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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明天可就不好说了。
“所以呢，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她也不避讳沈令冰，讲话很直接“我是不是提醒你做事的时候不要只顾着你的感情，在其位谋其职，你不知道吗？现在的结果就是，董事会把你的考核提前了两个月，现在又折了这个项目，我看你怎么办？”
齐易清在心里默默发誓如果向阳敢和她说不干就不干，她会立马让她卸任回家。
“他们就是见不得我干的好，提前就提前，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何况，我要是被人家笑，你也得不了好处。”向阳看会议室也没其他人就放飞了。
“你个兔崽子！”齐董事长手里那根价值不菲的钢笔就这样飞了。
不管怎么鸡飞狗跳问题是需要解决的。
向阳的考核还是其次，需要先解决跟云华的官司，至少把损失降到最低。
“给我加班，如果明天再让我看到热搜，我让你妈咪收拾你。还有，这周之内出一份如何保住总裁之位的计划书。”齐董事长放完狠话又回家抱老婆去了。
会议室里彻底安静下来。
两个人也顾不上道歉什么，向阳又召集了法务和公关连夜值班，再出什么岔子她自己都得引咎辞职了。
好在覃秦那边迫于董事会的压力也没有再做什么过分的动作。
等忙完已经是晚上23点过了，两个人一起去搭电梯。
“向阳，下次有关我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和我商量一下。”沈令冰思索了一会，还是抬头在电梯的镜面中和人对视。
“连你也要责怪我吗？”年轻总裁这会才露出些疲态。
——叮咚——
电梯停在了12楼，法务部的总监刚忙完下班。
“总裁好，沈总好！”男人跟两人打着招呼。
向阳点头，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问男人“刘总，曹律最近有在处理咱们集团什么案子吗？”
男人没想到下班了还要接受领导的考察，愣了一下，才说“比较少，因为需要她处理的都是大案子了。您的意思是？”
“没有，我就是问问。”似乎真的是兴起一问。
被这么一打扰，沈令冰倒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她的辞职申请还卡在向阳的审批流里。
两个人下了地库一层，不一会先到了向阳的总裁专用车位。
“如果你真的想帮我的话，明天就把辞职申请撤了。另外，帮我想想怎么能达成目标吧。不然齐易清会气死的。”
年轻总裁打开了黑色的车门，又补充道“既然我是你的上司，那么保护员工也是我的职责，不用想那么多。晚上回去，我会和我妈商量请曹楚乔帮忙处理覃秦的事情。”合上门发动车子走了。
直到车子拐出视线，沈令冰还愣在原地，因为向阳说的是“处理覃秦的事情”，而不是云华。
那天听到曹楚乔这个名字，她就查过了，确实很厉害。毕业于国外有名的常青藤院校，是国内数一数二打商业案或者经济纠纷案的律师。
因着向阳在电梯里的一问，第二天例会上法务部总监就主动汇报说已经把案子推给曹律了。
虽然说很有名气，但毕竟是集团外聘的律师，该用的时候还是得用的。
向阳本来是想通过岑清浅把人约到家里去，有了这出官司反倒是方便了。
“刘总这效率可以。那曹律怎么说？”向阳接过了话头。
“她说她接案子之前已经在关注了。哦，对了，她还说向总如果方便的话，也可以当面跟她谈一谈。”
因为还在会上，向阳没有多问，她知道应该是岑清浅已经帮她递过话了。
岑清浅是向阳的小姐姐，又是曹楚乔的学妹，她们之前也见过，但是向阳有点怕那个女人。
会议的最后一项则是关于向总裁能不能做到年底。
大家没想到最先需要考虑失业的竟然是自家企业的小公主。
“我看每个部门都出个企划吧，针对如何快速营收。”雷老头继怼完老齐之后又拉了后辈一把。
向阳感激的看了看她雷叔叔。
唐夭夭干脆提议说在全公司搞一个“金点子”征集活动，能够促成项目和收入的，给一定比例的奖励。
总裁拯救活动就这么红红火火搞了起来。
第43章 曹律
向阳他们也正式抽出空去见曹楚乔。
Amy亲自开的车，法务部的总监刘总坐在副驾驶，后座上是向阳和沈令冰。
“向总，虽然说曹律确实很有名气，但是您也没必要亲自上门，通知她过来就好了吧？”刘总劝自己小总裁。
沈令冰觉得向阳虽然做总裁时间不长，但是还挺得打工人的心，或许就是她身上多了齐易清没有的那点同理心。
“嗯...”向阳还真不好说她其实是想咨询一下私人的事情。
曹楚乔的律所在B市有名的标志性大厦里，寸土寸金。她三十多已经是金牌合伙人了。
向阳她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专人来接，然后送到了VIP会客室。
“你很怕她？”沈令冰看向阳好像有点紧张，悄悄安慰她。
“不是，是她......”
