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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夜倾覆之前(GL百合)——1113701

时间:2024-08-20 15:20:37  作者:1113701
  毕业第四年,祁诉拍了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处女作,她独到的审美角度和镜头语言把整部影片的质量再度提升,也获得了新人奖的提名。
  第一部作品就能有如此成就,这在圈里算是佼佼者,她不再像上一世那样为了凑齐演员绞尽脑汁,相反,数不清的演员都想跟她合作。
  六年说长不长,但在祁诉的认知里,这六年的每一天都不算短。
  她一开始会尝试理解江惟听的离开是为了什么,可后来越尝试,越不能理解。
  明明我是唯一一个在你身边的人,为什么你宁愿选择一个只认识一个月的人,也不愿意带我走。
  我自然是哪儿都愿意随你去的。
  祁诉的话更少了,多数时间她都在和镜头对话,和剧本对话,哪怕是孟岁朝,也只有在工作的时候才听她多说几句话。
  她的房间里,关于江惟听的东西一件一件被收起,每年都会多收几件。直到今年,她想的没力气想了,所有的东西都被收在箱子里,放在杂物间。
  只有那个房间,还一直留着。
  她宁愿重新做一间杂物间,也不愿意把江惟听住过的房间堆满杂物。
  这几年她身边的人来了又走,她仿佛一个看客,不愿去挽留谁,也不愿主动结交谁,佛系到孤僻。
  最后她能称之为朋友的,除了商镜黎和阮霁禾,就只有大二那年,白影璃带回来的老部下女儿戚吟晚,和孟岁朝。
  戚吟晚知道有一个人住在她心里,却也从未主动提起过,她见过那个女孩的照片,模样很标致,就是体型有点差。
  她不知道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偏偏被祁诉偏爱,她只知道,祁诉想她,惦念她,每每脆弱的时刻,嘴里唤的都是那个名字。
  戚吟晚羡慕,也嫉妒,她走不进的心,有人已经长住;她不能靠近的人,或许已经属于别人了。
  好在她还有唯一的机会——时间。
  听说那个女孩不告而别很多年了,祁诉似乎也正一点一点遗忘她,照这样看来,迟早有一天,她会得到祁诉,会走进她心里,把别人赶出去。
  可她不懂。
  祁诉收起那些东西不是因为放下,而是因为实在放不下,不愿自己睹物思人,所以压制着想念的情绪,把那些散漫的心思压缩再压缩。
  六年,她真的很想她。
  江惟听也亦然,离开祁诉之后,她重新开始失眠。
  睡不着的时候,她就努力回想上一世自己或许可能会遗漏的细节。
  推自己下楼的人似乎是个女人,她虽然裹得严严实实,但江惟听记得那个怨恨的眼神,
  她自问自己没有得罪过谁,或许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就能知道最大的幕后黑手是谁。
  之所以带上卫木谦,一方面是想放在眼皮底下看着他,另一方面也是想能在他尚未倒向别人之前拉拢他。
  还有影帝叶景驰,他上一世做的那些小动作,和对祁诉的陷害,总有一天,自己都会帮祁诉讨回来。
  江惟听爬起来,循着旧习惯守到凌晨十二点,把新的一天的日历撕下来。
  她已经撕了很多,这个习惯保持了六年,总算撕掉了最后一页。
  明天,她就要回到祁诉身边了。
 
第64章 她的祁诉
  “收工。”
  随着最后一场结束,祁诉神伸懒腰,把明天要杀青的人员整理出来,戴上帽子从后门离开。
  今天是安家的少爷安书言的二十七岁生日。
  这六年,青州市的几大龙头似乎交往更加频繁,所以她们这些小辈也难免经常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聚在一起。
  祁诉不喜欢这种聚会,但安书言不是别人,是她第一部电影的投资人,加上这几年的交情,她无论如何也推脱不掉的。
  更何况,上一世她出事之后才发现,因为平时没什么社交,有些事就算想托人查探,都无人可托。
  所以这一世就理解了人脉的重要性,也会维持必要的社交。
  酒吧的VIP卡座预定了两个,安书言这人虽然看似沉稳,其实玩心大,尤其他和林诗锦的合约婚姻将近,所以更不愿回去提前被束缚。
  祁诉回家换了衣服,正是初秋,一到晚上天气就难免有些凉。
  她拉开衣柜的一瞬间,不知怎的,目光就落在那件黑色英伦风大衣上。
  轻灵舒适的面料似乎正合适穿去这种老友聚会的场合,祁诉看着它几秒,最后还是把它摘下来。里边搭了一件白色的紧身短T,随便抓了抓头发,沾了些香水就出了门。
  工作之后,她倾向于干练简约的风格,所以身边的东西大都换成更实用的东西。
  无论是车子还是房子,都按照自己上一世的风格购置,显得越发孤冷。
  她到酒吧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生日会在八点半举行,所以来的还不算迟。
  喧闹的音乐向来为她所不喜,她快步穿过舞池,拉开包间的门时,安书言正坐在C位看手机 。
  见她到了,安书言笑着打了个招呼,拍拍旁边:“祁姐,来坐。”
  孟岁朝瞪他一眼:“你也是马上就结婚的人了,我们小诉可不挨着你,来挨着我!”
