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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做0,怒赚百万(近代现代)——销寄雪

时间:2024-08-20 15:42:33  作者:销寄雪
  纪绥忍不住笑,真是有叔必有其侄,原来逃跑基因是从他这来的。
  见纪绥笑了,郁泊舟放松下来,眼神柔和,“再说说我嫂子吧。”
  郁泊舟高一时,郁松将女朋友花雾带回了家,正式介绍给了郁泊舟和陈伯,并且说明有了结婚的打算。
  彼时郁泊舟正处于青春期,对于这位突然插入他和哥哥生活的人,产生了严重的排外心理。虽然表面上什么都不说,实际内心根本没有接受。
  一旦碰上带着花雾回家的时间,他总是会找借口避开,躲到张怀民或者是秦初年家里去,次数多了,他们也逐渐察觉了。
  他那没良心的哥哥是个粗心眼,全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认为郁泊舟再过一阵自己就会想开,还说他从小到大就是劲劲的。
  倒是花雾,发觉之后不断找着机会,尝试融入郁泊舟的世界。可郁泊舟躲她躲的太厉害,都没多大效果。他们的关系就这么不尴不尬的延续到了高二。
  关系转变的突破口,发生在高二下学期。郁泊舟同人打篮球打进了教导主任办公室,双方都被叫了家长。对方来的是他妈,进门看到自家孩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当即不管事情原委,指着郁泊舟鼻子就开骂。
  花雾就是这个时候进门的。怯生生探头,有些紧张说自己是郁泊舟的家长。待看清郁泊舟他们几个嘴角的红肿,秀气的脸板着,一声不吭。
  “我现在对那一幕依旧记忆深刻。”郁泊舟说:“她问完教导主任打架的原因后,又跑来问我,也不管对方家长怎么骂她,固执的等我的回答。”
  郁泊舟本没打算说,但瞧着花雾,鬼使神差说了。
  和郁泊舟打架的那个男生是隔壁班的,有个喜欢的低年级学妹,上个月没接受他的表白,结果转头向郁泊舟表了白,还被以喜欢外星人的理由拒绝了。
  那男的是个没品的,越想越气不过,又被周围几个狐朋狗友撺掇,找人偷拍了那个女生,威胁她和自己谈恋爱。
  那个女生胆子小,没敢和朋友家人说,躲在体育器材室里哭,让郁泊舟给撞见了。
  下午的篮球赛,开场不到两分钟,郁泊舟就把球拍到人脸上去了,全场一片混乱。
  对方家长气得眼睛都红了,大骂郁泊舟污蔑自家孩子,上去便要动手。花雾反应快,反手快准狠甩了对方一个巴掌,把郁泊舟拉到身后,厉声说她家的孩子还轮不到对方来管教。
  郁泊舟懵了,旁边准备制止的张怀民懵了,秦初年也懵了,还傻不愣登当着校领导的面,大喊了一句握草,猛啊。
  教导主任办公室一片混乱,孩子间的矛盾上升到家长,校领导忙着劝架调解,根本没顾得上打架的郁泊舟他们。
  最后,花雾掏了五百块,算作赔礼道歉甩对方巴掌的钱。学校最终也查清了事情原委,给了男生处分。
  虽然事后郁泊舟也因为打架吃了通报批评,但从那以后他和花雾的关系愈发亲近,某种程度上甚至远超他哥。
  纪绥合上医药箱,“她很爱你,也很爱你哥。”
  郁泊舟摇摇头,“她当时并不爱我,但她很爱我哥。”
  花雾一次又一次在他身上碰壁还不肯放弃,无非是因为郁泊舟对郁松来说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是心目中最重要的弟弟。
  正是因为明白了这一点,郁泊舟才愿意尝试接受她。
  纪绥听完蓦地愣了一下。公式太熟悉了,让他觉得好像在哪听过这话。
  郁泊舟缓缓吐出一口气,像是一些无法直言的情绪,融入其中,随着一起被叹出,“不看照片,我现在已经记不清他们长什么样了。”
  记忆就是这样,无论你愿意或是不愿意,终归会在时间的长河中模糊面貌。
  纪绥不太能理解思念这种情感。他幼时思念过母亲,最终归于沉寂,此后的半生,再也没有思念过什么。
  “大晚上跟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破坏心情。”郁泊舟自言自语,用另一边没受伤的手,像撸猫一样撸纪绥的头发,“睡觉咯。”
  两个人沉默无言上楼。郁泊舟伸了个懒腰,单手搭上门把手,同纪绥道了晚安,准备进屋。
  背后的衣服忽然被人扯住。郁泊舟疑惑回头。
  纪绥神色迟疑,没有正眼看他,“我看过照片,记忆人脸方面的能力还算不错。”
  “……什么?”郁泊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纪绥抿了抿唇,光照不清的耳尖一片赤红,“我会帮你记得。”
  “……”
  纪绥松开手,后退一步,“晚安。”
  往回撤得手被人擒住,感应灯在此时熄灭。
  寂静的黑暗中,两道急促的呼吸声一重一轻,彼此交缠。
 
 
第41章 安定
  闷热数周的南城终于下了场暴雨。
  说是暴雨,却在三个小时后顷刻停歇,云开雾散。太阳重新高悬天空,蒸腾脚下的土地,要不是路面还留着一个个水镜,压根看不出暴雨过后的痕迹。
  疾驰的汽车压过水坑,脏水溅上干净透亮的落地玻璃窗。
  今天值日的店员郁闷地俯倒在桌上,小声嘀咕,“又得擦玻璃了。”
  接着目光转向角落,暴雨天后的唯一一桌客人,心里泛起疑问。她总觉得在某个地方,好像见过其中一位客人。
  邓文俊还穿着昨天见面的旧衣服,不耐烦地取下嘴里的烟,随手摁灭,“行了吧?”
