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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夜倾覆之前(GL百合)——1113701

时间:2024-08-20 15:20:37  作者:1113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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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完漱回到宿舍,付南嘉似乎在门口已经等了很久的样子,两人才打开门,她就凑到江惟听面前来。
  “那个……江同学,今天上午那节,影视剧鉴赏,能不能,笔记借我看一下?”
  她的视线左右乱飘,大概是因为曾“助纣为虐”,现在反倒有求于人,所以羞愧。
  江惟听心情好,也不会计较以前那些事,分明是徐章彤乱施淫威,付南嘉性子确实软弱,以后也没什么变化,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难为她。
  多个朋友,总是比多个隐形敌人要强。
  她点点头,慢悠悠走到桌边,把本子掏出来给她。
  说是本子,其实也是学校发的山北专用稿纸,在超市卖一块钱二十张。
  像江惟听,因为成绩优异破格录取,所以学校在这方面很大方,知道她贫寒,特意给了她很多能给的照料,所以这种稿纸她桌子下边还有很多。
  她的书包很简陋,看上去最起码有十几年的高龄了,还不知道是哪儿来的。
  江惟听翻笔记的时候,书包早就坏了的拉链再度崩开,祁诉也因此看到她那支不知道哪儿捡来的中性笔,笔帽都没了,画得书包里到处都是黑色的点。
  祁诉盯着看了几秒,强迫症的作用下让她无法忍受那些凌乱的痕迹,当即转过头下单了背包和三大盒中性笔。
  然后把自己的书包拿出来递给她:“以后用这个,把那个扔掉吧。”
  她的书包是一个红色的联名,付南嘉看在眼里,尽管不知道价格几何,但看到那个标志也知道不便宜。
  她猜测江惟听应该不会接受这么贵重的东西,毕竟才收了人家的全家桶。
  但江惟听看也不看收入囊中,她似乎根本不在意价值,只要是祁诉给的,都会欢欢喜喜收下,也不怕还不起。
  “好!”
  付南嘉:下次不会乱猜测了,我说真的。
  祁诉就喜欢这种可以痛快接受她的性格,实际上,沉重的恩情她无法回报,目前看来,也只能在物质方面多帮她一点。
  上辈子的江惟听身价十几个亿,平常的生活可以用养尊处优来形容,即便现在还没到她成名的时候,她也不愿看她生活质量如此差。
  能给她的,她都要给她。
 
第11章 “我在等你呢”“我过来了”
  付南嘉也没想到江惟听会这么轻易地借给她。
  要知道,那节课的老师十分严格,最不喜欢有学生因为无所谓的事请假,经常会在第二节课抽查上一节请假的同学。
  要是答不上来,学分事小,给她留一个坏印象才是最要命的。
  表演系的同学之间存在更强烈的竞争,你失去机会,对我来说就是多一分机会,所以恶性竞争会更严重。
  但江惟听不计前嫌,一点都没有难为她,付南嘉顿时在心里后悔自己之前怯懦帮凶的行径。
  “谢谢,我,我会马上还你的。”
  江惟听的动作仍旧迟滞,她摆摆手:“没关系,内容我都记得,不着急还。”
  祁诉闻言,想起她的台词功底,放心的没有多问。
  她们的氛围显得其乐融融,这下屋里的三个人似乎成了一样的阵营,徐章彤生出一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
  她冷哼一声:“付南嘉,你真觉得江惟听那么好心啊?你就不怕她给你的是错乱的,下节课让你出丑?”
  祁诉动作很明显地把耳机声音调大,一点不掩饰对她这种无脑发言的嫌弃。
  看来她找的后门也是个蠢人,不然怎么可能让这么无脑的人,借用自己的名头进这个学校。
  但她没说其他的,因为也想看看这个付南嘉到底怎么选。
  就算再怯懦的人也会有需要做出选择的时候,如果她偏听偏信,把笔记还给江惟听,那往后这个宿舍的阵营就算是明确划分,她也不用再对这个总打算“与世隔绝”的人客气。
  何况,她不希望徐章彤能一直在她面前跳,之前韩老师说过更换舍友的事,等徐章彤留更大的把柄,她迟早会把她踢出去。
  如果要说换谁进来,她心里也很有数。
  江惟听并不知道祁诉在想什么,也不在乎徐章彤编排她如何如何,她在乎的就只有祁诉而已。
  此刻看祁诉不悦的背影,只是觉得很可爱。
  像正在生气的小熊猫捏!
  旁边陷入抉择的付南嘉看着笔记迟疑片刻,红色的稿纸线之间,规整漂亮的字体表现出主人的认真和专心,就算是错乱的,也不必写这么规整。
  她看到徐章彤眼里的警告,但为了自己的前程,仍旧一咬牙选了队伍。
  “江同学,不会做这种事。”
  祁诉满意地把手指放在书页上,随着音乐规律地敲打。
  徐章彤气得都开始癫笑了:“真狗啊,这么快就知道摇尾巴了?我倒要看看你就算把尾巴摇出花来,她给不给你买点什么!”
