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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眼师尊感化逆徒失败后(穿越重生)——九千钱

时间:2024-08-20 16:02:22  作者:九千钱
  就在青年以为楚霜衣不会心软的时候,他动了,他俯下身,素白的指尖尽是尘土的地面缓缓摸过来,扶住了青年的手臂,甚至还有些小心翼翼。
  青年顺着楚霜衣的力道站起来,大半个身子都倚在他身上,空着的那条手臂放肆地搂上了楚霜衣的腰肢。
  楚霜衣身子僵了一瞬,却没拒绝,扶着青年向草屋内走去。
  仗着楚霜衣眼盲,青年忽然转头望向身后,咧开嘴,森白的尖齿映着血月的光,露出一抹挑衅的笑。
  血月高悬,赤红月色之下,浮满碎冰的河岸旁,一人身着赤纹大氅挺拔的立在岸边,高大的身影被拉长,投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
  那人身姿昂藏,剑眉入鬓,凤眸狭长如刀刃,眼窝比寻常人略深些,鬓发攒成的发辫高高束起,骨相野性十足,极具侵略性。
  他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青年的小动作显然是故意所为,却没能引得那双凤眸注意。
  深邃的眼底,映着的是那道瘦削的人影。
  腰间缎带束的极紧,将那本就细于常人的窄腰勾勒得愈发劲瘦,那人从来不会穿这样的衣裳。
  粗布白纱,分明是一身孝服,不知是谁欺他眼盲,哄骗他穿了这样一身。
  倒像冰崖上淬过风雪的高岭之花,引人采撷罢了。
  眼见着那斑驳的窗纸上映出两道错落的人影,他神色未变,像是毫不在意一般。
  他不紧不慢地踱步向草屋走去,凶悍的魔息却早已弥漫的到处都是。
  “阿嫂,好疼。”
  “帮我,帮帮我。”
  破旧的木门压根掩不住春色,一门之隔,他听见与那道他几乎全然相似的嗓音,低喘着,说着不知廉耻的浑话。
  不知羞耻!
  无由来的火气窜上心头,他抬脚一脚,尘烟四起,本就摇摇欲坠的房门顷刻间化作一堆碎木片。
  失去了房门的阻隔,房内的景象霎时间一览无余地暴露在视野之中。
  半根红烛下,身着冷白孝服的人长腿微微敞开端坐在床边,青年跪在他身前,奋力地喘息着……
  侧颈青筋条条暴起,狰狞的魔纹蔓延道下颌,理智仿佛瞬间被无名妒火燃烧殆尽。
  不是正人君子么?
  不是正道仙尊么?
  不是对他厌恶至极么?
  多年积攒下来的暗恨与怒意被这一副画面轻而易举地点燃,他只觉得,浑身如同岩浆灼烧,无处发泄的滔天愤恨充满了四肢百骸。
  眼底瞬时溢出一片猩红,两步并作一步,他几乎是疯了一般的冲了进去。
  阴鸷目光锁在那人身上,一脚踹翻了那人脚边跪着的青年,青年倒在地上,露出一张与他毫无区别的脸来。
  这愈发激怒了他,遍布魔纹的粗壮长指卡住下颌,一条腿半跪在床榻上,将人锁在身下,近乎粗暴的撕咬了上去。
  “别人伺候着,舒服么?”
  “不是厌弃、憎恶我么?”
  “那怎么还对着这张脸心软?”
  “师……尊……”
  咬牙切齿的两个字落入耳畔,血腥气弥漫在唇齿间,咣啷一声,银白长剑猛地砸在脚边,全无往日纤尘不染的孤高。
  裴……夙……
  熟悉的气息被放大数倍的感官强烈地感知着,多年压在心底的愧悔、思念瞬间倾斜而下,如同翻天巨浪,将楚霜衣吞没在其中,窒息的裹挟着,推搡着。
  楚霜衣颤抖着,单薄的脊背抖得不成样子,眼前鲛纱不知何时已被泪水湿透,惊愕的低唤甫一出口便被暴戾的唇%舌碾碎。
  他这副隐忍颤抖的模样却反而激起了裴夙的怒火,紧实的手臂向下而去,将人猛地一提,推倒在冰凉的被褥上,随即追缠上去。
  脆弱的床板不堪重负,发出一声脆响。
  肆虐的魔息侵入经脉,勾起陈年旧患,犹如钢刀插入胸膛,翻绞不停。
  冷汗霎时间浸透了衣衫,楚霜衣再难忍受,一巴掌落在裴夙的脸上,凄厉怒喝:“裴夙!”
  这一巴掌打的极重,一道血迹缓缓从嘴角流下,然而时而多年,这点伤对于魔尊而言,只如蚍蜉撼树。
  裴夙额头抵着他的下颌,剧烈低喘息着,抬起阴沉沉的眸子望着楚霜衣,“他可以,我就不可以?”
