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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做0,怒赚百万(近代现代)——销寄雪

时间:2024-08-20 15:42:33  作者:销寄雪
  姜江意识到不对,飞快瞄了一眼保持完美假面的沈易之。他的表情在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姜江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攥紧,心里后知后觉漫上说错话的惶恐。结果下一秒,一声哼笑响起。
  先前一直未开口的纪绥勾唇,没有理会和他搭话的沈易之,偏头揶揄姜江,“鼻子这么灵?我带了闽南的白毫银针,等等找我助理拿。”
  姜江立刻反应过来,两眼泪汪汪,“谢谢纪老师!”
  秦初年凑热闹,“我也要!”
  “别谢我,谢你们郁总吧,他买的。”纪绥语气意味不明,“不好意思沈先生,我带的不多,而且我们现在毕竟是敌对剧组,要是叫导演知道我送陈导手下人东西,怕会气的吃不下饭。你多担待。”
  沈易之牙关紧咬,几秒后,声音与平时无二开口,“当然不会。”
  ……
  “阔别,第102场,第三幕,打板。”
  纪绥饰演的男二抱着出国申请资料,矗立墙后,默默注视因为未来学业而产生分歧的男女主。
  他们离相互表白心意只差一层窗户纸,本该亲密无间的二人,此刻却用着最尖锐的话语攻击对方。
  男主深吸一口气,为了避免双方再说出更伤人的话,丢下一句,“先各自冷静一下吧。”
  说罢,头也不回地冲入遮天的雨幕,彻底消失在视线当中。
  强忍情绪的女主终于在男主离开的那一刻控制不住,眼角奔腾的泪涌出,无力地蹲下环抱住膝盖。
  这是极其缺乏安全感的姿势啊。
  纪绥听见她哽咽的声音。
  “明明,明明不是想吵架的。”
  “明明是打算……”
  剩下没听清的话已经不重要,就像他如今手上握着的资料,错过了合适的时间,最终都会沦为不重要的东西。
  他不知站了多久,直到女主平复好心情,擦干眼泪离开。
  片刻后,他迈开步子,行走上与女主背道而驰的路。
  来往的路人眼神诧异地扫过外表冷淡的少年,热心的长辈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询问是否有身体不适。他才发现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早已泪流满面。
  “卡!”导演拿着喇叭大喊一声,“纪绥,杀青!”
  “哇偶!”
  “恭喜纪老师杀青!”
  四下此起彼伏响起道贺声,姜江两眼红彤彤,还没从角色的情绪里脱离,表情边哭边笑的往纪绥怀里塞花束。
  “呜呜呜,我跟秦老师还有导演他们一起买的。”
  导演揣着他的大茶缸,扬了扬下巴,“剧本里没让你哭,怎么想到的?”
  纪绥接过花,顺手拍拍她的头,“没想,回过神来已经哭了。”
  大概是因为人承受巨大痛苦,和失去重要东西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的流泪。就像刚出生的婴儿,来到这个世界,尚未来得及睁眼,学会的第一件事便是哭泣。
  幸好导演指挥及时,群众演员素养够,立刻接上了。
  “要是以后打算进娱乐圈……算了,也轮不上我。”导演唏嘘,扭头大声说道:“男二请客吃杀青饭!晚上谁也别跑!”
  “哇!”
  “秦老师也快杀青了,这不得两位一起敲个大的!”
  莫名欠下一顿饭,纪绥无奈笑了笑。
  “成成成,晚上海鲜酒楼。”秦初年满口应下,抱着一束盛开正艳的卡布奇诺玫瑰,塞进纪绥空余的另外一边手,“泊舟送的,杀青快乐。”
  纪绥眼神柔和下来。搁桌上的手机震动两声,划开一看,果然是我们日理万机的郁总,发来的洋洋洒洒一百多字的杀青祝贺。
  “颠三倒四,在我这儿写作文凑字数呢。”纪绥嘀咕,手却诚实的截了张图,留着日后郁泽林要是写作文得分不高,郁泊舟教训他时拿出来嘲笑。
  刚截完,一通来电占据屏幕,备注显示张文君。
  纪绥眼里淡淡的笑意散了,绕开起哄的众人,到僻静处,滑动接通,“喂?”
  “老大,票买好了,周六凌晨四十五分飞东城,我晚上八点来接你。”
  刻意忽略遗忘在角落的现实重新翻起。张文君听着电话另一头的呼吸声,为纪绥久不回应感到奇怪。
  “老大?”
