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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辞(玄幻灵异)——肆琉璃

时间:2024-08-20 16:08:21  作者:肆琉璃
  沈凛双瞳无神,仿佛被人施了定身咒一样,任由柳叙白如何唤他,他都不应。柳叙白思索片刻,手呈双剑指之态,指间触及沈凛的前额,金白色的光束直射他的眉心。
  空间内的沈凛,正陷于弱水牢中,常人若碰及弱水一分,便会被腐蚀的尸骨不剩,魔宗之人虽能抵抗弱水侵袭,但疼痛之感无法避免,此刻他的半个身子正浸润在弱水池中,阵阵的痛意席卷而来。
  他逐渐想起,自己打出生以来,就未曾体验过一天活着的乐趣,从小被软禁在不见天日的幽明天竹林之内,黑袍人总是时不时的出现来督查自己是否有逾越之行。
  他不可踏出幽明天,不可有任何喜好,亦不可忤逆黑衣人的任何命令,年纪尚小的他总是无法避免犯错,换来的便是一顿皮肉之苦,那时他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因为他从未见过光明,便不知自己身在阴狱。
  直到他遇到一个误闯幽明天的孩子,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除了黑袍人之外的人,那个孩子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他将那个男孩藏起来偷偷救治,那个男孩很是感激,向他讲述了自己在外界的生活。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外面的世界如此广袤,世间竟有这般多有趣之事,相比下自己的生活如同炼狱,男孩看出了他的心思,教他如何用笔墨绘制丹青,如何撰写文字,二人就这样生活了一段时日。
  但是好景不长,男孩最终还是被黑袍人发现,当他兴致勃勃会到茅舍想将自己新画的化作拿给男孩看时,黑袍人毫不留情的告诉他,男孩已经被丢入山涧被魔物分食。
  他不需要朋友,也没有朋友,并将那一片满是回忆的茅舍,付之一炬,他失去了唯一的朋友,那时他的心态出现了变化,他第一次知道恨是什么感觉。
  离开了幽明天的他,被转移到了地宫之中,在暗无天日的地宫中,他见到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表面温柔,实则凶残无比,她总是换着借口折磨他,鞭笞、夹棍、竹签,这些卑劣的手段,他都一一体验过。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女人,她要如此待他。那一次,女人说自己的玲珑匣被人动过,不分青红皂白便唤黑袍人来此惩戒于他,尽管他撕心裂肺说不是自己,还是被丢入了弱水牢中。
  沈凛看着手边束缚自己的铁链,心中愤怒无比,为什么他不能拥有正常人的生活,为什么他要遭受这一切,他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被人如此对待?这不公平,一点也不公平。
  这时,那个女人来到了此处,沈凛抬头看着她,女子早没了平时的气度,衣衫凌乱不堪,仿佛刚被人蹂躏过一般,她不由分说的过来掐着沈凛的脖子,大喊咒骂:“要是没有你就好了!”
