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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辞(玄幻灵异)——肆琉璃

时间:2024-08-20 16:08:21  作者:肆琉璃
  宛郁蓝城故意买了个关子,指尖轻抬,示意他饮尽杯中酒,沈凛很是自觉,直接将杯中残余的桃花酿倒入口中,等着宛郁蓝城继续说。
  所谓七灵之乱,根源在于七灵二字,七灵分别对应的便是镇守在诸界的七种法器,分别是九重剑、扶摇琴、望舒弓、潋骨印、穹庐鼎、天机镜和谪仙伞,原本这七件法器都收录在神域上层,但是似乎因为上界发生了什么灾变。
  继而七灵由上界分落,下层诸界都想夺取这些神器为己所用,便发动了无数场战争,而神域也没有坐视不理,派兵下界来寻回这七件神器,魔宗亦是参与其中,几种势力汇聚在一起,使得整个天地都陷于水深火热之中,战争杀伐不止,尸横遍野,而终结这场浩劫的人,便是白玉京。
  白玉京以一人之力天梯斩落,断绝了上层于下层的联系,又以极为强大的力量号召分落的七灵中武魄齐聚,将武魄的力量转化成了现在的天幕阵法。
  从而九阙城一战成名,地位至今不曾有人可以撼动,失去武魄的七灵依旧残存一些镇灵之力,则由诸界掌事之人择一带回,以确保相互之前不生事端,至此七灵之乱才算结束。
 
 
第二十九章 互诉衷肠
  “那师叔可知神域所发之事为何事?”沈凛在分析了一阵后,发觉了这个疑点,他知道宛郁蓝城肯定会再次劝酒,索性自己满上一杯,宛郁蓝城见沈凛如此上道,便继续道“这恐怕就和你的身份有些渊源了,你可知九阙城派出了数名精锐弟子镇守的大周天伏魔阵?”
  大周天伏魔阵是魔界与诸界的禁制结界,这个沈凛自然是知道的,他转念一想,难道神域发生的灾变,是魔宗的手笔?
  宛郁蓝城见他有所体悟,便轻笑道:“你想的不错,在七灵之乱前,神域与魔宗发生了一场极为惨烈的战争,神域中多是下界飞升的上神,而上神的神首便是天尊,神域之中共有五位天尊分理执政。”
  “传说神魔之战中一共消陨了两位,才得将魔宗镇压。魔宗一计不成便又转向了下界,继而九阙城出手设立了大周天伏魔阵,才将魔宗的所有阴谋瓦解。”
  沈凛听完了宛郁蓝城的讲述后,心中更加有些迷茫,这些迷离的线索无法成为他最初想要的答案,神魔灾变也好七灵之乱也罢,这其中都没有涉及到有关柳叙白的分毫。
  但是宛郁蓝城也已说明,白玉京与柳叙白曾经就此事展开过探讨,说明他们都有可能是当时事件的亲历者或旁观者,如果这两个人有意避讳,那谁也不可能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宛郁蓝城见沈凛在一旁默不作声,只能露出歉意的微笑:“抱歉了,这便是我知道的所有信息了,我曾经也对此抱有兴趣,但是师尊他老人家严令斥责我不得再往下深入,反正终归是些往事,我便也没有再追查下去。”
  “师叔已告知我许多,沈凛感激不尽。”虽然依旧毫无头绪,但是宛郁蓝城愿意与他说这么多,已省去大半他自己探查的时间,虽然线索凌乱,但终归是有个方向,若不是白玉京闭关,他现在就想去天外天请教。
  “沈师侄在想什么我清楚,你若想去询问师尊,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他既然有心将这些记录抹去,就不会随意和人说起,况且他还在闭关,你绝无可能从他口中探得一星半点。”
  宛郁蓝城一眼看穿了沈凛的心思,沈凛叹了口气,心中不免有些沮丧,不由得伸手拿起酒盏,似乎只有多喝几杯才能消愁。
  桃花酿本就清甜,极好入口,正逢沈凛苦闷,便不觉得多喝了些,宛郁蓝城原本想就言尽于此,但是看着沈凛忧心忡忡的样子,又不忍隐瞒,还是给了沈凛另一个提示
