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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做0,怒赚百万(近代现代)——销寄雪

时间:2024-08-20 15:42:33  作者:销寄雪
  终究是棋差一招。
  郁泊舟昏迷的第七天。
  多亏了江月,她知道郁泊舟住院的消息后提供了自己家的医疗团队。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郁泊舟脱离了危险期,从重症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但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事情彻底尘埃落定,黄卓君收监,等待法院的判决。
  郁泽林那边不知怎么的,听到了江月和纪绥的通话,哭着吵着要来医院看人。
  长大一岁坚强了不少,没有在医院大哭大闹,除了瘪了瘪嘴,一滴眼泪都没掉,看完人后要走时让纪绥好好吃饭,令他惊讶不已。
  但据第二天来探望的陆言手写所述,回去的路上哭了一路,像个烧开的开水壶,早上起来嗓子哑了,怕丢人才不敢来。
  秦初年来了三次,次次哭,张怀民嫌他大过年晦气,不许他没控制住眼泪前来,秦初年听完哭的更大声,比小孩子还丢人。
  警方也派人来慰问,顺便告知纪绥,黄卓君想见他一面。纪绥想了想,答应了。
  第二天下午,纪绥前往收容所。
  黄卓君一向讲究打理示于人前的三七分发型,被剃了个寸板,精神倒是不错,哪怕知晓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死刑,还是带着自己那张假面。
  他与纪绥隔着一面玻璃窗,招呼道:“真没想到说好的见面变成了现在这种模样。”
  “不好吗?我觉得很好。”纪绥淡然道。
  黄卓君颇为好奇,“你是怎么发现的?”
  纪绥:“因为你蠢。”
  黄卓君哼笑,“你和郁泊舟说话也这么刺耳吗?”
  纪绥表情怪异,“你干嘛拿垃圾和他比?”
  “……”
  黄卓君没有感到生气,眨了眨眼,“你答应来见我,是为了特意来骂我一顿的吗?”
  “当然不是。”纪绥望着他,语气真切动人,“我是想告诉你,我会想尽办法托人照顾你,让你在死之前的每一天,都期盼着刑期早点到来。”
  “为什么要怪我呢?”黄卓君表情疑惑,“不应该怪你吗?”
  “……”
  “我本来没想杀小舟,毕竟是半个看着长大的孩子。我只是想让他不要再插手公司的事务,仅此而已。就像我当初没有想要害死郁松一样,我只是需要时间,运转一些公司的钱用来填平我的债务,我让那个人制造一点小火拦住郁松,谁知道还有别人同样不想让他走,死亡受伤不过是意外罢了,不是我的本意。”
  “小舟亦是如此,他死了,他身上的股份一定会留给张怀民,届时被他察觉到我挪用公款,张怀民一定会紧咬着不放。但是你出现,所以我才动摇了。”
  纪绥被黄卓君荒谬的自白,惹得怒极反笑,“出事后不敢承担,妄想着用借口推卸到别人头上。我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你的父亲是个出色优秀的商人,而你只是一个烂赌活在阴沟里的臭虫。”
  黄卓君似乎很不喜欢别人提起他的父亲,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我推卸责任?因为你出现了,郁泊舟喜欢你,他死了股份一定会转到你的名下。纪绥,如果拿到了股份,你是会留在铭旭,还是会回到东城发展自己的事业?是你的出现,你对郁泊舟的不坚定,破坏我的计划,迫使我不得已动手。”
  “是你,害死了郁泊舟。”
  “……”纪绥学着郁泊舟的模样,冲他比了个中指,嘴唇蠕动,“去死吧,滥交阳..痿的秒男。”
  “我骂了他,还对他比了中指,当时周围所有的人都在看我,实在是太过素质低下了。”纪绥坐在郁泊舟病床旁的陪护床上,语气懊悔,细细说着今天一天发生的事,“都是因为你不知不觉传染了我,等你醒来一定要提高素质。”
  “……”
  沉睡中的人不会给他回应。
  纪绥用棉签沾水,给郁泊舟润了润干燥的唇,仗着病房里没有其他人,大胆地俯身用嘴擦掉了多余的水。
  “医生说没有大碍,为什么还不醒呢?”纪绥问。
  “你也在怪我吗?”
  滚烫的泪珠一颗颗砸上郁泊舟没挂吊针的手背,寂静的室内响起隐忍地抽泣。
 
 
第62章 正文完
  初春,南城。
  床头柜上的闹钟叮叮作响,片刻后,床中央隆起的一大坨被子里探出手,晒成小麦色的劲瘦手臂一展,将吵闹的声源拍到地上。
  闹钟沿线滚了两三圈撞上角落,永久地闭上了嘴。
  过了几分钟,被子里的人悠悠坐起。
  郁泊舟打了个哈欠,条件反射地摸过床脚的衣服穿戴好,然后就这么闭眼坐着,又睡了过去。
  睡眼朦胧之际,他脑子里迷糊闪过一个念头,今天是周一,上学时间提前半小时,八点钟开始升旗。
  升旗,八点。
  靠!!!
