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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从贤臣升级成宠后(穿越重生)——清天简

时间:2024-08-20 16:06:41  作者:清天简
  上一世,乐熙赢了功业,输了情思,那这辈子就不谈情了。
  无非是,走过的登天梯,再走一遍,乐熙如是想。
  可乐熙忘了,第一眼就喜欢的人哪里那么容易放下呢。
 
 
第3章 父母
  毫不意外,这场文会上,乐熙风光无两。
  乐熙先是跟着本该姗姗来迟的宣王殿下一同出现,状似十分亲密,后又在流水曲觞中大放异彩,博得了才子们的赞赏,官员们的喝彩。
  宣王乔穆尧更是亲执其手,赞不绝口。
  “今日得见乐公子,喜不自胜,这块玉玦是孤征战北凉时,发掘的一块和田白玉所制,聊表心意。”
  乔穆尧亲手将随身的玉玦拿下来添了彩头。
  时人侧目。在场的人精都默默揣度着宣王的心意。
  而获赠的乐熙,已然怔愣在原地。
  是前世的那块螭纹玉玦,殿下就这么给了他。
  宣王没待多久就先行离去,宴会也就失了趣味,后来的一个半时辰,众人的话题没绕开宣王过,月挂树梢的时候,才客去散席。
  回到乐府,乐士渊捋捋胡须:“允安,你跟我来书房。”
  神色平静的乐熙点头应是,提步跟上,却回头看了大门处一眼。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乐熙学业全面发展,并非文弱之人,意识敏锐,更了解宣王,只怕现在乐府已被宣王的林卫监视看管。
  “熙儿,为父问你,你与宣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何突然外出,又与王爷一道出现”
  乐父确实有亲近宣王的想法,但乐熙今日未免太过冒头了,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乐熙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稳扎稳打的人,奉行中庸之道,但其实局势波诡云谲,容不得犹疑徘徊,机会稍纵即逝。
  当然,等事态稳定下来后,该采取何种态度又另当别论。
  收回飘远的思绪,乐熙抖袖跪下。
  “你这是做什么”乐士渊拧起眉头,这孩子挺直脊背跪下,气质怎么会这般沉郁肃然。
  “父亲,李知府是弘化四年的进士出身,那一年的主考官是当今丞相何昌怀,也就是太子的岳父。”
  “而整个江南道的总督又是承恩公,皇后娘娘的亲兄长。”
  “江南道,本就是太子的势力范围。”
  ……
  乐熙一条条细数层层复杂的人情关系,一口气说明了锦西的势力情况。
  乐士渊讶然,儿子居然全说对了,沉默片刻,一时间再顾不得去追究乐熙的性情变化,问道:
  “熙儿,你有什么想法,想说什么”
  乐熙沉下一口气,上一世的此刻他什么都看不清,现在却能娓娓道来了。
  “可是如今,陛下偏偏派了风头正劲的宣王来江南巡查,据儿子所知,宣王和太子不甚和睦,上意莫测,难以窥探。”
  “既是难以窥探,你为何冲动行事”
  当然是因为乐熙撞出过一条明路,那条路,通向的是璀璨繁华。
  “父亲,儿子知道您小心为官,在官场上明哲保身,但是态度一味不明,很难取得寸进,更有甚者,被一杆子打翻也不是不可能。”
  乐士渊某一刻突然觉得,眼前人不是自己风华正茂的儿子,而是历经权力斗争、宦海浮沉的官场长官。
  “胡说八道,还轮不到你操心这些,我本以为你考上举人后稳重不少,没想到心眼越发大了,你好好准备明年的会试才是正经,别像你哥一样止步于举人,在外县做个县丞。”
  乐家以诗书传家,严谨自持,可惜长子乐泽平庸,二儿子乐熙倒是有才,从前性子就张扬,谁料到现在是表面温和实则大胆。
  “父亲……”乐熙还欲说些什么。
  乐父制止了他:“别说了,这次便算了,从此往后把这些话都咽进肚子里。”
  乐熙只好作罢。
  前世也是如此,多说无益,等到功成名就时,一切就会见分晓。
  另一边,锦西城外的行宫别院里,青冥回禀道:“王爷,乐府并没有异常举动,乐大人和那位二公子在书房谈了一会儿就各自散去了。”
  乔穆尧挑挑眉,眼前又闪过那双晶亮的杏眸,圆睁着格外可怜可爱。
  心中一动,“明天请乐熙过府一叙。”
  青冥微愣,林卫在守着,谅那小公子也掀不起什么风浪,王爷何故要再见他呢?
