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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眼师尊感化逆徒失败后(穿越重生)——九千钱

时间:2024-08-20 16:02:22  作者:九千钱
  修真界与俗世不同,寻常修士结为道侣,合卺酒中必得混入双方血水,此乃结为道侣一道最重要的仪式。
  只因宗门大都认为修士修为凝练于精血之中,前者不雅,是以通常都选择血酒这一说。
  想到这儿,楚霜衣愣了一瞬,若是前者,好像还真的……
  裴夙不知他纷乱的思绪已经飘的这么远,只是瞧师尊端端正正地坐在他的榻上,心头血就热起来,趁其不备,猛地俯下身,含住嫣红饱满的唇,犬牙安抚似地摩挲两下,陡然咬破唇肉,一股淡淡的血气从那边渡过来。
  待人反应过来,他见好就收,重重地吮了一下,便立刻退去,将手间捏着的一盏酒水就着在唇上偷来的一点血气仰头饮下。
  合卺酒已喝,礼成。
  魔纹犹如千万道符箓闪烁,裴夙眼底血丝密布,弥漫着夙愿得偿的癫狂快意。
  “师尊,合卺酒喝过,弟子就是师尊唯一的道侣。”
  “死、生、不、离!”
  “纯钧!”
  不能这样!不能再同他错下去了!
  楚霜衣忍无可忍,伸手一召,竟真的召来了不远处的纯钧到手上。
  窄薄的剑刃抵在逆徒喉间,他瞬间将人逼退到床边,周身寒气四溢。
  纵使没有灵力,只凭纯钧自身利刃,亦能割破这逆徒的喉管。
  握剑的手上,青色经络清晰可见,楚霜衣长叹一声,幽幽道:“当年的仇恨,我知你放不下,打杀复仇,我都随你,不必如此。”
  他移开纯钧,缓缓转过身去,只留下一个冷淡的背影。
  “师尊真以为,数十年来,弟子记挂的只有仇恨么?”
  当年月下,青年青涩眷恋的吻仿佛重又落在唇边。
  那一夜,除了尸山血海,还有青年那还未来得及绽放就被碾碎的爱意。
  一石激起千层浪,楚霜衣长指颤抖不止,纯钧几乎都要握不住,难以言状的战栗从心底升起。
  身后血腥气愈发浓烈,“砰”的一声,方才还放肆纠缠的人此刻无力摔在地上。
  睫羽低垂,全然没了癫狂可怖的模样,安安静静地倒在那里。
  “裴夙!裴夙!”
  楚霜衣扔下纯钧,连忙摸过去,将人揽起,小腹处的衣物已经被血水浸透。
  铁链哗哗响,任凭他如何呼唤,怀里的人也没有一丝清醒。
  不知伤势拖延了多久,身子烧的滚烫,楚霜衣拼了命的凝聚灵力,却始终无果。
  裴夙在母镯上下了禁制,让他既脱不掉,又召不出灵力。
  血气蔓延,尸山血海又在眼前,他不能放任徒弟再一次死在他眼前。
  “长京!长京!长京!”
  楚霜衣放声叫喊,纵使腥甜溢上喉间也浑不在意,犹如啼血杜鹃,狼狈的模样像是彻底失去了理智。
  不多时,门声响动,一阵急促脚步传来。
  “仙尊!”
  长京穿过红纱帐,看见楚霜衣先是一愣,松散的衣裳、斑驳的红痕一一落入眼中,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别愣着,裴夙伤口崩开了!”
  长京一惊,连忙同楚霜衣一起将裴夙扶上床,解开衣物一看,横亘小腹的伤口血淋淋的崩裂,血肉泛着乌黑,隐隐有溃烂之势。
  他立即掐了个止血诀,从怀中掏出一小瓶丹丸,取出一粒送入裴夙口中。
  这人粗重的呼吸才渐渐平复下来。
  楚霜衣满脸焦急的凑上来,“不是有千年妖丹么?怎么还会伤成这样?”
  他脚下发出金属碰击的脆响,长京循声望去,只见单薄稠裤的遮掩下,蔓延出两条乌黑细链,另一头赫然锁在床榻上。
  长京一时间惊讶地说不出话,这十余天来南林城几乎翻了天,只因浮光派的仙尊消失在此,云栖峰主亲自下山来寻,至今仍无踪影。
  哪承想,楚仙尊竟被少主锁在了魔域!
  怨不得少主非叫人在这殿中铺上软裘,又要缀上红纱帐,层层叠叠好几道,原是如此。
  近日来少主的奇怪举动都有了解释,他不禁唏嘘,多少年了,少主还是对仙尊……旧情难忘……
  “到底怎么回事?”楚霜衣急着追问道。
  长京这才醒过神,视线从仙尊眼前缠着的厚厚布条上收回,讷讷道:“千年妖丹,用了。”
  “用了?”楚霜衣难以置信,一向淡然的语气此刻也有些冷冽,质问道:“用了怎么还会这样?!”
