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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眼师尊感化逆徒失败后(穿越重生)——九千钱

时间:2024-08-20 16:02:22  作者:九千钱
  又是两道血迹,从楚霜衣耳中飞快流下两条触目惊心的红,滴在肩头。
  五脏肺腑仿佛都被挤压成了一团,经脉之中传来剧痛,楚霜衣猛地吐出一口血水,眼中尽是决绝的凶狠。
  他缓缓撤下一只手,在剑锋之上划破双指,以两人僵持的双剑为点,瞬间翻身,拇指汇聚灵力,点上青年眉心。
  喝道:“裴夙!”
  “最终警告!如若宿主再违背角色人设,宿主意识将由系统就地销毁!”
  楚霜衣压根顾不上系统的警告,愈发分出灵力灌入徒弟眉心。
  血迹化成一道银光没入青年眉心,只见青年眉头紧蹙,神色恍惚,颤抖之下,隐隐恢复了神智。
  “师……尊……”
  “为师来——”楚霜衣面上一喜,正要应答,就忽然听他语气一变,癫狂道:“能与本座对峙片刻,已属难得!”
  话音一落,青年双眸赤红如旧,周身魔息暴涨,魔剑重重落下,剑锋相接,银光四溅!
  楚霜衣鬓发垂落,已到强弩之末,忽然间,一道极其细微的灵力注入他的胸膛,青年人嘹亮的叫喊声从远处传来!
  “师叔!”/“仙尊!”
  纪清羽扶着徐清婉,手中赫然是那只月兰螺。
  魔尊循声望去,也认出了那只月兰螺,深沉的眸中泛起一丝波澜,“珩儿……”
  微末之力并不足以支撑楚霜衣迅速透支的灵力,魔剑狠厉一震,他再难支撑,被震飞到两界剑的废墟上,堪堪跌落在大阵边缘。
  丹田,经脉如同被剑阵千刀万剐,生生的剧痛遍布整具身体,纯钧嵌入碎石间,他用尽全身力气,却仅是令指尖微微颤抖了下。
  大口大口的鲜血涌上喉间,他也无力阻止,缭绕的魔息立即凶猛反扑,被纯钧寒霜逼退的大阵再次拓开。
  修士的嘶吼,凄厉的鬼啸,身上的剧痛令楚霜衣头晕目眩,耳畔竟然出现了短暂的幻听,他听到了,徒弟小时候稚嫩的嗓音,叫他师尊。
  正在此时,一只干枯的手掌轻轻抚上他的肩头,精粹的灵力如春水拂过经脉,楚霜衣微微仰起头,听见一声悠远而苍老的声音传来,“孩子,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老东西,终于来了。”
  “何必……”
  ……
  这场宗门与魔族之间的争斗,从深夜持续到天色初晓,日光与浓云纠缠不断,两相僵持之下,渐渐地,日光总算占得了一丝先机。
  “孩子,是时候了!”
  老掌门嘴角带血,一击重击将魔尊狠狠地送到大阵上空,就在这时,楚霜衣用尽周身最后的力气,单手握住纯钧,从当空横亘斩下。
  拼尽全力的一剑,犹如白虹贯日,裹挟着他全部的怒意与修为,寒霜骤降,瞬间将整个大阵逼得只剩一条细窄的缝隙!
  而魔尊正在剑下,竟然被他活生生逼进了缝隙之中,上有纯钧寒气,下有魔气淬炼,魔尊缠斗了一夜,此刻也难以抵挡。
  魔剑被楚霜衣仅仅压制胸前,急速坠入阵中,千万条鬼影正在惨叫,青年神色微动,似乎清醒了一瞬间,就在这一瞬间,他反手撤下了挡在胸前的魔剑。
  没了魔剑的阻挡,纯钧剑锋微微一转,瞬息间,刺入青年的胸膛,一口暗红的血水喷洒在纯钧剑身上。
  “裴夙!”
  楚霜衣清楚地察觉到徒弟的气息,他飞快调转剑尖,脑中又传来系统尖锐的警告,他看不见,也听不清。
  奈何为时已晚,暗色的血花已然染红剑锋,冲天的怨气已将魔尊从青年的体内剥离,急速坠落中,青年黑眸明亮,话音微弱。
  “师……尊……你对弟子……可曾……”
  裴夙!裴夙!
  楚霜衣在心里拼了命的喊,但最终只是徒劳,脑中钝痛不止,他的意识像是被强行剥离了一般,他听见,从那张浸满血迹的嘴唇里,吐了冰冷的四个字。
  “厌、恶、至、极。”
  青年的胸口止不住地流着血水,渐渐苍白的身子随着瞬间坠入重重鬼影之中,传输阵就此封印。
  “警告!警告!目标黑化值已达99!将对宿主做出严重处罚!”
