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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眼师尊感化逆徒失败后(穿越重生)——九千钱

时间:2024-08-20 16:02:22  作者:九千钱
  神女像竟像是真正活过来了一般,一层鲜活皮肉缓缓从脚底向上包裹蔓延,半人半玉,十分骇人。
  胸中煞气受移魂阵引动,越发汹涌冲撞,楚霜衣不停闪避,向神女像下躲避。
  这阵法已经搁置多年,若不是被徒弟勾出煞气,屈屈瑶姬,他还不放在心上。
  只是眼下,灵力无法催动,确实难以破解。
  楚霜衣下意识咬紧唇肉,唇肉被轻轻扯动,未愈的伤口立时轻轻刺痛起来。
  楚霜衣眉峰松松落下,心中暗啐了一声,这逆徒,属狗的!
  “瑶姬,纵使你能吸取满城生气又如何,这阵法残破,若没有那人出手,终是一场空!”
  瑶姬神色一凛,停下攻势,凶狠问道:“是谁?”
  “本座。”
  一道低醇男声响在百棺之外,悍然魔息强势侵入阵法,随着一道剑鸣刺破夜色,远处一人徐徐而来,不过转眼间,就已出现在瑶姬身后。
  剑光划过楚霜衣的水色双眸,一闪而逝,稳稳刺入神女像。
  楚霜衣拔下纯钧,神女像顿时应声而裂,百道裂纹遍体蔓延,瞬间化作一滩碎玉。
  瑶姬眼见亡母复生无望,怒不可遏,越发凄厉的叫声从艳红双唇中溢出。
  楚霜衣感官敏觉,受不得这样刺激,几欲作呕,眸子里已盈上层粼粼泪水,加之面颊垂着的几缕落发,看起来分外可怜。
  瑶姬出声还不到片刻,一只遍布魔纹的手掌猛地捏上她的喉管,魔息汹涌,瞬间将其化形连带本体捏了个粉碎。
  魔息威压之下,阵法骤然消弭,地宫内的棺木齐齐炸裂,百余具陈旧尸体同时暴露在空气中,滔天的腐臭味道席卷了整座地宫。
  楚霜衣受不住,心中又是一声暗啐,逆徒!
  痛苦地垂下头,难以抑制地呕吐起来。
 
 
第45章 
  妖力波动,美艳的瑶姬消散在手中,裴夙目光偏移,忍不住窥视神女像碎片旁的人。
  神女像位于高座之上,周遭一圈活水汩汩流动,那人单手撑着长剑,垂着头,颇为痛苦地大口喘息,乌黑的缎发随着他的动作垂落,露出一小截脆弱白皙的后颈。
  一如既往的娇气……
  裴夙冷漠地别开脸,长指紧紧扣入掌心,狰狞的魔纹渐渐退去。
  移魂阵消散,骤起骤落之下,地宫震颤不止,没了阵法维持的黑棺摇摇晃晃地砸下来。
  沉重的黑棺从背后砸下来,被利爪穿透的木刺支翘,上头还浇着老城主的血,如同染血长剑,那人却还无知无觉地扶着剑痛苦喘息。
  “厌、恶、至、极。”
  冰冷的话音响在耳边,裴夙该是恨的,骨节被他捏的白森森。
  在原地与自己僵持了片刻,黑棺沉沉的砸下的瞬间,他还是动了。
  黑棺在强烈魔息下径直碎成木片,他对着那道单薄的背影,伸手一揽。
  星点微茫从边缘消散,人影顿时化作一柄冰霜长剑,静静地的握在裴夙手中。
  剑身银亮,上面还落着因灵力而生成的白霜,逐渐化成水湿透裴夙的指节。
  泛着寒光的剑刃映出一张阴沉的脸,霜雾在剑身弥漫,好似那张脸上也生了寒霜。
  “尊上这是怎么了?”
  “莫不是在为楚霜衣黯然神伤?”
