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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眼师尊感化逆徒失败后(穿越重生)——九千钱

时间:2024-08-20 16:02:22  作者:九千钱
  楚霜衣抬手打断他的话,道:“我已护住他的心脉,你去取一套衣裳来,带我去传输阵。”
  长京迟滞了片刻,醒过神来,“长京这就去办。”
  话落起身便向外跑去。
  殿门关合,沉闷的声响消弭在层层纱帐里。
  楚霜衣俯下身,护着裴夙的后脑,扶着人平稳地躺在榻上,轻柔地扯过锦被盖住半个身子。
  地面被魔剑煞气劈出道道沟壑,上面铺着的软裘早已七零八落,一片狼藉中,楚霜衣才刚踏出一步,不知踢到了什么,咕噜噜滚出了老远。
  他半蹲下去,在脚边摸索到一只玉盏,似乎是裴夙方才逼他喝合卺酒的那只。
  再想摸另一只,滚的太远,他却摸不到了。
  刹那间,楚霜衣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愣愣地捏着那只玉盏,身上拢着一层浓浓的悲戚。
  半晌,一滴血珠滴落在玉盏中,混着残余的酒水,晕出一小片旖旎的红。
  殿门再次打开,侍女小心翼翼地将衣物放在桌上,偶然抬眼,瞥见一道长身玉立的身影隐在纱帐后,心里愈发紧张。
  微微颤抖着转述道:“长京护法说,传输阵晚间方能开启,届时他亲自来请。”
  “好,你且下去吧。”
  这声音十分好听,倒是有些耳熟,侍女却不敢多想,带她来的人吩咐过,这殿里住的是位贵人,需得小心伺候。
  她垂眸正要离开,却忽然被纱帐里的贵人叫住了,泠泠之声透过红纱帐而来,他问:“是谁带你来的?”
  侍女愈发觉得熟悉,却不记得在何处见过,只得老实答道:“十几日前,魔尊遣人带奴来此,只说要奴伺候一位贵人。”
  纱帐里只传来一声冷笑,就让她离开了。
  侍女不敢再多留,转身时又偷偷瞄了一眼,长腿窄腰,声如玉罄,更觉得那身段风流极了。
 
 
第49章 
  侍女并未走远,不知是得了谁的示意,就在门外候着。
  同为一族,裴夙将那花娘带回来本是情理之中的事,但他将人放在苍灵宫守着自己,其中深意,思之心乱。
  此举何意,楚霜衣无心追究,桌上还残留着逆徒留下的酒水,他状似无意,展袖一拂,玉壶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酒水涌集碎玉映着红纱薄幕,楚霜衣正襟危坐,只两指微抬,酒水便逆流而起,随着传影符青芒闪烁,在他面前顺从地聚成一面水幕。
  粼粼水幕中很快映出个气韵肃杀的女修,眉眼间略带薄怒。
  “师姐。”
  郁姜已经在南林城找了他十余日,连带旧友故去的哀恸,面容都憔悴了许多。
  “霜衣。”
  楚霜衣所处之地阴沉晦暗,身后红帘横断,邪气至盛,再看他容色惨白,郁姜脸色当即变了:“你在魔域?是那逆徒?”
  不容楚霜衣辩解一句,对面剑鞘声响:“狼心狗肺的东西,竟敢对你下手。”
  “师姐。”楚霜衣连忙叫住她,无由来地心虚了一瞬,才解释道:“我没事。”
  “小苏,他可在师姐身边?”
  郁姜将信将疑地放下剑,伸手把小苏召到跟前,目光却不离开楚霜衣,仔细地打量。
  姿容清减不少,缎发粗拢,眼前厚厚地缠着白布,整个人密不透风地包裹在一席青纹黑袍中,更显羸弱,如一枝竹、一段霜,好似遭人蹂躏过。
  郁姜刚想开口细问,就被小苏的声音打断。
  “师尊!小苏好想你!”
  “小苏没用,没能保护好师尊。”
  “师尊!是不是魔族把你抢走的?小苏这就去救你!”
  十余日不见,胖仙草圆溜溜的眼睛明显没了往日神采,可惜楚霜衣看不见,只能听见他中气十足的哭喊声。
  “小苏别哭,师尊无碍。”
  楚霜衣的声音不由得放柔了许多,“小苏,为师留给你的百宝袋呢?”
  小苏抹掉眼角大颗大颗的泪花,忙高高举起一只小荷包,证明道:“师尊,在这。”
  “好,小苏保管的很好。”
  听着他稚嫩的声音,楚霜衣心头的沉重不觉间也减轻了几分,安抚他道:“师尊暂时还不能去接你,小苏要听话。”
  “嗯!小苏一定听话!”
