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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眼师尊感化逆徒失败后(穿越重生)——九千钱

时间:2024-08-20 16:02:22  作者:九千钱
  裴夙松开手的一霎那,那些原本畏缩不敢接近的灵气顿时如同泉涌,疯了似的灌入剑修体内,楚霜衣整个人被灵气包裹着,散发着柔和的清光,渐渐飘向阵眼的位置。
  忽然间,潭面升起了渺渺雾气,转眼又被阵法吸引,丝丝缕缕流向阵眼,犹如万缕银丝闪烁。
  灵阵终成!
  宋元正、郁姜面露喜色,明显松了一口气,但仍然神色肃穆地守在寒潭两侧。
  裴夙放眼望去,剑修横卧在半空,胸口心脉处红芒刺目,随着不断涌入的灵力包裹缠绕,红芒渐弱,隐有消散之势。
  朦胧清辉相隔,剑修身影模糊,他轻轻地探出手,魔血未凝,还没触及,云雾似的清辉就已远远地避开,留下一片明显的空缺。
  一滴血色滴落潭水中,掀起星点涟漪,云雾下无人知晓,却惊动了水里剑修的倒影。
  直至天色将晓,楚霜衣胸口的红芒已经消散了大半,日光熹微,灵力光芒不如夜间明亮,仍旧环绕在周身。
  潭边掠阵之人已换过一批,宋元正离开时,瞥了裴夙一眼,倒没说什么。
  晨露打湿衣袍,裴夙负手立于潭边,仍然穿着昨日那件浮光袍。
  “拿着。”
  忽然间,一道亮光直逼他面门。
  裴夙单手拦下,余光一扫,却是一只晶莹剔透的小琉璃瓶,抬眸对上一脸冷淡的郁姜。
  郁姜回身望了望潭面上的人影,冷冷道:“昨日他执意带你来云栖殿,无非是记挂你的伤势,这东西对外伤有奇效,也算没辜负他的托付。”
  话落,看也不看裴夙,径直转身离去了。
  裴夙垂眸,目光落在掌心的小瓶上,神色不明,半晌,才轻轻地摩挲了一下,已经干涸的伤口被琉璃瓶的棱角刮开,露出血红的伤口。
  他遥遥望了半空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潭边一青一白两道人影相对而坐,掠阵的同时,将裴夙的举动尽收眼底。
  “师弟,那逆徒走了,要不要吩咐弟子盯着点?”
  “不必,他知道该做什么。”
  “师弟,你说霜衣何时会清醒?若是他醒来发现那逆徒不在,定然又要牵肠挂肚?”
  “这……难说……不过郁姜说了,至清灵气洗涤经脉,等魔息散尽,怎么也要七日。”
  “七日,这逆徒最好在七日内回来,否则别怪我斧下不留人!”
  “七日,他就是没回来,你还能下禁地去斩他?”
  “这!呃……师兄自然有办法斩他!”
  ……
  此后一连两日,裴夙的身影再也没有出现过,仿佛从此消失了一般。
  直到濯剑礼当日清晨,那道身影终于出现在潭边。
  天色还未大亮,楚霜衣周身浮光流转,胸口的红芒已经弱了许多。
  裴夙仍旧穿着那身浮光袍,只远远地看了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一转身,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面前,一个浮光弟子怀里抱着一只长木匣,拦住了他的去路。
  裴夙淡淡地望向他,周身魔息平静如常。
  浮光弟子走到他面前,咔哒一声打开了木匣,一柄剑刃窄薄的漆黑长剑稳稳当当地躺在剑匣中,半出剑鞘,露出的剑刃一线雪白,倒映寒光。
  清朗声音随之落入裴夙耳中,那人道:“留了许多年,我知道你会回来。”
  裴夙黑眸闪了闪,神色却并未松动,他盯着翟凌看了一瞬,只是拒绝道:“不必如此。”
  翟凌眉头一皱,略带审视的目光落在裴夙身上,神色忽然变得很难看。
  裴夙不打算耗费时间与他叙旧,正要离开,翟凌却忽然笑了,无奈道:“裴师弟,你还是这个冷淡性子。”
  “当年你在岭竹峰就不爱说话,年纪小小就不苟言笑,但是自己的东西倒是看的特别紧。”翟凌挡在裴夙身前,摆出了与他闲话家常的架势,接着碎碎念:“那年花灯节楚师叔给你买了盏花灯,无论师兄我怎么哄你,你都不肯拿出——”
  “宗门观礼,快到时辰了。”裴夙一把接过木匣,冷冷打断他。
  “糟了!糟了!”翟凌脸色果然一变,脚步匆匆向着破岳峰去了。
  翟凌御剑临空之际,忽然回首喊道:“师兄在岭竹峰等你回来。”
  那句话飘扬在湛蓝碧空之下,回荡在柳林寒潭间,犹如一阵暖风拂过心口。
  裴夙依旧神色冷淡,从匣中取出长剑,指尖拂过剑刃,凛凛霜刃触手冰凉,剑身微鸣,是重逢其主的意气争鸣。
