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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眼师尊感化逆徒失败后(穿越重生)——九千钱

时间:2024-08-20 16:02:22  作者:九千钱
  一个戒备提防,一个照单全收,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等到了夜幕降临。
  小裴夙到底是个孩子,在这样难得的温暖昏黄的房间里,忍不住泛起了困意,瞌睡的头一点一点。
  “时辰到了,随为师去休息。”
  楚霜衣率先起身,路过孩子时,顺手熄灭了烛火,躺到床榻上。
  小裴夙警惕心很高,他盯着黑暗中楚霜衣的背影,倔强地坐在椅子上,不肯过去。
  “明日上山还要赶路,你不好好休息,为师是不会背你的。”
  楚霜衣也不强求,幽幽地说了一句,翻了个身就睡了。
  孩子仍然倔强地盯着楚霜衣的背影,似乎在考虑他的话。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楚霜衣身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一个小小的气息落在了身边。
  夜凉如水,夜风吹的窗纸呼啦发出轻微的响动,身侧的气息也跟着风声抖了抖。
  楚霜衣在心里低叹了一声,装作睡熟了的样子,抓着被子一翻身,半条胳膊带着棉被就落在了一个小小的身体上。
  胳膊下的身体一僵,随即就被轻轻的戳了一下,楚霜衣没动,故意显露出平稳的呼吸声,片刻后,小裴夙果然缓缓地放松下来,甚至小心翼翼地向他的怀里缩了进来。
  黑暗中,楚霜衣无声的勾了勾唇角。
  后半夜好像下了雨,粘腻的雨滴打在窗上,盖过了一切声响,楚霜衣替他掖了掖被角就又沉沉睡去了。
  清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
  楚霜衣被强行吵醒,乌发披散,眉头微蹙,眼睛还没睁开,身边又咣当一声响。
  他半支起身子,迷离的眸子半睁,就看见小裴夙一下跳到地上,抵着屏风一副戒备姿态,心里难免觉得有些受伤。
  “笃笃笃……”
  门外敲门声还在持续。
  “看着师尊做什么?”楚霜衣眸子半睁不睁,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语气有些冷,“还不去开门。”
  小裴夙像是不满他的态度,看了他一会儿,还是抿着嘴,去开门了。
  “仙尊!仙尊!终于找到——”
  邵玉书一下冲进来,与开门的小裴夙面面相觑,半晌,惊讶道:“怎么还有个孩子?”
  “进来等,他在睡觉。”
  小裴夙冷淡地瞥他一眼,就走开了。
  “呃……多谢……”邵玉书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嘀咕道,“这孩子怎么有点像……”
  片刻后,楚霜衣一副沉郁的脸色从内室走出,小裴夙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邵玉书看看他,再看看孩子,迟疑道:“仙尊,这……”
  楚霜衣面露不虞:“如你所见。”
  邵玉书:“啊?”
  楚霜衣这时候才注意到,邵玉书形容狼狈,衣物上溅了不少血迹,好在并没有明显的外伤。
  “出什么事了?”
  邵玉书握紧了剑鞘,脸上流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神情,像是困惑夹杂着震惊,还有那么一点兴奋。
  “仙尊,这里实在诡异。”他缓缓开口道,“昨日晚辈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片林子,林间有一条小路,晚辈一直顺着小路寻找仙尊。白日并无异常,直到夜间——”
  “开始出现大批的邪祟”,邵玉书停顿了一下,心有余悸地吞咽了一下,接着说,“他们漫无目的的游荡,好像是在——”
  “找东西。”楚霜衣忽然出声。
  “没错。”邵玉书点点头,有些习以为然的吃惊,随后道:“晚辈与他们缠斗了一阵,不知为何,这些邪祟却突然散开了。”
  “晚辈沿着小路一直走,就来到了这个小镇上,四处打听,得知仙尊夜宿在此处,就——”
  “啊啊啊!死人啦!”一道刺耳的尖叫声打断了邵玉书的话,那声音就在不远处,听着像是小二的声音。
  邵玉书眼睛一亮,脚步飞快,循声跑过去探查。
  楚霜衣无奈地摇摇头,看来邵玉书来浮光山这差事恐怕并不是豹蔚君交代的,至少第一人选定然不是他。
  他落座在桌边,随手倒了一盏茶,余光一转,发现小裴夙也在盯着门口看,眼里压着一点好奇。
  不过很快邵玉书就又回来了,神情沉重许多,眉头紧锁,似乎遇到了更为离奇的事情。
  他回来的时候,小裴夙在桌边吃着不知道从哪来的饭菜,楚霜衣半垂着眼睛,正在慢条斯理地洗手,水珠从修长的指尖滴落,掀起涟漪。
  “死者是四个药修。”邵玉书说到这里,迟疑片刻,脸色古怪地看了看楚霜衣,才开口道,“一剑封喉,伤口窄薄整齐,常人很难做到。”
  楚霜衣没有任何反应,他顺手拿起一块布巾擦去了手上的水迹,像是在擦拭某种痕迹。
  只有小裴夙听到“四个药修”时,意外地停下了动作,他沉默片刻,跳下凳子冲了出去!
