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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眼师尊感化逆徒失败后(穿越重生)——九千钱

时间:2024-08-20 16:02:22  作者:九千钱
  身后青年的气息不容忽视存在蔓延,楚霜衣不由自主地注意着,昨夜紊乱的魔息被压制的很好。
  他想招招手叫徒弟坐下,手指刚抬离了桌面两分,又猛地扣下。
  师徒间也不必过于亲昵了,有些分寸也好。
  “客官!有您的信!”
  店小二忽然从后院小跑着迎了上来,双手恭敬地奉上了一封信。
  楚霜衣将信接了过去,从袖中掏出一点碎银扔给店小二。
  “多谢客官、多谢客——”
  店小二面上一喜,道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青年逼视着,质问信从哪里来的。
  “有个小叫花子送来的,只说给这位客官,旁的小的也不知。”
  “人在哪?”
  青年还要逼问,却见那位俊俏的瞎眼客官摆了摆手,青年这才不情不愿地罢手。
  店小二趁机连忙缩到了帐台后,远远地偷瞄着。
  “师尊等了一早,就是为了等这封信?”
  裴夙的目光从那泛着浓烈的月梵花香气的信封上扫过,语气沉沉。
  “是,走吧。”
  楚霜衣听出徒弟话里的不悦,这次却没打算哄他,只是将信封揣进了袖中,起身向外走去。
  一角柔顺的紫色衣角如云雾般在视线中翻飞着,很快消失不见。
  裴夙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追上师尊,手中的小千卷轴捏的咔咔作响,“师尊,为此还特意穿了身紫袍,可见——”
  “裴夙!”
  楚霜衣猛地停住步伐,腰间飞荡的玉饰狠狠砸在急停的青年腿上,他语速飞快,“一来,谁给为师送信,这都是为师的私事,你还小,无需你关心。”
  “二来,为师的衣裳都是你准备的,任它青红紫绿,为师又如何能看见?”
  他深呼吸了一下,压制住怒意,“裴夙,从昨夜起,你究竟在闹什么?”
  私事?与他无关?
  青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硬是咬紧了牙关,别过头,不肯透露半个字。
  半晌,楚霜衣在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身,淡淡道:“你若是累了,就将小千卷轴里的清羽换出来,你去照顾徐姑娘。”
  “弟子不累。”
  青年语气闷闷的,听起来有几分可怜。
  “不累就跟着。”
  楚霜衣一甩衣袖,召出纯钧,化作一道剑影扬长而去。
  他一边御剑赶路一边暗暗唾弃自己,未免过于没出息了,徒弟叫一声就心软了。
  给人做师尊,还是要威严些才好。
  楚霜衣打定了树立师尊威严的心思,接下日夜赶路的大半个月里,他硬下心肠,再没轻声细语地跟徒弟说过话。
  他虽然看不见,却也感觉的出来,徒弟比起之前确实收敛了许多,玉清心法也融汇地飞快。
  但不知为何,徒弟身上的魔息却始终不曾散去,反而愈加浓烈。
  一路上唯一的好消息也就是徐姑娘清醒了过来,但伤势严苛,楚霜衣每七日为她灌注灵力修补一次丹田,还是昏睡的时候居多。
  虽然清醒的时辰不多,但至少也弄清了她当日从浮光山偷跑的缘故。
  楚霜衣听完只觉感慨唏嘘,魔族利用北海徐家设下圈套引她下山,从而动手夺走了冰锋珠。
  血脉相连的血亲,明知是圈套,即使仁人圣贤也难以抉择,何况只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
  冰锋珠被夺,北海徐家如今是真的陷入生死危局,徐姑娘难免愧悔不已。
  楚霜衣明里暗里没少暗示徒弟多加开解,多半是充作了耳旁风,一得了片刻清闲就远远地跟在他身边,不像纪清羽那般尽心。
  养个徒弟还真是不容易。
  马车里摇摇晃晃,楚霜衣烦恼地支着头,黑缎似地乌发随之垂落,隐在铜兽香炉升起的袅袅烟雾之后,宛如一副美人春睡图。
  “师尊,到剑湖了。”
  长风剑派居于南下水乡,剑派的正门前环绕着一弯弦月深湖,湖水下沉着千万条不入世的长剑,剑灵纷杂不休,汇成一弯剑湖。
  剑湖上,无论是御剑还是乘坐法器,均不能过,只有长风剑派的泊船方能渡过。
  马车缓缓停稳,楚霜衣头也不抬,长指从怀中夹出一封信,轻灵一甩,那封信便如同利剑般破帘而出。
  裴夙接住信,目光粗粗一扫,信封上铁画银钩地写了一行字:清霄仙尊亲启。
  是长风剑派寄来的那封求救疾书。
  他扫过四周,剑湖水波盈盈,映着浅浅的碧蓝色,一条粗木铺就的渡口细窄逼仄,似乎最多仅可并排站下三人。
  枯黑的木板延申到水面上,隐约可见一条小渔船正缓缓地靠近。
  这么个像是小渔村里的破旧渡口,竟然聚集了不少人,法器的灵光不时划过,各有不同,那些人热热闹闹地聚在一起,可不像是来救人的样子。
