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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辞(玄幻灵异)——肆琉璃

时间:2024-08-20 16:08:21  作者:肆琉璃
  随着浪花渐退,滩涂深处逐渐露出通往浮陵宫的一条神道,神道的石块已被海水侵蚀残缺,幽绿色的水草密密麻麻的附着在位列神道两侧威严肃穆的石像生上,顺着神道看去,远处浮陵宫的轮廓已渐渐浮出水面,此墓背海面山,坐北朝南,极其不符合建造陵寝的风水学说。
  遥遥望去,浮陵宫青白的石壁在阳光下异常诡秘,仿佛是在警告入侵者速速离去,主殿门口的人群快速向内涌入,不一会滩涂之上就只剩柳叙白与沈凛二人。
  “找到了。”柳叙白看着寻龙镜上其中一个方位的字符闪闪发亮,沈凛站起身,见柳叙白向着浮陵宫旁被水包围的地方地方走,他便立马快步跟上。
  行至浮陵宫被海水包围的海域,柳叙白单手一挥,一道冰面立刻显现,沈凛自是没见过凝冰渡海这等玄妙之法,尤为好奇,他随着柳叙白小心行走的冰面之上,足尖所至之处,冰花如影随至。
  此刻他们已经位处于浮陵宫的后侧,此处被海水严实的包裹着,高耸的石壁之上没有任何的通行之路,难不成要爬上去吗?
  沈凛眨巴着眼睛看着柳叙白要如何行做。柳叙白从怀中掏出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向水面的一抛,珠子下落的瞬间,原本翻涌的海水竟避开珠子向两侧堆叠。
  此珠乃是归墟所产的避水珠,佩戴于身可水不沾衣,避水珠下落至一定深度后,石壁下方出现了一道几乎与墙壁严丝合缝的石门,乍一看还以为是墙面的龟裂,实则应是建造陵墓后留有的出口。
  “就从这里进去。”柳叙白带着沈凛跳下冰面落在避水珠旁,他单指一弹,石门便从中碎裂开来,幽深的通道内寒气阵阵,令人顿觉不适。
  此处进入浮陵宫能省下不少时间,既不用开启隔世石,又不必在前室和其他耳室中耽搁太久,“寒濯,从现在开始,你闭上眼睛,用心去感知一下周围是否有什么异常或变化。为师做你的眼,引你前行。”
  他将手递给沈凛,沈凛自觉的牵住,随即闭上眼睛。若沈凛真的是魔族,此地若有魔气他定能准确感知,柳叙白心想。
  此刻沈凛眼中只有无尽的黑暗,他定了定神,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想起在清规峰时,柳叙白曾讲述过灵动感知一说,人在失去视觉的时候,其他感官会变得异常敏感,将心放置于完全平和的状态下,凭借周遭的风吹草动来感知万物之间的变化。
  甬道内漆黑一片,柳叙白将南明离火召出于掌内,照亮前行的方向,他小心的拉着沈凛,为他探得一条最为平稳的路。此刻沈凛似乎感知到了火光的温暖,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他听到水滴坠流在地面上的声响,闻到了潮湿腐败的空气,还有……从不远处传来微弱的风,那风中夹杂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腥膻之意。
  “琅環君,前方西北方。”沈凛倾侧头颅对柳叙白说道,柳叙白会意,将南明离火照相西北方,只见甬道的尽头出现了一间墓室,墓室正中摆放着已经大开的棺椁,散落一地的金银玉器表明此地已被发觉过,柳叙白注意到西北角一盏长明灯正摇曳着微弱的星火之光。
  柳叙白凑近观看,这长明灯中注入了由汐族鲛人冶炼的灯油,可保灯烛长明至百年,按照常理,墓室之中应是灯明四角,而鲛油灯是不会因为强风或海水自然熄灭,他看着棺椁四处,被斩裂的碎块,残破壁画上的刀光剑影,此处应该是发生过打斗。
