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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崩坏,万人嫌被渣攻追妻了(穿越重生)——框茨

时间:2024-08-20 15:12:36  作者:框茨
  "阿弟。"
  哐当——!
  穆音进来的时候,清风傲竹的赵大人刚从地上爬起来,毫不在意的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她家阿弟还没来得及收回踹人的脚,像炸毛的兔子一样蹦下来站好。
  "阿姐?你怎么来了?"
  穆音伸手捏了捏自家弟弟的脸,抱歉的看了一眼一旁微笑的赵承恩。
  "怎么?我来不得你这里吗?是不是背着阿姐欺负人了。"
  "诶呦、阿姐轻点、、"
  穆鹤山揉着被自家长姐□□发红的脸颊,剜了一样装的无辜,还喝着热茶的人。
  赵承恩有眼色的从酒袋子里倒了一杯奶酒递给生闷气的青年,还适当的把点心盘子往前推。
  "殿下尝尝。"
  不记仇的青年被顺平了毛,咬着点心听着穆音说话。
  ……
  "什么?!要去中原和亲?"
  穆鹤山猛的起身,点心落在地上也不去理会,穆音只得拉着他的手安抚。
  "最近战事吃紧,这是对我们最有利的方法了。"
  "狗屁的方法!"
  青年眼睛里的泪要掉不掉的。
  "我不信,你嫁给一个皇帝就能平息战事吗?"穆鹤山蹲在长姐身前,握着穆音的手,"我去求,阿姐,我去求额吉他们,一定有别的方法的,大不了我亲自带兵——"
  穆音伸手捂住他的嘴,揉了揉他的头顶。
  "阿姐舍不得你去战场。"
  "那我就舍得阿姐去和亲吗?!"
  ……
  赵承恩没有介入这对姐弟的争论,但当天夜半,他撩起长袍,端端正正的跪在穆鹤山身边,晚上风凉,他一个不喜皮袄的书生身体再好也会被冻坏。
  "回帐篷里呆着。"
  穆鹤山没好气的催他回去,赵承恩只是笑了笑,挺直的背如傲竹青松。
  "殿下在何处,承恩就在何处。"
  穆鹤山盯着他看了会,突然笑出了声,他眉眼弯弯。
  "你既然这样说,那可别食言。"他拍了拍腰侧的匕首,"谎话连篇的人可走不出草原。"
  这话像是打趣,又像是威胁,穆鹤山看着那张狐狸面悄悄侧了身子,转向他。
  "那殿下可别嫌弃,往后岁岁年年,都要承殿下照顾了。"
  "岁岁年年?"
  赵承恩看着他的殿下瞥了一眼紧闭的帐帘,烛火下那双眼睛漂亮的紧。
  "莫说人生短载,就算是来生来世,只要你做得到,我这都养得起你。"
  他听见他的殿下这样说。
  "那承恩就当,和殿下许了生生世世。"
  ……
  ——
  穆鹤山最终还是得了任命,铁甲加身,显出坚毅,穆音哭了许多天,却还是为他戴上盔甲,哭红的眼睛里仍旧蓄着泪。
  "你要回来,阿姐要你好好的回来。"
  把护心镜小心的放进内侧,穆音抹去眼角挂不住的泪滴,看向在一旁作为谋臣一同前去的赵承恩。
  "往后,便劳烦了。"
  "臣领命。"
  ——
  "殿下,承恩做过一个梦。"
  "什么样的梦?"