  付南嘉被骂的脸都红透了,也没敢和她争辩一句,迅速回床,拉上她那个可以抵挡一切的床帘。
  徐章彤越生气,越觉得在安静的宿舍里,自己像个小丑,干脆恼火地钻进卫生间洗漱。
  江惟听看着祁诉,那人的侧脸没有绷着,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指尖触在屏幕上滑动,一目十行地浏览页面的内容,长腿交叠,足尖愉悦地点着节奏。
  看来是很高兴。
  她高兴,她就也高兴。
  -
  第二周周四,毛概老师请假,祁诉和江惟听总算有了都空下来的时间。
  刚好徐章彤又不在,宿舍里唯一的红眼病也出门了,所以该把合并床的事提上日程了。
  中午吃过饭,祁诉就给陶寻发了消息。江惟听坐在她对面,小口小口往下咽,偶尔会看一眼她的动作,猜测她在联系谁。
  祁诉沟通完,放下手机一看,江惟听面前还有半盘炒米粉,再看她那过分斯文的动作,分明是不想再吃了,想耗到祁诉没了耐心就直接走人。
  她的演技在祁诉面前尚显拙劣,祁诉一语不发,就坐在她对面看着她。
  江惟听一顿,顶不住祁诉的凝视,进食的动作虽然还是小口小口,但幅度快了很多。
  祁诉心里好笑,也不催她,起身去饮品吧台买了瓶舒化奶。
  从这一直往前走,有一面很大的仪容镜,祁诉边走边在镜中看着江惟听,果然见她偷偷把餐盘里的饭倒进垃圾桶一部分,然后若无其事继续慢吞吞吃。
  祁诉忍不住笑,片刻又收敛。
  “五元,我扫你。”
  祁诉回神,调二v码的空隙,听到身后餐桌上的女生小声议论。
  “就她啊?”
  “可能有背景吧,要不然这个体型怎么去的表演一班?”
  “背景?你看她从头到脚哪像啊,我就没见过比她更穷酸的人!”
  “你不知道,她是今年的省状元!不知道为什么非要选咱们专业,校领导是看上她的高分,能拉动什么项目吧好像,才收她的。”
  “就这身材,怎么可能毕得了业啊?形体不得从大一挂到毕业啊哈哈哈!”
  “……”
  祁诉回头,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们议论的方向,好像正是江惟听那边。
  表演一班,还涉及到体型问题的,也就只有她一个。
  祁诉拿上奶走近:“你们在说她么。”
  几人刚还看见祁诉和她坐在一起吃东西,见状马上知道是自己背后蛐蛐人家被抓了,尴尬离开。
  这个反应更加确定了祁诉的猜测,她思考着这些人到底能在哪儿听到谣言,回到她们的桌子。
  她暂时把这件事放下,坐在江惟听对面,将奶放在她面前,“一会儿喝点,助消化。”
  江惟听的视线落在舒化奶上,又看看还剩四分之一的炒米粉,撇撇嘴:“我吃不下了。”
  祁诉解锁屏幕,试图找到表白墙之类的东西看看有没有线索。
  她并未抬眼,平静的眉眼在专注的状态下有些严肃:吃不下的话,就像刚刚那样倒进垃圾桶里。”
  江惟听心虚地戳着盘子里的饭菜,偷感极强地把吸管插进去。
  祁诉余光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她绷着笑,知道如果笑出来,以后凶巴巴的路数就不灵了。
  果然,观察许久之后,江惟听最终还是把剩余的炒米粉吃完,又抱着舒化奶开始喝。
  上次体育课晕倒,祁诉对江惟听这具身体的柔弱程度算是有了新的认知。
  虽然她平时总是说不饿,但她的身体却会因为缺少糖分而晕倒,偶尔祁诉也会听到她的肚子咕咕叫。
  按理说江惟听接受自己的馈赠,没道理会不想接受自己的投喂,唯一一个可能就是她不喜欢吃,或者她是真的觉得不饿。
  舒化奶只喝了一半,祁诉叫停她,担心会把她的肚子撑破:“晚上睡觉之前把这个喝完,走吧。”
  江惟听松了口气,乖觉点头,拿上书包跟在她后面。
  校园的午后总是惬意的,江惟听在心里盘算着自己吃药的间隔,能明显发觉,间隔时间已经越来越久了。
  从开始的一天两次,到现在每天早上那一顿,已经可以推迟到十点左右再吃就可以。
  排除她自己重生的原因,就是因为祁诉对她的影响。
  她猜测自己应该最起码还要一年,才可以恢复成一个健康的心理状态。
  想得入神,她并未注意到自己已经走过了宿舍楼的门口,走出好一段路才发觉自己身边没人了,茫然地转回来找祁诉。
  祁诉站在一棵梧桐树下,熏黄的叶子纷纷扬扬,落在她肩上。