  突然间,天际一道刺目的银光闪过,裴夙抬眼望去,是一艘硕大无比的飞舟正在缓缓接近。
  随着它的接近,强悍的飓风凭空而起,催折树木、碎石,统统卷入其中,所到之处,摧枯拉朽。
  渡口等船的众人,修为高的还好,修为低些的,不仅衣衫破碎,随身法器都几乎被那强大的飓风卷去。
  裴夙一手压住车辕,一手掣制住缰绳,飞沙走石间,形容也有些许狼狈。
  待那飞舟缓缓落地,从中走出个气度从容的中年人,一股强悍的威压犹如猛虎出山毫不收敛地压下来,其修为深厚,不是裴夙可以看出的。
  “万兽宗。”
  裴夙正艰难抵挡之时,忽然从马车中传出师尊碎玉般的清冽声线,身上陡然一轻,裹挟着寒霜的森然剑意缓缓铺展开来,将那股强悍威压消弭于无形之间。
  那中年人似乎也感觉到了灵力的对冲,缓缓地收了威压,深深地望了一眼过来。
  偏僻山野之中,这样一驾庞大奢靡的暗色马车本就惹人注目,况且车边还跟着两个容貌气度非凡的青年。
  如此一来,愈发引人好奇,众人纷纷向这边投来了探询的视线。
  裴夙坦然回望,大概只认出其中几个宗门,与纪清羽对视一眼,更觉其中古怪。
  他微微俯身,戒备地望向远方的人群,低声道:“师尊,渡口围了许多人,尽是宗门中人。”
  楚霜衣正身坐起来,将滑到肘间的衣袍敛起,拿起茶盏浅呷一口,淡淡道:“先过了剑湖再说。”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纪清羽的声音贴着马车响起,“师叔,下月月底是长风剑派掌门的大寿,这些人是来拜寿的。”
  徒弟的声音也跟着传来,“师尊,船家只认拜帖,不认信书。”
  有兴致大摆寿宴,倒没功夫遣人待客,这长风剑派都不急,他们更没道理急了。
  楚霜衣放下茶盏,回手按了按坐的酸的腰间,道:“既然不让过,那就回去。”
  “师叔,弟子常与师尊在外游历,或许能遇到旧熟识带我们进去,不然再让弟子去试试?”
  “不用。”
  纪清羽尚且不解其意,裴夙黑眸闪了闪,已然牵起缰绳施施然将马车掉了头。
 
 
第33章 
  “奇怪,怎么走了?”
  “这是哪个宗门?怎么还走了?”
  “八成是个没拜帖的小门派,没资格进去,只能掉头回去了。”
  湖边众人议论纷纷,视线都盯着那辆庞大的马车,凑热闹、看笑话俱有之。
  眼盲后,楚霜衣对声音就敏感许多,有修为加持,这些闲话自然一字不落地传入耳朵。
  眉峰轻轻蹙起,没入素白鲛纱之中,许是在故柳峰上待久了,他格外爱静。
  宗门寿宴,可不是什么冷清的场面。
  既然长风剑派尚有余力筹办寿宴,想必也没什么紧急的事态。
  瘦削的手腕抬起,衣袍微微滚落,露出星点近乎暧昧的血色疤痕,楚霜衣指节抵在腮边斜撑着头,忽然就想带着徒弟这么一走了之,反正是长风剑派失礼在先。
  若是长风剑派再来找,几位师兄自然有说辞给他们。
  他沉吟了片刻,觉得十分可行,两指敲敲车厢,问道:“清羽,裴夙,想回山么?”
  “师尊。”
  车厢猛地一震,竟然停下了。
  徒弟平稳的声线传进来,说,“人来了。”
  “晚辈长风剑派邵玉书,迎客来迟,还望仙尊莫怪。”青年语气急促,气息还有些不稳,明显是赶着追上来的。
  裴夙漠然地望着眼前颇有些文弱的邵玉书,听到车厢里传出一声低低的叹息,“这下走不了了。”
  话音轻的没边,却像把小刷子似的,在他心头不痛不痒地拨弄了一下。
  邵玉书的地位在长风剑派中显然不低,他与另外一个中年男子刚一从泊船上下来,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那位是他的二叔,长风剑派的掌教邵明远。
  邵明远领着身后的一众弟子直奔万兽宗的那位中年修士而去,此时正被众星拱月地围在人群里寒喧。
  反观邵玉书,虽是长风剑派小公子,身边连个小童也没有,气喘吁吁地跑去拦楚霜衣的马车。
  邵明远冷冷瞥他一眼,鹰眸中满是算计,一转脸便又挤出一抹虚伪的笑,拱手道:“诸位道友见笑了,小侄生性顽劣,这回家父寿宴,不知从哪请了个名不见经传的狐朋狗友来厮混,怠慢了诸位道友,失礼失礼。”
  “邵掌教客气了,玉书性子骄矜,连我这个做舅舅的都不肯来拜见,却跑到人家马车前卑躬屈膝,没准是请来了仙盟的大人物。”万兽宗那名中年修士负手冷眼望去,语气中满是尖酸刻薄。
  “齐宗主说的玩笑话,长风剑派与万兽宗向来亲和,玉书就是小孩子胡闹分不清轻重了。”
  齐化闻言脸色稍有缓和,心下却提起了两分戒心,方才那股灵力对冲,浑厚充盈,不像是寻常修士的手段。
  两人虚与委蛇的片刻功夫,只见邵玉书已经将他那位“名不见经传的狐朋狗友”请了下来。
  眼覆轻纱,身量颀长,素雅白袍动作间隐有银色纹路浮于其上,发顶莲花玉冠束起鬓发,泼墨长发垂于胸前,犹如天人入世。
  身旁一黑衣青年恭敬地服侍在侧,另一边则是个同样气度出众的青年。
  长风剑派的小公子姿态谦顺地在前引路,这可不像是一般的宗门修士。
  “竟是个瞎子?”