  难怪郁泊舟不喜欢他,光长的好有什么用,脾气这么差,抽根烟也不让,是个人都不会乐意开了一天会回家,还看见家里拉着个脸的结婚对象。
  换了他,他也不乐意。
  纪绥做样子随便翻了翻邓文俊带给他的资料,过了两三分钟开口,“想换什么?”
  邓文俊给他的是一份郁泊舟出生到公司任职前所有生平经历的详细资料,读书期间受过什么表彰,受过什么处分,就连某年某月在什么地方发生过什么事,说过哪些话都有详细的记载,就像一份人生简历。
  邓文俊找的私家侦探有点东西。要不是郁泊舟接手公司后有意识防范,恐怕纪绥和郁泊舟的交易,如今也会出现在这份资料上。
  邓文俊坐正,没有过多思考,抛出了自己的要求,“你和郁泊舟住一起,能不能从他书房拿到一份,写着启东项目的合同。”
  纪绥想都没想,“换一个。”
  邓文俊只是想试一试,对纪绥的拒绝不出意料。
  “我爸的案子,你想办法从郁泊舟手里拖一拖。”
  纪绥颔首,“可以。”
  邓文俊浑身一松,抬眼看着准备收拾东西走人的纪绥,忽然问道:“答应的这么爽快,不怕郁泊舟知道吗?”
  他其实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纪绥会找上他合作,正常情况下,不应该帮自己喜欢的人吗?
  哦,差点忘了,纪绥是神经病。
  “跟我有什么关系呢?”纪绥笑说:“就算没有我,该做的决定不还是要做下去吗。”
  邓文俊呆了几秒,回过神来时纪绥已经不在眼前。他仔细回味了一番纪绥的话。
  妈的。怎么有一种被看穿,后背发凉的感觉。
  ……
  见完邓文俊,纪绥没急着回家,转道去了公司。离职太匆忙,一些手续还没办妥。
  财政人事两头跑,中途还被路过的张羽逮到,硬是多陪吃了一顿早饭才放过他。
  转悠不到一个小时,手里又多了一堆离别礼物,这次还夹杂了不少相片,他们聚餐临时起意拍下的。其中数十张纪绥都没看镜头,只露个侧脸,或是在与人说话。
  纪绥的心神一半分给脚下正踩着的楼梯,一半分给手里的照片。
  说来奇怪,明明背景杂乱,摄影师手抖的出奇,拍下的人大部分成了虚影,纪绥依旧能够从脑海中找出当时对应的场景。
  拍成这样,走时还哭着喊着要纪绥带上,好像没了照片,他们之间相处的记忆立马就会烟消云散。
  一场为期两个月的工作同事,整得像是数十年不得不分离的老友。郁泊舟的公司尽出一些和他一样的人。
  纪绥低头仔细叠放好,避免它们被旁边的东西压到边角。
  “又见面了啊!”楼梯拐角响起沙哑的男声。
  纪绥偏头。记忆人脸方面几乎过目不忘的他,很快认出了来人。是那天去心理诊所前,在楼梯间撞上的男人。
  相比上一次撞见,男人好像瘦了不少,精气神也差了,眼睛下的乌青黑得吓人。
  黄卓君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这副尊容不太好看,不好意思揉了揉眼下,冲纪绥笑了笑,“抱歉,昨天刚玩完野外生存回来,很丑。”
  纪绥不明所以。和他有什么关系吗?