  楚霜衣旧患突发,耳边嗡鸣不止,压根不知裴夙说了什么,只觉得身边这滚烫得体温令他无比安心。
  下一瞬,这体温便迅速抽离,裴夙揽着他的腰,将他扶坐到床榻边。
  楚霜衣胸前素白孝服已经被拉扯不成样子,缎发也凌乱不堪,松松地垂在鬓边,整个人颓然地靠在床边不停喘息。
  裴夙站起身,高大的身形越发显得茅屋低矮逼仄,他却顾不得这个,掌心召出一簇魔焰,粗暴地将地上奄奄一息的青年提到楚霜衣瞎掉的眼睛前。
  “本座竟不知,清霄仙尊竟然沉沦至此,连个怨灵也分不清!”
  楚霜衣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心头一紧,连忙牵动着疲弱的身子阻止,“别!”
  然而为时已晚,楚霜衣为之急迫的情态只是在裴夙心头上又添了一把火。
  他眸色愈深,手上微微施力,那只与他容貌相似的怨灵瞬间便被魔焰吞噬,化作一缕烟灰。
  急怒之下,气血与魔息相冲,一口腥甜猛地冲上喉间,楚霜衣的意识便迷离起来,身子摇摇欲坠地倒了下去。
  怨灵消散,整个幻境再次开始坍塌,屋外传来巨大的震动声响。
  恍惚间,楚霜衣听到一声急促的、不加掩饰的呼唤。
  “为师……没……事……”
  大股的血流从口中涌出,呛的楚霜衣的话音断断续续,他奋力展开手掌,纵使体力不支,却仍然试图召起纯钧。
  这次,他要保护好徒弟……
 
 
第44章 
  石雕巨剑轰然坍塌,混沌尘烟中,凄厉鬼影与修士缠斗不休,惨叫声不绝于耳。
  手中长剑早已被鲜血浸透,滑腻的握在手中。
  “师……尊……你对弟子……可曾……”
  飞速坠落之下,青年微弱的呼唤的从千万鬼影中模糊传来,悲戚难言。
  刺耳的机械人声不断示警,天道、苍生,哪怕是重回现世的唯一生机,尽数抛在脑后,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只想把徒弟重新带回人间。
  不知何时,他伸出去的手成了锋利的长剑,瞬间贯穿了青年的胸膛。
  一簇血花飞溅开来,温热粘腻的血水溅了满脸,青年的气息再次消散在他眼前。
  “裴夙!”
  楚霜衣瞬间从噩梦中惊醒,一下坐了起来,冷汗浸透脊背,冰凉一片。
  他像一尾脱水的银鱼,脱力地垂着脑袋,鬓发落在胸前,急促地喘息着。
  一成不变的梦境,重复了百余年。
  楚霜衣呆呆地坐了一会儿,神智逐渐清明,他记得,幻境崩塌之前,徒弟回来了。
  徒弟,徒弟呢?
  他连忙伸手向身侧一摸,是质地厚实的布料,没有残余的温度。
  仔细地摸索出去,两边就是低矮的木板,围成了一个逼仄的空间。
  楚霜衣摸着木板一愣,他躺着的这东西,似乎是——棺材。
  他磕磕绊绊地爬出去,没走两步,咚的一声,膝头就狠狠地磕在另一具棺头。
  他眉头轻皱,放缓了步伐向旁边走去,发现几乎每隔几步就停放着一具棺材。
  空气中溢满了潮湿的腐臭味,像这样的棺材,这里应该摆了上百具。
  幻境破碎,这里应当已是现实,若是他从棺中醒来,那徒弟也应该在另外一具棺中。
  想到此处,楚霜衣放出神识,身处之地的全貌尽数落入识海。
  此处竟然是一处地宫,密密麻麻的黑棺几乎占据了整座大殿,大殿正中是一座神女像,这些黑棺就围着神女像众星捧月地摆放着,像是某种献祭的阵法。
  除了他醒来的那具黑棺,还有一具黑棺并无棺盖,就在神女像周围。
  楚霜衣穿过满地的黑棺,逐渐走近,随着他逐渐接近神女像,空气中的腐臭味道愈发淡薄,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类似花草的清香。
  这味道有些熟悉,但他一时也想不起在哪里闻过,索性先放下,飞掠到那具无盖黑棺旁。
  神女像下,香气已经十分浓郁,对于楚霜衣而言,这香气还要放大十倍,是种无形的折磨。
  迟疑片刻,他揽起松散的衣袖,露出截净白的小臂,缓缓探入棺中。
  还未触及,缓慢的鼻息就已经拂过指尖。
  还有鼻息!
  楚霜衣连忙俯下身去,一手垫在后脑,一手拉住肩头,将整个人从棺中拉得坐了起来。
  触及那人皮肤的瞬间,他的希冀瞬息幻灭。
  粗粝不平的褶皱触在指尖,这棺中的人分明是个老者。
  楚霜衣愣在了原地,一个荒唐的念头涌上脑中,难不成就连徒弟也幻境幻化出来的,其实压根就从未出现过……
  就在他怔愣的时候,手臂忽然被人狠狠抓住。
  “救我!救我!”
  一道苍老颤抖的声音从棺中传来,正是楚霜衣扶着的那位老者,他面色一变,连忙将人从棺中拉出来。
  这声音,他记得,是老城主!
  老城主怎么会在这里?