  祁诉笑笑,走到孟岁朝身边坐下,安书言长叹一声:
  “唉……好烦呐,我真是一点都摆脱不了这种商业联姻。我对林诗锦,就是从小到大的邻居感情,我爸非要我娶她,这事儿闹得。”
  祁诉看看周围:“怎么来这儿办生日会,被你爸知道怕是少不了一顿批。”
  安书言已经不在乎多一顿少一顿了,他无所谓地翘起二郎腿:“照顾朋友生意,这酒吧是林诗锦一朋友开的,一会儿过来。”
  话音才落,林诗锦和一个女人走进来。
  林诗锦的气质和六年前没什么区别,这几年简直是贯彻傻白甜风格,尽管二十六岁了,看上去仍旧没多少成熟的感觉。
  这也是安书言不感冒的原因,比起这种校园甜妹,他更喜欢成熟有魅力的。
  跟着一起来的女生是个短发,模样虽好看,只是侵略性太强,尤其那道打量安书言的视线,直白且不客气,看着像是要把他分解了一样。
  孟岁朝拉拉祁诉,小声道:“这个女人怎么好像和安书言有仇一样?”
  祁诉收回视线,不甚感兴趣:“可能就是那个性格吧。”
  “书言,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林诗锦一边说,一边把准备好的盒子拿到他面前,看上去像是一块表,包装十分精致。
  安书言生了些兴趣,打开一看,果然是自己一直想收藏的那块表。
  “连这个都能搞来,小瞧你了呀。”
  林诗锦甜美一笑:“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会给你弄来。”
  这齁人的话叫孟岁朝直酸脸,朝祁诉更靠近些:“我都不好意思送礼物了,万一说不出更腻的话,格格不入怎么办。”
  祁诉弯唇,把礼物拿出来递给她:“一起送了吧,省的抢了人家的风头。”
  她准备了一款限量发售的香水,抛开价格不说,这款香水从去年就开始预售,她也是排了很久才买到,价值不必多说。
  孟岁朝把礼物一起递给安书言,调侃道:“今年不景气,明年再送你一个赛车场算了。”
  安书言哈哈大笑:“好好好,这个赛车场我可等了三年了,你加把劲儿。”
  他说完起身给两人介绍那个短发女生:“这是林诗锦的朋友,曲笑然,也是这家酒吧老板的女儿。”
  孟岁朝向她打打招呼,祁诉微微颔首,明显感觉曲笑然看她们的眼神要和气不少。
  难道真是和安书言有私仇?
  随着时间流逝,生日宴逐渐步入正轨,最后几位没到的也都到齐,安书言在两个包间来回穿梭。
  一直和他关系不错的朋友把他拉住:“安哥,我今晚给你带来一个你绝对感兴趣的美人!”
  安书言已经喝了不少,闻言凑过去:“照片呢?没照片就带过来看看!”
  “我一会儿送您房间里去,您亲自验货不就好了?我和她经纪人都谈好了,您放心!”
  安书言摆了摆手:“成成成,滚吧滚吧。”
  另一边,江惟听为了这一天已经准备了太久。
  她换上祁诉很久以前给她买的那件白色裙子,从早上开始,就在等自己那个无良经纪人联系她。
  这个经纪人虽然是傅桥帮她找的,但爱慕虚荣,这次也是因为高价心动,才把自己卖了。
  好在,中午的时候,她总算等到经纪人发来的虚假通告,让她晚上去参加一个上流人士的生日宴。
  江惟听早已迫不及待,干脆提前来到酒吧,等在包间门口。
  趁着安书言出来的空隙,一眼看到那个漫不经心坐在卡座里的人。
  也是她日思夜想的人,是祁诉。
  她比六年前还要更瘦些,但表情很淡,看着有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她身边挨着孟岁朝,另一边是一个她自认为的情敌,戚吟晚。
  上一世她们交流过几次,但因为对祁诉不太了解,所以总是被这个女人明里暗里的炫耀亲密而恶心到。
 
第65章 她的祁诉,来接她了
  她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联系她经纪人的男人找到了她,客气地递给她一杯香槟。
  “久等了,刚才安哥还找你呢,刚回来怎么样 ,还熟悉吗?”
