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盲眼师尊感化逆徒失败后(穿越重生)——九千钱

时间:2024-08-20 16:02:22  作者:九千钱
  邵明达浑然不受影响,温润有礼,细细地将魔族侵入长风剑派的原委与楚霜衣讲个清楚,还为今日邵明远的无礼态度感到深深的愧疚,特地令邵玉书替他的叔父行礼示歉。
  这样谦逊的姿态倒让楚霜衣想起临走前小师兄的叮嘱来,长风剑派邵掌门膝下共有三子,二子鲁莽,三子平庸,唯有这长子邵明达,名号豹蔚君,虽不揽权,但其性情温雅,实是君子之器,也是最应当小心戒备的人。
  君子豹变,其文蔚也。豹蔚之名,倒是与邵明达本人十分契合。
  虽说是君子之风,但楚霜衣心里也清楚,这不过是邵明达存心做出来给他看的,不过这人言辞温和,言语之间坦诚相待,倒也让人舒心。
  原本邵明达的意思是,楚霜衣一路奔波,暂且休息几日,再去查看剑阵之事,却被楚霜衣婉言拒绝了。
  有些事做也好,若是他一个人独处下来,势必又要胡思乱想与徒弟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烦心事。
  邵明达自然是十分欢喜,当即领着楚霜衣向外走去,半是查探魔气,半是闲谈散心。
  谁料楚霜衣一脚刚踏出房门,就听的一声熟悉的“师尊”不远不近地传来。
  青年站在不远处的回廊下,黑眸灼灼,纵使楚霜衣看不见,也能体会出几分灼热来。
  他在心底无奈地长叹了一声,到底是躲不过。
  于是转身对邵明达道:“豹蔚君,劣徒无状,但对阵术一道颇有兴趣,不知可否同行?”
  邵明达自然不会拂了楚霜衣的面子,连声应下,“能得仙尊与高足一同查探,自是求之不得。”
  一行四人,漫步小径,一路往剑阵中心走去。
  “小裴道友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自是人中翘楚。”
  “小公子性情温润尔雅,也不失名门风范。”
  楚霜衣与邵明达走在前方,僵着脸与他不时寒暄两句,裴夙与邵玉书则更像是两个提线人偶,不时被前面两位提出来相互品评一番。
  邵玉书不比裴夙,脸皮薄,每被他父亲或是楚霜衣提起,总要对裴夙礼节性的笑笑,一路下来,脸都笑僵了。
  倒是裴夙,邵小公子一笑,他就只是冷漠地瞥他一眼,偶然点头回礼,短暂抽离的目光迅速落回师尊身上,像是转眼不见就怕人化在眼前似的。
  是以当夜邵明达询问邵玉书对裴夙的看法,只听到了师徒情深四个字,万分无奈地摇了摇头。
  长风剑派处地偏南,一应景致山水相依,茂林水色,处处尽是雅致之景。
  唯有一处景致,与别处,亦或是整个长风剑派都有些格格不入之感。
  那是一柄巨石铸成的长剑,上面雕刻着繁复的纹路,越有二层阁楼高,巍峨挺拔,正位于长风剑派正殿前。
  长风剑派以剑传道,有这样一柄重剑石雕并不稀奇,但奇怪的是,长风剑派上下景致倾向于典雅精巧,这柄重剑的风格却过于粗犷,乍一看起来难免突兀。
  见楚霜衣在剑下驻足,邵明达善解人意地提起话头,“这柄剑雕屹立此处确实引人注目,听家父所言,乃是百余年前封印魔尊那一战之后,为祭奠诸位丧生的修士所立。”
  “最近魔族骚乱频频,说来实在唏嘘。”
  只听闻长风剑派为封印魔尊损失不少了修士,如此看来,当年那一战确实惨烈非凡,这剑雕不仅仅是一座石雕,更是当年丧生修士的无字之碑。
  楚霜衣心下五味杂陈,按眼下的形势来看,修真界与魔族若是再起纷争,伤亡只会比前次愈加惨重,新仇旧恨,代代相承,两族之间的纷乱怕是永无止息。
  裴夙抬眸望向那高高屹立的剑雕,重剑森然,在日光下投下一片墨色阴翳,如同坚固的暗牢,恰好将他笼罩其中,不得挣脱。
  不知是何缘故,一股诡异的凉气蓦地沿着脊骨升起,像是冰刃般割开了他皮肉,阴狠地剐割着他的骨节,钝痛不止。
  双拳紧紧捏袖中,裴夙余光一扫,只见淡淡的魔纹已经蔓延到了腕间,如同青紫的血脉一般,极缓慢地向前蜿蜒。
  他心头一紧,不着痕迹地拉了拉衣袖,冷着脸向后退了几步。
  楚霜衣神识之中注意到徒弟身上竟然丝丝缕缕地散出魔息来,面上不显,当即迈开步子,边走边道:“长风剑派当年不遗余力地封印魔尊,以至损伤惨烈,如今魔族蠢蠢欲动,浮光派自当施以援手。”
  前方正殿前,有数十名弟子正在两两对练,剑光一片,长剑划过空气的声音不绝于耳。