  瞌睡虫瞬间被赶跑,郁泊舟连滚带爬下床跑进卫生间,五分钟解决完洗漱问题,抓着书包冲出门。
  房门砰的一声打开,沙发上端坐着喝咖啡看纸报的人手一抖,香醇的味道大半洒到了新买的西装裤。
  他连忙抽纸去擦,可惜于事无补。
  “郁泊舟!”郁松咬牙切齿,“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开门轻手轻脚。”
  厨房里飘出一抹白,花雾探出头,亚麻质地的白色长裙给温婉的眉眼衬托得更亮。
  她和郁松已经订婚,预计郁泊舟高三毕业后举行婚礼。自打郁泊舟不再抗拒后,她和郁松就住到了一块。
  “小舟,三明治和牛奶在桌上,一定要带着路上吃。十五分钟前怀民跟初年刚走。”
  郁松看着呆愣不动的人,狐疑说:“这个月才三号,别跟我说你零用钱用完了。”
  “……”
  “哥?”郁泊舟摸了摸后脑,表情有些困惑。
  沙发上的人看起来二十几左右,和郁泊舟五官极其相似,只是眉眼的走向不像郁泊舟那样张扬凌厉,气质偏温和,看起来很好接近的样子。从小到大,周遭所有认识的人都是这么认为。
  可事实截然相反。
  郁松望着上个月让他连去两次班主任办公室挨骂的便宜弟弟,没好气地呛声,“您是我哥,别跟我说班主任又请我去喝茶。”
  熟悉的语气,却好像数年未曾听过,包括这张脸,明明天天都见。
  郁泊舟又喊,“嫂子。”
  花雾愣然,郁泊舟一直管她喊姐姐,怎么突然改口,“怎么了?”
  郁泊舟表情困惑,“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郁松看了看手机,没有提醒准备激情演讲的某人剩十分钟迟到的事,饶有兴致地问:“什么梦?”
  “梦见你们死了好几年。”
  郁松挑眉,“那你呢?”
  “好像被车撞死了。”
  “……”
  “郁松!你干嘛打他!”
  “臭小子大早上说话没个忌讳!”
  噼里啪啦一阵响,郁泊舟在花雾的保护下,逃命般滚出门。
  他左拐路过社区活动区域,陈伯正跟巷子里的老头在那悠闲地打太极,见了郁泊舟高声喊道:“小舟,我都听见你们学校打铃了,赶紧跑起来。”
  郁泊舟应知道了,脚步加快,穿梭进红墙黛瓦的深巷,入目是盘根交错的百年榕树伸展枝叶,间隙间网织着的蛛网在阳光下晶莹闪烁。
  随处可见推车和摆着地摊的小贩,街头巷尾充满烟火气的吆喝声。
  古木色的藤条垂落划过肩头,郁泊舟笑着与往来摆摊的商贩打招呼,这个喊叔那个叫婶,乐得对方不住地往他怀里塞吃。
  走至小巷的尽头,是郁泊舟上学的高中,南城附中。
  陈伯听得不错,附中已经打铃,郁泊舟要是现在从门口进去,必被扣分,也就约等于挨骂写检讨。
  他囫囵吞枣填饱肚子,将剩下的藏进书包里,后退两步,利落的助跑翻墙进了学校。
  完美的十分落地。
  郁泊舟站定,下意识侧过头张嘴,“看,我说了不用怕吧。”
  周围空无一人。
  郁泊舟静了静,心里的困惑更深,他在跟谁说不用怕?
  ……
  升旗仪式结束,郁泊舟趁机混入人群回到班级。
  张怀民从食堂回来的时候郁泊舟盖着校服趴在桌上,似乎正在闷头大睡。他毫不客气上去就是梆梆两拳,直接妙手回春,让郁泊舟苏醒过来。
  郁泊舟瞪着个眼,嗓音哀怨,“怀民。”
  “干嘛。”张怀民把食堂买的热狗面包,扔到郁泊舟桌子上,另外一个塞进抽屉,留着下课给秦初年。
  郁泊舟撑着脸,“我怎么感觉一个周末没见,你好像年轻了不少,长的好嫩。”
  张怀民:“……老师,郁泊舟又迟到。”
  郁泊舟:!!!
