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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崩坏,万人嫌被渣攻追妻了(穿越重生)——框茨

时间:2024-08-20 15:12:36  作者:框茨
  娇月以前看见人间嫁娶的热闹模样,一身火红的新嫁娘披着盖头,坐着小轿子抬进别家门户,娘家人哭作一团,她觉得没趣,却忍不住好奇的看。
  "阿兄,我出嫁那天,你也会哭吗?"
  那时候穆鹤山手里抱着小姑娘一路上吵闹着要吃的甜果子,一只手拆开油纸包,把甜蜜饯子递给娇月,眉间神色淡淡,却字字句句发自真心。
  "要是真到了那天,怕是没人能从我这把你娶走。"
  甜果子在唇齿间甜腻一片,娇月笑颜如花。
  "那要是我很喜欢怎么办?"
  穆鹤山瞥她一眼,神色坦然。
  "就是因为你喜欢,我家唯一的小妹,当然要多思量更多。"
  那时候大片大片的杏花开满山头,穆鹤山手里的蜜饯上也搭着几片粉嫩花瓣,娇月坏心思的喂到穆鹤山嘴边,她的兄长无奈的咬住。
  她的兄长说没人能把她轻易娶走,说会在她大婚那天铺满山红绸,会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嫁,做最漂亮的新嫁娘。
  可她那年多任性啊,不识人性的小妖怪莽莽撞撞,因为几句话就私奔离开了她的父兄,连一字一句都未留下,那时候她满心满眼都想着那些弯弯绕绕的情爱,没去想过她的父兄会有多担心。
  年轻时的莽撞,代价她至今都承受不起。
  那天等她再睁开眼,只看见老神仙坐化的枯骨 ,常装满美酒的葫芦被风吹的开裂,她无助的长合着外壳,但老神仙再不回瞪着眼捋着胡须教训她。
  借着山间流水向外,入眼一片殷红,漫山遍野,乍一眼看去,像是铺满整山的红绸,却有盖不住的血腥味。
  她兄长的鲜血成了出嫁铺起的红绸,累累白骨成了她一步步离开神山的阶梯,黑蛟残存的骨骼圈起一片水洼,她就呆在那里,孤零零的小蚌壳。
  依旧躺在兄长的怀抱里,像是当年刚化形的小姑娘。
  她犯下的错,却是父兄承担,一夕之间,爱人背叛,父兄惨死,她变回了任人鱼肉的蚌,仇敌却高座九霄之上。
  穆鹤山的尸骨后来只剩下零星,那些人族修士像是要榨干黑蛟最后的价值,没人注意在干涸地面上的蚌,那些人踩碎她的壳,她像是烂肉一滩生死不明。
  后来有个奇怪的东西来到身边,黑漆漆的一片,声音听不出男女,施舍出零星力量,让她得意暂时成人形。
  那时候的娇月毫无遮蔽的爬伏在地,骨骼不正常的折断,只剩下喘息的力气,可当那奇怪的东西问她,要不要做一笔交易的时候,几乎成为软烂一片的身体拼命撑起。
  "你要想好,如果答应,无论转世多少次,只剩下苦海一片,人人喊打,过街老鼠,无妄之灾,那些你能想到的一切,都会在你身上一一应验。"
  被折断的手骨坚定的搭上,娇月笑出泪来。
  "我答应,无论什么,哪怕世世不得好死、曝尸荒野,我都答应,哪怕你拿走轮回的机会。"
  扭曲的手死死抓住唯一的希望。
  "我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
  穆鹤山和老神仙常教导她一心向善,可人善被人欺,那些大道理在强权面前是一场荒唐事。
  她成了吃人心,修炼歪门邪道的真正的妖,艳丽的眉眼,鬼魅的衣裙,她越发像野谈里面目可憎的精怪。
  而她吃下的第一个人心,就是念珠。
  原本娇月并不准备再有牵连,可念珠慢慢推着木轮椅来,一身灰色僧袍一点也不衬他的面色,从不杀生的和尚拿着匕首一点点生挖出自己的心脏。
  "阿月……别怕,我陪着你。"
  后来念珠就成了一直跟着她的鬼魂,却看着比她还有生气的多,娇月忍不住想,当年真是瞎了眼,随便一个人都比那个该死的住持有良心。
  所以下辈子啊……别让我遇见那个混蛋了。
  ……
  半身猩红的女妖气势汹汹的袭来,太久未活动筋骨的神仙被打的错手不及,娇月一身墨绿深袍,在一片月白里显眼的很。
  那奇怪的东西,交换给她的东西,便是战,战至遍体鳞伤,战至垂死挣扎,她越战越勇,越战越狂,几乎自杀的方法让她在短短百年里屠杀大半仇敌九族。
  那些神仙戒备的看着她,手上捏着法诀,将娇月包围住。
  唇色殷红的妖墨发散乱,那双眼带着诡秘打量着周围虎视眈眈的仇敌,指尖缠着黑发打弯。
  "怎么?几百年不见,都成了四肢不全的废物了?"