  “其实还有一人或许比我知道的要多,但是你若去找他,让师兄知道了恐怕得扒你我一层皮。”
  “师叔是说游师伯吗?”沈凛一下便明白了宛郁蓝城的意思,游青砚虽然不一定知晓全貌,但是他跟在白玉京身边的时间足够久,白玉京即便做事滴水不漏,但总还是会有百密一疏的时候,游青砚本人至少能提供一些参考信息,但是游青砚城府极深,自己贸然前去,多少会被他算计。
  “游青砚这些年在九阙城做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可不是个好应付的主儿,何况若是让师兄知道你与他有瓜葛,定会影响你们的师徒情谊。”
  宛郁蓝城此言非虚,除了云泽轩的弟子外,其他弟子几乎对游青砚都是避而远之,沈凛原本就受柳叙白器重,这个时候去找游青砚等同于将把柄递到敌人手中,到时候岂不是任由他人拿捏。
  “多谢师叔提点,弟子自有分寸。”沈凛虽然嘴上这么答应,但是他还是想尝试一番,只不过不是现在,得找个合适的时间伺机而动。
  为表谢意,他硬是陪宛郁蓝城喝了一个时辰,宛郁蓝城倒是不吝啬,推杯换盏间又将各路收集来的佳酿都呈上来与沈凛分享,直到酒意上头宛郁蓝城才放他回去。
  这算是沈凛为数不多的醉酒时刻,他平日从不饮酒,上次这般还是在成年礼上,不擅长喝酒的他此刻眼神迷离,头脑混沌,仅凭着残存的意识御剑回到了清规峰。
  因为颅内实在过于混乱,从沧渊剑上下来的时候险些没有站稳,他摇摇晃晃的寻着眼前有灯火的地方走去,直到抵达房舍门口,他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手掌微微推着房门门板想要支撑自己已经逐渐不受控的身体。
  但房门似乎并没有彻底锁上,他这一用力,门板立刻受力向内开打,身形不稳的沈凛“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他摇了摇迷糊的脑袋,艰难的想要爬起身。
  “寒濯?”沈凛耳边响起了柳叙白的声音。
  原是沈凛在迷蒙之间走错了屋子,竟阴差阳错的走到了柳叙白的房间,柳叙白刚从之前的情绪中走出来准备休息,却不想沈凛竟这般醉醺醺的撞了进来。
  “琅……琅環君。”沈凛眼前已出现了重影,他只能通过那一抹白色分辨眼前之人,柳叙白快步过去将他扶起,无奈沈凛现在使不出一点力道,身体沉重的很,柳叙白无法撼动他分毫,只能任由他靠在自己肩膀上。
  “这是去哪里了?怎么喝了这么多?”柳叙白看着脸颊通红满身酒气的沈凛不由得发问,沈凛怀中的白瓷瓶在这一通折腾下从衣服间滚落,柳叙白看着装的满满当当的白瓷瓶,便知他是去了花想楼,而这一身桃花酿的酒香肯定是宛郁蓝城的手笔。
  见沈凛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柳叙白还是用足了力道将他扶到床上,触及床榻的瞬间,沈凛也终于放松了下来,随意翻动着身体调整到舒适的位置,柳叙白看了一眼醉意滔天的沈凛,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今晚这床榻指定又得易主了,柳叙白起身,想着若是沈凛在这里睡,那自己就去沈凛的房间休息好了,反正也没差,谁料他刚刚起身,原本安睡的沈凛便起身拉住了他的手腕。
  “你别走。”这一句说的分外清晰,话语中竟有几分命令的语气,丝毫不像酒醉之人说出的话,柳叙白一愣,几近昏迷的沈凛竟直起上身定定地望着他,沈凛手指用力,柳叙白的手腕被他拉扯的发红,只能重新坐回床边。