  他将长剑负于身后,不见半分魔息,霜寒剑意与潭中那人别无二致。
  “我会回来。”
  ……
 
 
第58章 
  冰冷刺骨的浪潮一遍一遍冲刷经脉,好像整个人都被泡进了冰水中,水面上传来模糊的声音,楚霜衣拼命挣扎,却始终被困于无尽的黑暗中。
  模糊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几乎紧贴着他耳边响起。
  “师尊、师尊……”
  楚霜衣猛的睁开眼,黑暗如潮水褪去,眼前渐渐浮现出模糊的光影。
  日光透过纱幔,光影被揉成一片,榻边的铜炉正袅袅升烟,声音还在附近,他费力看过去,依稀可见不远处几位同门正在叙话:
  郁姜在书案边整理银针,幽幽道:“魔息被化用,未必是坏事,至少化解了霜衣体内的煞气。”
  “这倒好说,咱们设局暂时将霜衣留下医治双目,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宋元正叹了一口气,接着道:“算起来,今日已是裴夙下禁地的第五日,至今还没有消息传回,情况恐怕不妙。”
  禁地……没有消息……
  楚霜衣瞳孔一缩,心口犹如被利剑刺穿,剧烈的痛楚骤然袭来。
  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指节捏到泛白,他死死屏住呼吸,没发出一点声响。
  宋元正的声音再度响起,“若是霜衣醒来——”
  门外传来一串急促的叩门声,打断了几人的叙话。
  “小声些!”宋元正开门呵斥了一句,低声询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小童根本顾不上压低声音,急冲冲嚷道:“师尊、师叔,万兽宗来使!潇湘谷来使!长风剑派来使……仙盟来使!凡是有点名头的宗门,都派了使者前来,就连魔族都来了人!一大帮子人都在前殿等着呢!”
  “翟师兄正在前面应付,叫我速速来请师尊与诸位师叔!”
  小童急得直挠头,“师尊,师叔,这些宗门是怎么了?”
  宋元正几人听完,彼此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静默片刻,雷晋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我去开护山大阵!都杀了算球!”
  “五师弟,你千万不要冲动哇!”宋元正急得手直抖,连忙带着其余几人连忙追出去……
  脚步声渐渐远去,楚霜衣从榻上坐起,目光投向窗外,却被层叠纱帐所隔,日光昏沉一片,分辨不出时辰。
  他的长发零落地铺散,暗灰色的瞳孔里隐约映出一轮阴森日影。
  “化用魔息……生死未卜……”
  宋元正的话音在耳畔盘旋,楚霜衣翻转掌心,调动灵力,一簇锋利冰棱凭空刺出,冰棱剔透照影,清晰地透出正中的一抹暗紫尖刺,诡谲气息流转不停。
  他不禁低叹,看来裴夙留下的半数修为还在体内,他的血尚有效果。
  下一瞬,楚霜衣扯开衣襟,两心咒发作的缘故,鼓胀的青色脉络爬满胸口,蜿蜒曲折似有条条黑线正在皮肉下蠕动。
  他反手握住冰锥,破开胸口皮肉的刹那,冰锥消融,血水滴落,洇湿袖口。
  血水溢出的瞬间,袖口处诡异地鼓动起来,一条看不清轮廓的黑影飞快地沿着他的手臂蜿蜒而上。
  片刻后,淡淡的血腥气飘了出来……
  ……
  楚霜衣换掉染血的衣裳,推开门,刀子似的日光一下刺入眼底,晃的他轻微失神。
  正值午后,日光最烈的时候,抚过眼前的白纱,他的手还在微微发颤。
  胸口钝痛不止,两心咒发作,裴夙危在旦夕,恐慌如蛆附骨,疯狂啃噬着他的心跳。
  楚霜衣闭了闭眼,沉下心,向殿前走去。
  日光烈烈,摧岳殿前人满为患,身着各色服饰的宗门弟子都候在殿前,阵仗摆的很大,连半空中都充斥着躁动的气息。
  摧岳殿殿门大开,才到门口就听到嘈杂的人声从里面传来出来:
  “传闻浮光山私藏灵兽乌玄,这等大事浮光派也敢隐瞒,意图何在!”
  “不止如此,我派弟子亲眼目睹,贵派失踪的清霄仙尊与前任魔尊无耻勾结,罔顾人伦,简直辱没师门!”
  “再说这前任魔尊裴夙本就出自清霄仙尊门下,听说是受了重伤才逃回的浮光派,就靠这灵兽乌玄恢复修炼!”另一道声音情绪激动道,“当年封魔之战多少修士殒命,若非看在楚霜衣封魔重伤的份上,他也逃不过一个包庇魔徒的罪名!”
  “今日浮光派若不给出一个交代,我等绝不离开!”
  说着就高叫道:“释放乌玄!诛杀裴夙!严惩楚霜衣!”