  交代好小苏,楚霜衣的神色转而严肃起来,“师姐,百宝袋里有只镯子,是平娘的留下的遗物。”
  “平娘应是再无在世的亲人了,我想,这遗物还是交由师姐处理最好。”
  郁姜点点头,神色稍缓,“霜衣,多谢你。”
  “师姐节哀,平娘的死——”
  郁姜知道他想说什么,接过他的话,“平娘的死因,我已查探清楚,如你所说,确系上任城主靳文宣所害。靳文宣暗布移魂阵,毒害修士,被平娘撞见后便起了杀心。”
  “靳文宣人面兽心,残害平娘后,更以其子祭阵,终遭移魂阵反噬。被族人发现后,囚于郊外,处以梅毒噬骨。如今死于瑶姬之手,也算告慰亡魂。”
  “囚禁靳文宣的族人,应当就是他的义子,南林城的新城主吧。”楚霜衣指尖下意识摩挲袖边的纹路,面色忧虑。
  郁姜微微颔首:“正是此人。”
  “探访此事时,隐约听到些传闻,此人心思缜密,亦正亦邪,师姐与之来往,要小心些。”
  “此人确实心计诡谲。”郁姜手上忙个不停,并不十分在意,“无妨,自有仙盟的人出面。”
  “师姐——”
  楚霜衣还想再劝,却被郁姜冷冷打断。
  “霜衣,手臂伸出来,我看看你身上的煞气如何了?”
  楚霜衣愣了一瞬,不知想到了什么,小幅度地扯了扯衣袖,悄悄别过脸,接着整片水幕就开始震动起来,画中人像也逐渐模糊。
  “师姐,我没事,这次传影符画的有些简陋,就先不——”
  连他声音都断断续续的,好像真出问题了似的。
  郁姜显然不吃他这套,漠然扫了他一眼,冷酷道:“伸出来。”
  方才还震颤不止几近消散的水幕果然稳定下来,清清楚楚地映出一张犯事心虚的脸。
  楚霜衣哑然无话,顺从地拉起衣袖,露出半截小臂,大片青色阴影在皮肉下沿经脉蔓延,如同密密麻麻的根,紧紧勒在血肉里。
  “颜色……”郁姜一抬眼,目光正落在师弟手腕处新旧层叠的暗红指印上,手头一只瓷罐猛地拍在桌上,柳眉倒竖,厉声问道:“他对你用刑?”
  楚霜衣虽然心有准备,却还是被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到了。
  脸上青白交加,他讷讷拉下衣袖,张了张嘴,清风朗月的姿态险些没挂住,低声道:“没用刑。”
  不算用刑,旁的手段,他也说不出口。
  楚霜衣忍不住又去摩挲袖边,这才开口道:“师姐,我没事,只是眼下魔域内乱,我想——”
  “你想留下来帮他,再像几十年前那样,把自己……”
  郁姜冷漠地打断他,脸色难看的像在寒潭里泡了十年刚捞起来,说到最后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沉默半晌,她才开口:“煞气青纹颜色淡了不少,但蔓延的速度惊人,照常不该如此,霜衣,你做了什么?”
  末了,郁姜又生硬地补了一句,“或者,裴夙对你做了什么?”
  门外还有人,楚霜衣沉默了一瞬,道:“师姐,此事晚些再说。另有一件事,还请师姐帮忙。”
  郁姜瞥他一眼,无奈道:“你说。”
  从刚才开始,那边就不断传来瓶罐相碰的脆响,楚霜衣微微倾了倾耳朵,疑惑道:“师姐,在配药?”
  这次郁姜没有答话,她面前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摆满了桌子,手指飞快地穿梭,简直忙成了一团乱麻。
  小苏满脸天真地掀开一只桌上的小瓷罐,兴冲冲地抓出一只红尾蝎给楚霜衣看,“师尊!是蝎子哎!”
  说着依次去念小瓷罐上贴着的名字。
  亡冥蜕、断魂花、透骨草、三转饲骨丹……
  楚霜衣心中疑惑,这都是剧毒之物,还没开口,就听那边幽幽道:“来的路上,遇见邪祟制毒炼活尸,我虽照样仿制了一瓶,但苦于无人试毒难以炼制解药。”
  “听闻魔族体质强悍,是试毒的上佳选择。”
  ……
  对面沉默了半晌,这次师弟没急着替那个逆徒辩解,这倒是令郁姜有些意外。
  她抽空往小苏嘴里塞了粒解蝎毒的小丹丸,一抬眼,却见楚霜衣已经起身,穿过层层纱帐,往殿内深处去。
  水幕随之而动,映出一段劲瘦的腰身,匆匆掠过四下里的光景,阴森的白骨剑架、纤细的铁链、四溅的血迹……
  一阵波动后,郁姜的视线最终随水幕落在一张硕大的铁榻上,上面平卧一人,面色惨淡。
  水幕中,楚霜衣摸索着扯开那人的衣襟,露出小腹上的伤口,伤势严重,但溃烂的地方明显被人仔细处理过,除了浸透衣裳的血污,皮肉上没半点血迹。
  楚霜衣负手立于榻边,拉扯衣裳的指尖染上血污,在身后握成拳,微微抖。
  “乌玄蛊。”
  “师姐,该怎么救他?”