  此刻的沈凛已不是当年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他的体内迸发出一股陌生的力量,轻松挣断铁链,将女子制服在地,用自己所有的力气狠狠扼住她纤细的脖颈,眼神中禁是怨恨。
  该死的是你们,是你们,要是没有你们,就好了。
  沈凛心中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一句话,眼睛逐渐被赤红色覆盖,他疯狂的想要杀死眼前这个女人,似乎随着这个女人的死亡,他心中的不平便会被得以消散。
  女子双眼翻白,嘴里好像还想再说些什么,沈凛一用力将女子脖子掐断,看着女人断气,他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感觉畅快,反而心中的怨念越来越强。
  到这里他的记忆开始有了新的延展,但依旧存在断层,恍惚间,他记起,当初这个女人来弱水牢报复自己后,黑袍人将几近濒死的他丢回了地牢,那时他终于产生了想要逃走的想法。
  他开始休养生息韬光养晦,以便自己抓住时机可以从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逃出去。但他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去到那个女人房间,只记得自己确实触碰了玲珑匣,再然后……
  就是那个雪夜,他在问天峰遇到了柳叙白。
  场景转换,沈凛重新站在那个残破的雪庐旁,冷寂的寒风让他想起,第一次遇到柳叙白就是在此地。
  琅環君,沈凛心中默念着他的名字,这一刻,他极度渴望见到柳叙白,那个带他走出炼狱并且救赎他的人,但空旷的雪原上,风雪呼啸,周遭并没有柳叙白的身影。
  恍惚间,他开始分不清,柳叙白将他救起,带他会九阙城,让他拜入自己门下,在清规峰的种种还有洛川之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还是自己的南柯一梦。
  “琅環君……”沈凛无助的留下眼泪,他害怕,他害怕自己疯了,他害怕柳叙白只是他疯魔后的幻觉;他害怕他在九阙城经历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他害怕他拥有的那些温情不过是自我安慰的泡影。如今像是梦醒,他什么都不曾拥有,此刻他不知道何去何从,只得站在原地默默哭泣。
  “我在。”身后传来一声温柔的回答,那声音令失落的沈凛身形一震,他不敢相信的猛然回头,柳叙白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依旧是那熟悉的白衣,熟悉的面容,柳叙白冲他一笑,他肩上落满白雪,仿佛已经在这里等待多时。这一刻,沈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飞快扑入柳叙白怀里,紧紧将他抱住,他不敢松手,仿佛只要抱的够紧,他就不会失去他。
  “琅環君,你别走,求求你别走。”沈凛的声音颤抖,央求着柳叙白,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从脸颊滚落,柳叙白伸手将怀中沈凛抱紧。
  他感受到了沈凛的不安,此刻什么话语都不如给以一个拥抱能让他安心,沈凛闻到了柳叙白身上千秋岁的香气,听到了他的心跳,终于克制不住的开始啜泣。
  “我不走。”柳叙白轻声说道,他来的较迟,光突破沈凛的神识结界就耗费了不少时间,他不知道沈凛在里面经历了什么,只知道自己进来的时候,便是在问天峰的雪原之上,他隐约感知沈凛应该还在当初的雪庐附近,便朝着这个方向来寻,没想到刚到附近便听到沈凛在唤他。
  在沈凛情绪稳定一些后,柳叙白拍拍他的背,“别哭了,我们回去吧。”他单手在沈凛空间内划出一道虚空之门,牵着沈凛从神识空间中走了出去。
 
 
第二十章 逃出生天
  回到现实世界,沈凛的精神力几乎透支,身体瘫软在地,但是他依旧紧紧的扣着柳叙白的腕子不放手,似乎刚才神识空间内的画面留给他的阴影还未消散,他依旧没有办法分清梦境和现实。
  二人坐在地上休息,柳叙白经过这么一遭,终于可以喘口气,他靠着墙壁,静静的调整着呼吸,努力让丧失的灵力重新汇聚在灵心道骨中。
  沈凛望着身旁的柳叙白,血污遍身,脖颈处尽是青紫色的淤伤和血红色的划痕,他不禁愣住,这些伤口在他失去意识之前是并没有的。
  他立刻将自己在空间幻境内看到场景联系到了一起,难道自己在记忆余响中扼杀那个女人时候,现实中的自己则是对柳叙白下了杀手?
