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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老攻死了三年后(穿越重生)——问桑

时间:2024-08-20 15:45:46  作者:问桑
  盛清佑:“……”
  俞秋回宴会和唐柔说想回去了,婚宴过了大半,再留下来也没必要,唐柔应声,说先让林叔送他们回去,她和江声平等宴会结束了再走。
  得到唐柔的同意,俞秋穿上外衣从后门离开。
 
 
第17章 双生子
  莞城的雪还没停,寒气扑在玻璃上雾蒙蒙的一片。
  出门的时候俞秋倒是遇见了个意料之外的人,王乔。他应该是在谈生意,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隔得远,俞秋没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能隐约听见城东的字眼。可能是察觉到有人朝他的方向看来,王乔转身,抬眼和俞秋打了个招呼。
  俞秋点点头,王乔也就收回视线了。
  俞秋没觉得失望,他将手放进兜里,细细地摩挲着那张四四方方的名片,心里盘算着找个合适的时机去小白谭。
  没等多久,林叔把车开了过来。
  紧接着江淮许撑着伞下了车,大雪落在黑色的伞上,四周变得模糊不清。昏黄的路灯透过稀疏的枯枝打在他的身上,是画中人才有的精致感。
  似乎是时间到了尽头,一切都在变慢。
  “走吧。”江淮许把伞往俞秋的方向偏了偏。
  “嗯。”
  车窗外的景色稍纵即逝地划过,暖气抵了寒,俞秋忽然感觉困意上来。他靠在座椅上,偏头看他和江淮许的影子映在后座的车窗里。可能是下着雪的缘故,整座城市有种清冷又萎靡的气息。
  “还冷吗?”江淮许问。
  俞秋觉得自己不是很有精神,默了会儿才说:“还好,挺暖和的。”
  江淮许没问了。
  模糊间,俞秋好像听见了江淮许问他刚才在宴会厅为什么没找到他。他本来想回江淮许的,想说宴会厅里人太多了,太吵了,他不适应就没去。
  但俞秋实在太困了,说不出话来,连叹气都做不到。不过他想,反正说的都不是实话,回不回答都一样了,所以最后他没坚持,听从本能睡了过去。
  其实他回去了。这种场合对于他来说已经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无论是以前陪着江淮许来的,还是后来他自己一个人来的,他几乎能知道宴会开始后大约过多久新郎新娘入场,多久司仪会上台让新人宣誓,然后多久会结束。
  只是因为听到李知尧提起陈国为,那些腐烂的记忆如同躲藏在暗处的菟丝子,攀附着他重新生根,空气变得沉闷,他也就没进去了。
  ***
  那时候他高二,汪今带着他从陈国为那个破烂的几十平米的自建房出来后,在三中附近租了个小屋。白天的时候汪今去给别人做短工,晚上的时候他和汪今就在那个小屋里点着灯,他学习,汪今勾鞋。
  汪今问他陈国为有没有去找他,俞秋摇头,“没有。”
  “那就好。”汪今松了口气,她被陈国为打了太多年了。有时候俞秋不小心提起,汪今都会吓一跳。
  久而久之,俞秋也不提起了。
  “那个人要是来找你,你就和妈说。”
  汪今低着头,手中的针线穿过。灯太暗了,长久在暗光下盯着一个地方太久眼睛容易酸疼,汪今抬手按了按眼睛。俞秋不能确定她是否在哭,他开口想说点什么,还是没说,继续刷题。
  好一会儿,他听见汪今带了哭腔,“如果当年妈妈不带你来这里就好了。”
  黑色的笔在物理习题上划过,留下很长的一道痕迹。俞秋停了笔,很平静地开口:“妈,我以后会赚很多钱的。”
  说完他又沉默了,窄小的出租屋里只能听见他和汪今微弱的呼吸声。
  “嗯。”汪今说。
  俞秋没和汪今说实话,其实陈国为去找他了。
  俞秋无比感谢自己的运动天赋,他跑得很快,在僻静阴仄的巷道里陈国为追不上他。有时候他甚至会想如果真的有另一个时空,另一个时空的俞秋会不会选择学体育,以后工作了当个体育老师或者健身教练,买一个温馨的小房子,陪着汪今慢慢变老。
  直到有一天,陈国为笑着道:“俞秋,你妈是不是在平江面馆做短工啊?”
  俞秋停了脚。
  他不再奔跑了。
  他说:“我会杀了你的。”
  “哈哈哈,小贱蹄子,你以为老子怕你!”陈国为抓住俞秋的头发,拖着俞秋往三中附近的旅馆走。当时太阳很大,很晃眼,可能是五月。
  三中来来往往的学生很多,那种被称作恶心厌恶的眼神落在俞秋和陈国为的身上,全部变成刀子只扎在俞秋的身上。
  他真的很讨厌同性恋。
  那天俞秋没有反抗,进旅馆时陈国为在掏身份证。
  “三楼吧。”俞秋开口。
  陈国为愣了下,他忽然笑出声,以为是俞秋想明白了,搂着俞秋的肩,朝着前台的开房的小妹抬下巴,“瞪什么瞪,没看见是这小贱蹄子自愿的吗?”
