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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辞(玄幻灵异)——肆琉璃

时间:2024-08-20 16:08:21  作者:肆琉璃
  这一次他没有用魔音俯声,原本的声线暴露无遗,消去魔音后的男子话音竟有些好听,沈凛是这样认为的。但他反观柳叙白反应,却似是被这声音惊到。
  “你究竟是谁?”显然柳叙白对这个声音异常敏感,对方也没有再过多废话,缓慢的将帽子摘下,绷带覆盖的脸上,只露出一幅琥珀色瞳孔的眼睛。
  他将纵偶丝缓缓缠绕在手腕,然后讽笑着说道:“怎么,纵偶丝都让你想不起来?你是真忘了,还是不敢认?”
  此言一出,柳叙白很快就认出了眸子的主人,他身体僵直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手中的扶光剑应声落地,嘴唇颤抖着微张,想要脱口而出那个人的名字,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万般情绪哽在喉头,硬是宣泄不出来。
  “琅環君?琅環君!”沈凛被柳叙白的反应吓到了,方才那般严峻的情景都未能让他如此失态,这灰袍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摇晃着柳叙白的身体,但柳叙白此刻还深深沉浸在惊愕之中,不能自拔。怎么会……怎么会……柳叙白口中喃喃低语着这一句话,这眼睛与声音,他不会认错,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人。
  对方甚是满意柳叙白现在的状态,这正是他想要看的。灰袍人一步步向柳叙白逼近,声音冰冷道:“如今,我再问你一次,你欠的孽债可曾还清了吗?”
 
 
第十八章 并蒂双生
  “过去种种,皆在含光境内做了清算,你若觉得不够,现下我就在此,想怎么处置,悉听尊便。”柳叙白神情涣散,言灵咒将他心中的愧疚无限放大,此刻他已放弃了抵抗,一副坦然赴死的状态,但是他依旧没有忘记一旁担心他的沈凛。
  “他与此事无关,你莫要难为他。”
  “你是不是淮……”
  “闭嘴!”柳叙白还未讲话讲完,对方便怒不可遏叫骂了起来。
  “柳叙白,别以为你藏的很好,我告诉你,凡事都有代价,其他的我且不管,但是这一笔,你还不清!”
  “若不是我还有任务在身,今日就同你好好算算。”
  沈凛不知道柳叙白和灰袍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从灰袍人的字里行间大概可知,柳叙白曾经似乎是犯了很严重的错误,但是他想不通,像柳叙白这种温柔体贴的人究竟做了什么,值得让灰袍人如此执着的想要令他身败名裂?
  “我自然不会迁怒与他人,何况他和我之间的关系匪浅。”
  灰袍人笑着看向沈凛,沈凛被灰袍人注视的十分不适,他拔剑挡在柳叙白身前,他知道自己与灰袍人之间的修为差距,但他不能放着柳叙白不管,正如当初柳叙白护着自己那样。
  灰袍人看着沈凛要与自己鱼死网破的模样,用极为难得正常语调问道。
  “他值得你这么以命相护吗?”