  香气!
  楚霜衣猛地想起,这香气他在囚禁老城主的别院闻过,平娘身上也有这样的香气。
  将老城主带到此处,分明是还没来得及处置。
  平娘,她究竟是谁?
  楚霜衣刚回过神来,老城主不知看到了什么,忽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拽着他的衣摆颤抖着的躲在了棺材边,口中喃喃地念叨着。
  “玉娘回来了……玉娘回来了……”
  地宫之中除了这上百具棺材,别无他物,寂静之中,楚霜衣缓缓回首,身后空空如也,并无活物的气息。
  这地宫能令老城主如此惧怕的东西,就只剩那座神女像了。
  楚霜衣俯下身,从颤抖的老者手中抽回衣摆,一把捏住他的手,逼问道:“是平娘,还是玉娘?”
  然而老城主似乎已然失去了神智,双眼发直,紧紧地蜷缩在黑棺旁,不断地重复着那句话。
  “玉娘回来了……玉娘回来了……”
  莫非是老城主年迈昏聩,记错了平娘的名字,这才叫成了玉娘?
  抑或是这段往事中的另一个女子?
  他抓住老城主的肩膀,再次逼问道:“玉娘是谁?”
  “玉娘,是当年南林城风头最盛的花娘。”
  回答楚霜衣的不是老城主,而是一道阴森的女声,回荡在空旷的地宫中。
  平娘的声音传过来,老城主愈发吓得不成样子,仿佛看到了阴间厉鬼一般,癫狂地爬回了黑棺中,颤抖着缩在一角。
  “倒是平娘有眼不识金镶玉了,不知仙尊到此。”
  涂着鲜红蔻丹的指尖拂过黑棺,霎那间,一具棺盖猛地翻飞而起,重重地砸在老城主藏身的黑棺上,尘灰四起。
  沉闷的凿棺声响混合着苍老的叫喊声透过厚重的棺木传来,听的人毛骨耸然。
  “平娘你是——”话说一半,尘灰呛入口中,楚霜衣扶着棺木止不住地咳,片刻后唇边竟然沁出丝丝血迹来,他不甚在意拂袖抹去,接着道:“当年那位花娘留下的血脉?”
  他的手轻轻按在棺盖上,略一施力,棺盖微微晃动,看来并未落实,仍有气息出入。
  “正如仙尊所言,当年我娘亲风头无两,却识人不清,被这禽兽哄骗到府中,生生吸干了精血,临死保下我一条性命。”
  赤红的襦裙拖曳在地面,划出一道粘腻的水痕,平娘发顶珠翠叮铃作响,回荡在这地宫中愈发阴森。
  “仙尊可知这是哪里?”
  像是不堪这嘈杂声响,楚霜衣微微侧过头,静待她说下去。
  “这是南林城主府邸正下方的地宫,这上百具棺木里安放的皆是各大宗门内的修士,都是那禽兽做下的罪孽,仙尊难道不曾听闻移魂阵?”
  移魂阵,炼化修士生魂,以此助长修为,极阴邪的修炼宗法。
  楚霜衣愣了片刻,仔细算来,老城主掌管南林城之时正是百年前初次封魔之战后,彼时宗门凋零,不少修士就此失踪,竟是遭此毒手。
  神女像下香气浓郁,脑中一念灵光闪过,楚霜衣忽然问道:“你们母女是瑶姬一族?”
  瑶姬传为神女,死后化作瑶草,食之可操纵人心。①
  瑶草化妖,正是移魂阵的最好助力。
  事到此处,一切都再明晰不过了。
  “仙尊好生聪慧,定能为我重塑娘亲出一份力。”
  平娘如同鬼魅般轻笑了声,指尖眷恋地落在神女像上。
  那神女像竟是白玉制成,指尖一抹血迹缓缓被吸入其中,透出诡异的猩红色。
  与此同时,整个地宫内的黑棺都开始震动,木板磨过砖石,发出刺耳声响。
  这些棺材竟然全部立了起来,黑压压的一片,尸体随之晃动,恐怖声响中,仿佛里面的东西活过来了一般。
  一股浓烈的妖气袭来,胸中煞气愈发被勾动,腥甜血气不断上涌,若是再强行催动,恐怕他要命丧当场。
  楚霜衣略退了一步,神情肃穆道:“瑶姬,你设下幻境,残杀修士,将……他掳掠到此,只为重塑故人?”
  “只为娘亲!”
  鲜红指甲瞬时暴涨如鹰爪,瑶姬双目赤红,一爪凶狠袭来,楚霜衣堪堪一躲,利爪瞬时将他身后的黑棺抓了个粉碎。
  还在棺中捶打的老城主当即跌了出来,一见瑶姬便叫喊不止,腥臭液体瞬时湿透了下身。
  “就算为娘亲塑身,他们的罪过也赎不清!”
  瑶姬凄厉长啸,血红利爪瞬间贯穿了老城主的胸膛,血雾弥漫,百棺齐震,移魂阵已然开启。
  阵法之中,铺天盖地的尸气绞成一股乱流,源源不断地吞噬着南林城内的生气送入神女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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