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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辞(玄幻灵异)——肆琉璃

时间:2024-08-20 16:08:21  作者:肆琉璃
  “道骨将成,你且试试施力于掌心。”听到柳叙白的话,沈凛立刻以意调动灵力,灵心道骨随之收缩,一股清凉之意流经他的每一处大穴汇聚于掌内。
  他缓缓睁开眼,手心中忽明忽暗的灵气团正呈现出莹莹蓝光,他轻轻向外一推,灵力便如飞刃一般向他所指的方向击出,重重的打在墙壁之上,这一掌力道之大,竟令整个屋子震颤不已。
  “这就是九阙城心法中所说的灵心道骨,你的真元灵力的来源之处,现在筑基前期已成,后续还要辅以体术与咒法,为师会给你新的修炼简章,需每日勤加练习,熟悉周天运作之道。”
  柳叙白从怀中掏出一本蓝色的书卷递给沈凛,沈凛眨巴双眼开心的接过,他从没感觉自己的身体像现在这般轻快,整个人宛如新生一般,每个骨节都充满力量。
  “多谢琅環君。”沈凛在兴奋之余并没有忘了柳叙白的教导之恩,他现在终于可以像九阙城的其他弟子那样修习境界了。
  “蓝城给你的纳息丹你需每日服下,你体内的魔气绝不可再动用,一旦魔气冲破灵心道骨的压制,你很有可能会自爆。”
  柳叙白叮嘱道,沈凛闻言检查了一下体内的状况,原本在周身肆意冲撞的魔气此刻消失不见,被魔气蚕食的部分也在灵心道骨的运作下缓缓修复。“琅環君放心,寒濯将此事谨记于心。”
  “好了。你先回房休息吧,明日记得去上早课。”柳叙白说道,他随手捡起方才被沈凛灵气震落的玉骨扇,却惊讶的发现,原本空无一物的扇面之上,竟被青墨点彩了一副云山垂柳图。
  “对不起。”沈凛仿佛是做错事的孩子,委屈巴巴的说道“琅環君下山期间,我和羽浮师姐来整理房间的时候,不小心弄脏了你的扇子,所以我就随手画了几笔想遮盖一下瑕疵……”
  “这是你画的?”柳叙白看着精细的扇面,心中倍感震惊,之前在记忆余响中只是知道沈凛会一些丹青,但是没想到竟画的如此惟妙惟肖,堪比名家之作。
  见沈凛还是一脸沮丧模样,柳叙白拿起扇子在他头上轻轻敲了一下“行了,这扇面全当是你的拜师礼了,为师很喜欢。”他刻意加重了“喜欢”二字。
  沈凛听到柳叙白非但没有怪罪,还对这幅作品十分满意,原本低落的情绪又迅速回涨,他扯着柳叙白的衣角说道:“琅環君若是喜欢,那寒濯以后多画一些可好?”
  “好好好,你画好,为师给你装裱起来挂墙上。”柳叙白知道沈凛对丹青颇有兴趣,反正这屋子墙上空空如也,不如让沈凛发挥一下,也给生活填一些意趣。
  沈凛很是满意柳叙白的回答,兴高采烈的回了自己的房间,柳叙白低头看着扇面,心中不由的感叹,这孩子若是没有经历这么多磨难,若是生在一个平凡人家,每日按照自己的喜好吟诗作画,那该多好,可惜命运不公啊。
  将沈凛送走后,柳叙白又开始头疼游青砚的事情,这个大师兄来的蹊跷,虽然他不愿意以恶度人,但是他不知道为何总是对游青砚提不起善意,尽管他并没有对自己做什么。
  白玉京曾经提起过,游青砚本人淡泊名利,一心都是诗意山水,但今日一见,却觉得此人功利之心尽显无余。
  才短短一日,他便想要参与他本不熟悉的九阙城内务,他门下弟子不多,在他去南海之后,也尽数留在了白玉京座下。但今天听凌灵说起,原本的那些门下弟子,此刻已全数回到了游青砚的苍羽峰,仿佛是在集结人手谋划些什么。
  原本他对游青砚还是有一些尊敬之意,毕竟之前是白玉京最得力的左膀右臂,但是现在看来这个人多半是个口蜜腹剑之辈,白玉京为人谦和,怎么会让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呢?