  突然间,一名弟子手腕一松,雪亮的剑尖破开空气,直奔楚霜衣面门而来。
  手腕骤然一沉,徒弟清冽的气息随之贴近,一串滚烫的温度从腕间敏感的皮肉上传来。
  裴夙一手护着楚霜衣,一手飞快地甩出一道符箓,动作之快,几乎就在眨眼之间。
  邵明达反应也极快,挥袖间数道剑意破空而出,与裴夙甩出的符箓一同击中长剑,那剑顷刻间便在半空中碎裂,化为了一把齑粉,散入尘土。
  邵明达另有深意地扫了裴夙一眼,他出手自然心中有数,本意只是断掉那剑,决不至于将长剑碎成齑粉,可清宵仙尊带来的那位弟子,可是毫不留情,这剑若是个活人,恐怕五脏肺腑都被炸成一团血水了。
  “弟子莽撞,冲撞了仙尊,明达定然严惩不贷!”道歉的话脱口而出,他上前虚扶了楚霜衣一把,好心道:“仙尊受惊,今日就别再操劳了,快请回房休息。”
  “无妨,意外而已,豹蔚君不必为此惩戒弟子。”
  楚霜衣神色自然,接着衣袖的遮掩,他不着痕迹地为徒弟渡了股灵力过去,并不算轻柔地压制住了正在外溢的魔息。
  钝痛缓缓消弭,裴夙低眉望去,原本扶在手里的手腕不知何时已经翻转过来,覆在他手上,凉丝丝的灵气正从皮肤相触的位置传来。
  透过纤长净白的指间,他手上分外狰狞的魔纹正在渐渐退去。
  耳边是师尊好听的声音,他正若无其事地与外人交谈,掌心却紧紧地包覆着自己的手。
  这样的认知令裴夙不由得血热,褪散的魔纹竟然隐隐有复来之势。
  不行!不能在人前暴露!
  他当即强行错开视线,心中默默诵起玉清心法,魔纹这才消失在眼前。
 
 
第36章 
  在贵客面前出了这样的意外,邵明达父子态度谦卑,亲自送楚霜衣到玉茗院外,临走前再三致歉,诚意十足。
  外人的脚步声消失在篱墙外,楚霜衣蓦地抽回手,长袖划过带起一阵冷香,那点对外人的客气尽数消弭,只剩疏离。
  冷冰冰的两个字,落在风里。
  “过来。”
  手上的温热迅速抽离,裴夙抬眼,视线里只剩一道挺拔又单薄的身影,浸着寒气。
  他心里也清楚,师尊眼下,魔骨的事也藏不了多久。
  尚有余温的右手藏入袖下,顺势摩挲两下,这才抬脚跟上。
  长风横亘而过,从袖口灌入,掌心的冷汗被吹做冰凉一片,楚霜衣复又紧紧握起,止不住的怒火一路从心底烧满胸膛。
  他从未想过,徒弟会在这件事上有所隐瞒。
  从前百般明示暗示,他屡屡细心引导,对徒弟更是坦诚相待,就是担心徒弟会困于仙魔殊途的谣言,误了他自己。
  没成想,到底还是出了事。
  “师叔——”
  纪清羽的声音伴着剑鞘的嗡鸣声一道传来。
  剑修怒火外泄,长剑自然有所感应。
  楚霜衣正在气头上,没空理他。
  他脚步不停,长袍都随着他的步伐翻飞起来,径直没入一堂屋室。
  纪清羽看了一眼低眉顺眼跟在后面的裴师弟,错身之际,小声地道了一句“不要顶嘴”。
  “磨蹭什么?”
  “等着本尊来请你不成!”
  他话还未说完,就听屋里传出不耐烦的冷声,其中的威势凛然令人不敢直面。
  一路上,纪清羽远远陪侍在侧,只觉得师叔清贵疏离,却从未见过师叔发怒,今日一见,还不如从未见过。
  手中长剑嗡鸣不止,他收回视线,默不作声地将自己关进了房里。
  正巧遇见出来透风的徐清婉,余光瞥见震颤的长剑,疑惑道:“清羽,出什么事了?”
  “没事。”纪清羽小心地扶她坐下,“裴师弟惹师叔生气了。”
  “仙尊平时看起来少有情绪,没想到也会与弟子生气。仙尊发怒,不知裴师兄能不能承受的了?”
  “师叔往日素来孤冷无情,极少动怒,裴师弟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
  两人担忧的目光一同落在强烈震颤的长剑上,神色复杂。
  ……
  “师尊。”
  裴夙面容沉静,双膝一弯,身姿笔直地跪了下去,膝头磕在地上,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闷响,刚好能够传进楚霜衣耳朵里。
  楚霜衣眉头一皱,膝头莫名感同身受地痛了一下,长袖一挥,数道凌厉剑意从袖中飞出。
  “咣当”一声巨响,剑意擦过裴夙的侧脸,溅出一串血珠子,裹挟着房门大力摔上。
  他一动没动,任凭剑意割过,垂眸敛眉,闷闷的声线里暗含着几分不加掩饰的委屈。
  “弟子知错了。”
  一个动作,一句话,楚霜衣心里的火气就消了大半。
  他这徒弟,惯会撒娇。
  “错在何处?”
