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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老攻死了三年后(穿越重生)——问桑

时间:2024-08-20 15:45:46  作者:问桑
  俞秋眨了眨眼睛,偏过头应声,“哦。”
  “真看不见啊?”
  俞秋顿了顿,抽了张纸把眼镜上的雾擦干,“两米之外,人畜不分,更别说纸了。”
  江淮许乐了,和俞秋两人笑了好半天,腮帮子酸得不行。
  老板一脸奇怪地问:“吃什么?”
  江淮许说:“两碗馄饨,麻烦老板了。”
  “不麻烦。”老板说着走进后面的厨房。
  老板一走,俞秋和江淮许一对视又想笑,俞秋拍了拍脸,“不笑了。”
  他觉得这种感觉有点奇妙,这辈子他大多时候都在学校,和江淮许见的面实在不算多,但他和江淮许的相处自然到恍惚间他以为是上辈子的事。
  “其实如果不戴眼镜的话我可能也听不见。”俞秋一本正经。
  江淮许笑笑,“真的假的?”
  “真的,”俞秋接过老板端过来的馄饨,“谢谢老板。”
  老板笑眯眯道:“没事,冬天吃馄饨能暖身子呢。”
  俞秋往里面加了点葱,喝了口汤继续说:“我之前被我老妈发现我近视就是因为她喊我我没听见,她又朝我挥手,我以为是谁,结果走近一看是我妈。”
  他一描述,江淮许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俞秋被汪今抓着耳朵往家走的样子,弯眉笑了笑。
  忽然,他把勺放下,“俞秋。”
  “嗯?”俞秋应了声,转头看他。
  正在说话的人抬手,捏着他眼镜两边的镜腿往外拿,俞秋的视线从清晰逐渐变得模糊,就连江淮许喉结上那颗还算清楚的小黑痣轮廓也跟着消失。
  “早上好。”江淮许很轻很轻地开口。
  俞秋顿了顿,“早上好。”
  江淮许吃惊道:“能听见啊。”
  俞秋:“……”
  他被气笑,“那么近我又不聋。”
  江淮许笑着帮他把眼镜戴回去,“嗯,刚才只瞎不聋,现在不瞎不聋。”
  俞秋笑着踹了他一脚,“去你的。”
  两人吃完付了钱,和老板招呼了声出去了。
  解决完吃饭这种头等大事,俞秋才问:“附近有超市吗?”
  “怎么了?”
  “我笔记本用完了,再去买本。”天气很冷,俞秋往手里哈了口气,又使劲搓了搓。
  手心隐约发热,他把手揣回兜里继续捂。
  “有。”江淮许看了眼俞秋。
  七拐八绕的走了一会儿,当真走出了个超市。俞秋咋舌,不知道江淮许一个少爷是怎么做到把这附近的路摸得那么清楚的。
  他俩进了超市,里面只有几个阿姨和一个卸货的大爷。
  找了好半天才在一个角落找到笔记本,俞秋最后拿了两,因为买两本打折。
  结账的时候俞秋又买了罐糖,顺带要了个塑料袋,把东西通通往里面一扔提着走了。
  江淮许一愣,“这糖还有啊?”
  俞秋抓了把,往自己嘴里扔了颗,“啊,你还知道这糖呢?不过应该要停产了。”
  在俞秋的印象里,大一的时候江淮许想吃这糖,他拿着糖纸跑了好多家超市没找到,后来才在网上知道厂家早跑路不干了。
  他用力咬了下,嘴里的糖嘎嘣一声碎掉,接着拿了颗递给江淮许,“要吗?”
  江淮许接过,剥掉糖纸也往嘴里扔,“挺好吃的。”
  俞秋咬糖的速度变慢,过了会儿笑着说:“我以前一个朋友也这样说。”
  江淮许不说话了。
  两人都没再说话,小巷里很安静,俞秋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难得单独相处,他很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没开口。
  拐出小巷后到了稍微宽点的街,早上八点是上班的高峰期,往常的话公交站牌旁早就站满了忙着上学和上班的人。但今天是周末,又是个下雪的日子,路上的人不多,甚至可以用人烟稀少来形容。
  往前再走俞秋看见了一片废弃了的小区和危房,路上的车碾过的印子也越来越少。前几次从这儿过都是晚上,这次是白天,看清楚后俞秋第一次知道原来这附近还有那么个地方。
  “这儿偏得离谱。”俞秋说。
  江淮许笑了笑,“是有点。”
  寒风刮在脸上,雪开始下大了。
  这片地方的路上上下下的,俞秋惊讶地看见了好几个小孩儿,他们裹得严严实实,手里拿着木板在路上滑冰。
  俞秋感慨道:“他们劲头可真足。”
  江淮许点头,“建设祖国的花朵有劲头才正常。”
  俞秋乐了,“你不是建设祖国的花朵?”