  还是说……柳叙白猛然捕捉道一个信息,月御曾说游青砚在回九阙城之前大病了一场,甚至可能随时撒手人寰,难道是在这个节点上出了问题?若不是他原本隐藏的太好,连白玉京都骗过,那就是他在病危之时遭遇了什么导致他性格大变。
  若不是月御这段时间一直操劳,他定会她去南海查探一番,好在冷凉阁的门卿也不止她一个,总是让月御东奔西走,羽浮他们吃不到她做的饭菜肯定会叫苦连天,为了保证自己耳根子清净,这次还是换个人去吧。
  待他将手头这些事全部料理完后,他终于有时间查看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他在浮陵宫多次使用那个力量,以至于灵心道骨有些受损,甚至裂痕斑斑,每次运行灵力周天的时候,胸口总会有些隐隐作痛,这种超负荷的力量以后还是尽量少用,不然真的不知道那天会猝死,柳叙白心道。
  想那么多也无济于事,还不如珍惜当下的片刻清闲,能消停一阵是一阵吧。
  柳叙白原本喜静,平日最多的时间都是清规峰潜心修行,九阙城中凡事都有白玉京坐镇,有事端需要他处理之时,多数也会交由弟子或者门卿去做,他从未像现在这般劳心劳神过。
  都是被惯出来的懒病,柳叙白暗骂自己,若是早期自己就多分担一些事情,兴许就能帮衬着白玉京一切,自己为九阙城做的事情终归还是太少了。他想着想着,困意泛滥双眼迷蒙,不觉的便睡了过去。
  再睁眼已是日上三竿,弟子们已前去课室修习,整个清规峰都宁静异常,柳叙白懒懒起身,待他洗漱收拾后,依旧还是随性的将头发一绾,但见镜中的自己,确不如昨日沈凛用心打理的清爽,他也没有在意,随即起身向半山腰的课室走去。
  课室内,弟子们正在相互讨论着刚刚新学的心法奥义,今日依旧是玄度代课,他高坐上台的样子与那凡尘的夫子如出一辙,书卷不离手。
  虽是课间休息之时,他依旧在习读新的书本。羽浮和素尘窝在沈凛的书桌边,叽叽喳喳的在说着什么,而沈凛似乎已经习惯他们的吵闹,在一旁充耳不闻,提笔认真记录着所学的内容,时而蹙眉思索,时而奋笔疾书。
  柳叙白在课室外瞧着他们心中倍感欣慰,这些孩子原本都身世凄苦,如今能共处一室嬉笑玩闹、修学养心,当真不易。
  他从未要求过弟子们挑灯夜读苦心研修,更不需要他们在九阙城或整个仙洲盟会如何出类拔萃,只要按照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生活下去便好,所以柳叙白从不在意那些师徒间的礼数与规矩,在他看来,这些孩子只要平安健康的活着,便比任何虚名来的要让他安心。
  好在弟子们确实争气,平日虽总是玩闹调皮,但功课和体术却未曾落下,像玄度这种,则更比同期的孩子优异许多。
  他看了一眼还在自习的沈凛,以现在他的悟性和能力,日后必不输玄度,再假以时日必会在九阙城中占得一席之地。
  柳叙白悄身从课室离去,微风卷起他身后一朵即将从枝坠落的桃花,花朵随着势飘落在沈凛的桌面之上,沈凛将笔墨搁置一旁,小心的将花朵拾起,此时阵风再临,撩起遮阳的月胧缭纱,沈凛抬眸望去,空无一人的庭外花雨弥漫,而那风中夹杂着一抹熟悉的千秋岁香气。
 
 
第二十五章 春心难掩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这般宁静的日子已维持了数载,昆仑墟依旧寒澈肃穆,风雪终日席卷在天外天的各个角落,令人每每到访此处都不禁身体发颤。而清规峰还一如往常,时而寂静时而欢闹,一切似乎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柳叙白倚在在房间外的回廊上看雪静落,今日的清规峰静的出奇,连飘雪之声都听得分外清楚。自从游青砚在天外天协理主事之后,冷凉阁似乎就成了他的备用兵库,总是时不时来他这里借调弟子下山清剿魔迹,当然花想楼和天若宫也不例外,一时间九阙城的留守弟子数量减半,大多都分布在神州各处。
