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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做0,怒赚百万(近代现代)——销寄雪

时间:2024-08-20 15:42:33  作者:销寄雪
  听到定位器三个字,纪绥动了动,“什么意思?车被人动过手脚?”
  “是。”张怀民眼下乌青,瞳孔中布满血丝和懊悔,不敢看纪绥的眼睛,语气干涩,“车底被人贴了定位追踪器。”
  因为郁泊舟前不久刹车失灵的车祸在交警大队留有记录,办案的民警多留了个心眼,想着查查他当天行驶的车辆是否有问题,一查真查出了点东西。
  当即走访了货车司机刘某父母所在的老家,以及他务工地点的租房。
  得知半月前,刘某交给父母一笔二十万元的现金,并说最近几年要走长途生意,期间可能联系不上,让父母别担心。
  再查他的出租房,床底和衣柜堆满了现金,数量让当场办案的民警瞠目结舌。他们去楼下卖水果的老板娘那借了个验钞机,反复核算清点了好几遍,算上刘某交给父母的,刚好五百万整。
  一个货车司机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答案只可能有一个,有人花钱,让刘某假装醉酒驾驶,买一条人命。刘某估计是为了后期验血不露馅,真喝了不少酒,驾驶失误,连自己的命也赔了进去。
  但背后的人算错了一点,他没想到当天开车的人根本就不是车主。
  那是张怀民的车,临近年末公司事忙,他在办公室内的休息室连住了半月有余,根本没开过车。
  郁泊舟的车送检迟迟没有送回来,所以最近两天,一直开的都是张怀民的车,背后的人要杀的人也是张怀民。
  他不过是倒霉,替张怀民挡了这一劫。
  强烈的自责感从得知消息的那一刻,便开始反复吞噬张怀民的内心。
  商场结仇是常有的事,到底是谁会想要他的命?为什么他平时做事不给人留余地?什么事情最终会演变成了这个样子?
  “别自责了。”
  张怀民抬起头,纪绥看着他,缺乏水分的唇苍白干裂,“如果换成你,他也会不好受。买凶杀人的逍遥法外,你在这痛苦有什么用。”
  张怀民沉默了会儿,抹了把脸打起精神,“初年让他姐姐调人脉动手查了,对方不通过网络转账,就是怕留下痕迹,警方筛选了几个重点怀疑对象,最迟明天应该会排查完。”
  五百万的流动资金,张怀民的人际网中,能够拿出这笔钱的目标嫌疑人不多。
  “你的助理帮你收拾了行李,我给你带来放在了病房。蛏蛏那里我编了个借口,不知道能瞒多久,他现在住在他朋友家,不用担心。”张怀民低声,“陈伯昨天本来要回国,秦叔拦住了他,他之后可能会给你打电话,泊舟的事情……先瞒着他。”
  他长叹一口气,上前一步,拍了拍纪绥的肩,这是认识以来他们之间最亲密的行为。
  “泊舟对我们来说都很重要,所以在他醒来前,不要先倒下了。”
  纪绥垂眼,不知道听进去没。
  张怀民接了个电话后准备离开,他手上也有人脉,论速度不一定比警方慢。
  “停车场……”
  张怀民顿住脚步,不明所以地回过头。
  “你们公司的停车场,只有经过登记的员工车辆,和提前报备的合作伙伴才可以进入,对吧?”纪绥说:“公司里也是,没有预约不能进。”
  张怀民瞳孔加深,定了定神,“我会很快回来。”
  但愿如此。
  纪绥跟着护士去换装,他今天被特别允许探视十分钟。
  ……
  晚上八点,张怀民在病房门口找到纪绥,身旁的两个护士都在教育他,今天的探视时间结束了,就算他在这里站一个晚上,也不可以让他再进去了。
  看纪绥隐隐透露着可怜的气味,张怀民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我今天没探视,可以换他进去吗?”
  他确认自己说完后,纪绥眼睛明显亮了起来,接着两个人一起挨了教育。
  丢人,真是丢人。
  纪绥的晚饭是张怀民路上给他买的三明治,他慢吞吞吃着,问:“找到了吗?”
  张怀民没有食言,“找到了,方妤想的办法,那人心理素质不行,稍微一试探便露馅了,人现在在隔壁医院。”
  纪绥一顿,“医院?”
  “嗯。”张怀民揉了揉眉心,无奈道:“初年把人打了,得亏没打嘴,能够正常说话。”
  像是秦初年会干出来的事。
  纪绥问:“秦初年现在人呢?”
  “警局写检讨,我一会还得回去接他。”
  纪绥嗯了声,把包装袋团成球扔进垃圾桶,“那人招了,是谁让他放的定位器吗?”