  黄卓君想起还没自我介绍,忙道:“我叫黄卓君,你应该见过我爸,黄牧。”
  那个领郁泊舟他哥进行业的公司合伙人。齐家宴会一面之缘后,黄牧人没露面,先后往家里送了三四次礼物。
  纪绥点点头,“你好。”
  “上次你太匆忙,都没来得及说上话。我和阿松从大学就认识,算半看着小舟长大的,听我爸说小舟结婚了,我还以为他老年痴呆出现幻觉了。”黄卓君开玩笑,“我前几年一直在国外,现在回国定居,以后常联系。”
  ……
  “本台新闻报道,九月十七号备受民众关注的某企业高管存在不法交易行为,今已有六名受害者到警局澄清,具体后续本台将持续关注——”
  纪绥关闭电视。和郁泊舟猜想的一样,跳出来的数十名受害者当中,果然有邓从南的人。
  浸淫商场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一点后手没防着。挺好的,让他认为自己得手了,才会放松警惕。
  郁泽林抱着他的小腿,眼睛一眨一眨,“小叔要破产了吗?”
  “没有。”
  “洋洋他们说,罚款就是要破产的意思。”郁泽林说:“而且小叔今天都没有去上班,我们还从家里搬出来。原来的房子是被卖掉了吗?”
  “……”
  郁泊舟担心邓从南会狗急跳墙,让人接上了郁泽林,住到秦初年郊外的一栋别墅去了。纪绥尚未来得及同郁泽林解释。
  “喂喂喂。”郁泊舟拉开厨房门,手里捧着碗芹菜鸡蛋炒虾仁,满脸写着不满,“什么叫我没有去上班,懂不懂休假两个字怎么写?小屁孩,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
  郁泽林瘪嘴。看在今天郁泊舟让人来接他的份上,决定宽宏大量,不和讨人厌的小叔计较。
  噔噔噔跑到陆言旁边分零食吃。
  “你要吃旺旺雪饼吗?”郁泽林指着问。
  陆言摇摇头。
  他向来不爱吃此类的膨化食品,学校老师同学分的零嘴,最终归宿都是郁泽林的肚子。
  郁泽林知道,但总是习惯问一嘴。他趴在地上,嘀嘀咕咕分类,“这个给川川,这个给徐阳,这个的话……”
  蜡笔小新的恐龙饼干。他今天的零食份额超量了,磨了小叔夫好久,小叔夫才肯给他买。
  “下周分一半给左逸晨好了。”郁泽林说。
  左逸晨是幼稚园里新转来的小孩,父亲是c国人。一头淡栗色的卷发,洋娃娃一样,郁泽林最近可稀罕跟他玩,幼稚园里有分到什么小点心都会让一半给他。
  陆言正替郁泽林拆棒棒糖的包装,闻言手上一用力,棒棒糖碎成了两半。
  郁泽林纳闷接过只剩一半的糖,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你要吃?”
  陆言点头,指了指恐龙饼干。
  郁泽林瞬间将原先做好的决定抛之脑后,开开心心地投喂起陆言。
  纪绥望了眼客厅里注意力全在零食上的两个小孩,侧身压低声音问:“什么时候走?”
  郁泊舟脱掉围裙,看了看时间,“怀民安排好了,半小时后走。”
  邓从南釜底抽薪。警局的人联系郁泊舟,目前证据不足,看押的时间到今天下午为止。
  虽然纪绥非常不认同郁泊舟准备采取的特殊手段,但不可否认是当下最好的办法。
  一份汇款记录,邓从南有千万种理由开脱。
  半个小时弹指一瞬过去。纪绥送人到门口,静了静,“万事小心。”
  屋里石头剪刀布玩输了的郁泽林正满地打滚耍赖,要求陆言五局三胜,丝毫不知道小叔的离开。
  郁泊舟心不在焉地调笑,“担心我?受宠若惊,那我只好以身……”
  “别干不该干的事情。”纪绥打断他,目光紧盯着郁泊舟的眼睛,“七点吃晚饭,晚了不会等你。”
  说完毫不留恋地转头,只给郁泊舟留下一个冷酷的背影。
  郁泊舟敛了笑,声音轻到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得见,“好。”
  ……
  纪绥心不在焉陪两个小孩玩了一下午,再接到电话时天刚刚擦黑。
  他急匆匆赶到墓园。张怀民一脸疲色,西装外套脱了挂在臂弯,精英相的脸上少见的情绪外露。
  “什么情况?”纪绥喘了口气。
  张怀民狠狠揉了揉眉心,留下淡淡的红印,“进去半个小时了,不让人跟着。”
  事情尘埃落定。邓从南出来不到三小时,又重新回到警局,自首了五年前度假酒店火灾的经过。
  承认自己花钱让人绊住郁松,好争取时间,掩盖他挪用公款的事。但拒不承认自己是想杀人,坚持火灾不过是一场意外,现在已经重新收监,具体刑期要等法院判决。
  纪绥要往里走,张怀民拦住他,“让他一个人再静一静吧。”
  纪绥退了回来。
  墓园静悄悄,除了保安亭里打瞌睡的值班员,一丝人气都没有。
  手机铃声叮铃叮铃响个不停。纪绥扫了眼张怀民的衣服口袋。
  “不接吗?”
  “秦初年打电话闹,说我们动手不通知他一起。”张怀民短促地笑了下,“有病,不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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