  开房的小妹眼里满是担忧,俞秋扯了下书包的肩带,勉强勾笑安抚她。
  陈国为啧了声,“三楼要比二楼贵个十几块呢。”
  不过他朝俞秋看了眼,还是把那点不满给压下去了。
  上了楼,陈国为开始脱衣服,“让我玩一次,你妈那边我就不去找了。”
  “嗯。”
  在陈国为转身的那一刻,俞秋抡起桌上的玻璃烟灰缸,看起来很廉价的那种,砸在陈国为头上的时候,俞秋却觉得这是世界上最贵的烟灰缸了。
  他会去坐牢,但在这之前,他会杀了陈国为。
  或者再不济,他可以做得隐蔽些,伪装陈国为从三楼摔下去,这样他就不会再去找汪今了。
  血顺着陈国为的额头开始往下流,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反应过来后朝着俞秋的方向抡拳头。
  只是因为缺了三根手指的缘故,他的动作不再像之前一样敏捷,再加上被烟灰缸砸了一下的原因,他的头都是晕的,更别说俞秋现在的状态像是要和他同归于尽。
  最后陈国为是被俞秋拖着往窗户那儿去的,俞秋擦了擦嘴角的血,从上而下地看着他,“下面有石头,三楼摔下去的话,应该会死。”
  陈国为总算着急,他瞪大眼睛,大喊道:“我要是死了,你也会坐牢的!到时候你要你妈怎么办?”
  “你要是不死,我妈怎么办呢?”俞秋问。
  “你……”他的话还没说完,俞秋又拿起烟灰缸砸在了他的头上,“不知道你死了,我是会被判故意杀人还是防卫过当。”
  只是在最后一刻,俞秋打算把陈国为推下去的那瞬间,陈国为的手狠狠抓住了他,是那只只剩下两根手指的右手,俞秋想到了汪今。
  他和汪今说会赚很多钱的晚上,汪今说了什么。
  汪今说:“嗯,以后妈妈也想住上小秋买的房子。”
  很温馨的,用俞秋工资买的。
  只有他和汪今的房子。
  所以俞秋放手了,他蹲在地上缓了好半晌,从隔间拿了拖把,把满地的血收拾干净。用最后的力气把昏迷了的陈国为拉到床上,去楼下问前台的小妹要了止血的药和绷带,给陈国为包扎好后离开。
  走的时候,前台小妹看着他受了伤的脸问:“需要帮忙吗?”
  俞秋笑着摇头,“谢谢。”
  可惜那时候的他不知道陈国为其实早就找到汪今了,也不知道那个小出租屋里总是会有他的照片出现。
  很多时候他看不懂汪今的表情,那双很漂亮的,乌黑黑的大眼睛里掩藏着痛苦,她几近绝望地问:“小秋,那个人有找过你吗?”
  俞秋摇头,“没有。”
  在陈国为再次找来的那天,俞秋买了刀。那时候学校还没有不能带管制刀具进校的规定,但他却发现他放在书包夹层里的那把刀不见了。
  俞秋以为是不小心丢的,他打算再去买一把。那天汪今的心情很好,她久违地穿了条很好看的裙子,水蓝色的碎花裙,傍晚的阳光很好看,她笑着跳舞。
  俞秋打算再去买一把的刀并没有买到,因为第二天汪今自杀了,他也找到了他那把刀,作为汪今最后的遗物。
  被拉长的警报声在他耳边变得模糊不清,吹过的分明是他最喜欢的五月凉风,但他却觉得像是寒冬一般。
  俞秋这辈子参加过很多人的婚礼,唯独葬礼只参加过两次。一次汪今的,甚至不是在那个很破的出租屋里,而是在一条河边。他猜汪今是怕如果自己在出租屋里自杀的话,她的儿子会被房东刁难,所以选择了一个看起来很正常的地方。
  一次是江淮许的,来的人很多,白色的菊花像是花海,长风吹过,就开始上下浮动。但俞秋没送,连江淮许下葬那天都没去。
  这样算来,其实俞秋也只参加了一次而已。
  汪今没有住上他买的房子,江淮许说的陪着他好好长大也没实现。
  ***
  “少爷,到了。”
  林叔提醒道,没传来回应,他下意识往后视镜看了下,见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两人笑了笑。
  两人头靠着头,看上去不像是兄弟,倒像是……双生子。
  林叔被自己冒出来的想法吓了跳,觉得自己肯定是年纪大了,总爱胡思乱想,分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再说才认识几个月。
  没过多久,江淮许先醒过来,他轻声,“林叔,你先走吧。”
  林叔唉了声,下了车门离开了。
  于是车里只剩下了江淮许和俞秋。
 
 
第18章 两个钢镚儿
  俞秋醒的时候距离林叔走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因为偏着头的缘故,他的脖子有些难受。
  江淮许身上有种很好闻的味道,俞秋形容不上来,不过非要说的话,他觉得可能像初雪多一些。
  “几点了?”他问。
  江淮许抬起手腕看了眼,“九点半。”
  俞秋直起身子,少有的和江淮许在一起的时候,俞秋想他应该珍惜的。但做了梦,久违地想起汪今,他只是垂了眼,想了想只说:“抱歉。”
  江淮许看他,“因为什么?”