  “师尊。”一个活泼灵动的女子声音在他耳边想起,他回头一看,来人正是羽浮。如今羽浮已出落的亭亭玉立,虽然稚气未消,但是依旧无法掩藏她的清姿绰然。“素尘师兄他们已从彦州返程,特修书一封请师尊放心。”
  “嗯,平安就好。”柳叙白重新将眼神投向庭外的雪,羽浮见他发呆,也没有继续打扰他的清净,将书信放下悄声离开。
  算下来素尘他们去彦州已一月有余,清规峰除了一些年幼的弟子还在冷凉阁留守,其余成年的弟子已尽数被游青砚下派出去办事,连一向不喜争斗的玄度,这次都被派遣去清剿魔迹。
  九阙城原本一向低调行事,现在四处讨伐却搞得人尽皆知,虽说在众仙门中获得了一致赞誉,但也将九阙城推上了风口浪尖,这早与当初白玉京的治理方针背道而驰。
  游青砚总是言之凿凿,除魔卫道乃仙门之第一要义,门中弟子多是热血之辈,被这一言半语忽悠的热情高涨,纷纷赞同他的想法。
  为保行动不会被凌灵和自己阻碍,还亲自通报了仙洲盟会,联合其他仙门一起行动,先斩后奏弄的他们二人骑虎难下。
  唉……柳叙白有些心烦,距离仙洲盟会的宸箓集议不足三月,现在九阙城在众人面前出尽风头,到时候难免会被针对,他并不想自己门下的弟子因此受伤或者排挤,拔得头筹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天若宫吧。
  身后传来脚步声,柳叙白以为是羽浮折返,于是头也没回随口问道:“素尘那边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
  “素尘师兄没有什么想说的,但弟子有。”一个清朗的男子声音传入柳叙白耳中,柳叙白闻声一愣,继而马上回身相望,在他身后,站着的正是风尘仆仆的沈凛。
  沈凛已是弱冠之年,原本就俊俏异常的脸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的漂亮妖异,眉目间的深邃与下颌的棱角更是清晰至极,虽还是同众弟子一样的装束,但却总能让人在人群中一眼发觉。
  “不是今日才返程吗?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柳叙白站起身,替沈凛拂去脸上的微尘,打量了一圈,见他身上没有明显外伤,心中的担忧放下了一半。
  他见到沈凛心中自然是喜不自胜,沈凛也向他投来一个微笑。“因为怕琅環君惦念,所以就夜以继日的赶回来了。”
  “嘴贫。”柳叙白笑骂道,还不忘用扇子在他脑壳上轻敲一下,这些年沈凛在他身边待着,算是摸清了他的脾性,所以时不时总是爱打趣他一番,他轻咳一声,故作严肃之态,“彦州那边事情处理妥当了?”
  “琅環君交代的事情,寒濯怎能不办好,彦州一切顺利,素尘师兄他们不日便会抵达昆仑境内。”沈凛正色答道。
  他见柳叙白的注意力完全都在清除魔迹的事情上,不由得酸溜溜的说道:“琅環君怎都不问问我,这段时日过得好不好?”
  柳叙白一看沈凛这副邀宠的样子,无奈的笑意就涌上嘴角,“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撒娇?”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手还是自觉搭在了沈凛的腕子上,检查他体内的情况。
  魔气封印在灵心道骨的压制下尚且稳固,没有迸裂之兆,宛郁蓝城给的纳息丹效果奇佳,沈凛的魔气没有丝毫的溢出。
  这些时日沈凛勤于练习九阙城心法,如今的灵心道骨已是突破了几层境界,连凌灵都说沈凛天赋奇高,现下实力同期弟子恐怕早已望尘莫及。看到沈凛身体无异,柳叙白悬着的心终于也放了下来。
  沈凛见柳叙白展眉,知道他一直将自己的身体情况放在心上,便不由得欢喜万分,于是更加得寸进尺,他将脸贴近柳叙白,柔声问:“我不在的日子,琅環君有没有想我?”
