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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做0,怒赚百万(近代现代)——销寄雪

时间:2024-08-20 15:42:33  作者:销寄雪
  纪绥第一次见张怀民笑,多看了两眼,顺势问出了内心积压已久的问题,“为什么愿意留在公司,给郁泊舟当副手?”
  以张怀民的能力,在公司给郁泊舟当五年副手是一件非常暴殄天物的事情。
  如果说是为了帮郁泊舟,不需要当助理,不是一样可以吗?自己创业,说不定可以帮上更多,两全其美。
  张怀民垂眸,半晌才答非所问道:“从前我家上学要经过一条很黑的巷子,偶尔还会有狗。有一次藏在角落的泰迪突然窜出来狂叫,吓得我脚扭伤了半个月才好。那个时候,郁泊舟才和我同桌不到两个月,知道我脚扭了,自说自话开始接送我上下学。”
  纪绥淡淡评价,“古道热肠。”
  张怀民不置可否。
  郁泊舟一送就是六年,后来还多上秦初年,两个人咋咋呼呼,把狗都吓得没敢再出来过。
  以至于迄今为止,没人知道,无论是学生时代还是现在,都是一副天塌下来他就是顶天的高个模样的张怀民,怕狗又怕黑。
 
 
第42章 告别
  张怀民走了,郁泊舟不在,他得回去主持大局。
  邓从南重新自首的消息,要不了多久便会满天飞。那些像鬣狗一样的竞品公司,不会放过眼下的好时机
  上车前,张怀民回望了眼墓园路口。纪绥站在原地,目光似乎想透过蜿蜒曲折的小路看清里面的人,脸上的神情有些踌躇,大概是因为张怀民方才同他说,让郁泊舟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一回头,入口处黑色SUV风风火火冲到张怀民跟前,以一个漂亮的甩尾刹住车,愣是开出了跑车的驾势。
  秦初年用跳得方式下了车,急吼吼地问道:“舟呢!”
  秦初年头发染回了黑色,比原来五颜六色的鸡毛样瞧着顺眼了不少。
  公司给他接了个校园剧的剧本,男主人设是传统意义上的美强惨,为了更好贴合角色形象,秦初年比上回见面是瘦了十多斤,下颚线利落的能当刀用。有那么点瘦骨嶙峋的味道,张口喊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讨饭呢。
  张怀民打量了他一会,确认秦初年身体状况是健康的,放下心,“在里面擦了半小时照片了。”
  “那还不快进去!”秦初年半真半假地埋怨,“真讨厌,都不跟我说一声,是不是嫌我帮不上忙?我当初要是继承家业,你们现在就不会什么事都瞒着我了。”
  二十七岁的人了,还和十七岁一样爱耍小脾气,遇上不合心的事就嘟嘟囔囔说个没完。
  出道七年,在娱乐圈那个大染缸里,遇到不公的事情依旧爱出头,养活了业界内众多娱记。
  张怀民说:“你要是继承家业,我一个人得上两个公司的班。”
  秦初年郁闷的心情转好,“说的也是。”
  他不是经商的材料板,他心里清楚。费脑子的活需要他姐和张怀民这种有脑子的。
  张怀民看了看时间,再晚要来不及了。抓住秦初年的手腕往车里塞。
  “诶诶诶,去哪儿啊?”秦初年嘴上问,身体却十分自觉听张怀民摆弄。
  “去公司,一大堆事等着我呢。”
  “那我的车怎么办?还有我的舟,扔里面继续当清洁工啊?”
  “他乐意,你要是能拽得动他,你就去。”张怀民摸了一手骨头,不满地蹙眉。
  秦初年剧组带片的导演以严苛出名,铭旭曾经有和他搭过一部片子,因为对方不满意男主一场雨夜的戏,反反复复重拍,导致男主那场戏后留了个偏头疼的毛病。
  张怀民无法从外行人的角度评价对方对于本职工作的态度,但他不希望有一天秦初年也成了那个男主。
  心里记下回去后给导演打个电话,张怀民喊前排司机回公司,同时订了份一小时后送达的外卖。
  秦初年懒散窝在座椅里,问:“留了谁在里面。”
  秦初年用的陈述语气。因为他心里清楚,别说什么铭旭有事要处理,要是没人看着郁泊舟,从c港投射颗子弹,把铭旭铲平成茅坑张怀民都不会回去。
  只是一时想不出,除了张怀民自己,他会放心谁。
  难不成,陈伯回国了?
  张怀民难得起了玩笑的心思,“你猜?”
  “又猜!我从小到大玩猜迷就没赢过你们两个。”秦初年“腾”一下坐正,忽地灵光一闪,“该不会是……”
  压在舌底未尽的人名,二人心照不宣。
  “也好。”秦初年重新赖了回去,几秒后又觉得不对,“不行,我们不去,他认为我们不重视他,不在乎他了怎么办?”