  乔穆尧抬眸看向青冥,目光锋利如刀。
  青冥身体一抖,连忙称是。
  翌日,乐熙去向母亲问安,小妹也正在母亲面前凑趣。
  “二哥。”一个不防,乐熙被妹妹乐锦抱了个满怀。
  乐熙温和地笑笑,摸了摸她小小的脑袋。乐锦尚且年幼,离及笄还有两年,正是爱娇的年纪。
  乐母江华宁斜坐在榻上,招手微嗔:“还不快从你哥哥怀中出来,都是大姑娘了,还这么不知礼数。”
  乐锦这才重新在乐母旁边坐下,给乐熙扮了个可爱的鬼脸,配着她那一身缕金百蝶长裙,娇憨美丽。
  “母亲安好,妹妹年纪还小,不用过多要求。”乐熙行礼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乐母叹了口气,保养得宜的脸上露出一抹担忧:“你就惯着她吧,她长得和你相类,又喜欢艳色衣裳,性子还不稳重,太招摇了,真是让人没办法。”
  乐母着实是有些担心,仔细端详一双儿女,这出众的容色确实赏心悦目,可她不知为何心中不安。
  乐熙面露愧色,母亲数落的这些毛病他身上都有,从前他带乐锦玩耍,竟都让她学去了。
  “说起来,你今天穿得倒很雅致。”
  乐熙着一身月牙白海棠纹直襟长袍,腰间束了条玉带,腰身劲瘦,头上系了青色发带,缀了几粒米珠,雪裳猎猎,温润通透。
  乐母从前总后悔将自己这二儿子生得太好,眉目艳烈,这样打扮便压下了好几分。
  “儿子长大了,穿着是该清淡些,还要多谢母亲平日的教诲。”
  乐母点头赞许。
  乐锦却吐了吐舌头:“二哥是想装大人喽。”
  “你这孩子……”乐母轻轻掐了掐她的脸。
  乐熙愣了愣,童言无忌,总能说到人心坎上,敛敛神色笑道:“是啊,不像咱们锦儿还是小姑娘呢。”
  乐锦性子张扬些无妨,她运气好,上一世寻的夫君疼宠她,养得越发活泼。
  想到这,乐熙神色又是一滞:家族的兴旺、锦儿的高嫁都离不开他前世走的那条路,现在他才意识到,宣王乔穆尧给他的实在太多。
 
 
第4章 再逢品画
  “熙儿……允安。”
  乐熙被唤着回神。
  乐母关切道:“心不在焉的,可是有什么事吗?”
  乐熙笑道:“没有,刚想着有友人相邀来着,母亲恕罪。”
  “倒是我拘着你了,”乐母嗔怪,“也请过安了,你自去吧。”
  乐熙告辞着出来,登上了去城外的马车。
  宿书见乐熙情绪不高,特意玩笑道:“天高云淡的日子,少爷怎么不骑马呢?闷在车里多无趣。”
  当年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只是乐熙不复少年心境了。
  “王爷传召,留些力气好应对。”乐熙端坐着淡淡一笑。
  “少爷好像有些怕这个宣亲王。”宿书和乐熙从小一起长大,有些事是最早看出来的。
  “宣王殿下是金尊玉贵的天潢贵胄,你家少爷一介白身,怎么不怕”
  这话宿书就不依了:“什么白身,现在少爷在外头也能被叫一声举人老爷呢。”
  乐熙被逗笑了,莫说举人,就是进士,也没有让宣王另眼相看的道理。
  这样说起来,宣王当年是怎么看上自己的来着
  乐熙拿起腰间散发杜衡气息的香囊,轻嗅静心,平复一瞬间血液的腾涌。
  “少爷的口味也变了,从前不是嫌这香太淡吗?配制的苏合香说不用就不用了。”
  乐熙有些汗颜,着红衣,身上香味浓烈,以前他真的不是一只开屏的孔雀吗?