  尚在感知的沈凛,扯了扯柳叙白的手,示意他朝着棺椁的位置走去,二人来到棺椁前,墓主的骸骨早已化作碎块,仅一个头颅尚在,其他只剩些许陪葬之物,沈凛闭着眼睛,指了指棺椁:“这下面有风,风里有微弱的血腥气。”
  柳叙白将沈凛安置在身后,冲着棺椁便是一掌,灵力冲击将整个墓室震的嗡嗡直响,烟尘散去后,原本棺椁的位置下,出现了一个深坑。
  “走。”柳叙白揽住沈凛的腰,轻身一跃,将他带入深坑下层。下层依旧漆黑弥散,仅有南明离火在的位置有些许光亮,借着火光,柳叙白才看清,在他们周边,横七竖八散落着人血木制成的红褐色棺材,地面呈下凹之状,这墓室竟将穹顶与地面逆位翻转,凶煞之意尽显无余。
  见柳叙白久久未曾言语,沈凛闭着眼出声询问:“琅環君,可是有什么不对?”“这里有许多的空棺。”柳叙白答道,他之所以没有再说话是因为他发觉,此地应是陪葬坑,而这些空棺内本应躺着尸身全部凭空不见。
  是起尸了吗?柳叙白皱眉,他指尖轻轻抚摸着棺材的表面,黏腻的汁水令他不由得有些犯恶心,浮陵宫沉水多年,这里的尸身早就应该葬身鱼腹,最起码也应该像之前棺椁里的化灰白骨一样,留有一星半点的痕迹,此地空棺累累,便说明这些尸身不翼而飞。
  “寒濯,你可还感知到什么?”柳叙白发问,沈凛仔细探查了一番,缓缓说道:“这空间内,好像有一道网。”
  网?柳叙白看着一旁被整齐分割的棺材盖子,心中顿觉不好,他拉起沈凛,向后退去,空间内一道道白光乍显,这场景柳叙白是见过的,正是那灰袍人的手笔。
  “柳仙师还真是敏锐,这么快就发现纵偶丝的存在。”那被魔音附着的声音再次从耳边响起,好在柳叙白发觉的及时,不然自己与沈凛再向前一步,便会陷入这纵偶丝密布的网内,到时候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人宰割。
  沈凛听到了陌生的声音,于是将眼睛睁开,长时间的黑暗让他一时间对南明离火的火光有些不适应,他揉揉眼睛,顺着柳叙白的目光看去,这乱葬岗一样的棺木旁,高筑的石像上立着一个灰袍人,那人身上有一股自己狷狂的气息,与柳叙白身上那种气韵截然不同,他这时才体悟到,这应该就是柳叙白说的魔气。
  纵偶丝一词即出,柳叙白便有些呼吸不畅,但是他还是强撑着没让自己失态。
  “这次阁下有何见教?”柳叙白下意识衣袂一横,将沈凛护在身后。
 
 
第十七章 旧事重提
  灰袍人从石像上飞身而下,落在犹如蛛线的纵偶丝上,“前两份大礼柳仙师已尽数收到,这次我替东主送第三份礼。”
  灰袍人没有在与柳叙白对话,而是冲着沈凛道:“你就是柳仙师新收的弟子沈凛吧?”沈凛听到灰袍人唤他名字,便应了一声,眉目之间尽是敌意,虽然他没有见过洛川密林那一战,但听方才所言,此人应是柳叙白的敌对之人。
  “你可知,他要你拜入九阙城是要将你圈禁?”灰袍人询问道,沈凛听出此人话中略带挑拨之意,面色渐冷道:“与你何干?”
  灰袍人没想到沈凛居然不问缘由的反驳于他,于是大笑了两声:“那你又知,这位高高在上的柳仙师,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此言一出,沈凛双目杀气骤起,一字一顿道:“你再说一次?”
  柳叙白没见过怒极的沈凛,生怕他也中了魔宗下的言灵咒,于是拉住沈凛冲他摇摇头,示意他不必如此过激。
  灰衣人见此计不成便又道:“这才几日,便对他如此死心塌地,你若是知道他从前做的混帐事,恐怕就不会像现在如此了。”若不是柳叙白拦着,沈凛早就冲上去和灰衣人一较高下了,虽然实力悬殊,但怒急攻心之时谁还有能在意那么多呢?