  "噩梦,却也是美梦。"
  "殿下,如果承恩梦中一切皆是真,那这场仗,我们绝无胜算。"
  穆鹤山偏头看他。
  "可你还是来了。"
  赵承恩颔首,勾唇。
  "殿下在何处,我便在何处。"那双狐狸眼笑眯起,"这是我与殿下前世就约定好的。"
  "……"穆鹤山垂下眼,"奇怪的中原人。"
  赵承恩知道自己从何处来,也早已明白要往何处去,前世登庙堂之高,今生伴前缘之侧,他赢上苍一子足以,又何必争得全胜。
  这一站,必死必输,命定之事不可变,唯一多出的,或许就是他这个赶着送死的。
  ……
  铁马银枪,长箭破空,血溅长空。
  他与他的殿下,终究会被留在城墙高筑的中原。
  怎算不上同生共死。
  殿下许了生生世世,那他就等着,等着哪日再看见意气风发的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挺he的,这个更新速度我感觉快嗝屁了
 
 
第71章 、虚拟爱人
  穆鹤山不会忘记在登记处的那一天,他见过的最好看的雄虫对他伸出手,那一瞬间,脑袋里空空,他什么也没有想,就向前走去,连带着自那以后的一生,都只为了楚晏燃烧。
  在他们婚后的一年里,无数次产生过会幸福一生的错觉,但那最终还是大梦一场空,身体的反应,接连不断的噩梦,都在昭示着什么,掩埋起的真相离得他很近很近,只隔着一层薄纱。
  又结束一天,他踏足走进亮着灯的家,楚晏和之前很多次一样,从厨房探身出来对他微笑。
  "回来了?晚饭很快就好。"
  雌虫也回以微笑。
  "好。"
  穆鹤山走进卧室,卧室的窗帘至今也是紧闭着的,他走近,伸手掀开绸布之下所遮盖的微光。
  ……
  "尝尝这个。"
  楚晏和以前一样贴心,雄虫上扬的嘴角和舒展的眉眼证明他处在幸福中。
  穆鹤山晃着手里的酒杯,看着浅橙色的果酒晃出波纹,也看着杯壁上映出的扭曲的人影。
  他突然伸手扯过楚晏的衣领。
  意料之外的,强势的吻。
  "怎么了?还是你第一次主动亲我。"
  楚晏高兴的红了脸,眼睛闪闪的,像是被夸奖的小狗。
  穆鹤山伸手碰了碰他勾起的唇角,微眯起眼笑了笑。
  "只是突然,很想雄主。"
  他很喜欢眼前的楚晏,喜欢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但也很怀念这时候的楚晏,或者说,怀念这个时候的他们。
  "我希望雄主可以一直这样,一直笑着。"穆鹤山看着他,"雄主笑起来很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
  "怎么突然这么会说情话了?"
  楚晏伸手抚上他的手背,他们看着彼此,明明脸上都挂着笑,却有止不住的伤感涌出。
  "我永远不会责怪您。"
  楚晏的笑僵直在嘴角。
  『在绸布掩盖之下,房间的灯光映照上紧闭的窗,一枚没来得及清除的指纹留着浅浅的印子。』
  "我看见了,雄主。"
  穆鹤山伸手环抱住他,近到感受得到他的心跳。
  "也想起来了。"
  楚晏抱紧他。
  "那都是梦而已,都不是真的。"
  "……"穆鹤山垂眼,安抚性的拍了拍雄虫止不住颤抖的背。
  "其实不是很疼。"
  他努力的回想他死亡的瞬间。
  "解脱其实来的很快,并不是不可接受。"
  机甲坠毁发很快,在彻底损坏之前,死亡已经带走了他,在那之后的事,他其实都没有什么感觉。
  对那时候的穆鹤山而言,死亡其实只是解脱,没有曾经设想是那样惨痛,他曾经害怕过死亡,在他们最相爱是时候。
  但爱意被磨平,恐惧也被拂去。
  "你太累了,才会把噩梦当成现实。"楚晏亲吻他的耳侧,声音里带着恳求,"睡一觉就好了,我保证。"
  "那为什么你的眼睛在哭?"
  那双眼泛着红,泪一点点渗出。
  "……我也不知道。"
  "雄主,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仍旧在这里有意识,但我知道,您要放手了。"
  穆鹤山亲了亲他哭红的眼睛。
  "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眼眶里的泪模糊了楚晏的视线,被堵塞的鼻腔不知道该如何呼吸,他只能死死搂住穆鹤山的腰,抱的很紧,仿佛这样就不会失去。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鹤山……"
  装置设定离开的时间要到了,这个被构建的瓶中世界慢慢被黑暗吞噬,穆鹤山感受着力道的松懈,他面前的楚晏陷入沉睡。
  把雄虫安顿好,他伸手打开了窗,那些被隔绝在外已久的黑色星点一股脑涌入,像是卷起的黑色火焰,把他从美好的虚幻里拉回记忆里最后的时间。
  他没看见那颗水蓝色的星球,却看见被焚烧殆尽的残骸。
  ——
  『神经活性下降10%』
  『下降15%』
  ……
  大脑渗出血丝,实验室乱作一团,谁也不知道怎样去阻止,未被探索的领域开始崩溃,就像被推倒的扑克塔。
  "殿下,您的身体状况不能再进入了!"