话音没落，进来个女人。
利落的锁骨直发，一字眉，丹凤眼，大红唇，目光凌厉，典型的浓颜系御姐，可能是职业的关系，很干练。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那咱们开始吧。”
关于案件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是云华主动毁约还曝光。至于覃秦的真实目的又不是靠法律能说清楚的。
不到二十分钟就讲清楚了，曹楚乔将她可以为集团争取的利益标注的一清二楚。
她合上黑色的文件夹看向了对面坐在中间的向阳“向总中午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
“哦，好的。”说完她直接让刘总和Amy先回公司。曹楚乔主动喊来助手送人。
一时间会客室里只剩下了三个人。
二对一。
“这位想必就是沈令冰沈总吧？”曹律师的表情比刚刚柔和了点，但也只是一点。
“是的。”
曹楚乔私下听小师妹没少说，什么小向阳追了个御姐美女类似的。
确实称得上是美女。
“曹姐...”向阳舌尖转了个弯儿又改成了“楚乔姐，那个，其实我是有个比较复杂的事情需要你的帮忙，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可以帮我介绍个好点的律师。”
曹楚乔笑了。
“我不方便也得方便啊，小阳，你这样，确定能管好那么大一个集团吗？”
“她做的挺好的。”向阳听见她身边的女人轻飘飘的说。
“哦？是吗？”曹律觉得确实不是小向阳剃头挑子一头热。
她敛了敛神色，开始和沈令冰沟通关于兰欣的事情。
“之前清浅大概跟我说了一部分，但是我有几个问题需要确认下，沈总能确定兰欣也就是你母亲无独立行事能力吗？”
沈令冰听见曹律师问她，她摇了摇头。
“你有试图给她转过院吗？”曹律师又问。
沈令冰又摇了摇头。
“目前来看，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覃秦在控制你母亲。不过，十年前的事情查起来会比较耗时，我有一句不是很中听的话，沈总，你确定覃玉的死亡和你母亲是没有干系的吧？”曹楚乔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样子，问的问题也很犀利。
“楚乔姐！”向阳急了。
“嗯？”女人满脸严肃，并没有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妥。
“没有感情的女人。”沈令冰听见向阳在悄悄吐槽。
她笑了笑说“当时警方是定了案的，而且，我虽然很多年没和她相处，在我记忆里，她对学生比对我还好。所以，这点我是肯定的。”
曹楚乔斜睨了向阳一眼，钢笔在桌子上敲了敲“好吧，问题不大。只不过我有点担心覃秦这人可能会比较危险。某个大总裁，要是担心的话，最好是安排些保镖保护你的沈总。”
沈令冰突然就觉得那个大律师好像从威严的法庭上下来了似的。
向阳也没料到她会这么讲话，桃花眼盛满了不可思议。
“咳咳，那个快中午了，这边吃饭也方便，走吧。”大律师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她其实很久没见向阳了，都怪岑清浅上次绘声绘色的给她形容了十多分钟。
什么小向阳可护犊子了什么的。
等三个人到了包厢的时候，里边已经有人等着了。
“清浅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呜呜呜~”向阳好像见到了亲人似的，上去就把人抱住了。
曹楚乔无奈的和沈令冰对视了一眼，这家伙。
而沈令冰则是觉得心里暖暖的，向阳真的把她说的话记在心里了，再也没有叫过其他人姐姐，除了刚刚的口误。
“怎么了？是不是又被曹美人给吓坏了？”岑清浅低声安慰她的小阳妹妹。
“岑清浅，你菜点了好吗？就当着我的面说我的坏话？”曹楚乔屈起中指敲了敲暗色的玻璃石桌面。
“点好了，我敢点不好吗？曹大律师。”明明是个熟女，一看见她就会变成中二少女。
曹楚乔无奈的摇了摇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菜系属于闽南菜系，餐厅是古建筑风格，静雅宜人。
四个人虽然是在工作日的中午出来吃饭，倒也没有特别紧张。
“清浅姐，我记得你诊所不在这个方向，怎么会来这边？”向阳夹了一块海蛎煎到盘子里问道。