  沈凛紧了紧手中的见,朗声答道:“当然。”这二字铿锵有力,反倒让灰袍人陷入了沉默,手中原本捏紧的金羽翎也缓缓放了下来。
  “他是我师尊,我自是要护他周全。”沈凛眼神中充斥杀意,他早已对这个灰袍人厌恶至极,柳叙白在他心中是不容玷污的存在,就算他深犯恶逆之罪,他也不允许任何人置喙。
  灰袍人听到沈凛的话,冷哼了一声,“你让开,这本就是他应得的报应。”见沈凛没有丝毫退让之意,灰袍人不耐烦的说了句“碍事。”
  然后将手中的金羽翎相继掷出,沈凛正欲以剑相迎,但附着魔气的金羽翎他若接下怎可能毫发无伤,一旁一直失神的柳叙白看到沈凛如此,本能的跃身上前将沈凛推开,三道金光闪过,柳叙白避无可避,硬生生用身体接下了金羽翎的攻击。
  金羽翎锋利,一瞬间便贯穿了柳叙白的身体,钉在一旁的石壁之上,血液从他破碎的衣服上快速渗出,“咳……”柳叙白只觉得喉间腥甜,随着他一声轻咳,鲜血便从嘴角涌出。
  “琅環君!”沈凛发出一声惊呼,立刻跑过来扶住他,伸手想要按住他在淌血的伤口,但无奈伤得太深,鲜血从沈凛的指缝溢出,他没有学过治疗之法,此刻除了着急慌乱,他什么也做不了,心急如焚他眼泪不自觉的从眼角滑落。
  身体的疼痛让言灵咒暂时失了效,柳叙白大口的喘着气,意识也逐渐冷静下来,“不哭了不哭了,为师没事。”他知道沈凛定是吓坏了,不顾自己还在作痛流血的伤口,赶忙安抚他。
  “真是扫兴……”灰袍人似乎被他们二人的行为弄的丧失了继续玩下去的兴致,挥挥衣袖收起纵偶丝和金羽翎,而后走到柳叙白身前,一把将沈凛推倒在一旁,立起一道禁制,将其阻隔在外,他抬手捏起柳叙白的下巴,嘲笑了起来:“啧,你弱了不少,可不比以前了。”
  他扯着柳叙白后脑的头发,让其抬起头,继续道:“真好看,同以前一样美。”说完,便将脸凑向柳叙白的唇,似乎打算亲吻一番,手更是直接拉扯起了柳叙白肩头的衣物。
  “你别碰琅環君!”沈凛看着柳叙白没有任何反抗,心急如焚,此人一看就对柳叙白图谋不轨,是伤的太重还是受他胁迫,柳叙白怎么都没有反应任由此人羞辱?
  “你的小徒弟,可真是护着你啊。”灰袍人讽笑道,他低头在柳叙白的脖颈处狠狠一咬,而后道:“这味道,我很怀念。”
  “唉,若不是有他碍事,我还真想花些时间和你叙叙旧。”
  “柳仙师,东主的三份大礼,只不过是个开端,日后我们再慢慢清算之前的旧账。”灰袍人看了一眼一旁着急落泪的沈凛,将柳叙白放开,没有再言语,跃向上层,飞身离去。
  此时上层传来异动,应该是那群寻宝人到了,柳叙白艰难靠着石壁将身子撑起,然后将衣服拉拽回原处,失血过多加上言灵咒的侵扰,他身体内的真气正在迅速流失,柳叙白用手指点了伤口旁的几处穴位,鲜血才缓缓止住,但是现在他无法催动多余的灵力来封住伤口。
  “琅環君!疼不疼!”沈凛看着柳叙白脖间还在渗血齿痕心疼不已。
  柳叙白原本想像以前那般摸摸沈凛的头,让他不要担心,正当手要触及沈凛的头发的时候,他对上了沈凛的那双琥珀色的泪眼,一时间手僵在空中。
  他早该想到的,柳叙白暗骂一声,他从第一次见沈凛的时候就应该注意到,这双眼睛和那个人一模一样,只是沈凛年纪尚小,柳叙白从未将这二人联系到一起,难怪……他说他们关系匪浅。
  沈凛此刻担心柳叙白的伤势,所以并没有发觉他在观察自己,“琅環君,我先带你离开此地。”他刚想去搀扶柳叙白,便被柳叙白的手式阻止。
  “不行,我们还没有查到有关玲珑匣的消息。”柳叙白虽然心绪紊乱,但是他还是清楚自己职责,他自己受伤是小,若是无法在浮陵宫出水的这段时间内查到线索,待那帮寻宝人搜刮之后,下次再来可能就什么都查不到了。
  虽然灰袍人说了沈凛与他有渊源,沈凛是魔宗中人的事情应该也是板上钉钉,但柳叙白还是觉得自己应该顺着之前的思路查证,以免陷入他人的圈套。
  “可是你现在的伤势……”沈凛有些犹豫,毕竟柳叙白是因为就他而受伤,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自责,如果继续深入下去,这危机四伏的浮陵宫中不知还有什么在等着他们。