  楚霜衣缓缓落坐在堂前,房门一关,漫天的霞光透过门窗,隐隐约约地映在他肃穆的脸上,仿佛一座落满清辉的神像。
  “弟子错在,不该存心隐瞒,不该自行处置。”
  还不该……痴心妄想……
  裴夙乖顺垂下的头缓缓抬起,逆着光,笔直的身形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落在楚霜衣脚尖,如同信徒叩拜神明。
  “过来。”
  神明发出邀请,裴夙膝行而前,影子从脚尖爬上腰际,连同月白的缎带一同淹没在阴翳之下。
  “让为师探探,你体内的魔骨觉醒了多少?”
  楚霜衣的语气轻柔,与方才简直判若两人,他向身旁伸出手,摸了个空。
  裴夙跪在他身前,主动将手送了上去,黑沉的目光从窄腰流连到腕骨,诱导似的开口道:“师尊,弟子在这儿。”
  “还跪着做什么?”楚霜衣摸过他的手,一缕轻柔的灵识从腕脉探入丹田,柔柔地散入经脉。
  一道血痕顺着脸颊流下,眸中的欲念疯长,裴夙放纵着,任凭魔纹飞快地爆满每一寸指节,淡然的语气里似乎盈满了无尽惋惜。
  “弟子有错,该跪。”
  楚霜衣听了微微一愣,分神出来,神情严肃地训斥道:
  “这点事,你跪什么?为师是这么教你的?”
  “天下间,没有谁天生就应该跪谁的。”
  裴夙没想他竟是这个反应,愣了一瞬,满腔缠绵的情丝被生生堵了回去,就连手上的魔纹都黯淡了些许。
  半晌,才讷讷道:“弟子受教。”
  “那还不起来!”
  裴夙恭恭敬敬地站起身,右手仍被他握在手里。
  神识走遍周身,楚霜衣面色凝重,徒弟身上的魔骨已经觉醒了十之二三,并且还在持续觉醒。
  情况不容乐观,他撒开手,耐心询问道:“在巨剑下,你感知了到什么?”
  “魔息,纯粹,强烈的魔息。”裴夙想也没想,迅速答道。
  楚霜衣微微颔首,他今日虽然未能理出剑阵全貌,但也察觉到剑阵上附着的丝丝缕缕的魔气。
  但在巨剑下,他却没有一丝知觉。
  既然放在长风剑派最显眼的位置上,幕后之人应该也做全了准备,不会令人轻易发现。
  若非徒弟天生魔骨,恐怕也察觉不出什么。
  “师尊,不如弟子今夜前去查探一下。”
  “不用。”楚霜衣摆摆手,转向徒弟一侧,“近来你就不要出门了,既然魔骨已经觉醒,就专心修炼玉清心法吧。”
  “魔骨觉醒,身子可有哪里不舒服?”
  像这种天赋觉醒的技能成长,楚霜衣可没见过舒舒服服的,哪个不是疼的天昏地暗、哭爹喊娘的。
  可怜小徒弟没爹没娘,只有他这个半吊子师尊,可得关怀着点。
  “师尊放心,徒弟没有不舒服,只是有时魔息乱涌,难以抑制。”
  裴夙低头看了看布满魔纹的手,悄声藏进了衣袖之下,语调轻松。
  “只有魔息乱涌,那血符反噬呢?”楚霜衣面色一寒,逼问道。
  “师尊,弟子……”
  “是鸟妖那夜画的符?”楚霜衣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至今还没好透,若不是有血符反噬,魔骨也不会觉醒的这么快。”
  他从怀中取出一小瓶芝草丹,放在桌上,轻柔道:“徒儿,为师问你,天底下,什么东西是最贵重的?”
  “天灵地宝,绝世功法——”
  楚霜衣一听,心道徒弟到底跟谁像谁,颇有几分他惜财爱财的风骨。
  谁料他还有后话,青年几乎以一种言之凿凿的恳切语调,诚恳道:“皆不及师尊万一。”
  这小子……
  楚霜衣听着有些腻歪,像是被人举着高清海报游街了似的,他刻意压下心底那点莫名其妙的甜意,嗔怒道:“胡言乱语。”
  “为师告诉你,天底下最宝贵的东西就是你自己,你自己的性命。”
  “以后再遇见任何事情,天理之中,皆以保命为先。”
  “可懂了?”
  楚霜衣倒了一盏茶,又从瓶中取出一粒芝草,一同送到徒弟跟前,柔声细语春风般拂过。
  “弟子受教。”
  裴夙眼底激荡晦暗,轻轻地接过茶水,将芝草丹痛快咽下。
  “魔骨初醒,你修炼未成,加之血符反噬,有魔息乱涌也是正常”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