他负责,事态不明之前,你无权拷问他,至少在九阙城,没有这样的规矩。”
  “柳叙白!你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陆渊芜见状厉声而道,他可不相信沈凛是无辜的,这种满口胡话的毛头小子他见多了,也就柳叙白这种人能信他的鬼话。
  “渊芜君。”二人僵持不下时,白玉京悠悠的一声传入众人耳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白玉京身上,“这位小友看样子是受了惊吓,莫要逼他了,暂且留在昆仑,由本尊看护,可好?”
  白玉京此言一出,陆渊芜自然也就没有了气焰,毕竟现在是在神州,不是九罹,他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也得给白玉京几分面子,再说柳叙白是他的弟子,若自己真的和他动手,保不齐白玉京会参与,到时候还得背上个挑起纷争的骂名。
  所以他甩下一句“那便请白尊主好生看管,不要让他在祸乱他人。”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花弄影和风眠将昏迷不醒的青妙送去后殿休息,原本吵闹的北寒殿此刻只剩白柳沈三人,柳叙白看着一旁沉默不言的沈凛,他想要说些什么,嘴唇微张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像是被刚才的场景吓的有些犯懵。
  唉,早知道就先将沈凛送到冷凉阁,等汇报完再带他来见白玉京就好,都是自己为了图省事,才惹了麻烦,柳叙白心里有些自责。
  白玉京看着柳叙白窘迫的样子,不由得发出了一声笑:“看来琅環很是护着这位小友啊?”这话头看似是对柳叙白,但实则是说于沈凛听的,毕竟刚才阵仗确实有些过于压迫,白玉京也不想让沈凛过分紧张,所以话语里多了几分调笑之意。
  “师尊明鉴。”柳叙白说完,便抬头看了白玉京一眼,那眼神之中,满是无奈,他也不是完全相信沈凛的一面之词,他修行多年,遇到不少人,满嘴胡言乱语蒙混过关的人并不在少数,皆有目的所图。
  所以平日任何人言语,他最多信三分,但沈凛这孩子眼中的赤诚,没有一丝被尘世浸染后的污浊,干净的像一张白纸,尤其是沈凛那琥珀色的双眸,看着总是会让他心软。
  柳叙白总觉的是在哪里见过,就算心中存疑,他也愿意给沈凛一次机会,在这个时候选择相信他。
  沈凛听到柳叙白的表态,心中紧张的情绪立刻舒缓了下来,好在柳叙白没有觉得他是细作。面对白玉京,他并没有那么排斥,仿佛白玉京身上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熟悉感,他不由得将戒心放到了最低。
  “白……白尊主,我真的没有说谎,如何来到问天峰还有曾经过往,我是真的分毫想不起来,琅環君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我不可能欺骗于他。”
  沈凛声音颤抖,像是被陆渊芜刚才的举动吓的不轻,眼睛里含着泪水,让人看着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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