  “琅環君,这是我弄伤的吗?”沈凛小心翼翼的问,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刷的流下来,手指轻轻触碰柳叙白脖子上那还未凝结的伤口,此刻他既自责有心疼。
  “你深陷神识空间内,肢体不受控很正常。”柳叙白自己倒是不怎么在意,但是他看沈凛一直盯着自己的脖颈查看,生怕他看着伤痕心里难受,便从衣角撕了一块布片将脖颈处伤口遮蔽。
  再看泪汪汪的沈凛,他苦笑着“怎么又哭了,为师没有怪你的意思。”
  “是我不好,总是给琅環君添麻烦,琅環君待我这般好,我还总是让你身陷险境。”沈凛哭的不能自已,他总想着可以保护柳叙白,不给他添麻烦,但到头来好像自己才是柳叙白最大的困扰。
  无论是之前的战斗还是现在的余响回显,他好像一直是柳叙白的负累,若是没有他,柳叙白断断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柳叙白知道每次沈凛在经历了过去的记忆回响后都会出现情绪不稳定,毕竟连自己都会被之前的回忆操控,更别说心智尚不成熟的沈凛了。
  他用衣袖替沈凛擦干眼泪,单手捧着他的脸温柔的说道:“这不怪你。你是我的弟子,师尊保护弟子乃天经地义之事,所以你不必将这些琐事记挂于心。”
  沈凛听到柳叙白这么说,心中的情绪更是复杂难掩,他在魔宗的时候,所有人似乎都是以恶相待他,没有任何人真正关心和爱护过他,柳叙白的出现,成了他黑暗生命中唯一的光,他待自己是发自内心的关怀和心疼。
  每一次自己遇到难解的境遇之时,柳叙白似乎都不曾犹豫的出手相助,沈凛知道柳叙白有一些不太光彩的过去,但是他不在意,正如柳叙白不在意他是魔宗之人。
  他要的只是柳叙白像现在这样留在他的身边,继续这样一起生活下去就好,想到这里,他心中更加坚定了要守护柳叙白的心思,他容不得任何人伤害和诋毁他。
  柳叙白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玲珑匣与并蒂佛莲的事情他大概已经有数,现在可以离开浮陵宫了,刚才因为沈凛的状况耽搁了些时间,他们必须赶在日落之前从这里出去,不然海水倒灌,以现在自己的身体状况,到时候想要离开就难了。
  他扫视了一下周围,眼前的石厅四周密闭,只有在正前方有一扇紧闭的石门,柳叙白走过去用手试推了一下,大门纹丝不动,若时间充足,柳叙白定会在这空间内寻一寻这解密之法。
  如今日落将至,他没有心思再去研究要如何让大门自动开启,贴着石门的手闪起金白之色,一道裂纹顺着他的掌心绽开,石门应声崩裂。
  “走吧。”柳叙白唤了沈凛一声,沈凛立刻紧随其旁,柳叙白将南明离火再次唤出,照亮甬道内的道路,二人一前一后行走在狭长的通道内,一路无言,直到前方出现光亮,二人才知自己现处于浮陵宫的前室。
  前室一片狼藉,空气中隐隐夹杂着火药的味道,显然寻宝者们在此地没有少功夫,前室距离正门的距离不远,二人快步穿过前室,直奔浮陵宫大门。
  走出阴暗的门厅,薄暮冥冥的夕照虽不刺眼,但依然让深处幽暗已久的二人有些睁不开眼睛。柳叙白看着浮陵宫周边的滩涂海水逐渐开始涨回,他便一刻未停的带着沈凛往抚柳镇的方向走去。
  路上闲来无事,柳叙白便与沈凛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沈凛将自己在神识空间中的所见所闻毫无保留的告知了柳叙白,柳叙白也将自己对并蒂佛莲还有玲珑匣以及后续的生死一战说与沈凛听。
  “所以转生前的我,与琅環君早就相识是吗?”沈凛冷不防的突然发问,柳叙白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点头称是。
  这个回答让沈凛心中尤为开心,因为这说明他和柳叙白的羁绊,不止当时当下,而是在更早之前就已经存在。
  “寒濯。”柳叙白看着一旁沈凛,声音变得略带有些哽咽,“如果,我对曾经辜负于你,害你受尽折磨,你会选择宽恕我的罪恶吗?”他这一句让原本轻松的闲聊变得严肃起来。
  “会。”沈凛没有思索的答道,他打心里觉得柳叙白是一个至好的人,如果真的做出了伤害自己的事情,多半也是情势所逼或是受人胁迫,如果要他出于本意去迫害他人,沈凛绝不相信,因为他觉得柳叙白不是这样的人。
  沈凛的果断让柳叙白不由的驻足,心中愧疚之意更胜,他知道沈凛并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当初做的事情对于那是沈凛来说,比记忆余响中那些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在犹豫,要不要将当年发生的一切告知沈凛,也好让这个孩子自行决断要不要替自己讨回公道。
  “即便琅環君真的犯下滔天大罪,我也愿意给琅環君一个机会改过自新,毕竟谁都有做错的时候,总需要得到一次宽恕,对吧?”