  长京没再答话,大殿中寂静下来,只剩裴夙间或几声痛苦的闷哼。
  静谧中,楚霜衣忽地想起那夜他陡然复明的瞬间,有个滚烫的物什被魔息包裹着送入了后颈。
  他难以置信地抬起手,摸着眼前的厚布条,心神巨震,血水涌上喉间。
  “仙尊!”长京没想到他虚弱至此,连忙伸手去扶。
  血水从嘴角流淌而下,楚霜衣身子踉跄了两下,堪堪扶住床边才稳住身形。
  “还不叫人来,任凭他伤着么!”
  “不能叫人。”
  长京沉默半晌,缓缓道:“北渊诈降,少主不能在此时倒下,否则北渊长驱直入,魔域无人抵挡。”
  楚霜衣愣了片刻,魔尊之位如此艰难,当时徒弟才不过十九,究竟如何步步存活下来的。
  胸膛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他扣在床边的指节微微泛白。
  “师尊真以为,数十年来,弟子记挂的只有仇恨么?”
  青年低沉的声音回响在耳畔,青涩磅礴的爱意将他的心砸出了一个小小的口子,他怕的、克制的隐在心底最深处的东西终于无法压制,从那道小口喷薄而出,冲散了所有桎梏,得见于天日,终而融入骨血。
  手上青筋突起,他面色清寒,喑哑的声线透着十分的森然,寒意逼的人不敢抬头。
  “取魔剑来。”
 
 
第48章 
  玄铁榻外五尺处,烛火透过红纱帐,映出一座兽骨铸成的森白剑架,顶上擎着一柄赤纹长剑,正是数十年前从两界剑中破封而出的魔剑。
  魔剑之下,留有另一搁置长剑的缺口,细窄而薄,纵使已经预留出剑鞘的厚度,寻常长剑也难以搁下。
  长京不着痕迹地扫过床边立着的那柄冰霜窄剑,心中长长一叹,当年旧情,少主未有一日忘却。
  魔剑认主,长京看似从容,实则拿出了七成的魔力来压制乱窜的煞气。
  煞气狂乱,他修炼百年尚且难以抵御,楚霜衣虚弱至此,恐怕受魔剑波及不轻。
  长京抬眼看他,脸色仍旧苍白,眉眼坚毅,如同被一层薄冰拢住了,触之即碎。
  彩云易散琉璃脆,清霄仙尊亦如是。
  听脚步声停落,楚霜衣顶着一脸玉碎冰消后的淡然,伸出一只手腕冷冷吩咐道:“砍这里。”
  长京惊讶地瞪大双眼,楚霜衣这莫非是不堪受辱,要断腕明志?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点什么,就见楚霜衣慢条斯理地拉起衣袖,露出套在腕间的一只墨玉镯。
  长京好歹也活了上百年,子母镯还是认得的,还有这上面的禁制,透着精纯强悍的魔息,放眼整片魔域,除了少主,再没第二个魔族做得出来。
  玉镯之下,净白的皮肉上,深深地印着一圈指痕,嫣红地烙在腕间。
  这是谁的手笔,更不必说了。
  陪着少主走到如今,长京僵硬地将目光移到床榻上,头一回生出些近乎于丢脸的情绪来。
  这么下作的手段都使出来了,少主……还真是个……大才……
  “魔剑煞气狂乱,”他斟酌了片刻,才道:“仙尊未必经得住——”
  榻上,裴夙又痛苦地喘了两声,紫色魔纹起起落落,随时要从梦魇中惊醒一般。
  “经得住。”
  楚霜衣眉头轻轻地蹙起,语气生硬的打断长京的话。
  眼下事态紧急,北疆虎视眈眈,少主身负重伤,若是能得楚霜衣相助,简直是天赐的因缘!
  长京反手握紧剑柄,赤色剑刃在半空中划出一抹血色残影,万千凶煞集于一点,猛击在玉镯上。
  “当”的一声脆响!
  楚霜衣身后,整幅红纱帐被一劈为二,一袭珠帘叮叮当当散落开来,小珠子银尾鱼似的满地乱蹦。
  腕间玉镯几乎毫无损伤,上面浮着一层贵气的紫流光,嘲讽似的在楚霜衣腕上晃了晃。
  纵使魔剑之锋能克制魔息,但这禁制真能斩的断么?
  长京犹疑地望向楚霜衣,却见他纹丝未动,高高地抬着手,送到了魔剑底下,决然地等着下一剑落下。
  他不再犹豫,剑光接二连三的落下,直到寝殿的地面石屑飞溅,裂开了十几道缝子,镯上的禁制总算松动了六七分。
  压制魔剑也并非易事,长京几乎力竭,不得不停下来喘息。
  他只是持剑的人,尚且如此。
  长京凝神看向楚霜衣,额角的冷汗登时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楚霜衣露出的半截小臂青筋暴起,呈现出丑陋的暗紫色,是煞气侵体之状!