  “醉了就赶快休息,别硬撑。”柳叙白柔声道,他心道下次见到宛郁蓝城定的好好说教一番,沈凛本就不会喝酒,他还硬是让沈凛喝到不省人事。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沈凛的胆子竟也大了起来,借着酒劲,他一把将柳叙白拉入怀中,双臂紧紧的将他拥住,柳叙白哪有想到沈凛竟会如此大胆,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发懵,但是他本能尚在,所以死死的用手推着沈凛的胸膛想要挣脱。
  “寒濯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
  “陪我待一会好不好?”沈凛似是感觉到了柳叙白的反抗,他只得出言制止柳叙白的动作,然后加大了手臂力道想要缩小二人的距离,语气中虽有央求之意,但他的行为根本不允许柳叙白拒绝。
  “你先放开我,喝醉了就不要闹脾气了。”柳叙白依旧还是想要从沈凛的怀抱中脱离,但是无奈沈凛的力道早不是从前那样可以任由他摆脱,他又不能对沈凛动用灵力,只能好言劝说。
  “我不想你再一个人了。”沈凛喃喃低语道,顺势将贴近了柳叙白的头顶,这一句让原本还在想方逃离的柳叙白停下了动作,柳叙白抬头看着沈凛,也许是因为二人之间已没有间隙,所以沈凛的心跳他感受的异常清楚,灼热的体温透过衣衫散发着温热的气息,呼吸不由得也有些加快。
  “你说什么?”柳叙白怕自己听错了,思索再三还是发了问。
  “我不想你再这般折磨自己了。”沈凛闭上双眼,这样似乎可以减缓一些头脑的眩晕,然后继续缓言道:“过去孰对孰错,对我来说不重要,但是现在的你,对我很重要,我想陪着你。”
  “你既什么都不知道,如何判断我是善是恶,仅仅是因为我救了你,就认定我是好人吗?”柳叙白没有在挣扎,而是任由沈凛这样抱着,他眼眸低垂,等待着沈凛的答复。
  “不,不仅仅如此,你若想放下过去重新开始,那便从你救我那日算起,琅環君就是这世间至纯至善之人,未来的每一日都有我见证作保,任何人都不能再言说你一句。”
  沈凛的话字字句句都深入了他的肺腑,柳叙白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双眼不由的又开始泛红。
  他没从任何人口中听到过这样话,沈凛虽是因醉意加持才向他吐露真心,但这些话却成他在深渊中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从未想过一直以来束缚自己的枷锁,竟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被人一语道破,他也从未想过,当日的在浮陵宫外的对话,他竟真的放在了心中,即便自己还没有把全貌告知于他,他依旧选择接受他所有的过去。自己曾被千夫所指,原本就应永堕地狱,但是沈凛今日的告白,却让他觉得,也许自己真的还有机会重新来过。
  “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柳叙白低声说道。
  “琅環君好不好我心情清楚。”沈凛沉声答道,他借着醉意,便放开了自己一直以来的道德束缚,对着怀中之人又道。
  “我知道说这样的话不应该,琅環君同我是师徒,但是我不想我们仅仅的师徒,你可以拒绝我,但是不能拒绝我对你的关心。”
  “我知道这样很冒犯,我也并不知道琅環君介不介意我是男子,但是我……就是想把心意告诉你。”
  “我……真的很喜欢琅環君。”
  这突然的告白让柳叙白全身如触电般痉挛起来,果如他所想,沈凛是喜欢上自己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你师尊,你怎么能……”
  “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不妨碍我喜欢你。”沈凛倔强的说道,声音里还有几分赌气,像是不满柳叙白的回答。
  “琅環君,别走,陪我好不好?”