  沈凛补充道,他俊俏的脸在夕阳的映照下格外明净,柳叙白被他这一番言辞深深触动,眼前这个少年这就是那家伙至善的一面吧?总是不问缘由的相信他做的一切,但是自己终还是辜负了他的信任。
  正当柳叙白还在纠结之时,不远处一道缥色身影的出现打断了他的思绪,月御率众弟子清缴完魔迹后返回佰味楼,见沈柳二人还未归返,便只身到海边来寻找。
  “阁主,你怎么弄成这样?”月御打量着一身血污的柳叙白,有些难以置信,在她记忆里柳叙白从没弄得这般凄惨过,浮陵宫虽说凶险,但是对于修行者来说并不算什么,他在里面经历了怎样的恶战,才弄得如此?
  柳叙白摆手,让月御不要在意这些细节,随后又问起月御其他人的状况,当知道所有人都安然无恙后,他命月御去寻两件干净的衣裳来,供他和沈凛换装,不然素尘羽浮见到他们这幅模样定担心不已。
  月御脚程很快,不一会就从市集上买了两套新的衣服赶了回来,还贴心的去药铺买了些药物和包扎的白布,柳叙白寻了一处破败的海边棚舍,在里面将自己千疮百孔的白衣换下,脖子上的伤痕依旧明显,轻触之下还有些隐隐作痛,正当他准备拿起白布想重新将伤口敷上的时候,听到沈凛在外轻扣门栅。
  “何事?”柳叙白问道,沈凛没有说明来意,而是不由分说的走了进来,接过柳叙白手中的白布。
  “琅環君,让我来吧。”便轻柔的替他将布条缠绕在脖子之上,沈凛看着那淤青和伤口疼惜不已,他在神识空间中可谓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而现实世界中的柳叙白便尽数承受着他的力道,没有丝毫抱怨。柳叙白知道他心中还是介意伤了自己的事情,所以也没有拒绝,而是任由他作为。
  “阁主,凌宫主来信了。”月御在棚舍外呼唤道,凌灵来信,难道九阙城有什么变故?柳叙白快步走出,只见月御手中悬停着一只纸鸢,他示意月御打开查阅,月御将里面的文字悉数阅读后,简明扼要的说道:“游青砚回来了。”
  游青砚?柳叙白喃喃道,他怎么在这个时候回到九阙城了?
  虽说柳叙白、宛郁蓝城、凌灵三人盛名在外,但鲜有人知,游青砚是他们的大师兄,是白玉京最早收入门下的首席弟子。
  游青砚本人儒雅清秀,原也是九阙城的领军人物,曾经也风光无限,但因为身体原因,一直久居病榻,白玉京请了诸多医师医治,依旧不见好,便将他送去南海一带调养理疗,所以九阙城中也很少有人再提起游青砚这个名字,逐渐世人也将他慢慢淡忘。柳叙白对游青砚的记忆非常少,他没有与游青砚怎么相处过,对于这个大师兄他显然比较生分。
  凌灵专程来信告知,看来不能再洛川继续待着了,游青砚回来他至少要回九阙城露个面才行,柳叙白心想,虽然说他与游青砚并没有什么情分,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师兄,顾忌场面他也得专程回去一趟。
 
 
第二十一章 意外之喜
  众人回到佰味楼,羽浮和素尘已经在楼下等待多时,见柳叙白等人回来,立刻起身迎他上座,折腾了一天,想来大家都已饥肠辘辘,柳叙白便招呼小二给上些吃食,羽浮在一旁缠着月御,说想吃她做的荷叶莲子羹,月御也知道这个丫头馋嘴的很,平日里宠着她,便自己去了后厨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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