  “不碍事,只是血流的多了一点。”柳叙白言简意赅的将自己的状态说于沈凛听,他倒也没有逞强,虽然说刚刚这三刀六洞的伤势看起来过于严重,放在常人身上必已身死当场,但自己毕竟是修仙之人,最多会有些灵力滞懈,还不至于到性命垂危。
  沈凛见柳叙白心意已决,便上前搀扶住他缓慢行走,这件墓室中陪葬的行尸已经尽数被扶光剑意消除,只留下一地破碎的棺材,现在上层主墓室已有人进来,他们必不可能原路折返,只能在这陪葬坑中寻一条新路。
  “寒濯,靠你了。”柳叙白示意沈凛继续使用感知之力,沈凛会意,马上闭上眼睛,方才的一系列战斗令他心态有些虚浮,他平静了好一阵,才将状态调整回刚进浮陵宫时的样子。
  墓室中被那些行尸的腥气布满,沈凛微微皱眉,这对他分辨其他气息造成了很大的干扰,就在他一筹莫展之时,耳旁突然响起淅淅索索的声响,那动静十分细微,他将注意力集中,仔细分辨,像极了沙粒流散的声音。
  不好,沈凛猛的睁开眼睛,“琅環君,快走。”他将柳叙白的手臂往自己肩上一搭,架着他向一旁高处的石像跑去。
  因为沈凛意识到,方才灰袍人在操控行尸之时,将周边的墙壁尽数毁坏,而这座墓室的四墙外皆是防盗用的流沙沙层,灰袍人与他们缠斗的目的便是转移注意力拖延时间,一旦脆弱的墙壁崩毁,那四方的防盗流沙就会涌入填满整个墓室。
  柳叙白似乎也觉察到了墙壁的异动,就在他与沈凛达到石像高台的一瞬,原本就脆弱不堪的墙壁出现裂痕,万顷黑色的流沙顺着裂口灌入墓室,将所有处于地面凹陷处的事物通通掩埋。
  此刻的石像台成了二人唯一的立足之处,沈凛不会御空之术,他无法带着柳叙白从入口出去,眼见流沙逐渐堆积,很快就会将二人一同埋没,他有些着急的问道:“琅環君,现在怎么办?”
  柳叙白没有像沈凛那样慌乱,他指着还在涌入流沙的墙面对沈凛说道:“你再施一次引雷咒,将这墙面尽数炸毁。”这墓室逆位倒置的设计,像极了计时用的沙漏,以此设想,若想令沙漏重置,那第一步便是将其中一端灌满,方可令其旋转,呈现真正的正位。
  沈凛虽是不解,但是还是按照柳叙白的指示,单手施诀,五雷瞬临,将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墙壁炸的粉碎,瞬间黑色弥漫,流沙如同洪水倾泻入内,柳叙白挥手用灵力凝聚成一道屏障,将二人罩住。
  正如柳叙白所想,就在黑沙遮蔽掉眼前最后一丝光亮之时,墓室开始发出吱呀的响声,虽目不能视,但却依旧可以感觉到整个空间正在翻转变化,待到那齿轮转动的声音停止,眼前的流沙便开始缓缓褪去。
  当长明灯火光再入眼帘之时,一座正位的墓室呈现在眼前,此处与方才逆位陪葬坑截然不同,与其说是墓室不如说是一间石厅,四周的壁画清晰可见,柳叙白恢复了一些体力,他摆手示意沈凛不必在搀扶,然后走到壁画前细细端详。
  壁画之上,是记录浮陵古国的过往,繁盛走向衰败再到灭国都一一记录在案,其中一个带着面具的祭司形象吸引了柳叙白的注意,祭司左手持莲花,右手则端着一个四方的小盒子,跪拜于殿前,似乎是在向神明祈福,身后则是万军护佑的皇族棺椁。
  他继续向前看去,祭司将那莲花花芯放入匣内,呈供在庙堂之上,以圣水覆之浇灌,时日更迭,花芯中滋生出一黑一白两道身形,随之祭司携一众子民相继叩拜。
  壁画上那黑白双色的身形兵戈相向,黑影似乎略胜一筹,将白影斩杀,并将白影吞入腹内,合二为一。黑影立于皇座之上,脚下臣民拜服,黑影执政后肆意起兵扩张领土,后面的画面几乎都是争战杀伐的场景,再而便是诸国合盟围剿,黑影被杀于浮陵宫中。
  这一场景,不知为何让柳叙白莫名的联想到了将离所说的并蒂佛莲,他大胆猜想,难道说浮陵古国的祭司曾经得到过一株神域所生的佛莲,并用他来复活已死的帝王。
  玲珑匣则是用来贮存佛莲莲心,使用并蒂佛莲重生肉体之时,会同时产生至善至恶两个复生体,其中一方必须将另一方完全吞噬,才能获得完整的力量。想到此处,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沈凛,沈凛似乎也觉察出了壁画的秘密,神情复杂。