  “我十八了,是枯萎了的老花朵。”江淮许笑着说。
  “江淮许,”俞秋停了下来,自己在旁边笑了好一会儿,揉了揉脸,“齐醒他们有没有说过你脑回路不太正常。”
  “齐醒他们没说过,”江淮许顿了下,“我以前一个朋友倒是说过。”
  “他说得挺对的。”俞秋边评价边弯下腰,把脚边有个小孩儿不小心扔过来的木板捡起来。
  那小孩儿八九岁的样子,跑过来的时候像是一个圆滚滚的球,站在俞秋面前仰头看他,“大哥哥,能把木板还给我吗?”
  俞秋笑着揉了揉他的头,放软声音嘱咐,“小朋友可别去太偏的地方玩。”
  他身后吭哧吭哧跟来了好几个小孩儿,见到俞秋和江淮许都有点局促,瞪大眼睛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们。
  “知道了,”小孩儿接过木板,朝俞秋挥手,“大哥哥再见。”
  “再见。”
  他们很快跑远,继续从斜坡上滑下来又往爬上去。
  江淮许又不说话了,俞秋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江淮许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你是想玩吗?”俞秋有点后悔把木板还给那个小孩儿,毕竟他仔细回想他和江淮许的相处,他应该是没说错话的。
  江淮许被气笑,“我要是说想玩,你还打算去抢小孩儿的木板啊?”
  俞秋犹豫了会儿说:“不抢,问他们借。”
  他又问:“你打算玩多久?”
  江淮许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认真的?”
  俞秋点头,“认真的。”
  只不过可能需要拿点东西交换,俞秋心里松了口气,庆幸自己刚才在超市那儿买了罐糖。不过要是和小孩儿交换了,他还得再找个时间再买一罐,学校附近没这牌子的,他不确定自己一个人走的话能不能再找到那家超市。
  “骗你的,不玩。”江淮许说。
  “啊,”俞秋应声,“好。”
  路上的雪被木板蹭掉了,只剩下层薄冰,整条路走起来都很费劲。
  俞秋忽然想问问那些小孩儿是怎么爬上去的。
  他喘了口气,提着口袋的那只手被冻红,往手里哈了口气换另一只手提。
  斜坡上有个小孩儿趴在木板上看他,俞秋啧了声,起码在未来建设祖国的花朵面前,他不想出丑。
  每一步都踩得挺实的,虽然往上走两步就得往下滑一步,他脑子一直在转,也不知道自己在转些什么,脑海里鬼使神差地想到了昨晚做的那道物理大题的第一小问,质量1kg的小滑块以初速度为2米每秒,在倾角为三十度的斜坡上滑动,多少秒后达到速度最大值……
  靠!
  俞秋觉得自己也不正常了。
  走到一半的时候,俞秋还是光荣的牺牲。
  趴在木板上的小孩儿突然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坐在木板上微微翘了下往下滑,一溜烟往斜坡底去了。
  俞秋:“……”
  可能是预料之中自己会摔,他没受伤,只是他尝试了几次站起来都没成功。
  江淮许在一旁笑,“俞秋同学需要帮忙吗?”
  “幸灾乐祸啊。”俞秋仰头看他。
  平平无奇的一个冬天,平平无奇的一个冬天的早上,还有脑海里还在回想的带着弹簧的物理小滑块,俞秋莫名觉得很踏实。
  “江淮许同学,”他喊,“搭把手。”
  江淮许朝他伸手,俞秋紧紧握住,可能是刚才撑在雪里的原因,俞秋的手很凉,他借了下力,结果快要站起来的时候俞秋松了松手,这次不仅俞秋摔倒了,江淮许也跟着摔。
  下大了的雪纷纷扬扬地落下,周遭的薄冰渐渐被掩盖。
  江淮许的表情有些茫然,他俩对视了眼,安静了半晌后不知道是谁先笑的,反正笑了好几分钟,好不容易停了一对视又想笑,左右也不管了,两人都躺在雪地上笑得肚子疼。
  俞秋的感觉很奇怪,总觉得自己在从一个很高的地方着落了,心情好得不行,就连脑海里那道该死的物理题也不见了踪影。
  太丢脸了,他心说。
  好在祖国的花朵都很热心肠,俞秋和江淮许两个人最后是在小孩儿的帮忙下才爬上去的。
  俞秋把罐子里的糖分给他们,于是一罐子满满的糖只剩下半罐。因为有个小孩儿的木板坏了,在危房那儿翻木板,俞秋有点担心,和江淮许陪着他找了半天才找到还算不错的,又嘱咐他们不要去危房那儿玩,所以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半。
  昨晚睡了六个小时不到,一早上的还那么兴奋,俞秋头涨痛得厉害。好在来电了,他开了热水器,洗了澡后回床上睡觉。
  这一觉睡得很好,没做梦,身体很沉,心里很轻。
  -
  2013年12月30号,同性婚姻合法化。
  该法案规定,登记同性婚姻者须年满二十岁、享受等同于异性婚姻者的财产继承权等相应权益。
  “俞秋,”吴果压低声问,“你觉得我们班有同性恋吗?”