“清浅应该是在这边坐诊吧？我记得那家医院离这里不远。”沈令冰喝着特制的茶水慢悠悠的接了话头。
岑清浅没想到沈令冰竟然连这都查到了，顿时“哇塞”一声佩服的不行。
“咳咳~”曹律师看她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干嘛~又笑我。看在你特意喊我吃饭的份上不跟你计较~”被笑话的人将手里的筷子挪到左手，伸出右手手指头捅人。
曹楚乔则是满脸宠溺的看着人闹她。
沈令冰和向阳福如心至的对视了一眼，这俩人怎么看都有点问题。
饭吃的差不多，向阳举了举手里的茶杯，碰了碰对面两位姐姐的杯子。
伸出手挠了挠耳朵。
“那个，冰姐姐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务必要给我上点心哈~”
“哈哈~小向阳，我说怎么今天不喊我姐姐了，怎么？你冰姐姐给你定家规了？”岑清浅反应极快。
曹楚乔则是满脸揶揄的望着对面女人，看着她白皙的面庞一点点漫上了粉色。
“清浅，别闹了，说会正事。”说完她举着杯子碰了碰沈令冰面前的杯子“既然是向阳的冰姐姐，那就是自己人，之后随时联系吧。不过，这事还是得先从你母亲那边下手，毕竟目前还没有到法律的层面。”
说完她转头看了还在逗弄向阳的女人一眼“清浅你可能需要先去Z市跑一趟，看看阿姨的情况，到时候再说。”
哪曾想岑医生直接攀上了曹楚乔的胳膊“那乔姐姐，等你下次去Z市出差一起去吧？”
女人被她这么猛的一称呼愣了一下，然后上手把人脸蛋掐了。
“别跟向阳学，叫学姐。”
沈令冰看着对面打打闹闹的两个人，更加觉得向阳身边的人不仅优秀而且善良。
吃过饭，大家一起回了律所。向阳和沈令冰顺路送岑清浅回医院继续坐下午的诊。
离开曹楚乔身边的岑医生又变回了那个安静的大美女。
以至于向司机在后视镜中频频侧目。
“看什么？”
听听，语气都变了。
“她在想，你刚刚为什么和平时不太一样？”副驾驶上的沈总贴心的当起了代言人。
哪曾想岑医生自己也被问懵了。
沈令冰看她是真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给了向阳一个眼神，车厢里又安静下来。
快要下车的时候，岑医生还是很认真的说她下周大概就有空去Z市，如果方便的话，最好能一起去，这样方便沟通。
虽然沈令冰并不认为她去了能帮上什么忙，毕竟她也不是那个女学生。
岑清浅下车后，车厢里再次安静下来。自从云华突然中断合作，两个人几乎很少有单独相处的时候。
“你刚刚为什么当着她们的面那么喊我？”沈令冰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有点羞耻。
“你不高兴了？”向阳开着车还不耽误观察心上人的脸色。
“好好开车。我没有不高兴，我是说感觉有点怪怪的。”沈总第一次被女孩子追，还是比自己小了很多的女孩子，很不适应。
向阳却很严肃，她目不斜视的通知某人“这次我认真的，一定要解决覃秦这个老家伙。我之所以那么喊你，第一是因为你本来就是我的冰姐姐，第二我希望她们明白你对我是不一样的。这样，她们才会重视，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车子从大厦的阴影里开到了日光下，冬日的阳光那么的温暖，让沈令冰觉得她的人生好像变得开始不一样了。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重新处理和兰欣的关系。
第44章 姐姐真香
这段时间沈令冰很忙，主要是为了向阳年底考核的事情，业绩达成主要还得靠销售部，其他部门最多只是重在参与。
她做了些线上线下的新渠道销售计划，跑了很多客户，希望能够尽快推进业绩的达成。
以至于她们都要去Z市了，沈令冰还没闲下来。
“Amy,帮我盯下，如果沈总回公司的话，让她上来找我！”向阳在跟岑清浅约好的前一天晚上给秘书室按了内线。
沈令冰回公司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今天她去了城郊比较远。结果刚进办公室就被告知向总找她。
她乘电梯上顶层的时候一直在想是不是漏了什么事情，不然这么晚了，向阳怎么会找她。毕竟她已经告过假了说她最近要集中火力开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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