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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辞(玄幻灵异)——肆琉璃

时间:2024-08-20 16:08:21  作者:肆琉璃
  他对沈凛的宠爱,更像是对当年遗憾的弥补。
  他感知到的沈凛对他的好,某种程度也是源于那个人,这注定是一场孽缘。
  他尝试着不去回应,因为柳叙白清楚,一旦他迈出这一步,所有的悲剧都会再次上演,他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对于完全不知情的沈凛来说,这并不公平。
  既然过去了,就让他彻底翻篇吧,不要再有任何纠葛了。
  所以他只能将沈凛推开。
  柳叙白原想将手抽回,但是沈凛似乎没有想让他撤手的意思,他看着沈凛,心中越发酸楚,“没事,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琅環君若是有不快,冲着寒濯来就好,不要这般折磨自己。”沈凛不知道自己不在这段时日,柳叙白是否也经常有这样的情绪,没有他在身边的时候,柳叙白又是怎样熬过去的?
  柳叙白不想让自己的心情影响到沈凛,于是用刚刚回温的手,摸了摸沈凛的头,“真的没事。”他此刻解释再多,沈凛也断然不信,所以他将话题转向另一边“寒濯,你来。”
  柳叙白起身,走到太虚剑坪中间,沈凛立刻紧随其来,柳叙白双手凝气一团灵气,随着手间间距扩张,灵气团愈变愈大,原本地面上雕刻的八卦阵竟随着灵气的聚集开始忽明忽暗,太极黑白交汇之处,一道鶠蓝色的光芒突然显现。
  柳叙白切换手法,双剑指相抵,似是再召唤什么,待鶠蓝色光芒遍布整个八卦阵后,他右手摊平,食指与中指向上轻抬,一柄因绕着气晕的长剑从地面缓缓升起。
  柳叙白将那柄剑拿在手中,剑鞘上迥劲有力的刻着“沧渊”二字,柳叙白缓缓将剑从鞘中拔出,剑身通体玄青,虽许久未被使用,但依旧锋刃锐利,还不等沈凛看清,柳叙白抽剑背身“看好了,我只教一次。”
  柳叙白轻抚剑身,随着他指间的灵力注入,沧渊剑散发出玄青色的剑气,他单手旋剑,剑身以掌心为轴飞速旋转,待他将剑再次握住后,展臂雁回向后退去,与沈凛拉开距离。他单手提剑腕心下垂,长剑随即向下点去,此刻柳叙白的灵力通过长剑直达地面,原本的石砖被这一剑硬生击碎。
  他带剑回身,剑气在他转动之时击出数道,俯低身形后,腕间发力,向上挑刺,随之侧前一步,似是已将对手逼与身前,剑势横移,将眼前飘落的雪幕斩成两段,继而将剑轻抛,沧渊剑飞快在身前旋回,柳叙白以剑指控剑,前步游走,剑虽其行。
  沧渊剑绕着沈凛周身飞旋了一圈,然后又回到了柳叙白身前,他向前一推,剑身立刻分化成数道,以扇形之势向前处击去,飞剑冲出后巡绕一圈按序飞回重新叠影成一把,重新返还于柳叙白手中,柳叙白握剑收鞘后,剑坪周边的雪松林应声折落,惊起一片雪尘。
  这一幕,恰如当年在落剑坪,柳叙白心中感慨万分,依旧是两个人,一人舞剑一人观赏,只可惜,往日不再。
  “看清了吗?”柳叙白询问在一旁看着出神的沈凛,沈凛还沉浸在刚才的剑招中不能自拔,听到柳叙白的声音,他连忙点头。“你且上前来。”柳叙白又换了他一声。
  沈凛站定在柳叙白身旁,等待他的指示,只见柳叙白将沧渊剑一横,向他的方向递去,沈凛不明白柳叙白的意思,呆在原地并未有什么动作。
  “拿着,从今日起,这沧渊剑就是你的了。”柳叙白又将沧渊剑往前推了一些,沈凛受宠若惊,连忙双手接过,沧渊剑有灵,他触碰剑身的一瞬间,沧渊剑产生了轻微的震动,仿佛是感受了沈凛身上的气息。
  “此剑认主,你还需与它多磨合。”柳叙白淡淡道,他看着沧渊剑频频闪动的光辉,便知这也算是物归原主了。“今日就到此,你自己多加练习吧。”说完他便想要离去。
  “琅環君……”沈凛并未完全陷在得到神兵利器的喜悦中,相反他敏感察觉到了柳叙白与这把剑定是有所渊源,虽说现在不是提问的时机,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这把剑的原主是谁?”