  “所以,我真的是魔宗的人对吗?”沈凛缓缓开口,声音中尽是沮丧,也许在他心中曾经期望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但是事实如今摆在面前,他不承认也没有办法。
  “嗯。”相比起沈凛的魔宗身份,柳叙白更在意的是沈凛和灰袍人的双生关系,如果他刚刚的推断没有失误,那他们之间将有一场生死对决,胜者才能继续使用“沈凛”这个身份,而自己和灰袍人之间还有理不清的恩怨,他有些开始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沈凛。
 
 
第十九章 失而复得
  正当二人还在面面相觑之时,沈凛的脑内突然发出一阵剧痛,这疼痛穿透五内,随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他跪倒在地,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头。
  柳叙白不知他发生了什么,立刻将他扶起查看状况,但沈凛似乎已经被疼痛侵占了意识,牙关紧咬,柳叙白伸手探向他的额头,想要查看是不是神识空间出现了异常,但是这一次神识空间竟让阻止了他的进入。
  沈凛的意识陷入了神识空间后,站在空间内的他抬头望去,头顶的几道禁制应声碎裂,大量的画面冲进他的脑海。
  一股灼热之感在沈凛的身上蔓延开来,他感觉自己的头仿佛再被人撕扯的同时又被火焰灼烧,柳叙白见此,提气于丹田,将自己仅剩的灵力全部渡给了沈凛。
  随着灵力的进入,沈凛感觉身体中涌入一股清流,灼热感被压制,疼痛也稍有减轻。但此刻的柳叙白已经耗尽了所有的灵力,身体有些发软,他赶忙向身后的墙壁靠了靠,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沈凛突然睁开双眼,原本的眸子竟被染上一层赤红,他突然出手用力扼主柳叙白的脖子,柳叙白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被沈凛这么一掐,背后猛然撞向墙壁,震的他生疼。
  “寒濯……你干什么……”柳叙白被他掐的喘不过气,他用力的想要掰开沈凛扼住自己的双手,但是不知沈凛从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道,柳叙白竟无法撼动他分毫。
  沈凛这是怎么了?柳叙白一边尝试挣脱一边思考,他很快就觉察出来一定是沈凛神识空间禁制发生了变化,极有可能禁制崩塌导致的记忆浮动,沈凛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极度不适的场景,现在的反应是对意识里那些不好回忆的反击。
  要赶快叫醒他,不然真的要被他杀了,柳叙白挣扎着用手指从沈凛紧握的双手中扣出一丝空隙,借着这难得的时机,他出声呼唤,“咳……寒濯,醒醒!别陷在过去的回忆里。”
  沈凛没有丝毫的反应,手不自觉的再次锁紧,柳叙白见此法无效,只得心一横,再这下去命都没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见他手中又汇聚起一道灵力,灵力呈金白之色,与平时惯用的蓝色灵力截然不同。
  柳叙白怕伤到沈凛,于是刻意避开了要害,一掌拍在沈凛的肩上,沈凛的手被灵力震的松开,重新可以呼吸的柳叙白肺内一下涌入了太多空气,不由得咳嗽起来。调息半晌,呼吸顺畅之后,但见一旁倒坐的沈凛没有反应,他马上过去查看,生怕刚才那一掌打的太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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