  阵法封合的冲击力刹那间贯穿了楚霜衣周身,煞气侵入肺腑,心肺撕裂般的痛楚袭来,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仿佛也随着徒弟流逝了,手腕一松,竟然就此昏死过去,直直地砸了下来。
  幸而,纯钧如有灵智一般,迅速膨胀数十倍,飞到楚霜衣身下,稳稳地将人承载住。
  天色大亮,这场血战总算等来了终局,长风剑派的正殿坍塌了半边,两界剑的废墟明晃晃地露在日光下,修士的血水里飘荡着残余的魔气。
  老掌门亲自坐镇殿前,豹蔚君带着剩余的弟子清理残局,救治修士。
  一位面带轻纱的年轻女修遥遥对老掌门行了一礼,身后跟着十余个清丽漠然的女弟子。
  老掌门微微颔首,对她摆了摆手。
  ……
  雅致静谧的飞舟之内,灵玉香炉烟雾袅袅,上等晶石缀成的珠帘微微晃动,隐隐约约映出两道人影来。
  “封魔百余年之后,宗门与魔族再次激烈交锋,长风剑派几乎被夷为平地,老掌门离世,掌教惨死,弟子死伤过半,唯余豹蔚君一脉,惨烈至极。”
  “苑无妄终是回到了魔域,今后宗门与魔族,永无宁日。”
  “只是没想到,那孩子竟是魔族圣女的血脉,如今被带回魔域,日后便与浮光派两断了。”
  “不知他醒来,能否接受?”
  “煞气侵蚀……待他醒来,恐怕也是百年之后了。”
  说到此处,两人神色俱是一黯,悲悯的目光落在榻上昏睡之人的身上,愈发悲怆。
  凌乱的血水褪去,发丝铺散在绸缎软枕上,榻上人面色惨白,稠密的睫羽沉沉地压下,投下一片羸弱的阴影。
  正是重伤的楚霜衣。
 
 
第40章 
  北境,清离海刹。
  巨大的山谷下,长风呼啸,朔雪凛凛,水面冰封万里,放眼望去,尽是白雪皑皑。
  极寒之地,庞大如小山似的熊妖放声怒吼,落雪簌簌,冰面振颤不止。
  一道耀目的银光划过,鲜血淋漓溅了三尺高,庞大的熊尸轰然倒地。
  妖血汩汩流淌,化开积雪,露出冰面下密密麻麻的具具尸骨。
  青色身影飘然落地,飞扬的鲛纱在空中划过一抹凌厉的弧线,又被寒风吹拂而起。
  楚霜衣手握长剑,在熊尸腹中轻轻一剜,一枚金色妖丹破开胸腹,腾空升起。
  他虚空一握,妖丹便轻盈地落入手中。
  身后雪地里跑出来个白绒绒棉衣裹着的小童,兴冲冲地接过妖丹,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直放光,瓮声瓮气道:“师尊,好大的妖丹哪!”
  “千年妖丹,自然不凡。”
  手中纯钧倏地一甩,剑身沾染的妖血顷刻滚落,两三点碧绿溅在雪中。
  小童有样学样,将妖丹放在雪里滚了滚,才小心翼翼地把它装进一个精致的紫檀木匣中。
  风雪交加,楚霜衣面如冷月,没有一点血色,他俯下身,两三下拂去小童身上的雪花,一手抄过膝弯将其抱起,转身向谷外走去。
  小童自然地搂住他的脖颈,把玩着装着妖丹的紫檀木匣,亲昵地蹭在他胸膛上,两只眼睛忽闪忽闪,“师尊,这是给谁的?”
  冰穹雪盖之中,楚霜衣的身影渐渐化作一点碧色,落玉般的声音随风而来:
  “给你师兄的。”
  ……
  楚霜衣从昏睡中醒来,是在长风之战结束后的第二十一年。
  煞气侵入丹田肺腑,掌门师兄足足耗尽了十二朵八瓣莲才将他从鬼门关里救回来。
  伤势刚刚好转的第一年,楚霜衣还抱着去魔域将徒弟带回来的念头,只不过还没踏出浮光山半步,煞气发作就将他折磨了个半死。
  过了些年,他伤势几乎好透了,再想去魔域找人,却传来沉水渊新任魔尊的消息。
  楚霜衣听完没什么表情,就此打消了去魔域的念头。
  自此以后,他行事愈发孤冷随性,也不常在浮光山,带着那株成了精的丹阳草四处游历,格外宠爱。
  虽未明言,却默许丹阳草唤他师尊。
  楚霜衣想的通透,纪清羽已是宗门新贵,与徐清婉情意绵绵,徒弟照旧成了魔族之主,他来了这一遭,看似更改了剧情脉络,可尘埃落定,一切终究还是按着书中的情节有条不紊地推进。
  徒弟的黑化始终停留在99,他的任务既不算成功,也不算失败,不能回到现世,倒是在书中捡了一条命回来。
  在书里,过这样的日子,也很好。
  毕竟原主的积蓄还是相当殷实的,有钱的日子,好过的很。
  楚霜衣曾在茶肆听人说书,在花月楼听鲛人唱歌,曲调婉转忧伤,带浓浓的悲凉。
  小苏说,鲛人在哭。
  楚霜衣在花月楼停留了一旬,最终挥霍三万两黄金赎出了那个声音哀婉的鲛人。
  他问小苏:“喜欢鲛人唱歌么?”