  原本已经迈出几步的柳叙白突然停住了脚步,他低头不语,沈凛见此便心中已有分明,能让柳叙白露出如此神情的,必然是与过往有关的人,而柳叙白曾经提起过他有一位魔宗的挚友,这剑极有可能是他的随身兵器,而将所有的细碎线索拼凑起来,这位挚友大概率就是转生前的自己。
  “是以前的我吗?”沈凛追问到,此刻太虚剑坪寂静无比,柳叙白依旧没有答话,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嘴唇微微颤抖,他清楚以沈凛的聪慧一定能猜到其中的关联,但是就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琅環君今日的悲伤,还是因为过往那些事对吗?”沈凛没有再等待柳叙白回答,他快步上前,站在柳叙白面前,继续发问“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沈凛第一次正面向柳叙白提出有关他的过去的问题,他不确定柳叙白会如数告知,但是他不想看柳叙白这么难过,也不想这样稀里糊涂的假装无事发生,他突然对那些过往有了浓厚的兴趣。
  柳叙白在听到沈凛的问话之后,手不觉的攥紧,牙关紧咬,万般情绪涌上心间,双眼微红,眼泪不自觉的顺着脸颊滚落。
  这一幕的发生是沈凛万万没有想到的,他没想过这一句会让一向不形于色的柳叙白潸然落泪。他发觉自己可能说了错话,这原本就是柳叙白心中不能被触碰的禁忌,他这般逼问,和灰袍人有什么差别。
  “琅環君,对不起……”沈凛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挽回错误,慌张之余,他除了静静等待,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没事……”柳叙白声音哽咽,他知道沈凛是关心他才会如此,这本就不是他的过错,自己一个人痛苦就好了,何必要再拉一个人与他共担。“是我失态了。”
  “琅環君,我不问了,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沈凛拉着他的胳膊轻轻摇晃,企图以着微弱的动作换回柳叙白的神志,但见柳叙白依旧低着头,心中更加慌乱,暗骂自己干嘛要逼他逼的那么紧,不愿意说不说便好了,为什么要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而让他伤心落泪,沈凛自责不已。
  也许是哭过之后,心中会舒坦一些,柳叙白慢慢的从自己的情绪里脱离了出来,沈凛想知道的事情自己本就该在浮陵宫的时候告知他,拖了这么久纯属是心存侥幸,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刻,不如择个时机与他说明便好,他冲着沈凛轻语道:“你若真的想知道,等宸箓集议后来找我,我将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你。”
  沈凛总算是等到了柳叙白的一句回答,他连连称好,原本紧绷的心也稍稍松下了一些,此刻他哪里还在意什么往事,只要能让柳叙白稍微好受一些,他就已经要烧香拜佛了。
  “我们回去吧。”柳叙白长舒了一口,也许是因为要直面面对过去,他心里的负担反而有所减轻,原本揪心的感觉也舒缓了许多。