  回归正题,张怀民说:“一个绝对想不到的人,仅有过一面之缘,沈易之的前任助理。”
  就在来医院的十分钟之前,助理在机场被旅游回来的警方同事逮捕,他正准备出国逃往北边一个偏僻国家的小镇,完全没想到警方竟然这么快查出了他。
  要是让他逃出国,案子便不好办了,那个国家没有和华国建交,要想跨国逮捕不是一件易事。
  一到警局,警察还没多加审问,助理便像倒豆子般把事情吐了个干净,祈求争取宽大处理。
  两年前,他趁沈易之出席宴会上台的间隙,跑去附近的赌场赌博,正巧让赶往会场停下来买水的张怀民撞见了,之后没多久,沈易之便开除了他。
  他一直觉得是张怀民将事情抖落出去,所以沈易之才开除了他,令他失去工作。赌博的事情似乎还在圈子里传开,此后没有一家娱乐公司再敢用聘他。
  去年,又因为赌博背上了巨额债务,因此怀恨在心,找人报复张怀民,又开脱说只是想给个教训,没有想杀人,是货车司机刘某会错了意,醉酒开车导致的意外。
  纪绥听笑了,“五百万,买个教训。”
  张怀民说:“开脱减刑的借口,警方不会信的。”
  纪绥说:“一个常年赌博的人,身上背有巨额债务,五百万,全身的器官加在一块儿卖了,都值不上这么多钱。”
  张怀民抿了抿唇,纪绥见他这副样子,蹙眉,“真有?”
  “有。”张怀民坦言,“他给沈易之做助理的那段期间,知道了不少事,一个赌徒,保密协议怎么能框得住他。他找人蹲点,拍了好几位大咖明星的照片,勒索他们买回,后又威胁欺骗沈易之,两头收钱。”
  毕竟曾经做过沈易之的助理,事情东窗事发,败坏的只会是他在圈子里的名声和人缘。
  纪绥听完问了一句话:
  “你信吗?”
  张怀民只说:“我不会让他现在就结案。”
  看来是都不信了。
  目前证据确凿,恐怕要不了几天,有人脉也得结案。
  “在想什么呢?”
  脑海里突兀响起郁泊舟的声音,纪绥猛地坐正,抓住张怀民的手,“黄卓君……”
  张怀民愣神,关黄卓君什么事?
  纪绥咽了咽口水,脑海里有了一个离谱的猜想,“你找人查查,黄卓君和沈易之,是不是情侣关系。”
  ……
  郁泊舟昏迷的第五日。
  证据确凿的案子积压到了必须结案的地步,却因为张怀民提交的新证据,重新开展了调查。
  民警再一次提审助理,告知他买凶杀人的案子情节恶劣,以及社会层面的群众反响,如果郁泊舟彻底醒不过来,他将有可能面临无期乃至于死刑。
  助理一开始死咬着不松口,直到听说他儿子因为他买凶杀人的事,受到校园暴力,到了需要接受心理治疗的地步,方才将全部的事实和盘托出。
  沈易之以案子重点嫌疑人的身份,被警方从片场带走,当天微博直接瘫痪。
  他倒是爽快的很,听完警方的证据链,没有狡辩,承认自己找人给张怀民车上安排定位,理由是妒忌,妒忌郁泊舟和张怀民要好,也承认让助理帮忙解决,但给予的指令很巧妙,并没有指明要杀人。
  民警提出疑问:“如果说是妒忌,为什么是张怀民,而不是郁泊舟的配偶纪绥?”
  沈易之双手戴着银色手铐,表情丝毫不见慌乱,笑了笑,“他们之间不过是协议结婚,不信你可以去问纪绥,相比之下,当然是相伴十多年,无论是公司还是情感上都举足轻重的张怀民更让人嫉妒吧。”
  纪绥得知后,从医院来到了警局,经过许可,和沈易之见上了一面。
  沈易之穿着被抓之前的戏服,穿戴讲究,发型一丝不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如今被抓也是一场戏而已。
  而他对面的纪绥穿着蓝白相间的宽大病号服,手臂上缠着绷带,连日没吃好睡好的神色难掩憔悴。
  沈易之看起来心情不错,笑着开口准备跟纪绥打招呼。
  “黄卓君过去五年在国外和你恋爱期间,同时和不下十几个人交往过,你知道吗?”纪绥懒得和沈易之虚与委蛇,直截了当开口。
  沈易之扬起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后很快恢复如常,“谁是黄卓君?纪先生你在说什么?”