  俞秋写题目的手微微顿住,过了会儿说:“可能吧。”
  叶知安有点无语地看着他,“俞秋你别管他了,他现在就是个神经病,觉得谁都喜欢他,谁都是同性恋。”
  吴果:“……叶知安,你又骂我。”
  “嗯嗯,”叶知安边抄写填错的诗词边说,“骂的就是你。”
  “你难道不好奇吗?”吴果一脸不信邪,“以前说了会被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现在有法律保护的话说了应该就不会了吧。”
  叶知安连头都没抬,“以后不知道,但你要真在现在这个风口说肯定会被人用奇怪的眼神看。”
  吴果有点怀疑,“真的假的?”
  “你自己想去吧。”叶知安想了想看他,“你可别真是。”
  吴果瞪大眼睛,“我去你大爷的!你才是!我百分百纯铁直男。”
  叶知安扶了下眼镜,“哦。”
  吴果:“我真不是。”
  叶知安:“哦哦。”
  “……”
  下午六点,俞秋翻墙的时候觉得王乔这人做事还算靠谱,那种令人厌恶的凝视感总算消失了。
  也许下一次可以考虑从校门口出去。
  这几天王乔只给他打过一次电话,听他的意思想试一把。其实这事算是俞秋占了他的便宜,即使没有他,王乔原本的报价也能拿下城东的地,俞秋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毕竟能帮王乔省下一千多万。
  再说有价值的也不仅仅报价,计算机就是这几年开始新兴,赶上风口就能吃饭,城东那块地方只用来修建房子未免太浪费,俞秋相信他给王乔的建议远远比报价价值来得高,只是王乔会不会采纳又是另一回事了。
  俞秋也有自己的考量,他很少做亏本的买卖,要真是只为陈国为用不着做那么多。江声平的公司现在做的方向和大数据相关,如果王乔要是想做,以后难免会和江声平合作。
  而且他印象里王乔后来不知道是搭上了谁的线,掌握了不少技术核心。合作的时候没选择江家,选择了莞城另一个势头大的集团,那段时间他和江淮许也跟着做项目,忙得焦头烂额的。
  人情债是最难还的,他现在帮王乔一把,以后的事谁又说得清楚。
  俞秋没忙着回去,他打算去书店买套理综卷。
  国中附近没他想要的那套卷子,他记得上次他去临江巷的时候看见那儿好像也有家书店。
  左右不是很忙,俞秋想了想往临江走。
  快到废钢厂时他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吵闹声,夹杂着拳头打在肉|体上的闷响和辱骂声。
  俞秋一愣,这个场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先报警吧。
  俞秋很遵循自己脑海里的第一想法,拿出手机报了具体位置。
  他打电话的声音很平静,也没有刻意压低,确保能被旁边小巷里的那些人听见。
  过了会儿,吵闹声小了很多。
  很快,俞秋听到了有人咒骂,“他大爷的,快走,外面有个小贱崽子报警了。”
  没过几分钟,一群穿着三中校服的人从逼仄的小巷里跑出来,俞秋没搭理他们,把手机扔回兜里往里走。
  三中那群黄毛边跑边放狠话,“小兔崽子,给我等着!”
  俞秋一顿,抬起手腕看了眼,“等会儿警察就来了,还不走吗?”
  带头那人走在最后,嘴里叼着根烟,闻言朝俞秋吐了口烟雾,“我们之前认识吗?”
  “不认识吧。”俞秋面无表情地开口。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黄毛笑笑,“下次见可就不是报警那么简单了。”
  他把烟掐灭,朝前面的人说:“走吧。”
  脚步声和咒骂声离得越来越远,俞秋沉默了一会儿才走上前去。
  小巷的角落里蜷缩着个人,书包被扔在一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擦破流了点血,有点眼熟,但眼睛肿了,俞秋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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