  此言一出,殿中-片附和之声,口号喊的震耳欲聋。
  上一次听到这么整齐的口号,还是前世在公司早会跳抓钱舞的时候。
  “真是令人生厌啊。”楚霜衣从心底发出一声幽幽叹息。
  这句话声音不大不小,却泠泠似水,夹杂着森森寒意,刚好传遍整座大殿。
  喧闹争吵戛然而止,众人的目光瞬间投向门口的那道雪白的身影。
  日光投进大殿,经过白玉廊柱反射出冷白的光线,楚霜衣的身影一落进来,满殿燥热瞬间被寒凉席卷,犹如风雪过境,人兽俱静。
  楚霜衣目光扫过大殿,几位同门立于上位,脸色难看,下方分列两侧,左侧满满当当依次序坐满了各宗门的来使,另一侧则空荡荡,只有首位坐着一个清俊的红衣男子,缭绕着浓浓的魔息。
  他长眉稍沉,挡在几位同门身前,阴寒目光落在左侧一点,幽幽道:
  “这就是诸位的来意吗?”
  那个位置坐着一个年轻修士,方才言辞最为激烈,楚霜衣却不是看他,而是看向他身侧趴着的那只穷凶极恶的灵兽白虎。
  白虎对上楚霜衣冰冷的目光,仿佛感觉受到了挑衅,怒目獠牙,冲着楚霜衣发出一声长长的咆哮。
  虎啸惊人,纵使年轻修士极力安抚,仍然无济于事,那只白虎根本不受他控制。
  年轻修士眼见白虎失控却束手无策,额角汗如雨下,在场的修士也都看出这一点,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一片窃窃私语中,左手首位的中年人无意间一掸衣袖,接过话头道:“清霄仙尊莫怪,仙盟谴我等贸然前来事出有因,近来宗门与魔族有意订盟,重归百年安宁,适逢关键之时,有些谣言传闻蛊惑人心,扰乱盟约,定是有心人作乱,更何况……这些传闻还有仙尊有关……着实不可轻视……”
  这人姿态从容,面带笑意,话里话外透着冠冕堂皇的威压,态度不甚明朗。
  白虎不知什么时候安静下来,年轻修士却仍旧脸色发青,楚霜衣并不在意中年人的言语挑拨,只是从这异常的白虎身上移开视线,冷声道:“爱徒莽撞,误入禁地,本尊心系之,即刻亲下禁地,诸位若有心分辨传闻,就随本尊一探究竟。”
  “霜衣。”宋元正几人闻言明显一急,却被楚霜衣接下来的话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只是禁地险恶,凡入者修为皆被压制,十不足一。”
  “本尊心系爱徒,甘愿往之,余者生死自负……”
  话落,风雪骤临,粗壮的白玉廊柱爬满霜花,楚霜衣以指为剑,耀目青芒在空中闪烁不停,眨眼间,一道凌厉的生死契已结成,带着凛凛剑意,浮在半空中。
  生死契下角,已然铁画银钩地落了一个“楚”字。
  这一契结成,满堂哗然,方才还在叫嚣的修士们顿时没了火气,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出头。
  就连方才成竹在胸的中年人此刻脸色也变了一变。
  “仙尊好魄力。”
  静默中,一言未发的魔族青年忽然出言称赞了一句,话落之际,一滴魔血混着魔息已经坠入生死契之中。
  锋芒刺目的碧色生死契霎时间融入一半血色,两者相互抗衡,各占半壁之地。
  第一个入契的竟是魔族,修士们像是活吞了一只苍蝇,心头不悦,却谁也不说话,都在等着他人出头。
  恰在此时,中年人微微一笑,道:“魔族使者果然勇武,不过使者安危牵涉两方安宁,使者三思。”
  魔族青年看破了他的小把戏,面露不屑道:“仙使放心,我一人生死与两方无关。”
  “哦,如此正好。”中年人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接着道:“既然魔族使者不畏生死,我宗门修士自然也不遑多让。”
  “万兽宗少主英勇无畏,乃是宗门青年修士之中的佼佼者。况且我听闻万兽宗老宗主与魔族还有些渊源,想必不会缺席此行。”
  中年人面上始终挂着儒雅的笑意,话里却处处杀机毕露。
  话音落地,携白虎而来的那名年轻修士瞬间面无血色,人人皆知万兽宗老宗主受魔族诓骗,曾释放魔尊出世,以至于身死魔族之手。
  年轻修士看着不过十六七,姿容清雅,此刻正狠狠地盯着中年人。
  中年人的这一番话彻底将他架上了死地,在宗门世家面前,在祖父声名之下,他没有临阵退缩的理由。
  青年人惨白着脸,强行挪动着颤抖的双腿,咬了咬牙,割破指尖正要入契的瞬间,变故陡生。
  眨眼间,剑影爆闪,一股凌厉的剑意将中年人连同坐席震开一丈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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