  沈凛扶着柳叙白一路向冷凉阁屋舍走去,路上他依旧不住的观察柳叙白,生怕他再突然情绪崩溃,他清楚柳叙白不愿现在言说过多,是怕影响他参加宸箓集议,但是他已无法淡定的等到三月后,相比起等待,他更愿意主动出击。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事情曾经发生过,便总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明日就去寻一寻线索,看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二十八章 灾变始末
  待将柳叙白安顿好,沈凛看了看白瓷瓶中所剩无几的纳息丹,是时候再去一趟花香楼了。
  他手中还握着方才柳叙白赠给他的沧渊剑,此刻他终于有时间和心思去细细查看,从他拿起沧渊剑的时候他就发觉,他可以与剑产生共鸣,似乎并不需要费太多力气就可以随意调动,此时正巧赶上他要去花想楼,那不如就用它试试御剑飞行。
  沧渊剑似乎感知到了他的想法,立刻出鞘悬浮在他身旁,沈凛不由得惊叹,前生他是与这把剑达到了怎样的默契,竟然可以如此心意相通,他在沧渊剑上刚刚站定,还做出任何操控的指示,沧渊剑便已经开始轻缓的飞行,仿佛已经明晰了目的地。
  当真是宝器有灵,沈凛心道,在空中飞行了一阵,一片丹墙绿瓦的亭台楼阁映入眼帘,这便是花想楼了。
  花想楼虽然也在昆仑雪脉之上,但是因为楼主宛郁蓝城不喜欢这严寒之景,所以引地脉熔岩引流于此,花想楼所在之处,遍地绿意。
  宛郁蓝城是个贯会享受的人,他特命弟子将神州各处的花草移植在这原本片叶不生的昆仑墟上,受地脉滋养,这些植被草木生长的极其旺盛,从高空看去,整个花想楼都包笼在横生的绿植之下。
  沧渊剑缓缓落地,沈漓挥手将他收起,他抬眸望去,眼前的合欢林花开的正好,形同羽扇的合欢花无风自动,满目的夭色让原本看惯了山川白雪的眼睛有些不适。
  他快步踏上石阶,合欢花的淡淡的香气萦绕在侧,石阶尽头一位身着胭脂色罗裙的女弟子向他招手“沈师兄!你来啦~”
  沈凛因为纳息丹的原因经常来花想楼,与这里的弟子混了个脸熟,不知是宛郁蓝城刻意为之还是巧合使然,花想楼的女弟子数量竟比天若宫的还要多出一倍,沈凛本就生的好看,自然招女弟子们待见,所以他在花想楼中声誉极好。
  这位女弟子名为辛夷,入门较晚,平日就奉命在此养护这片合欢花林,所以每次自己来的时候,都是辛夷接待他。辛夷见到沈凛十分兴奋,脸上笑意难掩,立刻迎了上来“楼主在后殿更衣,沈师兄到前殿等候吧。”
  她带着沈凛向莲华殿走去,沈凛刚走了两步,就听见辛夷冲着空旷的院子喊道:“沈师兄来花想楼啦~”她这一喊,安静的楼阁上下立刻人头攒动,原本都在忙事的女弟子纷纷向着沈凛而来。
  沈凛心中顿觉一黑,每次来花想楼光应付这些姑娘就耗尽心力,但是他还是依旧维持着往日的风度,女弟子们将沈凛簇拥在中心,七嘴八舌的问着他的近况,沈凛苦笑,有一句没一句的附和着。
  直到进入莲华殿内,辛夷才终于从人群中挤进来,将沈凛在带到客座上,为沈凛斟了一杯热茶,沈凛看着杯中清澈的茶汤,心道宛郁蓝城果然是会享受的人,纳溪梅岭这种极难保存的茶叶,他竟也不远万里弄到了花想楼。
  “哟,你竟舍得把师尊的宝贝茶叶拿出来了,沈师弟的待遇果真不一般。”身旁的女子用肘尖轻轻的推了一下辛夷,辛夷立刻红了脸,娇羞的跑开,沈凛对这种场景已经见怪不怪,毕竟每一次来,都会被这些女弟子围着调笑,也总时不时有一两个被戳穿心思跑开的。
  “听闻沈师弟刚从外面回来,可有什么趣闻说于我们姐妹听听?”其中一个较为年长的女子开口问道,沈凛喝了一口茶,然后轻声回应道,“彦州除魔诸事繁琐,确没有空闲在多留,辜负了师姐先前的嘱托,下次出行若是有什么趣事,寒濯定会记下说于师姐听。”