  她的眼中似有不解,但视线相对后,她看到她眼中的无奈。
  “祁诉,你怎么不走了?”她问。
  祁诉笑笑,唇边的弧度虽然很淡,却也是江惟听第一次见到她微笑的样子。
  “我在等你呢,看你什么时候能注意到走过头了。”
  这句话没有那么大声,被卷起树叶的风送到江惟听耳边,写满了缱绻温柔。
  像秋日的澄澈湖水上皱起清波,日光融融,秋水淙淙,偏她在水中,被涟漪荡漾,被烟波包绕,难辨虚实。
  我在等你呢。江惟听在心里重复回忆这句话,重新退回到她面前:“我过来了。”
  祁诉的笑意渐深:“嗯,一起走吧,不要低着头走在我身后了。”
  她之所以停下来,是因为注意到两人不算并肩。
  祁诉发觉江惟听总会和自己保持半个肩膀的距离落后,她慢,江惟听反应一会儿之后也会放慢。她快,江惟听也会调整好跟上来。
  就这么快快慢慢地调整了一路,已经快到宿舍了,仍旧没对齐不说,这人还不知道想什么那么入迷,都没注意到走过了。
  她知道江惟听是个清高的人,也不愿意让她甘于自己身后。
  最起码,她想让她知道,江惟听可以和祁诉并肩站在一起。
  她们穿过绿植最多的小径,纷纷扬扬的叶子昭示即将离开的秋,江惟听把手放进衣兜里,莫名喜欢这样的气氛。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现如今,有祁诉在她身边,她也这么想。
  秋天怎么会是落寞孤寂的代名词,它凉爽湿润,蓝天高远,分明比夏季更要浪漫。
 
第12章 凭几句话就想得到江惟听?
  回到宿舍,祁诉倒了两杯水,把其中一杯放在江惟听桌子上。
  江惟听小口喘着气,四楼对她来说还是有点艰难的,现在整个人都处于呼吸不上来的状态。
  祁诉见状把椅子拖出来,放到她身后,示意她坐下歇会儿。
  “一会儿会有人来把床合并在一起,你先别上去了,等一下免得还要下来。”
  江惟听乖乖坐下,似乎是在回忆祁诉曾提过的事,好半晌才想起来,满含期待地问:“我们就快要睡上下铺了吗?”
  祁诉点头:“你想睡上边,还是下边?”
  江惟听很想睡下边,因为她平时爬来爬去实在太累了。
  但是她又不想说出实情,有点儿小自卑,思来想去,她故意把眉眼放软,遗憾道:“爬上爬下很辛苦的,我去上边就好了。”
  祁诉果然如她所料地主动包揽:“没关系,我不觉得辛苦,你睡下边吧。”
  江惟听压抑着拿捏祁诉的小愉悦,邀请道:“如果你觉得累,可以随便在我这躺着休息的,我的床就是你的床,你想怎么躺都可以!”
  她倒是大方,祁诉唇角微勾:“好,我知道了。”
  陶寻的效率不用多说,半个小时不到,两个师傅就背着工具进了宿舍。
  祁诉把江惟听拉到对门待着,免得碰伤她。陶寻在那边监工,付南嘉则好奇地拉开一条缝看。
  床的主要结构由红棕色的木料架起,圆润憨厚的外形既显得敦实,也很漂亮。
  江惟听很喜欢,目不转睛盯着看,问祁诉:“这个小床好漂亮,是不是?”
  祁诉专注地看着手机,偶尔敲敲打打,并未回应。
  江惟听的注意力被收回,看着祁诉认真的侧脸,很想知道她在看什么那么专心。
  说起来,上一世她并未听说过祁诉有喜欢的人,也不知道这一世她转学过来,会不会有变故。
  江惟听凭空生出一股危机感——听说江南的男生身高比山北这边普遍要矮上很多,那祁诉会不会在这边遇到心上人?
  她正胡思乱想,祁诉主动把手机放到她眼前。
  “这个颜色喜欢吗?”
  江惟听慢半拍地反应过来,看着屏幕上的床品,脑子里缓缓消化着祁诉的问题。
  原来刚才她在帮我看床品吗?!
  江惟听的心情骤然转晴:“给我吗?”
  祁诉理所当然地点头:“嗯,你的太薄了,冬天要冷。”
  江惟听不禁为刚刚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感到羞惭,她抿着唇看向祁诉。
  在祁诉看来,那黑色瞳孔好似漆黑的海,被浓雾遮挡得完全,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
  下一秒,那个人的脸靠近,问她:“你担心我冻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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