  被数学物理折磨了一整天,郁泊舟斜靠着座椅,仿佛灵魂出窍,机械性跟着张怀民收拾好东西。楼上秦初年班拖了两三分钟课,才下来和他们汇合一同回家。
  三个人打打闹闹穿过黝黑的小巷,在巷子口分别,各自朝着三个不同的方向回家去,这是他们初中开始便留下的习惯。
  郁泊舟慢吞吞地往回走,忽地听见附近传出细细的猫叫声,闻着声寻到草丛,扒拉开一看,是一只看起来不足两个月的小白猫。
  它骤然见到生人,飞快又胆怯地躲到附近的石头后,警惕地探头观察面前的人类,浓郁的琥珀色眼睛仿佛能流出蜜来。
  好漂亮……
  郁泊舟尝试接近,嘴里嘟囔着“乖呀乖呀,我给你吃小鱼干”,企图跨越种族的沟通让其体会到自己的善意。
  不知道是他太烦人,还是用这种方法真的让猫咪听懂了。小白猫缓慢走了出来,绕着郁泊舟的手臂闻了闻,舔了口他的手掌,像是凭借气味确定他是否有害。
  片刻后,它放下警惕,在郁泊舟的抚摸下化成猫猫饼。
  滴嗒滴嗒。
  手背上忽然多出温热的液体,明明不烫,却灼人的很。
  他捏了捏小白猫的爪子,心里莫名有些低落,“是你在哭吗?”
  ……
  猫咪送去了宠物医院,郁泊舟临走时叫得那叫一个惨烈,令人动容。
  回到家,餐桌上依旧是熟悉的三人配置,郁松的公司正值事业上升期,几乎日日忙到午夜十二点才会回来。
  接近后半夜,梦乡中的郁泊舟惊醒,脸深深埋进双手之间,连头发丝都透露着颓废。
  他又做了昨晚那个梦,郁松和花雾的死是那么的真实,压抑绝望的时间日复一日,叫人喘不过气,偶尔懦弱之时,总会产生为什么不能带他一起去死的念头。
  是啊,如果真有这么一天,老天爷请让他一起去死吧。
  反正他死了,秦初年和张怀民看在交情上,一定会好好照顾陈伯。
  哥哥也有很多的钱,到时候统统留给陈伯,一定能够平安终老。
  最多到时候哭两场,过些年,就不会……
  郁泊舟脑子卡壳,为什么他心里隐隐觉得,要是他真死了,有人会很难过呢?
  房门外传来输密码的声音,想必是郁松回来了。
  郁泊舟推门出去,露台隐隐亮着光。
  月色下,郁松单手倚靠护栏,另一只手指尖闪烁着猩红的光,下颌紧绷成一条线,烟雾朦胧中的面孔透着生人勿近的冷锐。
  郁泊舟愣愣地看着,他从未见过郁松抽烟,也未见过那张与自己相似却截然不同的温和面孔,充斥着烦躁。
  不多时,郁松发现了他,神情马上调动成郁泊舟熟悉的样子,“几点钟了?不睡觉,找揍是不是?”
  郁泊舟走到郁松旁边,没问他什么时候开始抽烟,闷闷地说:“哥,我又做了那个梦。”
  郁松诧异,可能真是血脉上的心有灵犀,旁人可能需要反应,他一听就知道天马行空的弟弟在说什么。
  原来早上不是在编瞎话。
  郁松问:“一个梦而已,怕什么,祸害遗千年,你一定会变成牙齿掉光的丑老头。”
  “哥!”郁泊舟不满的抗争,他现在可是在说正事,“我说的不是我,是你和嫂子。”
  “哦哦哦。”郁松的态度极其敷衍,胡乱抓重点,“怎么改口叫嫂子了?”
  “我梦里就是这么叫。”郁泊舟意识到自己又被岔开话题,连忙歪回来,“人家都说梦是征兆,给我打起警惕听见没郁松。”
  他加重音量强调。
  郁松:“喊谁郁松?没大没小。”
  郁泊舟并没有因为他的玩笑打岔高兴起来,持续丧着个脸。
  从小到大都是这副样,心里有什么事全写在脸上。
  郁松注视着个头马上将要越过他的弟弟,第一次生出略显矫情的感慨。
  爸妈死得时候,郁泊舟才没矮凳大点,性格使然,不爱当人面哭,总是背后自己悄悄躲起来。
  那是他忙于学业丧礼处理后续事宜,又要为他和郁泊舟将来的生计发愁,一个头两个大,总是无法与内心敏感细腻年龄相差甚大的弟弟沟通。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郁松突然开口,“你小子别哭哭啼啼浑浑噩噩,好好给我活,找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人,隔三差五来给我和你嫂子扫扫墓,勤快点,我不喜欢照片上有蜘蛛网,你嫂子怕蜘蛛。”
  他补充,“当然,我不允许外星人进家门。”
  郁泊舟不假思索地说:“什么外星人?我喜欢的人可漂亮了,可爱腼腆,还会做松饼。”
  “……”郁松语气意味深长,“哦~”
  郁泊舟涨红了脸,他根本就没有喜欢的人,但却无法反驳自己脱口而出的说法。
  “听起来不错。”郁松灭掉烟,“记得带回来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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