  “阁下此行仅仅只为了羞辱在下吗?”柳叙白坦然一笑,他虽已尽力弥补过去之失,但对方显然不满足于他的付出的代价。既然对方揪着自己的过去追着不放,那边直面面对好了。
  唯一让他感到不解的是,纵偶丝为什么会在灰袍人手中,那本是属于……
  “柳仙师未免太小瞧我了,若只是呈口舌之快,何须在此?”灰袍人用力将双手上的纵偶丝一拉,那些穿插在墙壁中丝线顺势向他收回,原本的墓室壁画竟开始出现裂痕,随着裂痕逐渐扩大,墙壁中一具具如同雕塑的尸体逐一显形。
  准确来说,那些并不能算是“人”,因为他们除了保留一些人类的体型外,已经于怪物无异,脖颈处翻红的三道腮正在随着呼吸扇动,手臂与脸上尽是凹陷的鳞片,七窍应是之前陪葬时便被锁魂红线封住,皮肤已经被水泡的惨白泛青,血色全无,部分肢体还略有残缺。
  “让我看看,扶光剑意的真正实力。”灰袍人飞身向下,直直朝柳叙白杀来,手中的纵偶丝如雨般像他射出,柳叙白匆匆将沈凛推到一边,单手一划,扶光剑通体泛起白光横空出现。
  他紧握剑身,手腕旋回,将纵偶丝尽数斩落,灰袍人双手窜动,将纵偶丝拧成一条白练,再次挥甩向柳叙白,柳叙白以雁回之式飞身闪躲,足尖为轴,继而向前突进,对灰袍人发起进攻,兵刃相交间火光四溢,但明显扶光剑更略胜一筹。
  柳叙白使出一招杳踏星河,剑气凝成如流星般的微小利刃,向灰袍人击去,灰袍人闪躲不及,被些许利刃刺中,月灰色的袍子上血迹斑斑。但灰袍人似乎对于这场战斗十分迷恋,即便被柳叙白的剑气伤及皮肉依旧不知疼痛奋力反攻。
  二人对招之时,那些鱼型人身的行尸开始蠢动,目标正是落单的沈凛,沈凛没有趁手的兵器,只有一柄下山时素尘赠与他的佩剑,而他还并未习得太多剑术,只能用与素尘讨教的简单招式应对。
  行尸行动极快,挥舞着青绿色的长甲向沈凛抓来,沈凛弓膝挥剑,将其中一只行尸的手斩落,正身后冲着向他而来的另一只行腹部重重一踢,手腕剑花,提膝上起,点剑一刺,正中行尸咽喉。
  柳叙白全力迎战灰袍人,但时不时还是会担心沈凛的安危,毕竟自己的剑意绝学沈凛还未曾涉猎,仅靠素尘教给他的几招很难应付这么大规模的行尸攻击。
  灰袍人看柳叙白目光总瞟向沈凛,趁其分神之时,从袖口内甩出几枚金羽翎刃,柳叙白回身躲避,但其中一枚还是擦着他的脸划了过去。
  “柳仙师,你的对手是我,分心可不行。”灰袍人似是得意的叫嚣道,见对方战意甚浓,沈凛又身陷险境,两难之际,柳叙白只得先将灰袍人击倒,他悬剑于身前,双手张开平抹,扶光剑立刻幻化出数把相同的长剑,他单手回旋,数把长剑便组成圆环之列,以多个方向向灰袍人攻去。
  灰袍人一时间应接不暇,被扶光剑阵缠住,趁此良机,柳叙白飞快抽身脱离战局,剑指凝气,旋即打出,将沈凛身边的行尸尽数斩杀,柳叙白上来一把抓住沈凛上下打量,焦急的问:“有没有受伤?”
  沈凛用手背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微笑着摇摇头,他见柳叙白如此紧张他,心里自是喜不胜收,被人牵挂的感觉竟是如此幸福,但是当他看到柳叙白的脸上还在渗血的红色的划痕后,立刻紧张起来:“琅環君,你受伤了?”