  “我只有你了……”
  沈凛的声音里充满了央求,柳叙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看着沈凛,静默着,心里却砰砰直跳,虽然才说服自己要将沈凛当做一个独立的人来看,但是此刻,他却只想着应下沈凛的请求。
  千言万语堵在喉间却发不出声,柳叙白的眼底湿红一片,他咬了咬下唇,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沈凛作为那个人的一部分,他根本无法抵抗,尤其在说出这样的话之后,他更是将他曾经的情感全数逼了出来,这破功后的松弛感,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也许,这一次会不一样。
  也许,这是老天给他的第二次机会?
  也许,这一次他能做的更多,至少现在,他有能力保护沈凛不再受伤害。
  “谢谢你喜欢我,寒濯。”柳叙白伸出手臂轻轻的抱住沈凛,将头埋入沈凛的脖颈间,算是回应他的拥抱。
 
 
第三十章 只身赴会
  得到了柳叙白的反馈,沈凛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下,他原本只是一时脑热借着酒意才做了如此鲁莽的决定,他在赌,赌这些年柳叙白待他是真心,赌柳叙白的心中亦有他的一席之地。
  他自己何尝不是饱受苦难,加上自己身为魔宗本就会被其他人另眼相看,在他最绝望之时,柳叙白曾予他生的希望,也小心翼翼的护着他直到今日,反之即便柳叙白恶贯满盈,也应该得到一次救赎。
  沈凛不知道自己是在何时睡去,但记得柳叙白似乎就这样一直躺在他的身边未曾离开,一如从前那样,整夜与他相伴。
  待沈凛醒来之时,柳叙白已经不在身边,他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恍如隔世,桃花酿不愧是宛郁蓝城珍藏的好酒,酒醒之后并没有预想中的头痛脑热,反而因为睡得踏实清醒异常。
  他四下寻找柳叙白的身影,但柳叙白并不在房内,如此空荡的房间他开始有些怀疑,昨晚自己是不是喝多了产生了幻觉。
  恍惚间,他依稀回忆起昨夜似乎与柳叙白说了很多肺腑之言,柳叙白也没有因他的莽撞而怪罪,但是今日醒来不见柳叙白,他心中还是有些没底。
  但他现在确确实实是身在柳叙白的房内,这足以证明,昨夜的事情并非梦境。
  就在这时,门板轻轻被人推开,对方的动作轻缓,似乎怕这开门声会让吵醒里面的人,来人正是柳叙白,他看到沈凛已经坐在床头,便将手中的汤碗放在桌案之上。
  “月御亲自下厨给你做的醒酒汤,趁热喝了吧。”柳叙白轻言慢语没有丝毫情感,这让沈凛更有些不确定昨晚发生的一切,他原本想开口询问,但却被柳叙白以严厉的口吻打断“还坐着不动?难道指望为师亲手喂你不成?”
  沈凛闻言马上从床榻上下来,坐在竹凳上乖乖捧起了汤碗,汤汁入喉,口中的干涩立刻的到缓解,柳叙白看着沈凛慌乱的模样,终还是没有憋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但见柳叙白这般,沈凛更是手足无措,他眨巴的双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柳叙白也无意继续捉弄沈凛便出言道:“好了不逗你了,今日为师得去苍羽峰教习,你就在清规峰自行练准备宸箓集议的试炼吧。”
  说完,他便起身准备离开,沈凛似乎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趁着柳叙白还没走,他轻声询问:“琅環君,你……”
  柳叙白知道他想说什么,没等他问完便马上接话“你昨夜对为师说的话,为师已铭记于心,你好生准备宸箓集议,莫要让为师失望。”然后便阔步离去。
  昨夜的话?沈凛琢磨了片刻,他此时才能确信昨天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发生过的,想到这里原本摇摆不定的心立刻踏实了下来,不是做梦,他没有做梦,他真的与柳叙白说明了心意,柳叙白也并没有因此而讨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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