  黑袍人凭空出现在裴夙身后,低哑的声音仿佛浸透了毒汁,“楚霜衣似乎身负旧患,此刻并不难追踪,属下追上去替尊上了结他如何?”
  “挫骨扬灰?”
  “断肢枭首?”
  “还是——”
  凶悍魔息降临,话音骤然被截断在喉间,裴夙五指微弯,隔空掐住黑袍人的喉管,深邃眉宇间尽是暴戾。
  他略一转身,沉寂的视线缓缓从剑身移到黑袍人身上,带着居高临下的轻蔑,“你真以为当年那点小技俩能骗得了本座这么久?”
  五指收缩,发出一声脆响,黑袍人面色青紫,显然已到了窒息的边缘。
  “属下……知错……”
  裴夙这才松手,黑袍人摇晃了两下,僵硬着身体缓缓跪伏在他脚边。
  “再来试探,就算瑶珩在本座殿前跪上三百年,也保不住你这条命。”
  闻言,黑袍人眉峰聚拢,似是想起了往日旧事,脸色顿时又难看了几分。
  裴夙斜睨了他一眼,反手握紧纯钧剑,化作一阵黑雾消失在地宫中。
  南林城,客栈。
  楚霜衣快步推门而入,激荡的煞气搅动不止,脸色苍白如纸。
  长指按在胸前,一路跌跌撞撞地带倒了满地的杂物,他直奔床边百宝袋。
  颤抖的手指甚至握不住小小的荷包,小苏听见声音连忙从床脚跳下来,熟络地从中取出一只玉葫芦,倒出一粒丹丸,送到楚霜衣手上。
  “师尊,药。”
  丹丸滑入舌下,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楚霜衣扶着灯座才不致跌落。
  片刻后,颤抖的指尖渐渐平复下来。
  “师尊,茶。”
  小苏噔噔跑出去又跑回来,垫着脚尖,将半盏茶水高高地举到楚霜衣身边。
  楚霜衣听着他稚嫩的声音,心头愧疚泛滥,师尊这个身份,他还是做的不够好。
  现在看来,纵使那十年他能够寸步不离的将裴夙带在身边,结果也未必会比现在更好。
  楚霜衣用刚刚积攒下的一点灵力,给小苏捏了朵花。
  “师尊这三日去哪里了?”
  小苏抱起床头一堆小玩意,放在桌子上一件一件爱惜地收进百宝袋,手边的小花摇头晃脑将他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像是逼供。
  屏风后,浴桶里蒸腾起袅袅水雾,楚霜衣按在衣襟上的手指顿了一下,神色模糊在雾气中,“去见……你师兄了。”
  小苏好奇的询问又隔着屏风传进来,“师尊手上那只镯子也是师兄送的吗?”
  楚霜衣愕然,摸向手腕,冰凉的镯子套在腕骨上,随着他抬手的动作,向下滑了两寸,强势的替他主人宣告存在感。
  母镯,被改制过的母镯。
  是什么时候套上的?
  不可避免地回忆那个幻境,楚霜衣被水汽熏红的脸,渐渐褪去了血色。
  嘴角破口微微刺痛,书中裴夙残杀师尊的字句逐渐浮上眼前,他一颗温热的心几乎凉透了。
  书中原主死的倒是痛快,照幻境中徒弟的恨意来看,轮到他,恐怕还要多上一道程序。
  楚霜衣神色只紧绷了片刻,便随意地向后一躺,温热的水流缓缓漫过胸前。
  他从喉间溢出一声熨帖的叹息,日子要过到头了……
  “若是……师兄来接小苏回家,小苏愿意跟师兄走么?”
  屏风外,小苏摆弄着手上花,闻言支着脑袋想了想追问道:“回家?是回故柳峰么?”
  故柳峰,走到这般地步,徒弟还愿意随他回去么?