  “见尊长,浓香不太合适。那些苏合香拿去入酒吧。”乐熙应付道。
  宿书只得遵命,压下心中的疑惑,他明明记得少爷极喜苏合香的浓郁芬芳来着。
  乐熙将宣王所赐的白玉玦也佩在身上,放下云纹香囊,握起玉玦摩挲,不像刚重生时落了空。
  这块玉玦上刻玲珑精巧的螭纹,玉质触手温润,是不可多得的珍品,乐熙很熟悉它。前世乐熙也得赠了此物,只不过是在宣王离开锦西的前几日。
  乐熙抿了抿唇,他那时还以为略略打动了宣王,原来不过是痴心妄想。
  不过是个能随手赠人的物件而已,无关紧要,乐熙苦笑,自己最终佩它而亡,也算相衬。
  “少爷,我们到了。”
  宣王在书斋里见的乐熙。
  乐熙恭恭敬敬地大礼参拜,声音清越:“参见宣王。”
  宣王乔穆尧搁下狼毫,北凉军务尚有些未完之事,他需得异地处置,再加急送去。
  合上奏报,案牍劳形的乔穆尧向下一望这位同知家的小公子:“起来吧,坐。”
  “谢王爷恩典。”
  乐熙在紫檀木椅上浅浅地坐了一个边,垂首不语。
  乔穆尧不急着说话,他上下打量眼前安静的小少爷,心中不由叹息,分明长得浓眉大眼,睫羽颤得跟把小扇子似的,可怜可爱,哪里习来的一身学究气,倒还是初见掺着惊恐时的样子活色生香……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乔穆尧抿唇,蹙紧了眉头。
  乐熙终于耐不住了,宣王靠在椅背上,气场凛冽肃杀,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才半炷香而已,乐熙便觉如芒在背。
  “不知王爷召小人有何事吩咐”
  乔穆尧挑了下眉,胆子还真是挺大的,他随即起身,乐熙忙不迭地跟着站起来。
  “江南诗文盛行,诗画本为一体。恰巧本王自北凉战场返还京城后,太子赐了一副墨画。本王不精于此道,不知乐公子是否能为本王解答一二”
  乔穆尧一壁说一壁走到乐熙身前,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这是闹的哪一出
  乐熙摸不着头脑,前世的这个时候他少年心性,拉着宣王听戏、饮酒、在猎场上打马同游,好不痛快。
  与现在完全不同。
  “小人才疏学浅……”乐熙话还没说完,乔穆尧唇边笑意不变,眸色微凝。
  “若宣王不弃,到时小人就大胆胡言了。”
  乔穆尧勾唇,乐家怎就教出了这般知情识趣的妙人。
  两人离得太近,乔穆尧忽地闻到一阵清淡的草药香气,显然是从乐熙身上传出的。
  “文人好香,乐公子果然风雅,这杜衡香气不俗。”
  乐熙心中轻叹,果然,见多识广的宣王不喜欢张扬做派,他前生何其可笑。
  “王爷谬赞了。”
  乔穆尧眼见乐熙半垂着眸子,话语恭敬,心中不知为何有些烦躁,鼻间嗅到的淡雅香气非但不能缓解,反似撩动了心弦。
  乐熙挡不住乔穆尧如有实质的目光,咽了咽口水,低声道:“敢问王爷,画作在哪里”
  “跟本王来。”
  乔穆尧的背影高大伟岸,乐熙亦步亦趋地跟着,正如前世的许多次一样。
  可从容的步伐背后,是乔穆尧微蹙的眉心。
  一个地方官的少爷,之前打探消息,现在的攀附之心也是昭然若揭,没什么值得上心的。
  乔穆尧如是想,点点头,一定是这样的。
  “这幅清卞隐居图好是极好的,名家所作,境界深邃幽雅。先以淡墨勾皴,而后施浓墨,先用湿笔而后用焦墨,使得层次分明,增添了山石树木的润湿之感,技法多样精湛。”
  乐熙仰起头,看着墙上的画卷,眸光微闪,天家斗争真是豪横,这样的杰作也就当个工具送出来。
  乔穆尧负手而立,余光瞥了一眼乐熙,薄唇勾起凉薄的笑意:“倒是本王失策,看来乐公子极谙画道,说得真是精辟。”
  画是好画,送画的人却不是好意。
  “不过,这画与寻常的山水图宁静致远不同。”乐熙的话还没有说完,见乔穆尧周身散发出极强的压迫感,乐熙眨了眨眼,屈膝跪下,“小人不敢讲。”
  “哦说说看,”乔穆尧露出颇感兴趣的神色,“品画而已,有何不可。”
  “画者内心对退隐和出仕十分矛盾,那扭曲的皱笔线条,跳跃的苔点,以及近树上焦墨枯笔粗率的皴擦,呈现出一种令人不安与烦燥的情绪。”
  乐熙下了结论:“作为您凯旋的贺礼,这幅画不合时宜。”
  乔穆尧凤眸微眯,声音陡然一厉,凌冽的目光落在乐熙身上:“大胆,本王刚刚是不是说过,此话是太子所赠,非议尊上可是大罪。”
  乐熙将头低低地伏在地上。
 
 
第5章 用膳相处
  这幅隐居图画乐熙前世没见过,或者是他那时的感情太浓烈,表现得太明显,以至于宣王认为没必要再试验一次。
  可太子乔宏承,乐熙却并不陌生。
  前世他自出仕,便是作为宣王的亲信,后来没少跟太子党的人交锋,很是扰人。臣随主君,太子身旁那么多酸儒酷吏,自身阴毒小心眼也很正常。
  宣王抗击北凉,退边贼于国境之外,于国于民都是大功一件。
  太子在此时送一幅拧巴的隐居图,不仅是不合时宜,还暗戳戳地嘲讽宣王急功近利,不如直说嫉妒宣王作出功绩来得坦荡。
  有这种完全不顾百姓福祉,脑子里只有争权夺利、党同伐异的储君,实非社稷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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