  “到底是什么人?能让邵小公子亲自来迎?”
  “旁边的那位,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邵玉书引着楚霜衣,邵明远领着一众修士,两拨人一同向渡口走去,修士们明里暗里地打量着楚霜衣一行人,心中暗自揣测着他们的身份。
  到底是邵明远一拨人先占得了先机,两艘行船,一艘雅致大船,邵明远携着万兽宗的齐宗主与一众修士欣欣然踏了上去;另一艘是寻常渔船,乘的是几个长风剑派的弟子。
  两艘船全都被占满了,这剑湖一来一往少说也得两刻钟,岂不是要劳烦仙尊等上小半个时辰!
  邵玉书心里一急,这可是父亲好不容易请来的贵客,他遥遥望向大船,矜贵地行了一礼,扬声道:“叔父,贵客在此,还请叔父让出位置来,以免怠慢远客。”
  他语气不似平时温和,朗声之中竟有几分胁迫之意。
  谁料邵明远压根没将他这小侄子放在眼里,高高地立于船头,斥责道:“玉书,今年寿宴拜贴是我亲拟,可从未邀请过你这几位朋友。”
  他从鼻腔中溢出一声冷哼,鹰眸转向楚霜衣等人,语气不善:“几位远道而来,心意也算送到了,现下外界动荡,恕长风剑派不招待些没门没派的阿猫阿狗!”
  “邵掌教慎言!”邵玉书刚要开口,就被纪清羽疾言厉色截过话头,不卑不亢道:“天无私覆,地无私载,日月无私照,天道尚且一视同仁,邵掌教却以宗门出身轻视我师门,未免辱没了长风剑派的门楣!”
  楚霜衣容色不变,既不阻拦纪清羽,也不开口,寒霜似的威压铺陈开来,浑然一具冰冷的玉雕似的。
  船上一众修士均察觉到了这股强势的压迫感,气息仿佛被冻结了一般,渐渐地呼吸竟然滞涩起来。
  邵明远显然也察觉到了,暗中调动灵力抵抗,气息却还是乱了几瞬,他顿时面色铁青,声调不由得放低了些许,生硬道:“既如此,敢问道友师承何处?”
  纪清羽抱剑上前,朗声道:“浮光派纪清羽,见过邵掌教!”
  “浮光派!竟然是浮光派的人!”
  “怪不得眼熟!原来是浮光派掌门的高足,以前曾在仙盟听道时远远瞧上过一眼!”
  “掌门高足做衬,前方那位恐怕更是大有来历。”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在场的都是修士,纵使声音压得再低,也都逃不出众人的耳朵。
  邵明远自然也听得见身后的议论,脸色急转直下,方才还有稍许放缓的态度,登时强硬起来,怒道:“玉书你听见了?无凭无据,倒是任凭你这道友信口雌黄!”
  “休说你这道友未必师承浮光派,就算是,长风剑派门朝四海,广迎天下道友,唯独不招待浮光派之人!”
  他锋利的目光凶狠地扫过邵玉书,气急败坏地对船夫吩咐了一声,便愤愤地转过离去。
  “叔父!”眼见着两艘船只一同掉头离去,邵玉书当下急出了一头薄汗,任凭他怎么呼唤,也没唤回一艘船来。
  “师叔——”纪清羽只知道浮光派从不与长风剑派往来,却没想到他们行事如此决绝,眼下遭受如此对待,是去是留,还得师叔拿个主意。
  楚霜衣略一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听邵玉书声嘶力竭地喊了半天,才掸了掸衣上灰尘,幽幽道:“看来鄙派掌教对浮光派恶念颇深,邵公子也不必白费力气了,本尊就不打扰了。”
  他说罢利落地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就连身上那股森寒之气也随之游动起来。
  身后的那名黑衣青年反应也极快,像是时刻注意着他似的,几乎是同步抬腿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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