  楚霜衣微微偏头,随手扯下眼前纱,几缕缎发落入水中,愈发显出几分湿淋淋的落寞。
  沐浴过后,他换上一套崭新的素色衣袍,泛着浓郁的柳香,小苏最喜欢他身上的味道,跑到他腿边黏着。
  两道化音符展在身前,楚霜衣将瑶姬之事细细的讲了一遍,化音符上青光闪烁,字迹清晰地浮现。
  “小苏,捏两只送信青鸟出来。”
  以前这种事师尊从来不让他经手的,小苏心中觉得反常,却还是乖顺的捏出两只青色小鸟。
  他将道符箓各自卷起,说出两个地名,打开窗户,两只青鸟衔起化音符各自飞远。
  寒风将他素白的衣袖吹起,黑镯套在伶仃腕间,好似被一只栓住的美人筝。
  楚霜衣却不以为意,三两下将长发粗略拢好,插了枝玉簪束起。
  他估计徒弟也没那么快找上门,荷包里还有千万身家等着他挥霍,临了几日,不如再潇洒些。
  客栈有什么好住的,就是九重天上白玉京,他也住得!
  楚霜衣转身抱起小苏下楼去,也不分多少,撂下一整锭银子,退了房,向街上走去。
  长街风雪未停,落拓的身影掩映在簌簌落雪中,清寒快意。
  分明还是一身素白,眼前覆纱,小苏却觉得此刻的师尊同以前不同了,锋利孤冷之中似乎萌生出了些许鲜活。
  绿玉坊前,门厅热闹依旧,大门半开,透出些靡靡之音,勾的人心痒。
  楚霜衣推开门,坊中春色稠艳,老鸨还记得他那锭金子,连忙热络地迎了上来,“公子,您可算来了,姑娘们可都惦记着您呢!”
  “只是不巧,今儿个平娘不在,您看——”
  楚霜衣抬起一只手打断她的话,玉镯裹挟着衣袖滑落,指尖捏的赫然是一袋子金灿灿。
  他冷着脸,周身森然寒气犹如冰堆玉砌,平静道:“两间上房,十八位花娘。”
  “十八个!?”老鸨惊呼出声,她纵横风月一生,还没见过这样大阵势的,忍不住确认道:“公子确定,要十八个?”
  楚霜衣面不改色:“十八。”
  “是是是,这就给您准备。”老鸨连忙应声,引他上六楼。
  绿玉坊上下共六层,前堂散客寻欢,房间逐楼而贵,六楼是绿玉坊最奢靡精致的房间,整层仅有两间房,此间花娘亦是绿玉坊中最妩媚金贵的姑娘。
  能上的此层,无不是一掷万金的豪客。
  楚霜衣在房门口将小苏放下,让人领他到隔壁的房间去玩,自己则转身进了另一间。
  房内雕梁画栋,珠玉垂帘,整幅红纱垂幔落地,将大片温热汤池隔在珠帘之后,镶金兽炉熏香缕缕,散发着清幽的香气。
  十八位衣衫单薄的美貌花娘鱼贯而入,香甜气息混入熏香,房内温暖如春,靡乱热潮滚滚。
  实木花桌上佳肴满席,楚霜衣正襟危坐,像是一柄霜刃长剑,任由姑娘们簇拥环绕。
  老鸨临走前推了一位眉眼深邃的花娘到他身旁,附在他耳畔调笑道:“这姑娘可是难得的魔族血统,道长自然晓得其中之道。”
  魔族?