  小苏把脑袋摇成了一个拨浪鼓。
  于是楚霜衣带着他和鲛人,北上数千里,送鲛人回了北海。
  他们在北海停留了三日,第三日,鲛人去而复返,送了他一斛漂亮的鲛珠。
  楚霜衣让小苏挑三颗最大最圆的出来,小苏那时已经是六岁小孩的样子,挑挑拣拣选了半天,捧着三颗送到师尊面前,嚷嚷道:“这是最漂亮的啦!”
  他拿起来摸了摸,触手温润,是难得的上品。
  小苏扒在他胳膊上,眼巴巴地看着:“师尊要珠子做什么?”
  “给你师兄串个剑穗。”
  师尊嘴里总挂着个师兄,可小苏自打记事起就从未见过师尊身边有别的弟子出现过,更是不曾见过这位师兄。
  就连浮光山上的诸位同门,对此也是讳莫如深,不肯多言。
  小苏也去问过,可师尊张了张嘴,迟疑了片刻,才用手比划了一下,说:“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是你师兄哄你的。”
  “小苏不记得了。”小苏抱着他的胳膊晃来晃去,求他道:“师尊给小苏画下来看看。”
  楚霜衣被他求的心软,提起笔欲落,脸色却忽然凝固住了。
  原来,他连徒弟长大后的样子都不曾见过……
  见师尊脸色不好,小苏也不敢再缠人,作画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楚霜衣游历在外,很少回浮光山,唯有花灯节这一日,年年都在浮光山上过,但他却从不在六清斋过夜,或是借住掌门师兄的摧岳殿,或是在寒潭边整夜枯坐。
  久而久之,宗门内便传出不少毫无依据的谣言来。
  譬如此刻,江水无垠,雾气袅袅,两道畏鄙的男声透过薄薄的船舱传上船头。
  “你可听说了,这浮光派的清宵仙尊自打没了徒弟就彻底疯了,日日流连青楼楚馆,消解相思之苦呢。”
  “这宗门仙尊看似孤高,没想到也如你我一般,放不下那档子红尘俗欲。”
  小苏正在船头摆弄一只精巧剔透的九连环,闻言慢慢地蹭到当事人身旁,扯扯他的衣袖,小声问道:“师尊,是这样吗?”
  楚霜衣负手立于船头,青色衣衫随风拂动,面无表情道:“没有日日。”
  江面雾气迷茫,船只顺水而行,隐隐可以看见岸边铺雪的渡口。
  船舱里二人不知当事人正在身边,传了两句清宵仙尊的闲话,犹嫌不够,转眼又将话头转到了另一位当事人身上。
  “这时节南林城死气沉沉,不就是因为沉水渊魔头近来又起兵戈,吞并了北渊魔族,死伤无数,致使行商、修士不敢来此。”
  “亏得那位还有个仙尊的名号,竟教出了这么个残暴的魔头来。”
  “不过这北渊向来强悍,听说那魔头也没讨到好处,受了重伤,不知那位若是得知此事,心里可心疼?”
  “我看不仅心疼,还要脱衣解带好好安抚一番呢。”
  两人旁若无人的□□起来,像是两条肮脏的蛆虫,蠕动在日光下。
  小苏圆润的五官紧紧地皱在一起,趁着船夫低头摇桨的功夫,两手指尖微颤,从袖中唤出了两条手指粗细的大青虫,顺着空隙,爬进了船舱。
  不多时,就听里面传来两声难听的叫喊,两人发狂地抓挠着,躺在船舱里直打滚。
  “南林城到喽!”
  正在这时,船只靠岸,船夫放下船桨,一声豁亮的喊声直上青霄。
  小苏还在扒着船舱咯咯的笑,地上的两个低阶修士身上刺痒不止,登时恼羞成怒,咒骂着提掌就向他拍去。
  “狗娘养的小杂种,敢戏弄你爷爷!”
  电光火石之间,一抹青色的衣袖将小苏稳稳捞起。
  两名修士见掌风落空,不依不饶地追上了船头。
  “又惹祸。”
  楚霜衣抱着他,轻飘飘纵身一跃,嗔怒的斥责落在风里。
  “师尊,他们骂我,是狗娘养的。”
  小苏肉嘟嘟的脸蛋一皱,两只圆溜溜的眼睛里顷刻间便蓄了一包泪,抱着楚霜衣的脖子委屈道。
  “不是。”楚霜衣气息一沉,安抚道:“小苏,是师兄养大的。”
  话音刚落,只见原本平静无波的江面骤然掀起狂风巨浪,水花溅到空中却成了冰锥,如急雨般打在船头,霎时间,血花四溅。
  “扑通”两声巨响过后,江面平静如初,小舟上的两条蛆虫也没了踪影。
  小苏趴在楚霜衣肩头,遥遥地望着江水里不断扑腾的两簇水花,一把抹掉了眼里的泪花,拍手直叫好!
  直到水面消失在视线里,他才扭过身子,满眼新奇地张望着街面,“师尊,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送东西。”
  楚霜衣托着他乱扭的屁股,长袍广袖,仙风道骨之中另有几分贤良人夫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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