  孩子出去了,邵玉书倒是松了一口气,两三步走到楚霜衣面前,低声道:“仙尊,这四个人是否与魔族有关联?”
  楚霜衣平淡地看着邵玉书,灰眸折射着窗口落进来的黯淡日光,反问道:“在你眼里,这里的东西可以称之为人?”
  邵玉书愣住了,答案分明呼之欲出,他张了张嘴,却没说出来。
  他忽然想起这里只是大千卷轴幻化出的一个境界,这里的一切都只是大千卷轴依据闯入者的认知创造出来的。
  客栈的小二、客人,街上的树木、行人,也都只是灵力的幻影而已。
  他困惑地回望楚霜衣,却只从那双灰色的眸子里看到了冰封过的平静与漠然,如同一面冰镜,原原本本地映出了他自己。
  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小裴夙回来了,胸口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洇湿了,乌黑一片,两只黑溜溜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他,看得他甚至有些不舒服,不自觉地退了两步。
  目光下移,邵玉书才明白,这种诡异的违和感究竟从何而来。
  小裴夙两只稚嫩的手完全被血污浸透,一枚精致的琉璃铃铛被他握在手里,黏腻的血水顺着铃铛的边缘滴落在地上。
  这样的画面实在太诡异了,邵玉书忍不住看向楚霜衣,却见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类似于惊讶的情绪起伏,正用一种可以称得上是温柔的目光看着孩子。
  邵玉书想起楚霜衣的问题,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那他呢?”
  “他是例外。”
  就在邵玉书还沦陷在受到惊吓的余韵里的时候,一句轻柔的如同翠鸟羽毛的话音擦过耳边。
  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这就是楚霜衣给他的回答。
  见眼前两个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小裴夙沉静地握紧了铃铛,血水被挤压的黏腻声响随着孩童特有的稚嫩声线一同响起:“他们拿了我的东西。”
  画面实在过于异常,邵玉书背上登时出了一大片冷汗。
  楚霜衣仅仅是扫了那双血手一眼,颇为嫌弃道:“弄干净,该出发了。”
  孩子于是顺从地去清洗手上的血水。
  短短一夜,邵玉书已经不知道被震惊了多少次,但他还是精准地抓到了楚霜衣话里的重点,追问道:“出发?仙尊,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上山。”楚霜衣想也没想,就答道。
  他的目光追随着小裴夙,落在他手上那只小铃铛上,不由沉思,原本这只铃铛竟然是属于裴夙的么?
 
 
第61章 
  说上山,竟然真的就一步一步沿着青石阶往上走,走了大半天,这石阶好似无际无边,始终望不到尽头。
  邵玉书从怀中取出一块湛蓝手帕拭去额角的汗珠,抬头看了一眼茂林间蜿蜒到天边的石阶,脚步顿时像灌了铅一样,跌坐在路边的树下,道:“仙尊……”
  六七个石阶之上,正悠然漫步的楚霜衣停下脚步,目光从邵玉书身上掠过,又轻轻地落在小裴夙身上,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望着他轻声道:“为师也累了。”
  “何时能到山上去呢?”