  “擦伤而已。”柳叙白丝毫不在意,继而他面露严肃之色道:“这个暂且不论,此地太过危险,为师替你开一条路,趁现在离开浮陵宫。”他不能让沈凛与他一起陷入这危险境地,灰袍人实力不凡,若是有心思对沈凛不利,仅凭柳叙白一人恐怕难以招架。
  沈凛听到柳叙白说让他走,满脸写着不愿,“不,我要随琅環君一起,我不要一个人走。”语气中满是决绝与笃定。语毕,他便做出背水一战的姿态,横剑于身前道:“琅環君放心与他一战,我绝不拖累你。”
  这孩子……柳叙白心中感动,罢了罢了,权当是陪他历练了,他看着沈凛如此坚定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手中的渐渐凝聚起了一道不同往常的灵力,万不得已的时候,只能动用它了。
  此刻灰袍人终与摆脱了扶光剑的纠缠,他并未趁二人说话空隙发起偷袭,驻足听了一阵二人对话后,竟迟疑了一时半刻,随即冲着柳叙白冷哼一声“虚情假意。”
  柳沈二人相背而站,放心的将背后交给了对方,第二波行尸已经扑了上来,沈凛此刻状态甚好,他似乎也有点喜欢上这种杀伐之意,嘴角不由得扬起,他提剑上挑,轻松的将一只行尸的头颅刺穿。
  灰衣人催动纵偶丝,行尸们突然暴起,发了疯似的由四面八方涌了上来,数量过于庞大,情急之下,沈凛将剑重重的往地上一插,单手变化,掐出印诀,口中喝道:“天罡正法,玄心道一,煌煌天威,呼为至即,雷霆万钧,敕令奉行。”
  随着他话音结束,墓室内雷云汇聚,青雷紫电在云层内翻涌,数道雷霆从云中五个方位劈落,伴随着炸裂的声响,尸群瘫倒一片,焦腥的味道也随之弥漫开来。
  引雷决?柳叙白回过身吃惊的看着沈凛,他怎么可以使用引雷决?自己还没有来得及给沈凛筑基,理论上他没有灵心道骨,是无法驱动灵力的,更不可能仅凭指诀就诏来雷霆。
  素尘玄度天资聪慧,尚且还练习了三年才学成,自己不在清规峰的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什么力量让他可以无视灵心道骨的限制,自由调用灵力?
  这些问题还是等之后再问吧,柳叙白心道,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此刻他他知晓沈凛尚可自保,顾虑已无,集中精力全心应战,他将扶光剑召回与身前,对着灰衣人一笑:“阁下小心了。”
  扶光剑刃寒光一闪,由下自上飞向半空中,以本体为圆心,逐步分化出三层剑群,旋转着继续扩大攻击面积,直到数量增加到整个墓室中已无立锥之地。
  扶光剑影已将整个墓室照的如同白昼,那些行尸非常惧怕这种强光,纷纷开始乱窜,直至变成飞灰散去,灰衣人似乎也被这阵仗震惊到了,竟没有做任何的防御措施,呆立着望着那些耀如白日的剑群。
  “不知阁下可否接的了在下这一剑?”柳叙白眼中闪过少有的杀气,他出此招也只是威慑灰袍人不要轻举妄动,如若真的将此招放出,恐怕整个浮陵宫都承受不住,更何况陵寝内还有一群不知内情的普通人。
  “……”灰袍人沉默了半响,突然重新跃回之前的石像之前,“柳仙师好身手,这次是我输了。”见他服输,沈凛终于松了一口气,收剑于鞘,原以为是要进行一场殊死搏斗,没想到柳叙白的功力竟如此之深厚,看来他一直是在有意隐藏自己的实力。柳叙白见灰袍人消了气焰,失了战意,便抬手召扶光剑,将满天剑气收回。
  “可惜时间到了,不然还真的想再与柳仙师讨教讨教。”灰袍人悻悻道,然后目光移向沈凛:“我奉劝小友一句,柳叙白不可信。”
  沈凛早已对灰衣人深恶痛绝,哪里还容的下他这般轻侮柳叙白,正欲再起一道引雷诀,地面却突然发生了震动,周围的石壁也随着震颤不断掉落碎屑,看来那些寻宝之人已经启动了墓室的隔世石,不一会便会抵达这里。
  灰袍人将时间拿捏的很好,待地震结束后,他将目光重新定位在柳叙白身上,“既然时间有限,那我便替东主,送上第三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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