  注意到后方穆鹤山的气息。
  "那最好给我滚回你们的狗窝去。"
  ……
  那副暂时的躯体被穆鹤山几乎扯烂,鬼修无形,像是一团黑烟,他没法伤到无量,也无法被楚降轻易抓住。
  穆鹤山的目标很明显,就是无量腰间挂着的玉佩,那上面喜鹊闹春的图样他眼熟的很,沾有娇月气息的东西,哪怕毁去也不能留在这人手里。
  做人时就是稀巴烂的泥,成了仙最多也不过是泥塑的像,连他这只鬼都不知道里面糊着怎样的丑恶。
  "鹤山,回来。"
  楚降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语气,听的穆鹤山耳膜起了茧子。
  "你杀了他,我就回来怎么样?"
  他是无形的烟,话语像是自远方传来,幽怨不已。
  "为仙,不得胡乱杀生。"
  "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这句话,像不像是狗屁一通。"
  穆鹤山只觉得讽刺至极。
  "他千百年前冤枉我家小妹,害我师尊以命相抵,连带着我也被你斩杀枪下,尸骨无存!"
  黑雾猛的胀大。
  "神仙的命是命,妖就不是了吗?"
  黑雾于高台之上重新凝成黑发黑袍的青年,风吹的发丝衣袍翩飞,那双眼中的愤恨看的人心慌,穆鹤山背在身后的手中紧紧捏着那块玉佩。
  "楚降,你这头龙,也让人恶心的要命。"
  无量发现玉佩被窃,猛的抬掌向穆鹤山拍去,在玉佩化为粉尘的瞬间,穆鹤山闭眼直面那道佛光,却只听见血肉断裂横飞的声音。
  原本准备接机死亡的穆鹤山睁大了眼。
  娇月在冲来的瞬间未曾犹豫,硬生生用自己左臂化成利爪扭碎无量的手臂,连带着她自己的手臂也整条断裂成肉泥,血流不止。
  满身伤痕的妖抬起仅剩的一只手臂烂在穆鹤山面前,疼痛让她小声的吸着冷气,却站的笔直。
  "妖女!受死吧!"
  四周袭来数不尽的神仙法器,娇月未曾退缩一步,准备拼死一搏的瞬间被黑雾笼罩,那些神兵利刃被搅碎成废铁。
  穆鹤山选择动用系统的能力,用这个角色濒临死亡的生命换来短暂的强盛,原本不必如此麻烦,可他现在首先是这个世界的穆鹤山,既然他是。
  那无论付出怎么样的代价,
  他都要保护好自己唯一的妹妹。
  即使他们最终还是会分离。
  "疼不疼?"
  原本一直未吭一声的娇月,最终还是忍不住颤抖着小声的哭出来。
  "疼……好疼,兄长……"
  穆鹤山把娇月抱在怀里,一步步借着黑雾的掩护离开,青年背脊挺直,玉树兰芝,楚降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可那双眼里的憎恨厌恶刺的他生疼。
  "滚开。"
  穆鹤山的生命慢慢衰竭,他没法阻拦这些人太久,可他必须要把娇月带走。
  回家也好,去别的地方也好,只要娇月能安全的地方,都是好地方。
  "没事了。"
  穆鹤山像很多年前一样哄着她。
  "兄长在这,没事了。"
  只是会觉得可惜,他无论重来多少次。
  都没法看见娇月最漂亮的样子。
  他只希望自家的小妹,在下一次分别时,别一直掉眼睛,哭花那张漂亮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建议大家搭配bgm《外婆桥》食用
  放心很快就嗝了()
 
 
第64章 、登仙
  无论遇见多少人,她也只有一个兄长,也只有穆鹤山会在她狼狈不堪的时候夸她漂亮,从来只把她当做没长大的小女孩,哪怕她变坏变丑,也依旧会站在她身前。
  "我好想你……也好想那老头……"
  空荡荡的宽袖被血浸湿垂下,特意挽起的长发也胡乱铺在脸上,娇月像是终于找到长辈的小孩,多少年的委屈一股脑的倒出来。
  "你们当时就应该别管我……"
  穆鹤山一路上没做声,只是带着她离开,没去管身后亦步亦趋的气息,他们被世俗所弃,在山林中成长,狐死首丘,他们虽然没那般神话的身份,但也算是精怪。
  没人爱的精怪能去哪呢?