  小裴夙乌黑的瞳孔倒映着楚霜衣,像是不能理解他的意思,没说话。
  正在此时,青天白日忽然响起一道闷雷,浓云似墨很快在头顶聚集起来,顷刻间,豆大的雨滴就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而此时,向来沉默的小裴夙好似洞察到了何种旨意,干巴巴道:“下雨了,要躲雨。”
  说着就跳下台阶,向密林深处走去。
  楚霜衣微不可察地扬了扬唇角,抬脚跟上,随手扯下两条弯弯的柳枝叠在一块儿,挡在小裴夙的头顶上。
  还不忘回头提醒目光已经有几分呆滞的邵玉书,“邵小公子,跟上。”
  邵玉书摇摇晃晃地跟上去,才走了几十步,路的尽头竟然立着一间孤零零的草屋,草木疯长,看着像是荒废了许久的样子。
  小裴夙轻车熟路地推门而入,楚霜衣紧随其后,这屋子出现的蹊跷,邵玉书心下不由紧绷起来,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草屋相当简陋,与寻常路边被荒废的破屋没什么区别,邵玉书特意四处翻查了一番,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楚霜衣倒是一副悠闲自在的神态,随手拂开灰尘,就坐到了桌边,手一展,几只玉盏整齐的摆放在桌上。
  他淡淡地看向小裴夙,开口道:“为师口渴,给为师斟茶。”
  小裴夙乌黑的眼睛与他对视一瞬,最终败下阵来,默不作声地走过来侍奉。
  正在此时,一直处于警惕状态的邵玉书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低声道:“好像……入夜了……”
  楚霜衣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外边的天色正在快速的暗下去,不同于阴雨天的黯淡,而是如同入夜一般,所有光影都被黑暗淹没。
  随之而来的是更为猛烈的雷声、风雨声,狂躁的风夹带着雨水拍在门窗上,树枝被风雨卷折冲上天际,各种嘈杂混乱的声响好像随时会冲破这座简陋的草屋。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天色已全然暗了下去。
  黑暗中,小裴夙忽然说了一句:
  “它来了。”
  “他?是谁?”邵玉书显然十分在意小裴夙的话,立即追问道。
  一声尖锐的婴儿哭啼打破沉默,回答了邵玉书的问题。
  楚霜衣循声望去,却被突然亮起的烛光晃了眼,眼前骤然暗了一瞬,而后才朦朦胧胧地看清小裴夙手中的烛台。
  小裴夙似乎也察觉到了楚霜衣的眼疾,不动声色地做出一副为烛火挡风的姿态,用手将烛台挡住了,只留几缕微弱地烛光从指缝里漏到楚霜衣脸上。
  婴孩的啼哭愈发刺耳,外面的风雨似乎也随之剧烈起来,房梁上垂下几条烂布缝成的帘子,被烛影映的细长。
  楚霜衣越过破布帘子,向里边走去,邵玉书的手紧紧按在剑柄上,跟在他身后。
  他撩起帘子一看,积满灰土的床板正中躺着个白胖的小婴孩,裹着暗红的襁褓,正扯着嗓子哭嚎。
  楚霜衣一伸手就把孩子抱了起来,吓得邵玉书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急忙叫道:“仙尊!小心!”
  这地方处处诡异,除了他们之外,这些东西究竟算不算生灵都两说,仙尊还真是……艺高人胆大……
  楚霜衣将孩子抱到灯下,邵玉书警惕地望了一眼,不禁感慨道,这孩子长得倒是壮实,白白嫩嫩,胳膊像只胖竹节,脖子上戴着一只白项圈,坠着个亮晶晶的小铃铛,一看就知道家人里十分疼爱……
  照常理而言,既然如此宠爱,又怎么会凭空出现在这茅草屋里?这幻境在此处创造出这个孩子究竟是何意图?
  邵玉书埋头沉思了半晌,一回神就见楚霜衣捏着个细颈酒壶正往孩子嘴里倒,登时惊的瞪大了眼睛。
  待他仔细一看,却见酒壶里流出的“酒水”竟是奶白色,还飘出了一点淡淡的膻味,这才明白过来。
  渐渐地,婴孩哭声渐停,外边的风雨似乎也渐趋停歇,一切仿佛都重归于宁静。
  除了多出来的这个孩子……
  孩子……
  邵玉书看着楚霜衣怀里正抓着仙尊墨发喝奶的婴孩,又看向一旁站着的小裴夙,一个荒唐的念头随之泛上心头。
  他还来不及细想,就被门外渐渐走近的谈话声打断了。
  “裴灾星捡回来的孩子又哭起来了……”
  “哭哭哭!一到半夜就没完没了的哭!”
  “今日有些奇怪,还是去看一眼吧”
  “灾星捡回来的野种!有什么好看的!”
  “说不定是在外面惹了一笔风流债,才留下这么个鬼哭狼嚎的孽——”
  邵玉书正全神贯注地听着外边的动静,这两人的声音却忽然戛然而止了。
  他扭头一看,楚霜衣还在轻轻地摇晃怀里的孩子,对外边的响动没有一点反应,难不成这声音是单独针对他一人的幻境?
  “裴师兄……”
  “裴、裴师兄……”
  就在邵玉书自我怀疑时,门外再度传来人声,然而下一瞬,房门就被人从外面猛地破开!
  门开的一瞬间,清脆的碎裂声盖过剑风呼啸,一道银白剑锋直逼楚霜衣面门。
  “放下孩子!”
  青年人特有的清朗声线下透着十分警告,疾言厉色,倒是威慑十足。
  邵玉书立即拔剑上前抵挡,却被一股无形的真气按住了剑柄,出了三寸的剑锋硬是被送回了剑鞘中。
  他看了看面前这张熟悉的脸,又难以置信望向楚霜衣,带着一点不甘提醒道:“仙尊!”
  邵玉书的声音落入耳中,楚霜衣这才收手,视线从怀中的婴孩上移开,一抬眸,陡然撞进一双狠厉的墨色深瞳之中。
  两盏通红的纸灯笼投下殷红的颜色,青年墨色弟子服的袍角利落地掖在腰间,脚边是满地碎瓷片,撒了一地的羊奶,还热腾腾的冒着热气,被夜风一吹散发出浓郁的腥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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