  “除此之外,他在国外赌博、滥交、抽大麻,回国前让交往三月的女友打掉了孩子,你都一概不知?”纪绥嗤笑,“蠢猪。”
  沈易之脸上的笑意缓缓消失,“纪先生,无意伤到了泊舟我也很难过,所以我愿意承担一切罪责。”
  纪绥手指轻敲桌面,“他给你的理由是什么?让我想想,是旅游局那个项目吧?郁泊舟死了,他从他父亲那里转接的股份,能让他成为公司第二大股东,郁泽林没有成年不能参与事务,执行总裁的位置就会轮到他头上。等拿下这个项目,做出一番事业,有了向古板父亲证明的能力,好跟父亲提要和男人结婚的消息。”
  沈易之敛眼,抿了口手边的水,“很有意思的故事,难得你愿意和我说话。”
  纪绥凑近,“郁泊舟死了,他的股份会落到我头上,你说如果我愿意跟他结婚,他会拒绝我吗?应该不会吧,毕竟我比你更有价值。”
  他顿了顿,目光意味不明地在沈易之脸上打转,“也更好看。”
  塑料杯子骤然被捏紧,里面的水倾洒而出,沈易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开手,淡淡道:“抱歉,我想到泊舟如今生死未卜,心里有些难受,见面可以到此为止了吗?”
  不知道哪句话触动到纪绥,他的神色冷了下来,拿出准备好的文件,“看完之后告诉我你的决定,我的耐心不多,如果得到的答案不是我想要的,我会让我的说法付诸现实。”
  僵持了几秒,沈易之翻开文件,代表着他的松动,让纪绥微不可见松了一口气。
  文件看完,沈易之抬眼直视纪绥,“你有黄昭君的联系方式吗?”
  “没有。”
  “13862xx……”沈易之吐出一串号码,“打过去告诉他,你是谁,剩下的看你自己。”
  “……”
  纪绥忍着恶心,拨通了这串号码,数到第三声嘟响,对方接起了电话。
  “您好,请问哪位?”黄卓君的声音。
  沈易之无声朝纪绥扬了扬下巴。
  “……是我,纪绥。”纪绥咬牙,尽量放轻声音。
  黄卓君声音有些惊讶,“纪绥?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
  “我找张怀民要的。”
  “有什么事吗?”
  “……我。”纪绥闭眼,把手心掐出血了才说的出来这些话,“听泊舟说你们很熟,我想问问你那边有没有他儿时的物件,拿去寺庙祈福。医生说……”
  他的声音染上哽咽,“要是再不醒,就要进入危险期了。”
  “怎么会这样呢?这样吧,家里应该还有他小时候带过的饰品,我一会上医院陪你一起去寺庙。”
  “……谢谢。”
  “别客气,别害怕,我会陪着你的。”
  “谢谢。”纪绥这一次是真心实意的,“那么两个小时后,医院见。”
  “好。”黄卓君多宽慰了几句,才恋恋不舍挂断电话。
  ……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纪绥问沈易之。
  沈易之盯着手机,蓦地发问:“你说他看到我被抓了吗?”
  “没有突然失明的话,应该是看见。”
  “是啊。”沈易之喃喃自语,“明明跟他说过,最讨厌你了。”
  “你出去吧。”他转过头,精气神像是忽然被人抽走,进门起不曾弯下过的脊背不再直挺。
  在纪绥准备关上门的前一秒,沈易之在背后问道:“我很可笑,是不是?”
  没有人知道他很自卑,娱乐圈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拥有了数不清的粉丝,各种奢侈品牌代言加身,却依旧会听到那句话。
  可惜了,长得不如新一代的演员。
  要是能再好看点,就能成为圈内传奇了。
  就连朝夕相处数十年视若为亲人的经纪人,都会在醉酒时对他脱口而出,要是接受整容,说不定他的路能走得更轻松些,从前许多苦也不必受。
  只有黄卓君,只有他。
  那是冬季里少有的艳阳天,沈易之拍完戏,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陌生国度的街头闲逛,路过时不小心打破了摊位上的一个玻璃盏,对方不依不饶仗着是外国人漫天要价。
  黄卓君就是那时出现的,三言两语压住了对方的气焰,警告他再在这个地方讹外国人,一定会找认识的警察朋友严肃处理。
  沈易之向他道谢,他却愣住,不过脑子地脱口而出“你真好看”四个字,然后通红着脸逃跑,留下傻愣在原地的沈易之。
  ……
  沈易之招供,拿出了令人信服的证据,同时还招供出了另一桩陈年旧案,警方震惊之余立刻安排人手,在黄卓君去医院的路上逮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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