  花娘凑过来,淡淡的魔气散出,清冽冷香与故人相似。
  嘶,嘴角的伤口又在痛了。
  楚霜衣推开送到唇边的醇酿,对着那位魔族血统的花娘冷冷吩咐道:“你来倒。”
  花娘一副美艳长相,十分知情趣的倒了盏酒水,送到楚霜衣唇边。
  楚霜衣自己接过喝尽,酒杯重重地砸在桌上,“再倒。”
  一连八九杯,魔族花娘言听计从,沉默寡言地伺候着。
  其余十几个姑娘空坐在一旁,楚霜衣不肯让她们近身,她们也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这俊俏的仙尊由那魔族花娘一人霸占着。
  楚霜衣又饮下一杯,唇肉被酒水染的水淋淋,勾勒出饱满的弧度。
  他酒量浅,面颊浮上了一片绯红,此刻已经有些迷离,转过头,眉头拧着,“你们……热闹些……”
  此言一出,花娘们弹琴抱阮,柔声唱曲儿,房内立刻热闹起来。
  楚霜衣却还是只让魔族花娘一人近身伺候,酒水入喉,愈发燥热,冰雪样貌略有些呆滞,问她道:“不是有魔气,怎么沦落至此?”
  花娘被他问得明显一愣,低低笑了声,没答话,又送了盏酒水上去。
  不知喝了多久,楚霜衣身上尽数被酒香浸透,踉踉跄跄地跌在榻上,扯了扯衣襟,露出小片玉色胸膛,小声地喊热。
  魔族花娘随着他跌在榻上,柔媚地攀上胸膛,“公子哪里热?”
  清冽的冷香凑上来,在他胸前不轻不重的摩挲,渐渐探入伤疤之处,有些痒。
  楚霜衣一把抓住胸前那只手,冰凉的玉镯触及皮肉,带起一片清凉。
  徒弟给戴的镯子,是徒弟。
  意识到这儿,楚霜衣暗暗悬着的心并不紧张,反而安稳地放下。
  “为师,身上热。”他呢喃开口,却不知自己悄然间已经换了称呼。
  那团熟悉的气息凑上来,勾着他问:“摸摸好不好?摸摸就不热了。”
  楚霜衣呆滞了片刻,停止运转的脑袋实在理解不出话里的意思,下意识听从徒弟的话,小幅度扯动衣襟,“摸摸。”
  他话音落地的瞬间,紧闭的房门忽然被人粗暴踹开,摔在两侧,发出巨大的声响,吓得花娘们花容失色。
  楚霜衣被巨响惊醒,皱眉支起身子。
  花娘们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容色阴冷的男子站在门口,提着一把银霜长剑,俊美的脸上爬满了黑紫的纹路,目光定定地锁在公子身上,狂乱的魔息失控地铺散开来。
  “师尊,方才的话,不妨对弟子也说一遍?”
 
 
第46章 
  魔息搅动腾腾杀意,昏黄烛火跃动不停,满室靡艳春光。
  徒弟冰寒的声音传来,犹如凉水兜头泼下,楚霜衣瞬间从迷离幻象中清醒,扶着床框坐起,下意识与身旁花娘拉开距离。
  完蛋!这回是真的要死了!
  以免伤及无辜,楚霜衣在近乎实质的逼视下拉好衣襟,抬手让花娘们离开。
  魔族花娘走在最后,裴夙提剑踏进房来,错身之际,轻轻地扫了一眼,魔息愈发汹涌喷薄。
  砰地巨响,房门在裴夙身后紧紧关合。
  “裴夙,你我之恨——”
  死到临头,楚霜衣眉眼冷淡,装出一副冷若冰霜的从容,还想再发表两句临终感言,交代一下小苏的归宿。
  “唔——”
  然而百余年后的徒弟不再像从前那样乖巧听话,选择了一种最难堪的方式打断了楚霜衣的话。
  高大的身影猛然倾覆下来,下颌被死死卡住,唇舌粗暴地碾上来,失控的魔息疯了似地往他身体里钻。
  白纱下瞎掉的双眼猛地瞪大,魔息勾动煞气,楚霜衣绯红未褪的脸颊转眼变得苍白,双手剧烈地推搡着逆徒紧实的胸膛。
  疯了,早在重逢的那一瞬间,裴夙就已经全然疯狂。
  何为仙途,何为魔道,既然他做了这十恶不赦的魔尊,就该把罪行彻底坐实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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