  “诶呀,师弟这嘴真是越发的甜了。”女子虽然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东西,但是看沈凛答应的这般痛快,心中倒也开心,然后继续扯着沈凛聊一些日常的事宜。
  “我当是谁来了,好生大的排场,原来是沈师侄。”宛郁蓝城的声音从屏风后缓缓传出,弟子们一听到他的声音立刻一哄而散,生怕被宛郁蓝城抓住碎碎念,反正他与沈凛谈事的时候都会将外人驱逐出去,一时间殿内就只剩下沈凛一人。
  宛郁蓝城随意的披着一件天水碧色的外套,微卷的长发还挂着水珠,显然是刚刚沐浴完,他斜倚在殿中的坐榻之上,伸手将案上还剩半壶的桃花酿倒了一杯,“沈师侄怎么学的和我那师兄一样,爱茶不爱酒。”他自顾自的又拿起一个酒盏给沈凛倒了一杯。“来,尝尝看。”
  沈凛跟着柳叙白这些日子极少碰酒,倒不是柳叙白不许,而是他自己对酒没什么兴趣,所以也不主动去喝,但是宛郁蓝城这般盛情难却,他也只能上前接过酒盏一饮而尽。
  “啧,哪有你这么喝的,连品都不品。”宛郁蓝城见沈凛这样,不由笑起来,然后从一旁的锦盒中将那个熟悉的白瓷瓶拿了出来,抛给沈凛,“拿去吧,这次够管三个月。”
  他接过瓷瓶揣入怀中,起身谢礼后正准备离开,但是他突然想到,宛郁蓝城和柳叙白关系颇好,那么有关过去的事情,他也许知道一些?
  于是他又转过身,恭恭敬敬的向宛郁蓝城施了一礼,他还未开口,榻上的宛郁蓝城便被这大礼吓了一跳“沈师侄也未免太客气了吧,几颗纳息丹而已,何须行此大礼。”
  “弟子有事相询,还望师叔解答。”沈凛认真严肃的样子,让宛郁蓝城也有所动容,他一改往日慵懒的模样,坐起了身子听沈凛说话。
  “弟子想问,我师尊之前可是与谁结过仇怨?”沈凛问道,他想问的问题太多,但是这个问题是他首要想了解的。
  宛郁蓝城一听是有关柳叙白的,便料到柳叙白应该是因为某些事情出现了反常之态,这才会让沈凛有所察觉,他盯着沈凛,手中的酒壶一倾,重新将沈凛的喝空的酒盏倒满。“你若真想知道,便陪我喝上几杯,听我慢慢说。”
  沈凛见宛郁蓝城确实知道一些内幕,便毫不犹豫的又重新回到客座上,拿过酒盏小心的抿了一口,宛郁蓝城见他这次喝的斯文便笑了笑,然后继续道:“可能会让你有些失望,我了解的并不是很多,但我会将我知道的都告知与你。”他没有什么理由瞒着沈凛,毕竟他知道的也只是一些杂事。
  “师兄比我入门要早多,但是师尊从未和我讲过是何时何处将师兄收入门下的,即便是云泽轩早期那些追随游青砚的弟子,也不曾知道他究竟来自何处。似乎是凭空出现的这么一个人。”
  宛郁蓝城缓缓而道,在他的印象里,从白玉京对柳叙白的态度来说,柳叙白这个人存在的时间似乎比游青砚还要久远,他与白玉京之间若说是师徒,倒不如说更似兄弟,但很蹊跷的是游青砚是最早追随白玉京的人,但那时柳叙白并没有在他身边,这便产生了一个很微妙的时间差。
  宛郁蓝城偶然间曾听闻到白玉京与柳叙白的对话,内容大致涉及到七灵之乱,但有关七灵之乱的详细记载几乎都被白玉京尽数收起,似乎这个事情已成为了禁忌。
  七灵之乱涉及神谕和诸界,所以相关的信息几乎是少之又少,柳叙白平日虽清冷,但待人一向宽厚,反正宛郁蓝城入门后他未曾见过柳叙白与谁红过脸,所以若说结怨,十有八九也是在他们提及的七灵之乱的时候。
  七灵之乱,沈凛心中默默记下了这个词,他对这个词完全摸不到头脑,他虽然熟读了柳叙白给他的卷轴,但上面对此事分毫未提,于是他换了一个问题:“那师叔可否与我说说你知道的七灵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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