  不规律的心跳,虚浮的步伐,他的身体今天已经透支到临界点,帝国的科技每天只能创造出几小时的时间。
  太短了。
  真的太短了。
  渗血的大脑,像是爱人濒死的预兆。
  ——
  选择参与那次行动,选择爱上楚晏,都出自他自己的心,雌虫没有后悔过他的决定,心痛只是选择中微不足道的代价。
  "我,死的很不体面吧。"
  那些淹没他的物质不会言语。
  那天在画室看见的一切,或许就是他所不知道的,自己死后的样子,拼不起来的尸块,被烧至焦黑的血肉,还有泛着死气的头颅。
  垂眼看着手上的婚戒。
  那上面的宝石成色可真漂亮,至少是这个时期的自己所负担不起的,还只是个小军官时的自己,买得起的宝石里像是春水一汪,透着淡绿。
  从第一眼就发觉了,手上这颗宝石的归属,他伸手缓缓取下,留恋的看了几眼,轻轻放置在床头,碰出闷响。
  他早就死了,虽然不知道雄虫用了什么办法让自己存在,但这里一定不是现实,雄虫所在的现实,不应该有他,也再不可能有。
  "我仍旧爱着您。"
  穆鹤山感觉到那些物质慢慢啃食着自己,许久未感受到疼痛了,现在才觉得如此清楚。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就好了。"
  他可以苟活在这个地方,但楚晏不可以,沉溺在虚假之中的人最后,尸骨无存。
  实在是没必要为一名雌虫搭上自己。
  他们新婚时,楚晏告诉他,他们之间是平等的,穆鹤山感觉得到雄虫所期盼的新思想的美好,但他永远做不到,虫族社会几百年的文明根深蒂固,他们的婚姻再美好,和整个文明相比也太过短暂。
  楚晏如果放不下他,那就由他来做出抉择。
  "您会有优秀的雌君,也会有可爱的孩子。"穆鹤山靠近楚晏,把无名指的戒指一并取下,放在一起,"或许会有一段伤感的时间。"
  垂头亲吻雄虫的手背,而后为楚晏掖好被子。
  "但那时间很短很短,扎眼即过,我保证。"
  他是自私自利的,在这多出来的时间里,第一次违背了守则,没有听从和考虑雄虫的意见。
  他希望楚晏有美好的一生。
  仅此而已。
  他自己?
  那并不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不行了这个更新速度我肝要废了()明天更隔壁向导的那篇
 
 
第72章 、虚拟爱人
  很早之前,他就设想过自己的死亡,军雌的结局是可预见的未来,也是众所周知的悲惨,优秀而强大的体魄不一定会成为他们的优势,反而是既定的结束。
  几乎从出生开始就被内定的社会地位,战死已经被洗脑成他们唯一的价值,他们在军校的训练,很早之前就将他们变成完完全全的机器,或许在他和楚晏的婚姻中,自我短暂的觉醒过。
  但那短暂的瞬间谁都没有把握住。
  漂亮的玻璃糖纸只有廉价的成本。
  "我爱你。"
  从雄虫口中说出的情话,即使此时此刻依旧让人心动,但他无法辨别真假像是坏掉的大脑,质疑着这一切,无论多么真实。
  穆鹤山清楚自己的死亡,无论是不知为什么存在的工作人员,还是书本中的角色"穆鹤山。"
  楚晏的机器确实短暂的隔绝了系统,说不定再过些时间,虫族的科技会造出完全隔绝无机物的存在,那真是相当麻烦的事情,小说中的角色并不会存在死亡一说,只不过是一次又一次轮替。
  如果他遇见下一轮次的楚晏,或许会被无意识的留下。
  被隔绝系统意识,他几乎真的认为自己是故事里的穆鹤山了,这感觉真是让人难堪,像是一场滑稽闹剧,舞台上兵荒马乱,却被观众认为是固定的桥段。
  和这本小说一样,他也被界定成了商品。
  "在死亡之后的纠缠,是让人痛苦的折磨。"
  伴随着意识觉醒,虫族的仪器因为脑内数据波动而关闭,没有温馨舒适的卧室,也没有雄虫定时更换的鲜花,更没有阳光和生命的存在。
  只剩下一大片的黑色。
  一大片把他吞下的黑。
  穆鹤山呆在黑暗里,就像是凭空出现的地狱,一遍遍的想起死亡的场景,他的意识不受控制的回想,皮肉被烧焦的味道,心脏缓慢到停止的节奏,让人难以承受。
  他内心所感受的痛苦不只是自己,还来自这个角色本身,就像是一场持续的作用力。
  在剧情推进时,他可以是楚晏故事中的爱人,但现在是剧情之外的时间,他每一次回到这些世界,都是一个旁观者,也是唯一感受到那些文字中所包含的力量,只言词组,会在这个虚拟的世界掀起狂风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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