  张怀民无言,“只有你会这样想。”
  车子缓缓开动,入口快要消失在视线时,张怀民回望了眼。等候已久的人按耐不住,已经踏着暮色,寻人去了。
  “怀民。”
  “怀民!”
  张怀民回过神,“怎么了。”
  “我会托人特别关照里面那位,保证下半辈子不会出来。”秦初年眼底浮动着层层暗色,“只是泊舟心里的坎,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得去。”
  五年,为了这一个真相,半条命都搭里头了。
  “会过去的。”张怀民说。
  “……”
  “要躺就给我好好躺,头别乱动。”张怀民忍无可忍赏给腿上乱动的脑袋一颗爆栗,真是上辈子欠这两个。
  秦初年委屈捂头,絮絮叨叨同张怀民说,导演一天只让他吃半个酸奶碗大的东西,东西还不好吃,加钱塞进来的男三演对手戏老是NG。
  张怀民手肘撑着车窗,瞌眼听他说。不知怎么想起高二那年研学,金山寺门口的老道士给他算了一卦,说他命中两条手足线,注定此后要为其奔波操劳。
  张怀民当时给了五十块钱,心里却一点没信。他的父母有不少兄弟姐妹,导致张怀民旁系的堂兄姐弟妹特别多。
  但张怀民本人却是个独生子,哪来的什么手足线,有也不应该是两条。
  现在明白了,确实有两条。是他自己,为自己挑选的弟弟。
  ……
  天边的暮色欲发深浓。南城即将步入秋季,傍晚的风吹在身上有些寒凉。
  纪绥矗立在郁泊舟斜后方不到五米的地方,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一遍又一遍用身上五位数的西装袖子,擦拭墓碑上的照片。
  右手袖口的扣子掉了,还沾上了点暗色。这么冲动,以后可怎么办才好,张怀民总不可能看顾他一辈子。
  终于,郁泊舟擦到第三十二遍的时候,纪绥往前一步站到了他旁边。
  郁泊舟没有回头,擦拭照片的动作停了下来,说:“到七点了吗?”
  “快了。”纪绥目光上移,藏在玻璃镜片后的夫妻。通常大部分人选择的是去世前的近照,而这张照片上的郁松和花雾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年轻,眉眼中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
  郁泊舟猜出了纪绥内心的想法,哑着嗓子解释道:“他们高中的照片。不仅早恋,还敢骗我是工作以后才认识的,要不是……”
  要不是郁松他们走后,郁泊舟回老房子翻到了花雾写给他的生日信,恐怕郁泊舟一辈子也没有机会得知这个秘密。
  人总爱慢慢说,细细磨着,挑选自己认为恰当的时机表达,却忘了时间走的很快。
  纪绥忽然后悔,来的路上忘了在沿街的花店停下,捎带上一束百合,或是一束茉莉。
  下一次吧,下一次他会记得的。
  墓园里有专门的管理人,坟头长草这种电视剧里才会发生的情节不存在。该说的话也早已经翻来覆去说了不知道多少回。
  郁泊舟直起腰站稳,深色的裤子膝盖处上一片白灰,他没管。看了眼天色,喃喃道:“要下雨了,纪绥。”
  “嗯,我带了雨伞。”
  纪绥又说:“回家吧,今天我做饭。”
  哄人的手段一如既往的拙劣。郁泊舟接受的很轻易。
  淅淅沥沥的小雨敲打树叶。郁泊舟接过纪绥的伞,撑开稳稳遮住身旁的人,无声与璃镜片后的二人告别。
  再见哥哥,再见嫂子。不用担心,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们总说我的性格太过霸道,怕是要孤独终老,从一个月开始就教导郁泽林要努力,以后好给我养老送终,现在怕是要多加上一位了。
  我要走了,争气的话,明年我再带他来看你们,届时再介绍吧。
  ……
  几个月的时间下来,纪绥的厨艺依旧没有任何长进,不能说是难吃,只能说是寡淡无味。
  连生下来含着宝石汤勺,但却像一个垃圾桶一样,倒什么吃什么好养的陆言,都考虑上了,下一回得挑纪绥不做饭的时候来找郁泽林玩。
  郁泊舟倒是捧场,桌上没剩下一口剩菜。
  秦初年不常回这套房子住,基础家电有,洗碗机这类的没有。郁泊舟主动揽过洗碗的责任,纪绥带着两小孩上楼洗澡。
  陆言本意是过来玩,结果他妈妈江月下午紧急发消息和纪绥讲,陆言爸爸工作上出了点意外,需要过去帮点小忙,问陆言可不可以在他家呆个两天。
  上回郁泽林偷跑出走,江月帮了大忙,陆言又是个比大人还省心的孩子,纪绥想也不想应下了。
  穿得是郁泽林的睡衣,白色棉绒,两个人叠在一块,像新鲜出炉的酵母面包。
  纪绥拍下照片,发给江月。
  收到照片时,江月正一枪托砸得人脑袋开花。瞧见自家儿子一本正经的可爱样,江月捧心直呼,“好可爱,我的天。”
  [江月]:呜呜呜,太太太可爱了!!!我让人明天闪送二十套不同样式的睡衣过来。辛苦纪先生照顾,等我和他爸爸回国,一定请你们吃饭。
  完事收起手机,心情很好的又一枪托下去,把人砸了个开花对称。
  纪绥回了个您客气的功夫,郁泽林爬到他腿上,撒娇让他讲故事。
  纪绥下意识打算脱口拒绝,转念想到今天,以及面前懵懂无知的脸,拒绝的话咽了回去。顿了顿,问:“我只会一个。”
  故事领域,纪绥的探索可以称得上是贫瘠。家喻户晓的白雪公主和美人鱼的故事,他全部不会。唯一一个能够倒背如流的,是当时小学要求必须阅读的课外故事,小王子。
  讲到小王子被蛇咬的地方,郁泽林跟陆言同步打了个哈欠。
  郁泽林问:“小王子回到星球上,见到玫瑰了吗?”