  “嗯。”纪绥喉咙发干,“我知道了。”
  “成,那我联系家政上门打扫你东城的房子。”
  ——嘟嘟嘟
  握着手机的手垂落腿侧,纪绥吐出一口雾气,把手机塞回兜里。
  他都忘了,哪有什么日后。
 
 
第49章 希望你快乐
  纪绥原地站了许久一动不动,久到树上趴着的代拍,狐疑地望了眼手表,怀疑自己进入了什么空间凝滞的世界。
  代拍小心翼翼调整姿势,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想着今天应该是拍不到东西了,打算去隔壁剧组碰碰运气。
  刚把相机放下,余光透过层层叠嶂的树叶,远远地瞄见跑来的身影,遂又趴了回去。
  姜江踩过地上的落叶,笨重的羽绒服裹住全身,只露出小半张脸。她没发觉纪绥周身萦绕的低气压,尾调上扬,“纪老师,附近开了一家湘菜馆,秦老师说你喜欢吃,问要不要一起去。”
  他喜欢吃?他怎么不知道?
  纪绥收拢思绪,迟钝数秒回答道:“不了,我一会儿还有事。你们拍完了?”
  “拍完啦,秦老师还在补拍女主出国的分镜头,哭得稀里哗啦的。导演让我走开,要不然他看见我哭不出来。”姜江小声嘀咕,“我长得很好笑吗?”
  纪绥轻笑,闷在胸口的情绪瞬间搅散,他觉得姜江某些时刻很像方妤,不过性子更直,缺少阅历。
  他顺着玩笑了一句,“估计是又想起了前两天的夜戏,还有心理阴影。”
  前两天姜江拍了场雨夜戏,人工降雨,等到戏拍完,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完全淋湿盖在脸上。助理去拿外卖,姜江不想耽误接下来的拍摄,自己回房车上换衣服,恰巧碰上分组拍完戏回来秦初年。
  四周灯光幽暗,身着湿漉漉长裙的姜江头顶白毛巾,黑发遮盖了大半张脸,唇色红艳向他走去,吓得怕鬼的秦初年边跑边叫,被路边蹲守的狗仔拍了下来,说秦初年养小鬼被反噬了。
  吓得半死好不容易缓过来的秦初年,看到热搜标题两眼一黑,感觉天都塌了。
  姜江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心虚道:“我当时就想着上去和秦老师打个招呼。”
  谁曾想弄巧成拙,害得秦初年连吃两天珍珠粉。
  “对了。”姜江问:“纪老师会参加后面的剧宣吗?”
  “不会。”纪绥简短回答。
  姜江听见纪绥的回答有点丧气。这是她拍过有史以来最开心的一部剧,工作人员友善,主演配角都很好相处,秦初年和纪绥也不会计较她戏外犯蠢。
  但很快姜江就从丧气的心情中调整出来,精神抖擞地朝树上大喊,“代拍大哥!能帮我和纪老师拍张合照吗!?”
  几分钟后,姜江凭借一份外卖以及独特的人格魅力,换得了两张新鲜出炉的拍立得,还有寒冬腊月天面色绯红的代拍粉丝。
  躺椅上,秦初年两边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纪绥和他自己的助理一人拿着一袋冰袋,用毛巾包裹给他敷眼睛。
  “让你收着点你不听。”导演碎碎念,挥推围上来拍花絮的摄影师,“这个别拍。你们去盯着点,别让群演拍了去,回头又该说他喇双眼皮了。”
  回来的姜江还没来得及发出嘲笑的声音,就被导演薅走,派去隔壁剧组当间谍。
  秦初年听见动静,闭眼询问,“湘菜馆去吗?去的话等姜江回来吧。”
  “不了,我还有事,你们吃。”纪绥带来的东西不多,充电器往口袋一揣便可以走人,他制止要跟着起身的助理,“你跟着他吧。”
  “噢。”秦初年懒懒应声。
  等车的间隙,纪绥忽然想到前面的交谈,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喜欢吃湘菜?”
  “你进组当天泊舟写了一页a4纸你的喜好给我,还试图强迫我倒背如流。”
  不是什么不能说的话,秦初年坦言,试图帮兄弟在追人的路上添砖加瓦。
  副导吆喝人再找几个年轻群演,大家忙进忙出挪动设备转移场地。周遭杂声喧闹,纪绥心却宁静。
  打车软件弹框弹出,提示司机已到达。
  纪绥匆匆回复马上到,嗓音莫名发哑,问:“那张纸,可以给我吗?”
  ……
  雨刷器来回刮动,司机望着车外暴雨如注的天,像微信号里的人生导师般感慨,“这南城的天气就像是人心,说变就变。”
  车后座的乘客不搭理他,垂眼捏着张对折的白纸,既不打开,也不收起来,就这么盯了一路,还能隔着看穿不成?