  啊?什么?柳叙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问的发懵,这孩子吃错什么药了?若放在以前,他定会附和沈凛的话说有,毕竟哄哄小孩他还是乐意的,但是现在他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长的比他还要高的沈凛,顿觉气氛很怪。
  这像是久战归来的将军在与独守空闺的待嫁小姐调情,尤其沈凛还故意靠近他,两人的间距不足一寸,看着他那张脸,柳叙白责备的话硬是一个字都挤不出来,只得呆若木鸡的说道:“有啊……”
  但话从口出后,他立刻后悔了,这话是他这个身份该说的吗?
  沈凛似乎非常喜欢看柳叙白六神无主慌乱不堪的样子,不由得嗤笑一声,然后继续顺势贴进柳叙白的耳边,温热的气息令柳叙白不由得战栗起来,“我也有想琅環君。”
  沈凛刻意放轻话语,耳畔酥麻的频震让柳叙白脸上竟浮现了一抹绯色。
  这气氛太怪了,自己又在羞涩什么?柳叙白有点被这种莫名的对话搞的心态不稳,不知道是沈凛哪句话说的不对,但是就是感觉哪哪都充斥着奇怪暧昧,他轻轻用手推开沈凛,想制造一点可以呼吸的空间,不然再这么下去指定大脑缺氧。
  “你胆子真是越发的大了,现在连为师都敢调笑了?”柳叙白白了一眼,甩了甩衣袖假做生气之态,沈凛自然是极吃这套的,马上换了副乖巧的嘴脸,在一旁轻声说道:“不敢不敢。”但语气中却尽是哄逗之意。
  柳叙白知道沈凛完全没有认错的意思,最多也就是敷衍他罢了,自己索性就不在理睬他,转身向房间的方向走去,沈凛委屈巴巴的扯着他的衣角,一路上好言劝哄。
  柳叙白倒也不是真的和他置气,只是想制裁一下他这肆意妄为的毛病,自己又不忍心责骂,只能是这般冷处理了,不然谁知道下次他又会整出什么更离谱的事情。
  虽然柳叙白是这样设想的,但是他也实在架不住沈凛的软磨硬泡,无奈的叹气道:“行了行了,为师没有在生气,你刚从彦州回来,一路辛劳,先回去休息吧,晚点为师陪你去天外天复命。”
  沈凛知道柳叙白性子,他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动怒,何况自己这几日连夜赶路,风尘尽染,确实需要沐浴一番,于是他作别柳叙白转身向房间走去。
  临走时,他回眸望了一眼回廊中驻足的柳叙白,白衣沐雪,青丝随风飘舞,飞雪朦胧间,柳叙白之姿宛如谪仙,沈凛竟看的有些发痴。
  若是能这样一直看着他便好了,沈凛边走边想,今日他与柳叙白的玩笑,也只是临时起意,但通过刚才一试,他明白柳叙白并不反感他的接近,想到这里,他不由抿嘴一笑。
  待沈凛走后,柳叙白终于松了一口气,沈凛不是第一次用这种奇怪的口吻同自己讲话了,以前总看着他年纪小没有在意,随口应付两句也就蒙混过去了。
  但是今天,柳叙白感觉到了深深的压迫感,似乎对于沈凛的要求他从来都没有拒绝的份,包括像现在这样,即便他察觉到了沈凛的异常,自己还是依旧无法对他说出什么过重的话。
  这就是魔宗之人与生俱来的摄心之力吗?柳叙白扪心自问,每次他都能敏锐的察觉到沈凛的意图,但无论他预想了多少种应对方式,只要直面沈凛之时,他就立刻脑袋放空,任由沈凛引导,直至达成他的目的,简直……和那个人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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