  郁姜脸色明显一变,急促问道:“中蛊多久了?发作过几次?”
  “月余,一次。”楚霜衣飞快答道。
  “霜衣,你必须尽快离开魔域。”郁姜眉头紧蹙,疾言厉色道:“乌玄蛊是专为魔族而制的蛊毒,其毒源自传闻中沉水渊底的巨兽乌玄,极其稀有。魔域内乱,裴夙身为魔尊被种下此蛊,这说明苍灵宫眼下已经出了问题,不能久留。”
  郁姜一番话堪称严厉,楚霜衣心中也清楚,却仍固执,“师姐,乌玄蛊的解药是否就在浮光山?”
  “你从何处得知?”郁姜面色一凛,口吻严肃,显然验证了这一说法。
  楚霜衣敏锐地捕捉到郁姜语气中的愕然,追问道:“解药到底是什么?浮光山天材地宝数不胜数,究竟是什么?”
  郁姜却没再回答,只说,“等你回山,掌门师兄自会告知。”
  半晌,冷着脸又道:“裴夙的伤口,不必敷药,乌玄蛊最忌药性冲撞。若想遏制溃烂,冰封上就是,足够他撑到蛊毒发作的那天。”
  楚霜衣明显松了一口气:“多谢师姐,我今夜就动身回浮光山,小苏,就劳烦师姐了。”
  “无妨。”郁姜脸色难看,语气也不善。
  “师姐。”楚霜衣听她冷淡的声音却只觉得心头温暖,胸腔涨满了酸涩,低声道:“这些日子,有劳你了。”
  那边传来一声冷哼,水幕哗啦一声散作满地酒水。
  楚霜衣无奈一笑,笑意转瞬即逝,他俯身摸上逆徒的小腹,指尖凝霜,霜华沿他指尖缓缓覆盖了伤处,不见一点血色。
  极寒极痛,榻上的人额头滚烫,隐约闻得些许清雅柳香,从喉间溢出一声闷闷的“师尊”。
  许是酒气掺杂血气,熏得楚霜衣一时竟有些有些失神,指尖还在逆徒腹间,忘记收回。
  就这般,楚霜衣在他榻边,守到日头西坠,夜色深重。
  上等锦缎织就的袖口被昏迷的人无声无息地卷进手里,当成是水中浮桥般,紧抓着,皱成一团。
  夜半,殿门开合,进来的却是个美貌侍女,满鬓珠翠,一看就是副蛇蝎模样。
  楚霜衣袖口被人握着,只好隔着纱帐问道:“何事?”
  “仙尊,传输阵已开,快随属下来。”
  长京不知怎么扮作一副女相,风韵艳丽,手上搭着一件给楚霜衣准备的黑披。
  楚霜衣对他点点头,旁若无人地从裴夙手中抽出衣袖,反手召出纯钧,俯身放在裴夙枕边。
  “仙尊——”
  长京有心提醒他还是把纯钧留在身边,却见他摆摆手,手头赫然另有一把剑。
  他只觉眼熟,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眼下也没时间让他细想,领着披着黑披的楚霜衣直奔传输阵而去。
  路程不短,长京女相更觉得别扭,心里暗自庆幸楚霜衣还未复明,看不见他这身荒唐的装扮。
  楚霜衣看不见,却能听见他鬓间珠翠叮当,不禁担忧:“长京,就你连也不得不做此装扮,苍灵宫可是……?”
  长京脚步一顿,脸上瞬间烧红,他以为楚霜衣察觉不出的。
  定了定神,才道:“仙尊放心,只是几只小鱼小虾,属下定会守好少主。”
  楚霜衣再无他言,传输阵开启,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原地。
  长京总算松了一口气,刚一转身,一道迅猛黑影迎面袭来。
  他一时不察,被黑影猛地按在墙上,鬓间钗环摇摇欲坠,脆响不止。
 
 
第50章 
  长京反应极快,瞬时抬肘狠厉地攻向身后人的胸膛,同时手中魔焰已起,只要那人一瞬的犹疑躲避,手上的这簇魔焰就能瞬间烧穿他的喉管,焚尽偷袭者的皮肉与灵魂。
  然而那人似乎对长京了解很深,瞬间就看破了他的后招,摇身一晃,闪身隐入了斜后方的黑暗里。
  长京的肘击落了个空,动作一滞。他微微俯首,目光划过颈边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黑刀,手上的小火苗在风里无助地晃了两下,灭了。
  黑暗里传来一声嗤笑:“早就说你这招对我没用。”
  长京缓缓转过身,面前一团浓郁的墨色,明显愣了一下才裹上来,桎梏住了他体内魔息。
  那感觉像是被阴沟里的鼠蚁舔了一口,长京两线竖瞳金光一闪而逝,脸色越发难看。
  颈边的黑刀撤下,黑袍下伸出一只手,扶稳长京鬓边一只流苏珠钗,气息好像有些不稳似的,忍着笑道:“失礼了,没想到你这次用的是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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