  只能回归到怜悯众生的山中。
  他听着怀里妹妹说着这些年的事情,娇月滚烫的眼泪也落进他袖中,他知道,这次并不是多少年前的冤罪,而是刻意而凶猛的报复。
  那些死于水患的人,比起那年强加在他们身上莫须有的人命,只多不少,多少年前,他们用了多少代价换来的生机,终究会被仇恨压垮,凡尘总说爱是一切的起因。
  可其实恨才是,他是如此,娇月也是如此,他们陷入爱意的时候像是昏昏沉沉随波逐流的水草,永远顺从隐忍,被斩断的时候也学不会喊疼,运气好些或许会被当做畜牲的口粮,运气差些就烂到尘土里直至消失。
  直到他们恨起来,才像是把所有的一切对上号,伪善者披上面具,无论在哪个时间段,被恶心到死亡的始终只有他们。
  那些人生来光鲜亮丽,高高在上,把台阶之下的他们当成竹篓里挣扎的蛐蛐,看着他们声嘶力竭,看着他们垂死挣扎,最后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吊着一口气,变成永远被观赏的,丑陋的装饰品。
  "阿月。"
  被透支的躯体跪倒在迈入山林的最后一步前,穆鹤山的声音也像是变得虚无缥缈,但抱着娇月的手却依旧稳当,他开始慢慢像真正的鬼魂一样,变得无法被触碰。
  在丧失触感的那一瞬间,穆鹤山把怀里的妹妹稳稳当当的放在绿茵之上,毫无生气的黑盖住生机勃勃的一切,被血沾湿黏腻的长发也好,慢慢消散的黑蛟也好。
  一切都静悄悄的。
  娇月伸手去碰兄长几乎快要消散的眉眼。
  "我做不到,兄长。"
  慢慢变成灰烬的蛟只是温柔的看着她,穆鹤山依旧是那个把妹妹捧在掌心里的哥哥。
  "是吗……那,就顺从心吧。"
  黑蛟在意识朦胧间,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那时候村民拿着铁耙钉穿了他的身体,随意把他这条泥巴蛇丢进臭水沟里。
  他明明什么也没做,却被钉在罪人柱上一辈子。
  而这次,也不会有人把他捡回去。
  娇月侧躺在葱郁绿茵之上,慢慢收紧手掌,目光呆滞着看着那片荒芜黄土,格外扎眼的袈裟又闯进眼中。
  无量依旧端的高高在上,看着她这只妖血流成河,看着她面如死灰,看她眼神混沌,他注视着娇月的死亡,却又忍受不住她看向别处的眼神。
  那只拨弄念珠的手掰过带有余温的尸体,满意的看着那双空洞的眼面相自己,无量慢慢低下头,像是耳鬓厮磨。
  "阿月,你是我池中最漂亮的珍珠。"
  他带走蚌精残缺的尸体,瞥向站在暗处的楚降。
  "他自寻死路,但我帮过你,所以这次,轮到你了。"
  搂紧怀里娇月的尸体。
  "我得把她关起来。"
  楚降习得招魂之术,而他则可以肉白骨,只要合力,他们可以把任何人都留在身边,不管是人或妖,他们都可以做到。
  而无量也不在意那么多,他从始至终只是需要娇月留在身边,哪怕是不能言语的傀儡木偶。
  楚降看向那片与绿茵割裂的黄土,又看向了无生气的少女,握紧了拳,垂下眼。
  ……
  九天之上最德高望重的佛修养了一只妖,一只极漂亮的女妖,华服珠宝络绎不绝的被送到她面前,佛修修长的手指为她挽发。
  "阿月真漂亮。"
  无量就像是在打量昂贵的商品,镜中的少女满头珠翠琳琅,他手指将口脂为娇月抹上,那张娇俏的脸上增添妩媚几分。
  可无论他如何摆弄,少女始终一动不动。
  就像是被精心装扮的木偶娃娃。
  "真渗人……"
  仙婢小声议论,窗边眼神空洞的少女顶着满头珠翠看向衰败的花蕊,还有与枯萎截然不同的鲜红衣角,还有衣摆之下未拜托原型的鱼尾。
  红锦维持着那副半妖的模样,慢慢从青石板上爬向窗前,硕大的鱼尾支撑起骨瘦如柴的上半身,枯枝一般都手抬起娇月的下巴。
  "兄妹两个,都是难得的美人啊……"
  他嗤笑着拨动垂在少女发间的珍珠流苏,嘲讽的看着那些华贵的珠翠,猛的伸手扯乱那些东西,阴沉的眼看着神色空洞的少女。
  "木偶娃娃,可没什么好玩的。"
  红锦剜下胸口鲜红血肉塞进娇月口中,他多少也差一线成龙,半步登仙,他的血肉大补,却也大毒。
  兄妹两个,要变得鲜活些才有趣,红锦打量着娇月,舌尖摩擦着尖牙。
  他要做将贝整个吞下的鱼。
  隐进黑沉沉的暗处,听着仙婢的尖叫声和满殿仓皇脚步,红锦笑的越发癫狂,他看见了,头发散乱的木偶吞下那块咸腥的血肉,散乱发丝下是和他如出一辙的疯狂。
  "阿月,我来晚了。"
  高高在上的僧将绫罗绸缎披上少女肩头,绸缎之下是不着寸缕的身体,娇月像是被人摆弄的玉雕,可她眼神转动,柔软的手握住无量的腕。
  "和尚,你爱上我了。"
  在咬断男人的喉咙的时候,娇月喃喃出声,黏腻的血糊了半身,但她的尖牙依旧一点点啃食,喉管、眼睛、心脏,都被嚼碎在少女口中。
  她早就不爱这个人了,很早就清醒了。
  但丧亲之恨,势必要把他拆骨嚼碎吞入腹中,那条该死的鲤鱼不知道为什么帮了她一把,她也并不想深究,巨大的蚌壳把满床破碎血肉吞噬,就像泥沙被打磨成珍珠,那些白骨一点点被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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