  旁边放了一大束的玫瑰,客人还为玫瑰系上了安全带,真是怪人。
  将人送到目的地,司机习惯地脱口而出,“麻烦给个五星好评。”
  他就是顺嘴一说,谁料想下一秒,全程如同木雕的顾客当场给了他五星好评,还将界面亮给他看。
  等他回过神,人已经走远了。
  银行短信弹出自动扣费的消息,同步打来的还有他这部剧的片酬。纪绥顿了几秒,切到微信转了笔钱给导演,备注杀青宴的请客费,用同样的法子敷衍,说有事没办法参加。
  提前预备了雨伞,却依旧不可避免被斜飞的雨点粘上。
  纪绥推开门,不顾淋湿的头发,打了通跨国电话给陈伯问好,然后径直上楼收拾行李。
  郁泊舟十分热衷于给他买衣服,更热衷于买全套,春夏秋冬四个季节塞了满满一衣柜,十个纪绥穿不过来,到现在绝大部分连吊牌都没拆。
  纪绥挑了几套平日常穿的,洗漱用品,电子设备,以及数不胜数的零碎物品。
  来时两手空,临了要走了,竟然收拾出整整两个24寸的行李箱。
  纪绥眼神瞟过玻璃柜,照片上的郁泊舟露着一口大白牙,笑得傻气,自己站在他左手,臂弯夹着只蓝色大鲨鱼。
  这是墓地祭拜后的第三天,他们去海洋馆拍的照片。
  刚好碰上闲暇休假,郁泊舟以提前打探公司团建地点为名,带着他去水族馆,看馆的大头鲨鱼游来游去,嘲笑偷偷吃同事的魔鬼鱼。
  然后再去动物园,游说饲养员让年龄严重超标儿童纪绥喂企鹅,并乐此不疲地拍些连焦都没对上的模糊照片,像这个世界上任何一对普通又平凡的爱侣。
  郁泊舟发出邀请前会以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进行包装,他也会假装看不见郁泊舟躲闪的眼,思考着这一次可以买哪些好看又没用的纪念品回来。
  时间过得好快,恍然昨天才被郁泊舟从马路边拽回来,以奇怪的方式,获得了一个失去所有后暂时活下去的理由,一个称之为家的地方,一个永远亮着灯的走廊。
  还有一份,目前没有分给别人爱。
  纪绥盯着照片上自己的脸,胃里泛上生理性的呕吐感。
  ……
  如注的暴雨停歇。
  收拾好一切不过下午四点多,纪绥通知张文君直接机场汇合,打了辆出租赶往机场。
  正值工作日,还没到下班的点,南城街道上难得的空旷。车程过半,纪绥突然叫住司机,“师傅,麻烦您改道……去一趟百川幼稚园。”
  到达时幼稚园还差一刻放学,纪绥找保安说明情况,联系叶钰。不多时,短腿小孩郁泽林边跑边跳冲出来。
  保安赶紧拦住他,“只能站在门槛范围内,不可以出去噢。”
  纪绥打电话只说要见孩子,没说领走,根据幼稚园制度要求,不能离开门口监控范围。
  郁泽林热情丝毫不减,“小叔夫!你来接我回家吗?我的房间有小恐龙台灯吗?”
  纪绥先是上下打量了郁泽林片刻,蹙眉道:“没有小恐龙台灯。脸怎么回事?”
  郁泽林摸了摸额头起小包的地方,“我跟左逸晨打架了,他说陆言是哑巴,他才是哑巴呢!我以后都不要跟他玩了。”
  纪绥记得,郁泽林班上的一个混血小孩,之前还挺要好的。叶钰没通知他,想来闹得不大。
  郁泽林歪头问:“那我今天可以回家了吗?”
  纪绥眼睫颤了颤,举重避轻,“到了回家的时候,小叔会来接你。”
  “你不来吗?”
  “不来。”
  “为什么啊?”
  “因为我要走了。”纪绥顿了顿,“去很远的地方,出一趟长差。”
  郁泽林不高兴地“啊”了一声,“多久啊。阿姨说我最近又长高了,你要是去很久的话,回来就会认不出来我了。遇到更可爱的小孩,你就会去喜欢他不喜欢我了。”
  “有你一个调皮鬼够了,再来一个受不了。”纪绥耐心地说:“也不会认不出来。”
  郁泽林狐疑,“你保证?骗人的话,再也没有棉花糖吃。”
  纪绥竖起三根手指,轻声,“我保证,骗人的话,再也没有棉花糖吃。”
  ……
  郁泊舟没想到今天会这么忙,哪怕偷懒将大部分工作推给了张怀民,依旧忙到了将近凌晨。
  看秦初年的朋友圈发布时间是20分钟之前,图片应该是聚餐进行到一半。郁泊舟放大,扫遍每个角落,也没找到纪绥的身影,干脆直接拨了电话给秦初年。
  提示音过半,电话接通。
  “喂,咋拉?”
  通话里的背景音嘈杂。
  郁泊舟启动车子,开门见山,“你们在哪儿办杀青宴?”
  “鸿轩酒楼啊。”秦初年又道:“不过纪绥不在啊,他给导演转了钱,说是有事,可能回家给你准备生日惊喜去了,能不能脱离处男就看你今晚的表现了,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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