  “靠了你肩膀很久,”俞秋说,“为你肩膀抱歉。”
  江淮许笑了下,心情好像不错,“嗯,为我肩膀。”
  两人下了车,从小区车库出去还要走一段路。绿化带不知道是种了什么,即使是冬天也还是一片绿。雪已经停了,俞秋开始怀疑自己睡了多长时间。
  他和江淮许一前一后地走着,没人说话,只能听见微弱的呼吸声。呼出的气变成冬雾化在空气里,俞秋忽然想找些话题,但他觉得自己有些蠢,一会儿觉得他不应该和江淮许那么近,一会儿又觉得如果能一直待在他身边也挺不错的。
  俞秋心里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可能不说点什么真的会有些尴尬,江淮许先打破了沉默的氛围,他问:“俞秋,”
  “嗯?”
  “那天我们开班会的时候,我们老师问以后想读哪个大学。”
  江淮许的语气很正常,似乎真的只是很无意地提起这个话题。
  俞秋顿了下,“所以你有想去的大学吗?”
  “不知道。”江淮许说。
  他走在前面,一只手拿着伞,另一只手自然垂在身侧。俞秋低头,看见下了雪的地上留下的脚印。
  想了想,他给江淮许建议,“莞大的金融挺好的。”
  “嗯。”
  “你对金融感兴趣吗?”俞秋一脚踩在一个比其他还要高点的雪堆上,不知道是哪家小孩丢的什么东西,有点硌脚。
  于是俞秋停下,从一旁绿化带捡了根树枝开始扒。
  江淮许也停下了,转身看俞秋的动作,“还好。”
  “还好的话再选一下吧,好不容易……”俞秋忽然没声了。
  “怎么了?”
  俞秋说:“没怎么。”
  他弯腰捡起一枚小小的、圆圆的硬币,“捡到一枚硬币。”
  其实他是想说好不容易重来一次,但他说着才意识到重来一次的人是他不是江淮许。但他倒是觉得挺神奇,上辈子江淮许没说过,他就以为江淮许应该是挺喜欢金融的,没想到也是一般。
  “多少的?”江淮许问。
  俞秋把硬币上的雪扫干净,笑了下说:“一元的,今晚运气还不错。”
  他继续拿着那根树枝,打算等会儿找个丢垃圾的地方丢掉。
  “你说一枚硬币拿去炒股的话能挣到多少?”俞秋问。
  江淮许说:“两枚吧。”
  “那么少?”俞秋今晚没喝酒,但他现在就挺醉的。不知道江淮许他喝了没,俞秋看他的状态也感觉不正常。
  江淮许忽然弯腰,再起来时手里也多了枚硬币,“嗯,两枚。”
  俞秋一愣,心想这是哪家小孩儿,分明是个丢硬币的散财童子。
  他笑点挺莫名其妙的,自己在那儿笑了好一会儿,“两个钢镚儿,能买两根冰棍吃了。”
  好在江淮许也在笑,这样的话显得他不像是一个傻子。
  江淮许笑着问:“要吃冰棍吗?”
  “啊?”俞秋没反应过来,“那么冷的天哪儿来的冰棍?”
  俞秋觉得自己可能是低估了江淮许,当然,他觉得他和江淮许有病。在江淮许带着他七拐八绕地走了半个多小时后,两人进了一条街巷。
  破破烂烂的,和江家附近那片小区完全不搭边。墙上贴着很多小广告,发着潮味。往前走能看见几家店,有个店很扎眼,挂着暧昧的粉红色灯牌,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年头过久,“夜色旅馆”四个大字只剩下一个旅字还闪烁。
  江淮许倒是见怪不怪,最后在一家烧烤店停下。老板是个四十几岁的大婶,正低着头玩欢乐斗地主,时不时还能听见叫地主的声音。
  “有冰棍吗?”江淮许问。
  老板没抬眼,只是抬抬下巴,“夏天的没卖完,应该有,你们自己在冰箱里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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