  纪绥替他们掖好被子,“不知道。”
  “我想他肯定是回去了。”郁泽林天真的说:“毕竟玫瑰那么弱小,小王子又那么爱她,一定会回去见她的。”
  纪绥轻笑了下,“睡觉吧。”
  厨房的灯悄默声熄灭。郁泊舟蹑手蹑脚上楼,停驻于未关紧的门缝里透出的光亮,没有贸贸然推开门,打扰屋内的宁静。
  “但是狐狸也很爱小王子,那小王子爱他吗?”郁泊舟听见郁泽林问。
  “有的吧。”
  “这样一点也不好,不可以同时爱两个人,每一个人都应该只爱一个人。”郁泽林皱着鼻子,“小叔夫以前也喜欢过别人吗?”
  纪绥不知道为什么话题会绕到他身上,诚实道:“有。”
  郁泊舟握着冰凉的把手,心跟着凉了半截。
  “谁啊。”
  郁泊舟咬牙,不想原地自虐听下去,准备推开门。
  结果下一秒便听到了纪绥铿锵有力地回答。
  “赵公明!”
 
 
第43章 你怎么会看不出来
  翌日清晨,郁泊舟像没事人一样照常上班。底下一大群人指望着,没有过多功夫让他悲春伤秋。
  纪绥背地里偷偷观察了郁泊舟好几天,能跑能跳能吃饭,就是半夜起来倒水,在小阳台撞见郁泊舟的频率越来越高,有点影响他睡眠。
  国内新闻传到国外,陈伯看完生了场大病,纪绥打视频过去时,瞧见了他两鬓难掩的花白,不知如何开口。
  陈伯强打精神,只字未提新闻,细细询问了他们的近况。
  “南城到秋天了吧,早起霜露重,一定要注意保暖。中医说伤寒最容易伤五脏,千万别着凉。”陈伯碎碎念交代,浑然不觉自己重复了好几遍同样的话。
  纪绥一一应下,视线飘落各处,有时是陈伯发红的眼角,有时是玻璃展柜里一尘不染的积木蛋糕。
  他问:“您要回国吗?”
  陈伯摇了摇头,“我和秦老鬼捣腾了个酒庄,等酒酿好了,带回来给你们尝尝。”
  纪绥没有吭声。
  等葡萄成熟再酿成酒,需要很长时间。
  下午,纪绥久违捡起了自己的老工作,去公司,饲养这个世界唯一一只绝无仅有的挑食怪。
  无视微信不断发来的催促话语,纪绥打包好饭盒出发。
  车库的唐辰等候多时,今天是合同最后一天,虽然郁泊舟提前结了尾款,告知他们不用再来,但他还是决定坚持干完。
  正好,又能省纪绥一趟打车钱。
  十字路口红绿灯间隙,唐辰透过后视镜窥探后座的人。怕冷又怕热的纪绥,早早穿上了薄绒高领,宽大的杏色领口稍微一低头便盖住了下半张脸,衬得青年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温暖恬静的气息,让看客不知不觉迷了眼。
  直到纪绥抬眼和他对上视线,唐辰方才惊觉绿灯已经亮了。
  “有什么事吗?”纪绥问。
  唐辰沉默地摇头。
  车子驶入停车场,准备下车的前一秒唐辰开了口,“合同结束,我一会就要回总部了。新接了个活,得去D国一个月。”
  纪绥不明所以,“嗯?”
  唐辰报备行程的样子,令他不解。
  唐辰深吸一口气闭眼,再次睁开后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眼神里多了些名为坚定的东西,“纪绥,你和郁泊舟既然是协议结婚,那我可以追你吗?”
  “……”
  纪绥的眼睛因为吃惊撑圆,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虎口,白皙的皮肤立刻泛红。他怀疑自己这几天睡眠不足,产生了幻听,不确认地问:“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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