  江惟听淡淡点头,接过他手里的香槟,优雅的动作引起男人灼热地注视。
  她轻瞥一眼,只喝了一点点,然后跟着男人去所谓的“贵宾接待会场”。
  实际上就是安书言今晚预定的酒店房间罢了。
  祁诉被噪人的音乐吵得耳朵生疼,借着上洗手间的理由出来透气,才转过弯,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闪过走廊。
  那个侧影她有些熟悉,那条白色裙子,她更熟悉。
  她曾经给江惟听买过一条,独一无二的裙子。
  祁诉失神地跟上去,越走越快,如这六年里的许多次一样,急切地想追上那个人,看看是不是自己所思所念的人。
  江惟听感到意料之中的眩晕感,男人见状献上殷勤,目光在她腰肢流连,却不敢碰。
  “江小姐,您是不是不舒服?要不然先去歇歇吧?”
  按照上一世的剧情,她会挣扎着往回走,然后撞上出来上洗手间的祁诉,因而获救。
  江惟听不确定时间点,有些事哪怕是重来一次,但一处不小心就有可能和祁诉错过,她不敢赌,心跳都紧张起来。
  “我……我不需要休息。”江惟听扶住额头,男人抓住她的手臂,江惟听赶忙挣脱,往回走。
  她知道祁诉在哪个卡座,只需要跑到祁诉面前,或者坚持到祁诉出现,她总能得救。
  主意已定,江惟听被扯住,用力挣扎才跑回转角的位置,还不等转过去,就撞进一个人怀里。
  熟悉的洗衣液味道冲进鼻宫,江惟听僵硬一秒后,顷刻松弛下来。
  她的祁诉,来接她了。
  “祁姐?”男人一愣,讪笑着指指她怀里的女人,“这是安哥的礼物,您出来透口气啊。”
  祁诉没松手,她感觉到这个女人用力抱住她的腰,十分不适地想推开,却又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现在推开,估计也是把这女孩推到火坑里。
  她想问问女孩是不是愿意跟他走,低头的瞬间,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女孩抬起的脸收走了所有的话语。
  那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眼睛,右眼尾下曾被她喜欢得吻了一遍又一遍的小痣,此刻泫然欲泣地望着她,写满了可怜的味道。
  尽管她现在瘦了很多很多,模样也彻底变成上一世的江惟听,但那双曾装满自己的眼睛,祁诉绝不会认错。
  于是,压抑了六年的思念,如同她撑舟在降下暴风雨的海面飘摇时,被江惟听一个眼神,一个浪头把她霎时拍入腥咸的海水里。
  “祁姐?”男人似在催促,把祁诉的思绪拉回。
  她比江惟听更加用力地反握住她,冰寒的视线扫向男人:“我会和安书言说,这个人我看上了。”
  “啊?”男人愣在原地,看着祁诉把人带走,满脸莫名。
  祁诉……她不是不近男色,也不近女色的吗?怎么还突然就看上了?
  祁诉一路沉默着把江惟听拉到车上,启动车子的一瞬间,却又不知道该去哪儿。
  她无法把人带回家里,更没办法把江惟听随便丢在哪儿不管,最后干脆去找了个酒店开了个房间。
  江惟听悄悄揣摩祁诉的表情,想着一会儿该怎么和她说。
  进了房间,祁诉似乎并不想留下,开了门之后也没有进去,眼神都不曾看着她。
  江惟听蹙眉,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拽进房间里,顺势锁了门。
  祁诉甩开她的手:“你这是干什么。”
  江惟听不喜欢她这样冷漠,可到底是因为自己没办法解释,所以只能哄着她。
  “祁诉。”喊出这个名字的一瞬间,她的眼里湿润起来,“我好想你,这六年里的每一天我都好想你。”
  祁诉动容,心里无比酸涩,却又觉得好笑:
  “说走就走的人是你,现在回来说想我的人也是你。这么久了,你连一个为什么要走的理由都没有告诉我,现在,恐怕也不打算告诉我吧?”
  江惟听哑然,她都能想象到如果自己坦白,会发生什么对话。
  “我去封闭式训练”“为什么去?为什么非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我上辈子就是这样做的,我知道这样能更快回到原来的位置。”
  怎么想都是一场糟糕的对话。
  祁诉看出她的沉默,轻叹一口气,擦过江惟听的肩就走。
  江惟听赶紧抓住她的手,在她背后抱住她,怎么都不松开。
  “祁诉,我不舒服,我喝了不干净的东西,你别把我自己丢在这儿,我才回来就来找你了,祁诉……”
  心底的不安加上祁诉的离开让她十分无措,说实话,她其实也很担心安书言的人还会来找她,她不能冒险,她的身体只能给祁诉。
  面对江惟听的哭腔,祁诉总忍不住心软。她想起很多年前那个小胖子迟钝呆滞的样子,和体育课上昏倒之后一言不发的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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