  纵使魔剑汇集众生凶煞,也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侵蚀经络的,除非,他身上早就有残余的煞气。
  他整张脸仿佛被抽干了血色,神情决绝,犹如一座碎玉拼凑起来的神像,分明已经通体裂纹,却仍悲悯世人。
  既然如此,那当初又何必执意封魔?
  “仙尊……”长京忽然想替少主问一问,对自己的至亲弟子下手,他究竟当年有没有过一点迟疑不舍?
  话还未说完,楚霜衣就像洞彻了他未尽之意一般,微微挺直了摇摇欲坠的身子,抬起颤抖着的手臂,淡淡道:“再来。”
  长京看不懂,只能握紧剑柄,十成魔息倾注而下,冲破禁制就在此一击!
  魔剑高举,裹挟万钧之力,破空之际,犹如厉鬼凄嚎。
  咔嚓一声巨响,不是玉碎。
  而是脱手的魔剑破开了地面!
  铺天盖地的剑意骤然爆开,长京持剑的右手满是鲜血,一连退了数十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他顾不上自己,连忙抬首去看楚霜衣的情况。
  飘零破碎的红纱后,楚霜衣仍旧立在原地纹丝未动,高举着的手腕连带镯子被一只手掌掐着。
  粗长的指节严丝合缝地与腕上指痕重合,就连两枚墨玉戒的痕迹都一丝不差的对上了。
  高大的身形缓缓从楚霜衣身后的阴翳中探出来,那人气息相当急促,紊乱的魔息充斥着整座寝殿,与清寒剑意交织缠绕。
  “又想……抛下我……”那人咬着牙挤出这样一句话。
  ……
  “都是为师的错。”
  情绪沉落,楚霜衣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声音轻轻柔柔,安抚一般。
  青年一愣,继而是惊愕,终是身子一软,带着满脸的不甘倒在了楚霜衣肩头。
  长京这下不敢再旁观下去,大步冲上来,正见楚霜衣从容地抽回点在少主腰间的手,另一手轻轻一抖,裂成两截的玉镯掉在地上,摔的更碎。
  他动作利落地一抽身,赶在少主落地前将人揽住,但动作相当随意,以至于少主垂落的一只手结结实实地砸在床边,咚的一声响。
  不像动怒的样子,也不像在意的样子。
  看不懂,看不懂,着实看不懂。
  “别站着,把人扶床上去。”
  冷冷的一句吩咐将长京从胡思乱想中点醒,立即上手去扶人。
  少主安置妥当,长京一转身,就见满地白霜,两副坠着毛皮的脚镯连着铁链,空空荡荡地扔在地上。
  纯钧化作一缕白霜消失楚霜衣手间,长京刚刚提起的心又平稳地落下去,慌忙让开床边的位置。
  神识探入经脉,楚霜衣霎时间全都明了了,伤口不是问题,松开的眉头又狠狠凝起。
  这逆徒,竟生生辟出了半数修为!
  不然这蛊毒怎能流入通身经脉,以至于伤口迟迟不能愈合。
  蛊毒阴诡无形,寄生于魔血之中。楚霜衣渡了大股的灵力过去,所到之处虽能暂时驱散蛊毒,可不消片刻却又卷土重来,侵蚀骨肉。
  长京来时并不急于处理伤口,看来是早知内情。
  楚霜衣将灵力化作一层霜华,缓缓送入裴夙体内,护住心脉,反问道:“是什么蛊?”
  “乌玄蛊。”
  “魔域特有的蛊毒,依附魔血而生,中蛊者七情六欲皆被激化,修为愈深,毒性愈强,毒发时癫狂而亡。”
  “戒战、戒怒、戒淫——”长京余光扫过楚霜衣外露出的斑驳痕迹,停顿了一瞬,接着道,“可保月余。”
  楚霜衣神情更冷,源源不断送入裴夙体内的寒气甚至扩散开来,薄薄的霜华沿床榻向四周蔓延。
  “那……若是破戒,会如何?”
  一句话说完,楚霜衣牙都快咬碎了。
  长京连头也不敢抬,只小心翼翼地拿捏着语气道:“有三次,蛊毒发作三次后,当即殒命。”
  “长京。”楚霜衣微微侧目,忽然转了语气,仿佛有锐利的目光隔着布条落到他身上,问道:“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长京心头一紧,匆忙半跪,解释道:“几日前有人留下无名信,上面详细的写明了蛊毒来源,确与魔族古籍记载一致。”
  “可有解毒之法?”
  长京沉默半晌,郑重地朝楚霜衣叩首,继而才恳切道:“信上说,解毒之法就在浮光山。”
  楚霜衣抵在裴夙背上的手一顿,忽然道:“他看过?”
  “看过。”长京飞快回答,话音脱口的瞬间就后悔了。
  看仙尊的神情,少主分明是未曾提过此事,岂不是宁愿受蛊毒煎熬,也不肯服软。
  果不其然,楚霜衣立即收回手,脸色犹如冰封。
  “仙尊,少主只是嘴硬逞强,这几十年来,他心里一直惦念着您。”
  “仙尊,其实少主他对您日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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